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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初轻轻皱眉,若是平日里,查人也不是不可,但现下苏清颜身体不适,不宜出外吹风,想了想,透过车帘看了一眼高耸的城门,犹豫再三,他还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独特的令牌,递给了苏词:“拿去给他们瞧。”
苏词接过,便行到守卫面前给他们瞧。守卫瞧见后,话不多说,立时便分站两旁,拱手请他们入内,由此来看,应是皇帝已经知照过守卫了。
很快,入了城后,白子初便将苏清颜安置在了一间靠近皇宫的客栈内,让苏词多加看顾他,而他则准备夜闯皇宫。
“子初,你这般当真可以么?”苏词看着正在换夜行衣的白子初,略带担忧地道,“其实,凭你的身份,直接进去也未尝不可。”
白子初摇了摇头:“我不想给他惹麻烦,左右这溜进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会出事的,你在此等候罢,我去去便回。”
“好。”苏词点了点头,不多时,一阵风过,白子初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夜幕已经降下,街上点起了华灯,本来,夜深时刻进宫,才是最好的,可现下,白子初已经等不及了,他必须尽快取得玉叶花。
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后便到了皇宫墙外,寻了一个偏隅的地方,甩手将带着的铁钩扔了上去,待得钩稳后,他便顺着这绳子,攀上城墙。一个翻身,悄声落地。
极目远眺皇帝此时应在的养心殿,便熟悉地顺着路线,翻身跃去,迅疾地奔跑后,不一会儿,便落到了养心殿外。
还未能踏上殿前的阶梯,便听里头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声:“进来罢,今日城门的守卫已告知朕,你到来了。”
白子初一愣,便笑着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静悄悄的,微风拂来温暖的醺意,一身黄袍的男子正立于案几之上,挥笔写字。
轻轻抬眸,露出了一张与白子初在眉目间形似的脸庞,这便是当朝的皇帝,沈长忆的胞兄——沈意连。
见到皇帝,白子初也没有下跪行礼,而沈意连也没有怪责,反倒放下了手里的笔,朝白子初走去。
渐渐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待得相聚只有一臂之长时,双双伸手,朝对方——
一拳打去!
立时,空寂的大殿里便回响起了两个男人痛楚的哀嚎声。
白子初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不满地道:“我的鸡腿肉,被你打扁了!”
沈意连也拧成了一张苦瓜脸,嚷嚷着道:“敢打朕的,你也是第一人了。”
“哼哼,”白子初叉起了腰,强作无事地得意道,“如何,白小初的鸡腿拳可好吃?”
沈意连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不同你争辩,你为何突然回宫了。”
白子初一愣,便扑了上去,攀着沈意连的手道:“我要玉叶花!”
“玉叶花?”沈意连微微一怔,“天极不是有么,为何跑来皇宫来寻。”
白子初也没时同他解释,直接开口道:“之后再同你解释,我现下急需玉叶花来救我娘子。”
“你娘子?”沈意连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白子初一眼,“莫非她是因你……”
白子初点了点头:“不错。”
沈意连会意地点了点头,但仍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你娘子是何人?”
白子初对他也没有防心,老实告知道:“素音阁阁主,苏清颜。”
沈意连的双眼一眯,有些不悦地道:“竟是她,你莫非忘了先前我们的约定?”
