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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那日女儿那番痛哭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若是什么也不做就将她嫁进去,他怎么也无法安心,是故今日才鲁莽地来寻慕锦毅。只盼着将来他就算不会了为妻子而忤逆生母,但至少不要随着生母一味苛责妻子。
其实,楚仲熙之日所为,除了出于一片爱女之心外,更因在他心目中,自家女儿绝不会是主动挑事之人,若是与人有什么争执,也肯定是别人率先挑起的。
慕锦毅轻轻放下手中酒杯,沉默不语。
楚仲熙也不催他,只静静地拿过酒壶,把面前的酒杯斟满。
“她若伤她一分,我自伤已十分!”慕锦毅低低地、一字一顿地道。
楚仲熙一怔,拿着酒杯的手便顿住了。
“只要她还在乎我这世子身份,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有任何不测!”慕锦毅又道。
楚仲熙怔怔地望着他,只觉得心头有一股异样感慢慢升起,他本只觉得慕国公夫人就算对女儿不满,也不过是责骂一番,最多不过立立规矩,刻意刁难,但听慕锦毅这语气,仿佛清楚自己生母会对*做出更过分之事一般。
“你……”楚仲熙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子不嫌母丑,她再怎样也是给了我生命之人,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无法对她下手,母债子偿,我只能将自己赔进去……”慕锦毅又低低地道。
楚仲熙张口结舌半晌才叹息道,“你这又何必,若是大错已成,你将自己赔进去又能改变什么?”
慕锦毅沉默了。
楚仲熙还想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只好又替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头,陶氏还在劝慰女儿接受这桩亲事,其实就算她不说,楚*也深知事已至此,早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是心中总有点怨气,让她心平气和地接受,总觉得强人所难。但经过这些天的平静,加上也听陶氏说了家人为她做的种种,甚至祖母还替她明言求来了未来太婆婆的支持,就算将来进了门,夏氏再不喜欢她,也不敢如前世那番明面为难于她。
还能怎样?父母、亲人都已经为她做了最妥善的安排,能想到的都替她想到了,就连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婆媳矛盾也想到了,家人都做到了这步,她又怎能再推三推四!况且,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会觉得两家亲事门当户对,自己若再哭闹,只让人觉得你不识抬举、矫情至极!
更何况,前世自己那番下场固然有旁人的因素,但自己却是要负大部分责任的,娘亲说得对,管理后宅是女子本份,若前世自己能尽职尽责,就算得不了婆婆与夫君欢心,但要保存自己还是可以的,何至于落到那般下场!
自己总说要彻底放下前世种种,但若真的彻底放下了,嫁今生的慕锦毅与嫁别家男儿又有何区别?他们都不是前世那个给了你美好希望,又亲手打破的慕锦毅,而自己也不是前世那个男女感情至上的楚*!至于难缠的婆婆与小姑,你又敢保证嫁到其他家就没有吗?日子是要靠自己过出来的,再好的条件再多的筹码,若不知道珍惜不懂得运用也落不到好,正如前世的自己!
事到如今,不如就将慕国公府当成与其他府一般无二的,总归现在里面的人还没有伤害过自己不是?总不能将前世人做的事安在今生人头上吧!既然他们未像前世那般待你,那现在的他们与其他府中人又有何区别?嫁到慕国公府与嫁到他府又有何不同?
