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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怎么了?”唐碧捂着剑尖,揪心地低叫道。
“莫冉哥哥是我的最爱,我不会把他怎么了。我只不过告诉我家少南这个傻瓜,唐家堡有一件龙凌帝王赐的至尊之宝──冰蚕金缕衣。当本公主看到链蛇骨剑,就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件衣服弄来。但是唐家堡,他单枪匹马是有去无回,原以为他会请求莫冉哥哥去帮忙,谁知道去的是洛神师,不过洛神师还真没用,总算把莫冉哥哥也弄走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不准说我师傅坏话!”洛雪陡然抓着笛子指着雪公主,却是手颤抖个不停。
“蠢丫头。”雪公主傲然冷笑,“你的敌人是她。”
洛雪颤抖不息,“你杀了她,不怕国师大人杀了你吗?”
“我是龙凌公主,他不敢杀我。”
“那帝王……”
“一个女人而已,对帝王来说,还如一件衣服,就凭她这个淫荡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坐享帝后!”雪公主阴笑地抽去了唐碧头上的凤舞钗,“你该感谢我,不用再忍受噬情蛊的疼痛了。”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唐碧傲然冷笑着,感觉到剑身从体内被抽出的恐怖,疼痛,心跳,恐慌,血液……通通都在疯狂流失。如果……如果莫冉不再理她,如果非要统统舍弃才能活下去,那么她不如现在就死。
第一次死的感觉,很恍惚,很短暂;然而这一次,却是那么的真实,漫长!
唐碧的身子无力地倒下,洛雪惊恐地跪在了血泊中,豆大的泪珠和汗珠同时滚落。“不,我不真的想害死你的……她昨晚也是说,只是略施薄惩的……”
“傻瓜,快走吧,你师傅不会知道是你的,暗月的人很快就会来了。”雪公主拖着洛雪掠了出去,唐碧捂着胸口,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恍惚,身子越来越冷。
莫冉……呵,她的莫冉,她死了,他会不会就解脱了?龙胤风也没什么可牵挂了?洛哥哥,他一向超凡脱俗,也不用堕落红尘了;小墨,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云王也不会念念不忘了;昨夜那个可恶的坏男人,唐泽,也不会再有棋子可利用了……大家都会好了!
一道鲜艳夺目的烟花自客栈上空传出,几十条人影顿时出现在楼栏,几个人踢开了门冲进了屋内,惊然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儿,“是他吗?”
“就是他!他就是唐少爷,就是他杀了咱们的人。”
几十把长剑刺向了地上的人儿,恍若一个刺眼的光球,射了唐碧焕散的眼球。
然而“当当”几声剑响,一柄阴寒的长剑挡住了众人的剑势,“蠢货,说了叫你们别再追究了,你们还敢来,没看见你们被人利用了。”
“离歌,纵然你现在暂代暗帝管理暗月,也没资格阻挡我们!”
“是你!”唐碧吃力地眨了眨模糊的眼眸,银色面具的男人,竟然是他──该死的……离歌!
“还不快走,再迟,你们都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柔美动听,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望着血泊中的垂死边缘的人儿,瞳孔抽搐,泪眼模糊。他单腿跪下,伸手摸上了唐碧冰冷而惨白的脸,“伤害了你,对不起!”
“离……歌,辱我的,我……还没讨回来……”唐碧的唇瓣一动,血液涌了出来。
众剑客不敢相信眼前号称无情无义只为钱的银面离歌,竟然眼圈通红,泪水盈眶,如看着死去的恋人般伤心欲绝。“我等你,只要有机会,我会还你……一辈子。”
他依恋地起身,环顾四周呆愣的暗月子弟,“走!”
然而等他们正欲转身,却发现四周的空气被凝固了般,每个人都感觉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那是,来自于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寒光闪烁的青丝,雪白的妖颜,摄人心魄的冰眸──国师,龙凌帝国的国师,天,为什么非要等他发出灵杀,他们才发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面具下的男人心寒胆颤,一个是国师,一个是洛神师,另一个是魔剑高手,看来,今日想从这三人手上保住自己的性命,还真不容易啊。
“走?你们竟敢动她!统统给我……死。”莫冉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王,眸光如索魂的撒旦,他张开了优美的双手,每根长指都盛满了寒霜。
“莫冉,别浪费灵气,救人要紧。”洛羽最先一个从惊恐中清醒过来,莫冉在他的警告声中,陡然清醒了过来,灵气一收,所有的人顿时惊恐逃命。
“碧儿,对不起,对不起……”莫冉泪眼通红,他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无助过,恐慌过。他不敢抱起地上的人儿,只能跪在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胸前,满头的青丝陡然变成了雪白的华发,冰蓝的光芒如光球般,将二人笼罩其中。
“莫冉……”唐碧艰难地张开了口,气若游丝,莫冉却听得一清二楚。
“碧儿别说话,求求你。”唐碧努力地伸过沾满血液的纤手,莫冉慌忙将她的手接住,贴在自己的脸上,“有莫冉在,没事的。”
“我要……说,我怕……我来不及了。”
“好……好,你说!”莫冉吻着她冰冷的唇,泪水如决堤般汹涌。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
、(29鲜币)111。莫冉的三重绝罚
你要是觉得为难,就杀了吧。
对不起,还疼吗?
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
记住,是我,莫冉!
这位是……我家娘子!
修灵的也不饿!饿不饿你还不知道!
碧儿,莫冉爱你。
碧儿甘愿为莫冉承受痛楚,那莫冉的苦果,该由自己来承担,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我是有办法,但前提是,你不爱他……可你……你若肯舍弃,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地位、宠爱,甚至是天下……他能给的,我十倍给你。
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她既已惦记着荷花,为什么不亲自来?
