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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参见雷殃门主。”曼曼和线儿姑娘对何博梓躬身一礼。
何博梓含笑,道,“水隐门下无弱兵啊,两位姑娘要比犬子强上百倍啊。”
曼曼姑娘递给王雪心一个漆封的竹筒,王雪心笑道,“何兄太谦虚了。”看着手中的竹筒,郑重道,“这就是本门龙契图。”
何博梓脸上露出郑重之色,点点头,道,“老夫知道王门主心有顾忌,但老夫有一句不该说的话。”扭头看看曼曼和线儿姑娘,沉声道,“董前辈如果发起脾气来,别说是龙契图,就是你我性命,恐怕也是随到随取啊。”
曼曼和线儿姑娘脸色一变,眼中俱是惊讶之色,这个董姓前辈竟然有如此本领?!竟然能把四大门派掌门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但出自雷殃门主的口中,此事自不会是假。不会有人故意贬低自己的身份的,尤其是到了四大门派掌门的地位。
王雪心的脸色变了变,不情愿的点点头,心中知道何博梓确实没有说谎。如果真要是惹怒了三帝,整个水隐门在江湖中消失都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王雪心长叹一声,郑重道,“还请何兄记得此事,平日提醒一下董前辈尽早归还我水隐门。”说着把竹筒推向何博梓身边。
何博梓一脸郑重,道,“老夫定当尽力的。”犹豫一下道,“王门主是不是先检查一下龙契图的完好,也好做个你我明白。”
王雪心微笑点点头,暗道这个何博梓心细的很啊,惟恐龙契图有差错,淡淡道,“也好。省的为难何兄。”说着拿过竹筒轻轻一拧,里面露出一卷薄薄的东西。
何博梓装作没听到王雪心话中的讥讽,脸色郑重的看着王雪心把这卷薄薄的东西展开,一块不规则的羊皮卷展现在面前。
布卷上面横七竖八的划着几道痕迹,隐隐是一些山水。
王雪心淡淡道,“这龙契图年久易损,还请何兄多加小心。”说着装回竹筒递给何博梓。
何博梓郑重接过竹筒,小心放入怀中,道,“老夫自当好生保存,也好不辜负董前辈的赏识。”起身拱手一礼,道,“老夫还是先回去给董前辈送龙契图要紧,就不多坐了。告辞,王门主。”
王雪心看着何博梓的背影,不由有些怅然所失…
与此同时。
破雲离开夜羽门已经六天了,可距离炽阳门还差的老远。破雲心中不住唠叨着夜羽门与炽阳门离得也太远了。
远远终于看到了一座城镇,破雲心中长出口气,歇歇再走吧。
镇子不大,却十分热闹。
叫卖的小贩、吐着唾沫说书的、大口喝酒的豪客…
破雲忽然觉得这小小城镇实在是可爱的紧,快步走进路旁的酒家。
酒家就是很普通的那种酒家,不过家具都很干净整洁。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辰,酒家里人很少,破雲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些小菜水酒,再来了二斤酱牛肉,自顾自吃得惬意的很。
忽然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名劲衣剑客走进酒家。
破雲看了看不认识,还是自顾自的大吃大喝,不想两名剑客环顾一周后,径自走向破雲。
“阁下可是破雲公子?”为首一名剑客很有礼貌的问道。
破雲有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最近好事没有,坏事不断,在这么一个小城镇中,有人专门来找自己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破雲苦笑一声,淡淡道,“我就是破雲,你们二位有什么事情吗?”
剑客并不答话,反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与破雲,恭声道,“我兄弟二人指示奉命给破雲公子送信,请过目。”
破雲一脸疑惑,谁给自己写信?
接过信封来回看看,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随手撕开,拿出信纸看看不由直皱眉,“明日午时,城西三十里杉树林,不见不散。”再向下没有内容了,只有一个落款。
破雲看见落款不由脸色大变。
落款只有两个字。
“邢寅!”
第一百三十六章 烹狗
在雷殃门门主何博梓借走水隐门的龙契图的同时,破雲在去炽阳门的途中接到了一封短小精悍的信件。
信的内容不伦不类,说什么不见不散,可破雲看到落款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
落款只有两个字。
“邢寅!”
破雲眼睛收缩。
邢寅?!邢寅找自己干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恨他入骨,并且一直在找他,他反而自己送上门来?!
破雲紧握双拳,双眼冒火,送信的两名剑客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走了。
难道是圈套!有什么埋伏!
不管邢寅出于什么目的,破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一定要去!
正午。
狂风肆虐。
树林的落叶随风飘起,在空中转了几转慢慢落在地上。
树林中忽然悄声无息的出现一名蒙面人,一身漆黑的紧身衣,冷冽的寒光自眼眸中散出。
不知何时,树林的尽头静静的走来了一名青衣青年。青年低着头走的很小心,步子很轻,仿佛怕把地上的落叶踩坏。
青年慢慢的走到蒙面人面前五步之处,蒙面人冷冷的看着青年,一言不发。
蓦然。
青年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蒙面人,一种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自青年口出发出,“你终于来了。”
蒙面人如万古恒冰,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不是我来了,是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青年人笑了,笑容就像春天一样灿烂,让寒冷的天气都暖上了几分,空洞的眼睛却迷漫起浓浓的杀意,“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蒙面人轻哼一声,眼中的寒意更重了,“如果要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那样做的!”
青年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滔天的杀意却肆无忌惮的卷向蒙面人,“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废话了!”说着一道凛冽寒光直向蒙面人扫去!
