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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天脸色更加阴沉,这些,不用惜玉说,他都知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戚少天问。
“惜玉从小是一个孤儿,承蒙老夫人厚爱,但是,我一直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你现在找到自己的家了。”
戚少天淡淡一笑,视线穿过惜玉,看向站在亭廊后风中屹立的男子。
惜玉极清浅的一笑,那笑容温暖人心。
“我会试试。”她调皮一笑。
戚少天被惜玉积极的心态化解了内心的愁云惨雾,虽然,不再拥有傲人的容貌,但是惜玉那颗坚韧的心,会让她生活得比以前更好。
可是他呢?内心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惴惴不安,
142 父女相认,竟是这般境地!
模糊的大红色床幔,朦胧的窗外阳光,这是双喜睁开眼看到的景象。
然而,当她偏过头,试图看清自己是不是死了,还是在做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
不,确切的说是陌生。
那张从小便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试图忘记却挥之不去的影子,被岁月的沧桑掩盖了当年英俊潇洒的模样。
双喜手撑着床,心里升起一股酸楚,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眶里面飙出來。
“爹。”
这一生呼唤,让白贤忠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他洠Ф嗌俦浠墒堑蹦甑难就罚丫雎涞谜饷此椤
要不是那支簪子,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当他看到昏迷的双喜时,他确定,这就是他寻找了十几年的女儿。
双喜从床上起來,委屈地往白贤忠怀里扑进去,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爹,这么多年,要不是被母亲的誓言束缚着,她也不会一次一次的逼着自己忘记这个爹。
“爹。”
她哭着大声喊,好想将这么多年渴望喊爹的愿望全部实现。
“丫头,都过去了。”白贤忠拍了拍双喜的肩,将她放开,脸上都是泪痕,双喜的脸上却挂着笑。
擦干眼泪,双喜吃力地坐好,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开始结痂,但是稍微一用力,伤口处还是有些疼痛。
“对了,爹,你怎么在这里。”
双喜奇怪地往床外看,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吗。
她什么时候回來的。
白贤忠的脸色表现得很悲伤,眼神也是躲闪,好不容易与女儿相认,但是,他却又要对不起她了。
“是少天……”提到这个名字,双喜的心突然扯了一下,她刻意忽略掉那些痛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找到你了。”
双喜猜,估计是戚少天暗中帮她找到爹的。
虽然她明确表示,今生今世不会找爹,不会与爹相认,但是当看到白贤忠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将埋藏在心里的那一声呼唤喊出來。
戚少天,可能是了解她内心的渴望吧。
白贤忠露出一丝苦笑,他必须实话实说:“我來戚家做客,有一段时间了。”
“做客。”她怎么不知道。
虽然不关心戚家的事情,但是戚家來了客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确切的说,你和少天回來那天,我也來了。”
白贤忠不再支支吾吾,直接说道。
双喜还在苦思冥想,他说话她怎么听不懂,她想起她回來那天,惜玉好像说过戚家來了一位贵客,莫不是这位贵客便是他。
如晴天霹雳一般,双喜的心被震惊到。
白贤忠,白纤纤的父亲。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双喜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是白纤纤的父亲。
为什么,她所有亲近的人,都要和这位白纤纤扯上关系。
她边想,又想到戚少天,心里一阵抽痛。
“丫头,我知道这让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也不知道,此次前來,对你的婚姻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也不知道,老夫人要少天休的竟然是我失散多年的另一个女儿,早知道这样,我……”
“你能怎样,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双喜压低声音,语气满是凄凉。
为了成功除掉她,老夫人设计害她受这么大的折磨,甚至于,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摸摸肚子,那里空空的,仿佛她的心一样空空的。
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洠в蟹⑸膊换嵬牵谄菁宜艿拇莶杏胝勰ァ
“丫头。”双喜的语气,让白贤忠不由一颤,他从她满是泪水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恨意,他不懂,那是恨谁。
“你是白纤纤的父亲,父亲为女儿争取婚姻的幸福,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她的语中全是凄冷的音调,对,他只是白纤纤的父亲,不是他的。
“我不知道是你。”白贤忠解释,不想两人一相认就被误会:“当我知道是你的时候,立刻便去找老夫人商议,我洠氲剑阋丫
双喜不怪他,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白纤纤。
“现在呢?”她突然想知道,她和白纤纤,他心里更偏重于哪一方,因为联姻的事,老夫人不可能就此放手,就算她是白贤忠的女儿,也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白贤忠满目慈祥,显得危难:“丫头,对不起。”
双喜自嘲一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能连他心里也明白,相认,只限于现在的局面,等走出这个房间,就是陌生人。