……
记忆如流水在莫冉的脑海中流淌,灵气如浪般在身体中疯狂流转。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动极生阳,静而生阴。随着天地阴阳,日月变替之精妙,莫冉体内的灵气急速地化成涓涓生灵,涌入了唐碧的体内。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
已经开了……碧儿呵……莫冉也是……
“啪啪”的两声,如果龙胤墨见此状一定会惊讶极了。随着莫冉的灵气涌入,异常的星芒陡然重现在唐碧的眉心,星芒幻化成血色的茉莉花,花朵优雅地盛开着,而后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白相间的光芒。
眉轮,开了……莫冉惊讶之余,却是欣喜若狂,如此,她便有救了。
“她……”洛羽看着床上的人儿,却不敢问下去,唯恐这个答案令自己比死还难受。
莫冉取出了龙凤卷轴内的荷花,每朵荷花瓣都充斥着龙胤风的气息,然而,它终究是碧波殿的荷花,终究是她的灵魂。“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哦!”洛羽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麻木的身子除了点点头,做不出任何动作来。身子是硬的,心却是软的,因而僵硬地坐下,许久,终于找回了点知觉,“暗月的人已经清理了,少南去追那个银色面具的人了。”
莫冉将花瓣轻轻地放在她的掌手,合好,低低道:“我很想怨你们为什么去偷那该死的冰蚕金缕衣,但我却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赌气?如若不然,她会躺在我的怀中,纵然要走,我会带上她。”
“是我的错。”洛羽淡淡说着,眼光焕散而茫然,“我不该想着给她一个惊喜,天岸海角,黄泉碧落,我应该陪着她,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这冰蚕金缕衣,或许,她今晚就不会这么危险了。”吴少南沉重地走了进来,将手中晶莹剔透的六角玉盒搁在莫冉面前,“纵然你们日夜陪同,但若有人真要杀她,她除了自保,别无他法。你警告过,她手上不准出现我打造的东西,链蛇骨剑、冰蚕金缕衣,都不是我的东西,希望你能允许她,用这些来保护自己。”
莫冉脸色阴冷难看,这小子竟然敢摆他一道,但是,他说得极有道理,今天若再回来迟一点,那他就是毁天灭地,也救不回她。“我救她灵气耗光,累了,陪她睡会,你们先出去。”
洛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别赶我走,你现在就是拿剑逼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走。”
吴少南撇了撇嘴,“既然灵气耗光,想必自保都难,还是我替你们守着,安心睡吧。”说罢,搁下剑,大大方方地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再倒却发现没茶了,“哎,这里的那个宫女呢?”
三个男人这才发现亦心一直都没出现过,好在,高公公及时送来了羹汤,“国师大人也吃一点再休息吧,适才娘娘让亦心姑姑送上去,听说国师给扔出去了……”
“呃?”洛羽和吴少南目光齐齐射向他,他愧疚得无地自容,讷讷道:“我以为是那丫头自作主张,所以我……对了,那个该死的……离哥呢?”他不好意思地转换话题。
一说起这个,吴少南就觉得满腹窝火,“这王八蛋,跑得比兔子还快,追遍了整个盘龙城,却找不到他的影子。”
“哼,废物!”莫冉解开外衣躺了下去,冷嘲热讽道:“她的男人中,算你最没用,我看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她的男人中……这个词令吴少南欣喜得几乎想要跳起来,却被他的话气得满脸胀红,“你能不能别仗着自己国师就了不起了,要是她像那晚一样逼你们自相残杀,谁赢了,谁得她,我看你也不一定能赢。”
他的这个提醒倒真令两个男人着实警觉了。“那你觉得谁能赢?”
“我觉得……墨亲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着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挂满嚣张气焰,他就是气不过。
“呵呵,你还真有脸提他。”莫冉冷然一笑,“你比他还大一岁,却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
“那你和帝王一样大,能打得过他的天、地、玄、黄四卫影吗?”吴少南气归气,却是不怕死地挑衅。
拿谁不好,偏偏拿帝王,刚躺下的莫冉猛然起身,却是惊觉将身边人儿的娇躯暴露出来,只得缓缓地缩回被子里,咄咄逼人地瞪视着他,“少在我面前提他。”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说不定到时候他会跟你一起……”
“洛羽,替我凑他!”莫冉低声喝令。
吴少南慌然抱住了头,洛羽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t
一夜的恐慌,浑身的紧绷,终于在三人的吵闹中松懈了下来。
雪公主室内。
洛雪惊恐得坐立不安,颤抖不停,“雪……雪公主,听他们的笑声,她肯定是活过来了,咱们死定了。”
“就你没出息。”雪公主眯眼不屑地扫了眼,“本公主的杀手!还在后头。”
“啊,你还想杀了她?”
“不杀她,我帝王哥哥会疯狂;云王哥哥会永远跟她私混;莫冉哥哥,也永远不会爱上我;你的师傅,恐怕也看不到你的存在,最可恶的是少南这个蠢货,竟然蔑视我的存在……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雪公主眼眸喷火,满心不甘。
“可是,很快……师傅和国师会来杀了咱们!”
“呵呵!不会,在她醒来之前,他们一定会惦记着那群可笑的剑客的!”
“那咱们现在……”
“来了!”雪公主手一扬,娇躯如虹般掠了出去。洛雪慌张望去,却隐约可见她将剑指向了一个人,那是……
大雨过后的夏日清晨,一切如新生般完美。
莫冉睡在床人内侧,昨日的疲倦还残留在脸上,漂亮的唇瓣般抿着,似乎非常不安;洛羽倒头跪趴在床边睡着了,仔细看去,便可看到他的手紧抓着被里伸了的纤白小手;而另一个男人──吴少南,却是横脚跨在门上,倚靠着门框,抱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