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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梁小兰接触过顾明瑞跟顾春芽,对这两个人的感觉也是不错的,觉得他们很坦诚,也不爱耍心机,可是管工钱这种事,她就是觉得不妥。
相公辛辛苦苦挣的钱。怎么能交给别人手里呢?她可是他的妻子啊,有道是男主外女主内,她好歹也得看一眼孙沛挣到的钱罢?
顾春芽这时候说话了,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等我跟哥哥商量一下,酒楼挣到的钱,会尽快算给三位师兄,也是我们疏忽了,当初三位师兄非要我们来管这些钱财。也就一直收着了,倒没有想到,两位师兄都已经成了家。”
她这话是很诚心的。确实是忘了这回事儿。
之前的事情不可谓不多,又陆采石的妻子李氏是个温顺的人,从来不提钱不钱的,他们还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梁小兰看她态度诚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说要酒楼挣到的钱,不过心里没个底。”
“我知道,要是我嫁人了,相公的钱见不到,我这也不安心。”顾春芽很理解她的心情。
虽然她跟三位师兄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又因为三位师兄都是心胸宽广。对金钱没有欲念的人,他们简直就像一家人一般,不分你我。
只要他们需要钱。顾春芽不管多少,都会愿意拿出来的。
然而,大家是大家,小家却是小家。
孙沛跟梁小兰的家也是需要这种不分彼此的感情来维系的。
“小兰师嫂,我回去就会跟大哥商量的。”她再一次承诺。
梁小兰连忙摆手。红了脸,“不急。不急,我只是提一下,”她顿一顿,“还有这事儿相公也不知道的。”
顾春芽笑了,“五师兄以后也不会知道这事儿,咱们继续喝茶。”
听到她善解人意的回答,梁小兰也笑了。
从茶楼回来,顾春芽就去找了顾明瑞。
她也没有说是梁小兰讲的。
这男的跟女的大抵还是不同的,女的小心思可比男的多多了,有时候男的也未必了解,不说还好一些。
顾明瑞听到要把钱算给那三个,也同意,“他们现在都是有妻儿要养的,确实不能随便给些钱了,我回去算一算,哪天拿给他们。”
顾春芽点点头。
酒楼原先一个月挣六七十两,后来渐渐能挣到一百两,在高峰期的时候,挣得更多,一百五十两都是有的,除去那些徒弟,杂工,伙计,材料的开销,平均下来,一个月也能有七十多两的纯收入。
一年的话,差不多有八百两。
分作四人份,一人有两百两的收入,顾明瑞为这酒楼付出的辛劳是众人目睹的,他当之无愧得一份,其他三人各自再拿一份。
算完后,顾明瑞带了账本与六百两的银票就去酒楼了,铺子关门后,他留住陆采石三人,把钱拿给他们。
结果三人看到这么多钱,怎么也不肯收。
顾明瑞就把他们的家人搬出来,说陆采石跟孙沛都是有妻子的人了,钱应该由他们自己来保管,但陆采石觉得还是不应该拿这么多,要顾明瑞收回去,说每人给个几十两也足够了。
庞元济又是个不爱钱的,也是不要,倒是孙沛想到梁小兰曾问过他这件事,一时没有说话。
顾明瑞没办法,打算开个大会,把陆采石的妻子李氏,跟梁小兰也请过来,好好商量一下,听听她们的意见。
到第二日,所有人都到齐了,顾春芽也来了。
陆采石还是坚持说应该多留些钱算作酒楼的运转。
梁小兰完全没想到顾明瑞的动作那么快,才一天的功夫,就把钱理清楚了,拿给他们,足见是一个多么磊落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私心。
眼见酒楼的生意又蒸蒸日上,她也知道顾明瑞的功劳是最大的,当下也站在了陆采石一边,还建议把收入分成六分。
三个师兄弟一人拿一份,顾明瑞拿一份,还有两份当做储备之用,交由顾明瑞保管,毕竟做生意不止只赚钱,任何地方都要花钱的。
这个想法,众人一致赞成。
不过陆采石叫顾明瑞只拿个三十两给庞元济,说他还没有成家,又是喜欢到处结交朋友的,钱到他手里,没几天都得花光,请顾明瑞帮着保管剩下的钱。
顾春芽听了忍不住就笑。
陆采石是怕庞元济把钱用光了,以后娶妻还得让他们兄妹两个掏钱,过意不去。
庞元济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有钱就花,没钱就不花,真是天底下最随意的人了。
顾明瑞想着他平日里的举动,也觉得颇为堪忧,便答应了,只给了庞元济三十两当零花钱。
商议好,众人各自拿了钱就去做事了。
梁小兰上来小声谢顾春芽。
“应该的,你说谢,我都不好意思,早该想到的事情,拖到现在才来办。”顾春芽问道,“你的酒做的怎么样了?”
梁小兰笑道,“请了六个雇工呢,光是供应酒楼肯定够了,要是再多一些,我也忙不过来,再看看罢。”
两人说了会儿,分道走了。
顾春芽回了点心铺,张起高立刻跟了过来。
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顾春芽关上门。
张起高连忙说道,“那张姑娘真是有鬼呢,最近不止缠着邱小弟不说,刚才还问他蛋糕怎么做的,惹恼了邱小弟,两个人闹别扭了!”
居然在问蛋糕的事情,看来她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纯粹为了邱直。
难道是想偷学手艺?