“你要我怎么做。”双喜收住了好不容易才流露出來的一丝丝情感,当他说对不起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父女情分,仅此而已。
“丫头,就算是爹求你,你离开少天吧。”白贤忠终于说出口。
“离开。”双喜念着这两个字,她失去了孩子,她就想过这个问睿
她恨戚家所带给她的一切不幸,更恨那个欺骗了他感情的男人。
如今,又一个生命中的至亲,为了那个女人,要她离开。
就算她有所打算,但是从白贤忠的口中说出來,她的心还是痛了。
她突然好想见一见白纤纤,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她的至亲至爱一个一个的背叛她,让她一次一次,在心痛中明白,所谓的感情,原來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我们都是你的女儿。”双喜凄凉地道,她好想提醒他,她这么多年在外面所受的苦。
“我知道,我欠了纤纤,所以,只有对不起你了。”
“欠她。”双喜冷笑:“那我呢?你又何尝不欠我。”
“我知道你在外面很苦。”昏迷的时候,白贤忠了解了双喜的经历,才知道,她这么多年的苦难。
“你的女儿,被养在深闺,享受着千金大小姐的殊荣,而我呢?她有我辛苦吗?”双喜说着便哭出來,有时候,不提那些伤心事,她或许一笑便忘了,可是当她真正去触碰的时候,她的心就算是伪装得再坚强,她的伪装便会立刻崩溃瓦解。
她不甘,他欠她的更多。
“纤纤她娘死得早。”
“那我娘呢?”他的任何解释,双喜都觉得可笑。
白贤忠无奈叹气:“孩子,你不懂。”
解释不清就是不懂,双喜真的不想再面对这些虚伪的面孔,她转过头,将脸对着冰冷的墙面,冷冷一句:“你走吧。”
“丫头,原谅爹。”
“为了你的宝贝女儿,你宁愿牺牲另一个女儿的婚姻,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娘不让我与你相认,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你对我娘的负心薄幸,我领教到了。”
临走的时候,双喜这么一句,让白贤忠顿住了脚步,他洠в谢赝罚皇堑屯房醋抛约旱慕挪剑沼谔Я似饋恚跸蛎趴玻
143 我要休夫(一)
匆忙的脚步声,焦急挪步,寂静的天空,似乎也能够感受到飞奔的人的心情,刹那间开始狂风大作,风起云涌。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奶奶不见了。”
刚才,在送走惜玉返回的途中,听到这一句,戚少天的心犹如瞬间被人抽空,所有的不安与害怕将他的心席卷得凌乱不堪。
他飞快地在偌大的戚家狂奔,雨渐渐落下,为了走近路,他甚至踩在泥泞的小路上,踩烂了花叶,飞溅的泥土将他的衣服后摆贱得脏兮兮的,头发也被雨水洗礼,全身湿透。
当他狼狈的跑回天齐轩,冲向那间敞开的房门时,他的心终于停止了紧张的跳动。
床上的被褥整洁地叠好放置在床尾,因为双喜有叠被子的习惯,她喜欢干净,临走的时候,床铺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
他失魂落魄的走过去,试图麻痹自己,她还在,只要走过去,一定可以看到她还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现实总是残忍的,双喜已经人去床空。
他看着干净的被单,被屡得平平的,就好像刚刚被整理过一样。
被单上,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那是双喜身上的伤口漫出來的血迹,已经干透,提醒着双喜曾经在这张床上昏迷。
“丫头,为什么要走。”他感到无望,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走,内心的不安与狂躁让他难过得心都在抽搐。
他的不安,真的实现了,她恢复记忆了吗。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她不告而别。
外面下起了雨,他茫然地看向窗外,无神的眼眸突然变得激励,他站起來,不顾狂风大作,他跑了出去。
风雨交加,冰冷的雨洒下來,将双喜整个人淋得湿透。
好冷,好痛,身上的伤口好像又裂了,雨水渗进去,竟是刺骨的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走向哪里,或者,她可以走向死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洠в幸桓鋈四芄蝗盟袅怠
娘走了,爹不要她,连自己以为最忠诚的丈夫,也只是花言巧语的骗取她的真心。
“孩子,我的孩子……”她哭着在雨中念着,只有孩子能够让她的心开始痛,洠в腥四芄幻靼滓桓瞿盖资ズ⒆拥耐闯
她失去两个,鲜活的生命,是她亲手扼杀了的。
不,是戚家,是他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好恨,她好恨啊。
她抬头看着天,乌云密布,靛蓝深邃得好像要将人吸附进去。
“驾驾驾……”
马蹄声,突然在她迷茫无措的时候响起。
此时,路上已经洠в辛诵腥耍蠖喽脊厣厦疟苡辏砗笳饷创颐Φ穆硖闵圃谟曛锌癖迹绻晕⒁慌鲎玻敲此欢ǹ梢员蛔卜善饋怼
她凄凉地笑了,就让这个倒霉的人送自己一程,谁叫,他遇上了倒霉的她。
她闭上眼转过身,双手张开,越來越近的马蹄声让她屏住呼吸。
一定很痛,可是比起心上的痛呢?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一碰撞而已。
一心想找到双喜的戚少天根本來不及反应突然转过來的人,他心一慌,手中缰绳拉紧,她想找死吗。
可是,当那个人转过身來的时候,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丫头,吁……”
他紧张的用尽全力拉紧失控的马,速度太快了,马儿痛苦的一丝哀鸣,前蹄已经完全抬起來,将求死的双喜践在马蹄下。
不好。
戚少天心一惊,马儿若是直接往下停住,就是直接从双喜的身上践踏下去。
“丫头,快闪开。”
一声紧张的呼唤,惊得等待死亡的双喜立刻睁开眼睛,她目光直视着眼前高大的一匹骏马在她的头顶上往下落,马蹄就要踏破她的头时,千钧一发之际,马儿突然一偏,然后,眼前的马儿连人带马直接往后仰。
痛,戚少天能够感受到他的腿部以下传來的断裂之痛,马背将他压在身下,倒下的那一刻,他摔在雨地里,马儿也摔在了他的身旁。
只是,有一条腿被马背压着。
马儿很快便从摔倒中站起來,失控一般地踏着马蹄跑了。
“少天……”双喜惊慌地上前去,蹲在地上将戚少天扶起來。
戚少天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