楚*心中如此劝慰自己,把内心深处那丝痛苦深深打压下去。
陶氏见女儿想通了,也不禁暗暗松口气。
这晚,楚仲熙便将今日与慕锦毅之间有点诡异的对话跟陶氏说了。
陶氏皱着眉头,也想不清慕锦毅那番话是何意,听着好像是如果慕国公夫人伤害了*,他就会更深地伤害自己,可是,有那么严重吗?陶氏不禁怀疑了,其实只要他不偏不倚,立场公正,那根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慕国公夫人再怎么不喜*,但这可是皇上赐婚,而且自已家也不是泥捏的,哪能让别人随意作践女儿。
对于慕锦毅那番话,陶氏虽不明白,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从话中可知他是极为看重自己女儿的就行了,至于后宅里的事,那是将来身为世子夫人的*的责任,根本无需他一个大男人插手,虽说婆媳关系历来是矛盾冲突点,但聪明的女子会知道如何在不利的情况下尽最大的力量让自己过得好些。更何况,事情远没有那般严重!只不过是媳妇不讨婆婆喜欢罢了,这上头,掌权的可是国公府太夫人,女儿只要依礼行事,处处占理,那国公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了,就算她刻意刁难,上面还有太夫人作主呢!而且,从那日慕国公夫人行事可知,她并不是多有心计之人,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样一位直冲冲的总好过那些面慈心狠、笑里藏刀的。
想到这,陶氏便将这些事丢开了。
“如今三丫头亲事已定,二丫头那边你得抓紧了,总得在三丫头之前出嫁,而且老二家的彦儿亲事也近了!”太夫人叮嘱长媳。
大夫人笑道,“说到二丫头亲事,我这里倒真有个人选,就是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太夫人有点意外,“选中了哪家?”
第五十三章
“是安郡王;安郡王妃过世后,郡王太妃欲聘一世家女子为继郡王妃,只是安郡王府如今毕竟有些势弱,加上娶的又是继弦;是故郡王太妃也不苛求嫡庶;只求对方温顺贤良,媳妇瞧着二丫头颇符合郡王太妃要求,且这安郡王府虽无当年显赫,但郡王爷手中也还是有几分势力的;而且上个月接手的差事与侯爷如今职务有些关联,媳妇想着两家作亲的话;又能给侯爷日后办差添几分方便。”大夫人将相中安郡王的缘由娓娓道来。
太夫人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毕竟庶女嫁为继室实为平常,而且对方家世也不差,对儿子及侯府也有帮助,既如此,何不就此定下呢?
“既然如此,媳妇便将母亲的意思传达给郡王太妃,也好尽早将亲事订下!”
太夫人点点头。
大夫人福了福便告退了。
楚明涵还在思考着要如何将自己愿作陪腾,将来替楚*争宠的意思向她道出,便被安郡王府派人来提亲的消息惊住了。
“什么?母亲将我许给了安郡王为继室?”她死死盯着彩云,只盼着是对方听岔了。
“是的,奴婢亲眼看到的,媒人都已经上门了,大夫人亲口许下了婚事!”
“这怎么可能?为何我从未收到消息?这亲事怎么就订下了?”楚明涵不敢置信。这段时日嫡母并未带她出过门,也无人特意来相看,怎么就与安郡王府订了亲事呢?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突然就订下了?”楚明涵喃喃道,本来还计划着对楚*开口讲陪腾之事,如今亲事倒被订下了,生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二小姐在吗?”正彷徨间,便听门外响起红绣的声音。
楚明涵连忙收敛心神,“是红绣姐姐吗?快快请进!”
大夫人的身边的一等丫头红绣满脸喜气地进来说道,“恭喜二小姐,就要当郡王妃了!”
楚明涵僵着脸,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姐姐说笑了,明涵自知身份,哪敢妄想郡王妃!”
“奴婢可没有说话,太夫人与我家夫人亲口许下了亲事的,就在方才,官媒才刚走呢!”红绣笑盈盈地道。
楚明涵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垮了下来。
红绣见她这样子心中明了,不由冷笑,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谁!
“我家夫人说了,这段时日请二小姐安心地在屋里绣嫁妆,旁的事就不用操心了!彩云也要更用心照顾你家主子,外头的事让别的丫头去做就可以了!”红绣说明来意。
楚明涵一惊,嫡母这是要软禁她?正想问个明白,便见对方继续笑盈盈地道,“太夫人的意思是,由于三小姐是被赐婚的,而慕世子就要行冠礼,国公府想来也希望早日成亲,再加上二少爷婚期在即……而二小姐作为姐姐,自然也不能在妹妹后头出嫁,是故婚期可能定得紧了些,所以还请二小姐抓紧时间绣嫁妆!”