顾春芽皱了皱眉,“我听说她家住在城外,你去查查看到底什么情况,我放你一天假。”
张起高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顾春芽往外看了看,果然见邱直沉着一张脸在生气,张文英面色也是一样难看,两个人离的远远的,确实像是吵架了。
她想了想把邱直叫进来。
“师父。”邱直见到她,恭敬的叫了一声。
她打量他两眼,认真的说道,“小直,不管咱们是干什么的,正当做事的时候,都不该为别的事分心,知不知道?”
“是,师父。”邱直忙垂下头。
“上回我没有罚你,因为你是初犯,也知道错了,态度良好,可再有下一次,师父也不能偏袒你。咱们这铺子不止关系我,也关系你,你的父亲,张起高,小李等人,他们是要靠这个吃饭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他们。”
邱直猛地抬起头,发誓般的说道,“徒儿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还请师父相信徒儿!”
“我也想相信你,可你总有事瞒着我,师父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只是替你担心。”顾春芽叹了口气。
“师父,我,我……”邱直结巴了两下,咬了咬牙,说出来了,就是声音小的好像蚊蝇叫,“是因为张姑娘。”
“哦?那你刚才生气也是因为张姑娘?”顾春芽很高兴他终于肯说了,“是为什么呢?”
邱直两只手握在一起,“她老是问我怎么做蛋糕,师父,我没有告诉她的,我说了是不能说的,可她还是……”
“你觉得张姑娘为什么要问你这些?”顾春芽眯了眯眼睛,她竟然还不止询问了一次。
“我不知道,她说是觉得好奇。”邱直也不明白为什么张文英老是问这个,不问的话,两个人好好的,一问,邱直就有些心烦。
他不可能背叛顾春芽,把蛋糕的配方说出来,即便是对自己喜欢的姑娘。
顾春芽心想这徒弟也真是心思单纯,也许经过这一次,他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人心叵测了。
她没有直接说出重点,当初她把张文英招进来的时候就说了,邱直是要承担责任的,他举荐她本就是感情用事,所以,张文英这件事,也应该要他亲眼看到真相。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容易让人成长的了。
第217章 幻灭
下午,王昌平跑来找顾春芽,说是要用一下傅琅的印章。
顾春芽很是头疼,王昌平来找她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回总是关乎药铺的事情,她直接把印章,钱财给他,他偏又不要。
这人按年纪也算她长辈,平日关系也是好的,顾春芽想恶言恶语都不可能,只得回去把印章拿出来。
如今这药铺还在开着,听王昌平的意思,傅琅请了一个通晓医理的人在掌管,目前还算顺利。
反正他也是不在乎,就是开得不好,关门就是。
杨氏见到王昌平,笑着请他坐,问道,“你们家表少爷去湘南干什么了,倒真的好久不见了。”
“是他家里的事情,办好了就会回来的。”
杨氏知道傅琅父母双亡,猜想可能是家族里的事,也就不再问了。
顾春芽拿了印章,银票回来,看到杨氏也在,下意识的把手藏在了后面。
偏偏王昌平没有注意,笑道,“麻烦你了,那边有一批药材等着收呢。”
杨氏一头雾水。
顾春芽抽了下嘴角,只得把东西递给王昌平。
王昌平谢了一声走了。
真该让他在外面等的,要么她拿了直接去药铺,顾春芽想着摇摇头,不对,刚才就是王昌平要跟过来家里取,弄得好像很急,他是故意的不成?
杨氏果然怀疑了,问道,“怎么他们药铺买药材,得找你呢?别打量我没看见你刚才拿了什么。”
顾春芽知道瞒不过,就算她不说,只怕杨氏也得去问王昌平。
王昌平哪里会不一五一十的告诉?
她无奈道,“傅琅走之前交给我保管的。”
她有些心虚。
印章。钱财这两样,都不是可以随便交给外人的东西。
杨氏挑起眉,奇道,“为什么给你?”
她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聘礼么?难道说他半夜过来闺房,亲了她之后,扔下东西就走了?
杨氏只怕要跳起来。
“他说……跟我算是朋友,他去的时间比较久,王大叔也不太懂。就先让我保管。”她勉强想了一个理由。
杨氏不太信,可这件事情超乎常理之外,她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顾春芽回了屋。把那个小匣子打开来又看了看。
算起来,傅琅自离开已经有三个月多了,亏的他说两三个月就回来呢,也是信口雌黄,如今倒好。这些东西放在她这里,扔也不是,用也不是,看得都心烦!
她打开抽屉,把小匣子又恨恨的扔了回去。
张起高上回已经把张文英的事情查过了,别的倒是没有撒谎。她确实父母都已经死了,也确实接过针线活,就是有一点很可疑。这个家她才搬来住不久,原先并不住在这里的。
至于之前住哪里,倒是打听不出来。
顾春芽想起张文英好似春葱一样的手指,农家孩子可没有这样细腻的皮肤,这姑娘肯定是没有种过田的。
那她是伪装身份了?
只是想偷师的话。未免设计的太多严谨,肯定还隐藏了别的什么!
“你除了在铺子盯紧她。等关铺了,也看看她去做了什么,或者你找些合适的人去查。”顾春芽给了他十两银子,“一定要小心些,别让她察觉。”
张起高连连点头,“掌柜的请放心。”
他是县里的本地人,要找人不难,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叫了自家两个机灵的堂弟表弟,那张文英也不认识的,每天盯梢,十两银子算是给自家人赚了。
只是几天功夫,他们就发现了端倪。
张文英有次在街上拐了好几条街,后来偷偷摸摸去了延喜街那里,赵牧就是住在延喜街的。
顾春芽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她只是觉得恶心。
赵牧并不是第一次针对他们铺子,上一回是买断了黄油,这一回更加龌蹉,竟然派奸细来使美人计!
真是卑鄙的可以!
但另一方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