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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呀!对不起了,大少爷,别怪我啊!女子在心里求原谅。
“对对对,快。将少爷抬去‘天齐轩’,快去请大夫。”张妈醒悟过来,一声令下,大伙又忙起来了,七手八脚的就将昏迷的戚少天抬了起来离开了花园。
眼看着大家的注意力终于不放在自己身上,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迈开腿作势又要逃。
“姑娘!”
张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叫声真是惊悚,不然怎么会将她吓一大跳?
“啊!那个,还有事儿吗?”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努力保持镇定。
“姑娘既然救了大少爷,该是去老夫人那儿领了赏钱再走,老夫人一定会好好答谢您的救命之恩。”说着,张妈眼泪又出来了,掏出手绢就要拭泪。
这些人怎么个个都流不完眼泪似的?
可是,她刚刚见戚少天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就有些后怕,为了脱险,她将戚少天气昏过去,虽是无心,但一定遭他记恨,若是他醒了自己以后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戚家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自从到戚家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先是被五少爷那个无赖调戏,现在又气昏大少爷,戚家是呆不下去了,她不能再冒险了,她一定要逃走。
不过,领赏钱?女子这下又振奋了。
戚家阔绰,老夫人的赏钱一定很多,说不定可以为自己赎身,就不必天天面对五少爷那副鬼样子了,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戚家。既然大家都认定是她救的人,那么何不领赏再走?
看戚少天那副病态,估计三两天不会醒了,这样她不仅领了赏钱,还有时间打包行李。等戚少天醒来找她算账,她早就出了城,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就不怕他来事后找麻烦。
哈哈!这样一想,女子便随着张妈而去。
003 让她冲喜
天齐轩,顾名思义,就是福与天长,寿比天齐。
戚少天是戚家嫡子长孙,却从小一身病痛缠身,为了让他静养,戚老夫人特地请风水先生寻觅了这么一处好地儿,院子在戚家最北的一处山林下,高墙与大自然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自然风光更有利于安心休养。
丫鬟们忙进忙出,只听得见脚步声和吵闹声,甚至还交杂着哭声和叹气声,一时静逸的“天齐轩”也渐渐嘈杂起来。
清净简洁的房间里,戚少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竭力相救,一位七十老妇人坐在床头含泪哭泣,一旁的中年妇人一边安慰她一边又偷偷抹泪。
“大夫,我这孙儿可还有救,你瞧他半天不醒,我这心里……嗯呜……”老妇人说完又掩面哭泣。
此人是戚家最年长也是最受尊敬的戚老夫人,一旁的中年妇人是戚家大夫人刘氏。
“娘,天儿一定吉人天相,会没事儿的。”刘氏安慰道。
身为亲娘,刘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常年饱受病痛折磨,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是在戚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连关心儿子,都得有个尊老后到,有老夫人关心着,连娘亲都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受苦。
“天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大夫都素手无策,常年卧病在床,抱着药罐子长大,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今儿个怎么就落水了呢?老天不长眼啊……”老夫人一面哭泣一面抱怨。
满屋子的人听着,更是怆然泪下。
不过这其中,有多少真苦假哭,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老夫人,少爷会没事的,您老还是先担心着自己的身子要紧。”说话的是奶娘张妈,正好她从外面端药进来,见此情景,便安慰几句。
老夫人也不哭了,这么大一个家,就她操心最多,要是她有一个三长两短,这戚家可就真的乱了。
“大夫,少爷何时才会醒来?”张妈问道。
大夫面露难色,这病于他来说本就素手无策,没有人知道这病是何因,时好是坏,也没个病症,他也显得很为难,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反正外头传言,戚家大少爷活不过今年,戚家也早有准备后事,他也是尽量控制病情,混点医药钱。
但是,若是他真的死了,戚家又怎么会轻易绕过他?得想个法子全身而退才行。
“老夫人啊,大少爷的病情本来得到了控制,只可惜今日一番落水,受了风寒,如今正是病上加病,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大夫叹气道。
“不管用多少名贵的药材,一定要将我这孙儿救回来。”老夫人急得哭得更凶了。
这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名贵药材都用了,可是都不见好转,戚家上下都有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当这一天终于来临时,大家又免不得伤心难过。
“要治这病,有一法不妨一试。”大夫卖弄关子道,开始设计自己的小阴谋。
“什么方法?”老夫人和张妈刘氏纷纷问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们还是不会放弃。
“冲喜。”
“冲喜?”老夫人愣住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少爷此番病痛,唯有冲喜方可驱除他一身病痛。”大夫夸大其词,其实是想将责任推卸给她人,到时候他戚少天腿一蹬眼一闭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老夫人和刘氏在心里盘算着,似乎觉得大夫说的有道理。
“娘,您看这天儿都二十有三了,早就到了适婚年龄,咱们一拖再拖,就是因为这病魔缠身,若是依大夫所见,兴许冲喜可以驱除天儿身上的邪气,您呀不是着急抱孙子嘛!这不是一举两得吗?”刘氏对这件事表示赞同。
“此法是可行,只是近年来我也托媒谋过几户人家,虽说咱们戚家家财万贯,富贵显赫,可是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咱们天儿呢?”老夫人觉得此事不可行。
稍微门当户对的,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再不就是贫苦人家,粗辱不堪,又怎么会照顾好他这病身子?老夫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行。
刘氏知道她的担心,只是一想到儿子的婚事都拖了这么久,这次一定要顺势替儿子做一回主。不然当娘的,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打一辈子光棍?虽说是个病秧子,可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不疼还有谁会为他着想?