楚明涵只觉晴天霹雳,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彩云急忙上前扶住她。
红绣只当什么也没看到,依礼对她福了福,便道,“二小姐若无其他事,奴婢就告退了!”
楚明涵脸色苍白地坐在绣墩上,只觉得满怀美好的希望刹那间便化为乌有,嫡母完全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当初她对自己到底有多仁慈,定亲前还会专门带她去相看一番,而且亦会提前将亲事人选告知自己生母。如今她直接向祖母禀明亲事,事前根本不曾透露半点风声,直到官媒上门,亲事许下后才派人通知自己。嫡母此番作为,想来是查到当日林家公子与七妹妹那事是出自自己手笔了。
想到这,楚明涵不由打了个寒颤,若是她知道那事是自己设计的,又怎会那般好心替自己寻门好亲事?这安郡王府名头倒是好听,可谁知里面会有多少见不得人之事!
“你去打探一下,看这安郡王府到底有什么不妥,否则母亲怎会将我许进去?”楚明涵强作冷静地吩咐彩云。
彩云犹豫了一下,“可方才红绣姐姐吩咐了,让奴婢专心照顾小姐,外头之事都不让奴婢管了,又如何去打探?”
楚明涵一滞,心中更绝望了,若不是对方有什么不妥,嫡母又何必如此大阵仗?
“总会有外头的丫头婆子来的吧?你找她们打探也不是不行的,总好过眼前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
彩云咬咬下唇,毕竟自己的将来也是系在主子身上的,主子好了,她才能得到好,是故点点头便出去了。
“夫人,彩云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安郡王府之事,您看……”红绣凑到大夫人跟前,低声回禀。
大夫人咽下口中茶水,将茶杯放下,再掏出手帕轻轻拭拭嘴角,“那便让丫头们如实告知得了!”
红绣应了声便去吩咐了。
大夫人嗤笑一声,安郡王之事郡王太妃掩得密密实实的,若自己不是偶尔间听到当中的内情,恐怕也不会知道那安郡王竟会是如此残暴之人,楚明涵就算到外面探听,除了得知安郡王府如今在京中不得势及前不久郡王妃病逝外,什么也打探不到!
二小姐楚明涵亲事一定,府中姐妹就剩四小姐楚明娴、五小姐楚明芷及六小姐楚明雅三人尚未有着落了。陶氏一边忙着长子娶媳妇之事,一边又要准备楚*嫁妆之事,只忙得她晕头转向,索性将小儿子们扔给楚*照顾,一来减轻自己负担,二来也分散一下女儿精力,至于庶女楚明雅的亲事,倒一时顾不上了。
楚*平日逗弄着一双幼弟,倒一时顾不上想慕国公府之事,皆因那对弟弟实在太黏她了,让她分。身乏术,哪有精力再想其他,光是应付这对小祖宗就疲惫不堪了。
“哎呀,六少爷,快松开,奴婢头皮都快被你掀起来了!”盈碧痛得呲牙裂嘴,将怀里正扯着她头发乐呵呵的小胖墩六少爷楚晟远放在榻上,松出手来抢救自己的发辫。
谁知小家伙还当她是与自己玩耍,小手抓着辫子手舞足蹈,痛得盈碧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楚*有心帮她,可怀中的小七弟楚晟泽正抓着她右手玩得不亦乐乎,偶尔还抬头朝前面使坏的小哥哥呵呵笑上几声,然后再仰起头恍若讨赏般对着她咿咿呀呀几声,好像在说‘我比哥哥乖多了吧’,逗得楚*狠狠地亲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