蒙面人轻飘飘向后闪过,看着青年人手上寒光不断的匕首,不禁赞道,“好一把利刃。”
青年站定身子,冷冷道,“放心,我会用它了结你的!”手中轻挥,低喝一声,“无名四式!”
寒光像闪电般横扫而去!
蒙面人左侧一闪,右手一翻,一柄短剑显露出来。蒙面人轻抚剑身,冷冷的声音响起,“多年不见,小顽童竟然变成了武林高手。”鼻中轻哼一声,“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破雲空洞的眼中浮上炽热的怒火,冷冷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做出那种事来!现在还蒙着面,心中羞愧不敢见人吗!邢寅!”
蒙面人冷笑一声,伸手慢慢扯下蒙面纱巾,一张白发苍苍的脸庞露了出来。本来童发鹤颜的面庞,现在却充满了邪恶的笑容,仿佛地狱来的恶魔附身一般。
邢寅狞笑一声,“其实老夫是替你着想,不想你见到老夫的面容而伤心罢了。谁知道你竟然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
破雲双眼冒火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咬牙切齿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让你一丝一丝的死!”冰冷愤怒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邢寅却像丝毫没听到破雲声音中的愤怒一般,嗤鼻道,“有本领尽管来好了。老夫还能怕你这黄口小儿不成。”
破雲眼睛喷火,强捺心中怒火,冷冷道,“清月门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邢寅冷冷道,“清月门待我不薄?哼!不过是当我邢寅是个奴才罢了!老夫厌倦了听别人施号发令的生活!老夫说了,如果还要老夫选择,老夫依然会那样做!”
破雲牙关紧咬,双手紧握咯咯作响,寒声道,“我父待你犹如兄弟,你竟然如此说!难道你现在比原来地位高上百倍,万人之上无人不从吗!”
邢寅脸色变了变,怒道,“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今天老夫就是来和你做个了结的!”
破雲深吸口气,俊朗的面庞早扭曲的变形,却还问道,“昔日你是不是与如今的雷殃门门主何博梓,里应外合摧垮清月门的?”
邢寅阴阴一笑,把弄着短剑道,“等你到了阴曹地下,没准老夫心血来潮就会告诉你。不过现在…”声音忽然拉的长长的,冷冷的接口道,“你休想知道半分内情!”
破雲怒极反笑,冷冷道,“那就让我用武力让你开口!”手中月痕剑芒暴涨。
“无名五式!”
月痕划为一道寒光,照着邢寅迎面劈下!
邢寅冷哼一声,低喝一声,“怒天!”手中短剑迎着月痕向上挥去!
“轰——!!”
一声巨响!
从破雲与邢寅中间起,向外飞沙走石巨浪猛推,巨大的冲击向四周散去!
树木倒塌,鸟兽惊走!
尘嚣中两条人影相隔十步,相对而站。
破雲脸似寒霜,盯着对面的邢寅一言不发。
邢寅一双眼睛瞪大浑圆,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短剑。
短剑本来一尺五寸长短,此时只剩下一尺不到。上面的一截躺在两人一丈多远的地方,切口平整光滑,显然短剑被切断时,根本没费力气。
“竟然把老夫南柯短剑…!”邢寅忽然怒吼道,“老夫杀了你!”手中挥舞着半截短剑直刺破雲。
破雲看看月痕安然无恙,心中一安,怒吼一声迎了上去。
“无名六式!”
“风月天杀!”
两条人影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邢寅越战越心惊,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有如此功力!自己浸淫武学数十年,竟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忽然,破雲月痕一晃,向后退出几步,冷冷的看着邢寅,道,“我终于知道那次在湖边,是谁要对我下杀手的了!”恶狠狠的看着邢寅,道,“说!另外那个人是谁!”
邢寅阴笑道,“你知道也太迟了!等你到了地下老夫再告诉你他是谁!”
破雲怒吼一声,道,“你究竟得到什么好处,如此维护他!”手中轻晃月痕冲了上去。
邢寅冷笑几声,轻摆短剑迎了上去。
当日破雲在两名蒙面人手下完败,便觉得蒙面人可能是自己认识之人,不然为什么要蒙面掩人耳目。当然也可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也有可能单单只是想蒙面。
经过这几回合交手,破雲终于敢肯定,邢寅就是两名蒙面人中那个声音刺耳,跟从的那个蒙面人!
破雲终于明白当时为什么蒙面人的话语刺耳,但身影却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就是邢寅!
那另外一名蒙面人必定也是与清月门覆灭有关之人!
破雲心中有了定论,杀机大盛必要要先击败邢寅再说!手中月痕剑芒暴涨三尺有余!
“无名七式!”
月痕的剑芒冲天而起,朝着邢寅重重落下!
邢寅眼睛收缩,暗中惊讶破雲怎会如此武功。
若是邢寅知道,破雲曾经拿世人终生难遇的珍贵草药当做饭吃之后,估计邢寅连和破雲打斗的想法都没有了。
邢寅双眉紧皱看着浩瀚无边的剑芒缓缓落下,心中不由狂震不已,如此威猛的招式竟然出自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手中,如何不惊!
“轰——!!”
惊天动地的一声,数里之外都能听闻!
飞沙走石,场中的一切东西仿佛都不想掺杂在破雲和邢寅的争斗中,都争先恐后的向四周飞射。只留下浮起的尘嚣,无奈的在场中不住的回旋。
破雲左手抚胸,试图平息胸中汹涌澎湃的气血,透过烟雾中一条人影站在不远处,不停的轻轻抖动。
邢寅满面通红,头鬓凌乱,左手手捂胸右手上的短剑不知道去哪里了,正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气。
破雲凝神慢慢走前两步,邢寅身形一晃竟然倒在了地上。
这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