白子初摆了摆手:“你放心罢,现下她已应承我,今后不会再乱杀朝廷官员了,比之这些有的没的,我更关心你何时将玉叶花予我。”
沈意连的目光中忽而闪过一丝狡黠,他笑着道:“若让朕交出玉叶花也并非不可,只是朕有个条件……”
、鸡腿五十八·跟黄大鸡腿商量
苏清颜舔了舔双唇,干涸得好想有水来滋润。她的身体冷得如同一块千年寒冰,即便是外头裹着层层棉被,也难以克制她从心底漫上的冰冷。
从那一天病倒开始,她便发觉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且越来越难受。起先她还以为是普通的伤寒起热,也没怎么在意,可时日久了,也看出了端倪。她这病症,便如同白子初当初月寒犯病一般,浑身冰冷,甚至口吐鲜血,她想起白子初自打同她欢好后,愈发的精神,多少都猜到了原因。只可惜她浑身无力,整日便是沉在黑暗中,不能醒来,因而气得想将鸡腿塞进白子初的嘴里都不行。
但今日,不知是老天开恩,还是给她喝下的药发挥了功效,一口温热的药下肚后,她渐渐恢复了知觉。
迷蒙中睁开双眼,环顾了一周,便看到了立于身前一脸担忧的苏词,环抱着自己的白子初,还有……
她轻微蹙眉,打量起对面那个一袭黄衣的男子,身姿峻拔,剑眉星目,双眸满含精慧,睥睨众生的凌云之势从身而出,若无估错,应是当今圣上无疑。
“苏小颜娘子,你醒了?”白子初喜色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苏清颜侧头,便撞入了一对纯净的双眸里。
苏清颜转了转眼珠,无力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白子初雀跃地道,当即又动作轻缓地舀起了一汤匙的药,放到嘴边吹了吹,慢慢地送入苏清颜的嘴里。
随着药液的滑落下腹,苏清颜觉得自己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腹间生出了一股暖意,将身体的冰寒渐渐驱散。
“这玉叶花果真有效,瞧,方一下肚,便好全了。”沈意连忽而开口笑道。
听得这声,苏清颜身子轻颤,疑惑地问道:“玉叶花?”
白子初的身子立时一僵,清咳了几声,狠狠地瞪着沈意连一眼,然则沈意连却是一脸的笑意,似是乐得看他该如何应对。
苏清颜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如今恢复了一些生气后,便侧目死死地盯着白子初,质问道:“白小初,这是怎地回事?”
“啊,苏小颜娘子,你身体不适,来,再多喝几口,”白子初眼珠子一转,舀起了一勺的药,就要送到苏清颜的嘴边,然而她却是双唇紧抿,死也不开口,只跟着白子初大眼瞪小眼。
白子初的脸都下拉下来了,他扁了扁唇,软软地道:”苏小颜娘子,你身体重要,有何时,先吃了药再说。”
“嗤,”沈意连瞧着白子初这般委屈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声,便是苏词脸上也浮现出祥和的笑容。
苏清颜乖乖地吞咽了几口,将药尽数喝光了。
白子初瞧着她如此听话,忍不住啄了她一口,又捏了捏她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而后将苏清颜轻轻放下,起身便走:“苏小颜娘子,我去放碗……”
“站住!”恢复了生气的苏清颜可是中气十足,一眼便瞧出了白子初想逃,可是白子初岂会如此乖乖的留下,一个转身,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顺带来留了一句回来:“苏小颜娘子,那谁谁谁,有话同你说,我便不打扰了!”
“了”字刚落下一个音,他便跑得没影了,苏词见之,微微讶异后,便告了声,离开了。
不多时,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苏清颜与皇帝沈意连两人。
沈意连一直端坐在一旁,品茶看着他们的互动,脸上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而喝过药后的苏清颜,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她呼吸吐纳,将功力运起暖身后,身体不适感也逐渐驱散。
这时,她才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打量起沈意连来。
而沈意连还是闲适地一口一口品着茶,也不开口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回荡开来,弥散在房间里。
“堂堂皇帝陛下驾临,民女有失远迎。”最后,还是苏清颜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叹息出声。但话语虽是恭敬,却无谦卑之感。
沈意连也不在意,他微微点头,笑道:“朕素来听闻素音阁阁主之名,一直都未得相见,如今见之,不得不叹服阁主,虽是病中,但威严不减,朕欣赏你。”
“唔,”苏清颜嘴角一歪,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甩手道,“成了,我们素音阁杀了恁多你们的官员,只怕你现下还恨不得我死呢,岂会欣赏我。”
“呵,”沈意连执杯轻啜一口,“朕虽恨你,但也爱才,若是阁主为朕所用,朕必厚待,也不追究你先前之事。”
苏清颜也不同他客套,直接问道:“我为何要助你,若不助你又当如何?”