“老夫人,咱们府上丫鬟众多,虽家室无法相比,但是那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人儿,加上是自己人,咱们也放心些,老夫人前些日子不是挑了一些丫鬟给冲儿当通房吗?咱们也给天儿物色一个,不是正好?”刘氏继续劝道。
刘氏口中的冲儿,正是五少爷戚少冲。
她说的并无道理,府上的丫鬟各个家世清白,品行端正,论样貌,那也是百里挑一的,不然,想进戚家当丫鬟,那也难如登天。
正当两人不知道怎么办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妈突然想到一个人来。
“老夫人,依老奴拙见,倒是有个人选正好!”张妈在一旁也卖起了关子。
这话吸引了老夫人和刘氏的注意力,只要有合适的人选,解决这个问题,大家都振奋地将目光投向张妈。
“张妈有什么人选尽管说,你从小就看着天儿长大,这天儿也是吃着你的奶水长大的,可谓是半个亲娘,你说的人选,必然也是好的。”老夫人欣慰道。
“今儿个少爷落水,多亏了一姑娘相救,我看这姑娘就是咱家少爷的福星,看她穿着打扮,该是咱戚家的丫鬟,不如就让她冲喜。”张妈分析道。
老夫人和刘氏喜笑颜开,听闻这姑娘救了戚少天,心下更是欢喜,这么大的福星罩着,以后就不怕病邪侵体了。
加上是戚家的丫鬟,自己人更加放心。
“那姑娘在哪?”老夫人急忙问。
“正在偏厅候着呢!”张妈笑道。
“好,就让她给咱天儿冲喜!”老夫人一声令下,刘氏这下乐开了花。
004 验贞
寂静的偏殿,此时却传来了一声惊呼。
“什么?冲喜?”某女下巴直接掉地上了!
怎么回事?不是来领赏钱的吗?她刚才还幻想了一大推,想着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人家觉得她贪恋财物,好不容易等着有人接待她,竟然要她冲、冲喜?
“怎么?你觉得委屈你了吗?”老夫人镇定自若,虽说上了年纪,可是一幅威严的样子却又逼得她不敢言。
“奴婢不敢。”委屈的声音,就她老夫人听不出来。
那戚少天谁不知道是个病身子?就算是丫鬟,私下也会议论,有谁会愿意自己大好的年华浪费在一个病秧子身上呢?
“戚家家世显赫,你不过是个婢女,飞上枝头就是凤凰。要说这婚事,你八辈子都盼不来这样的好事情。”老夫人一幅自傲的样子。
谁稀罕变凤凰,她宁愿当只山鸡也不远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不过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偷偷地说。
“叫什么名字?”老夫人问。
“奴婢喜鹊。”
“喜鹊?”老夫人若有所思。
她记得前段时间送了几个丫鬟给戚少冲,名字皆以鸟雀为名。
莫不是这丫头是冲儿的通房?这……若是身子不清白了,怎么配得上天儿?
可是,她既是福星,又有谁比她更适合冲喜呢?
“张妈,找几个妈子来,给她验验。”
老夫人说完,张妈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老妈子走了进来。门也突然被关上。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喜鹊后退几步,看这架势比刚才听到要冲喜还要惊悚得多。
“裤子脱了!”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妈子将她拖到内室,威胁道。
啥?脱裤子?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不脱,你们要干什么?”喜鹊害怕道。
“当然是看看,你这身子究竟是否完璧之身。”老妈子不隐瞒,安慰道:“姑娘,这验身之事可要小心了,不然稍不留神弄破了,就是你自己犯的错了。”
喜鹊当然知道,可是这些人不怀好意,任是正经女子怎么会甘愿被这样对待,分明是对她的侮辱。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险恶,竟然怀疑她不清不白,一个女子怎能任由人家这般怀疑?
真是奇耻大辱啊!
但是若是自己反抗,按照这老妈子说的话,万一不小心……呸呸呸,喜鹊暗骂自己,这事岂能乱说的,自己真是猪脑子。
没办法,试试装可怜?
“前些日子被那无赖欺负,若不是我百般不愿,如今岂是这般田地,如今想想,还不如随了那五少爷,做房小妾,也省得被你们这些老处女欺负!”喜鹊说着便委屈地哭了。
老夫人一直在外面听着,听到这番话,当即改变了注意。
“行了,让她出来吧!”
老夫人也是不敢冒险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孙儿娶了一个破败之身。
没想到一句话就顺利过关了,喜鹊松了口气,脸上的泪痕却忘了擦拭。
出来后,喜鹊又跪在老夫人面前,脸上泪光点点,看上去颇为可怜。
“多大了!”老夫人继续问。
“奴婢虚龄十七。”
老夫人想了想,年纪刚好,不大不小,模样也俊俏,本来送给冲儿就是通房之用,按说这冲儿的个性,早就霸王硬上弓了,这女子却能保全完璧之身,听刚才她一番话,倒也是贞烈的女子。
再看她一双手,炎炎夏日竟然被泡得通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手怎么了?”老夫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婢不敢隐瞒,五少爷见奴婢不从,将奴婢发配到浣衣房做事,每日都有妈子刁难,洗不完衣服就不给饭吃……”喜鹊说着便哭得伤心起来。
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咕隆”一声,肚子此时也不争气地叫出声来。老夫人听在耳里,更加相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