“呵,”沈意连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道,“你可知你的命,乃是朕救下的,若非朕的玉叶花相救,只怕你撑不得几时。”
苏清颜双眸危险的一眯:“玉叶花?我怎地会要服食玉叶花。”
沈意连一怔,旋即笑道:“怎地,子初未告知你么?”
苏清颜觑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玉叶花不是子初该食的么。”
“嗤,”沈意连笑了出声,摇头道,“瞧来他当真是瞒地太好了,这玉叶花,若果当真于他有用,他老早便吃了。他弟弟所在的天极那处,满地的玉叶花,还缺这一株不成……”
“等等,”苏清颜一只手朝前一伸,惊愕地道,“你说甚,天极是何处?”
沈意连脸上浮现了玩味的笑意:“天极乃是白子初胞弟所居之地,那里遍地都是玉叶花,是以那玉叶花是他所需的话,他老早便服用了。”
“……”
苏清颜的身子完全僵住了,她忽而低了下头,紧紧地攥起了被子,恶狠狠地道:“白子初,你又算计我。”怵地她抬起了眸道,“那我为何要服食玉叶花。”
沈意连兴味地道:“子初因着百毒不侵之故,体内月寒无法靠玉叶花的毒性来解,是以只得寻个阳历阳时初诞的女子交。合,将月寒过给她,之后再喂她服下玉叶花,以此来解毒。”
“……”
此话一落,苏清颜身体怵地一崩,接着重重地吸了几口气道:“继续。”
沈意连脸上的笑意更甚:“而现下朕虽不知你们为何千里迢迢跑来皇城寻玉叶花,但不论如何,你这条命,是朕赐的玉叶花救下的,是以,不知阁主要如何感激朕呢。”
此刻,苏清颜觉得若是来一把火烧过来,她一定火山迸发了。白子初又算计了她一道!她咬牙切齿地道:“不知皇上您要民女做何事?!”
“简单。你若能办到,朕既往不咎。”沈意连一放茶杯,轻巧地将他欲要苏清颜做的事情道了出声。
而听完那句话后,苏清颜真有种将白子初的头拧下来的冲动。
之后,苏清颜便私下与沈意连商谈了许久,不知谈到了什么,沈意连朗声大笑起来。后来,两人的对谈声愈发的变小,连在外头偷听的白子初都听不到了。
他不满地扁了扁嘴,将耳朵又凑上了几分,可是却还是一个字也听不到。一气之下,他便抬起了脚,一脚……呃,收了回来,对着拉开门的人,点头谄笑道:“嘻嘻,黄大鸡腿出来了。”
沈意连眉头轻皱,似是不满这个称呼,然而白子初却是故意的一般又喊了一声:“不知黄大鸡腿同我家娘子谈得如何了?”
“呵,”沈意连嘴角一弯,“你进去同她说罢,她瞧起来心情不佳,如今她可是中毒未愈,你可得担着点。”说完这话,他径自拂袖离去,而苏词看顾了一眼,便前去送他了。
白子初望着沈意连离去的背影,吞沫了一声,方才他口中的“担着点”这几个字似乎话中有话,为何听起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又咽了咽口唾沫,沉下呼吸,一步一步地挪进去。第一步,很好,没问题,继续走。
第二步,没反应,那继续,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啊——不要打脸,嗷嗷嗷,啊,我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乒乒乓乓地声音落下后,苏清颜胜利地骑在白子初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打着他光滑的脸蛋,同他算账道:“白小初,你又算计得好啊,故意同苏词联手,误导我以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