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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一听‘破雲’二字,不由收住悲戚多看了几眼破雲。
破雲这个名字在江湖中简直是耀眼之星。
一人大闹雷殃门、把江南陈家大小姐的比武招亲大会闹得一塌胡涂,陈家在江湖中可是除了四大门派以外最强大的所在,而陈家都没能奈何破雲,可见破雲实力是多么强大!当然,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想,反而会替破雲捏把汗,谁知道以后怜静会如何蹂躏破雲。
守卫互看一看,立马向门中跑去。
阳融竟然死了!阳融今年年纪算来虽然已经古稀,但平日身强体壮而且武功高深,怎会突然病逝呢?破雲苦笑,自己好不容易来炽阳门,到头来炽阳门主阳融连看都看不到一眼。
破雲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内快步走出两人,为首一人形神憔悴,眼圈红红的,一副悲伤过度休息不够的样子,正是阳化水。后面跟着的则是通报去的守卫。
阳化水见到破雲迎上去苦笑一声,道,“没想到破雲兄到来,快里面请。”
破雲看着憔悴的阳化水,心中一酸,沉声道,“阳兄…阳融伯伯…”
阳化水沉重的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先进去再详谈吧。”拉住破雲的手走进炽阳门内。
破雲感觉阳化水的手掌冰冷,甚至有些微微发抖。以阳化水的武功,身体竟然变成如此这样,破雲暗叹一声,看来阳化水受到的刺激非常之大啊。
阳化水拉着破雲,不管来往施礼的弟子,径直带着破雲穿过前庭来到走进的书房。关上书房的房门,给破雲倒上一杯香茗,阳化水不由长叹一声,神情落寞的很。
破雲心中很不是滋味,低声道,“阳兄不要太伤心,一定要注意身体啊。”顿了顿道,“阳伯伯…是得什么病…什么时候走的?”
阳化水长叹一声,低沉着声音道,“家父是昨天病逝的。”
破雲皱眉道,“阳融伯伯武功盖世,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阳化水眼神发直,愣愣道,“其实家父早已身染恶疾,昨日终于撒手人寰,撇下炽阳门、撇下我走了…”眼眶发红,泪水在眼中来回滚动。
破雲闻言有些意外,早就得病了?疑惑道,“阳伯伯得的是什么病?不能医治了吗?”
阳化水低头沉默片刻,抬头苦笑一声,道,“其实说是得病不如说是练功走火入魔。”
破雲眼神一暗,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练功不慎而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者轻者致残,重者丧命。
阳化水定定心神,声音中充满无奈,道,“家父早在十余年前,就有了练功不妥的迹象,只是江湖中没有人知道而已。”说着苦笑一声,“家父脾气刚烈,一直以为能以自身的修炼,化解体内的逆流真气。但…”重重的叹息一声,“但家父的刚烈脾气非但没有化解体内的逆流真气,反而越发严重。”
破雲暗叹一声,阳融暴烈脾气是出了名的,虽然阳融自己也知道自己脾气的坏处,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武功更是走刚猛一路。遇到这般情形,倔脾气上来更是不服输,一定要用自身功力化解逆流真气。但有时候,不是有毅力、有恒心就能办成一件事的。
“在家父练功不妥之后没有多久,就因为自己胡乱修为,乱用真气而双腿瘫痪不能走路。”阳化水沉声道,“在两年前更是双眼失明、不能言语。家父性情暴烈,如何受得了如此委屈,更是加紧练功以求突破。不料越发严重,终于在昨日…仙去了…”
破雲心中难过,一代宗师竟然落个如此下场,原来在清月门出事之前,阳融就已经练功出岔,也是为什么炽阳门显得对清月门灭门一事不甚关心的原因,自身难保又有什么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自从深谷内见过夜羽门前辈留字,和清月门灭门之事炽阳门没有出多少力之后,破雲心中对炽阳门总是有一种敌视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次身不得已,根本不会来炽阳门。但是现在破雲心中的这种想法却渐渐淡化了,原来阳融身患顽疾自顾不暇,只有一个年纪幼小的阳化水又能干些什么呢。
破雲轻轻拍拍阳化水肩膀,劝道,“阳兄节哀顺变,既然事已至此,阳伯伯九泉之下也不希望阳兄一蹶不振的。”
破雲暗叹一声,人遇到此时之事是最需要关心的,这也是自己唯一能替阳化水做的事情了。别的事情,炽阳门如此之大是轮不到自己来管的。
阳化水感激的看了一眼破雲,道,“我曾经多次为家父寻找名医、武功心法和灵丹妙药。”忽然神色一黯,“怎奈家父脾气太过倔强,总是把我找来的大夫大骂出门,总是不肯让大夫细细诊断一番。我曾找来名动江湖的鬼手神医诊断,可家父依然不见,最后只是请鬼手神医开了几副药方。在两年前双目失明、双腿瘫痪之后,我又找来鬼手神医替家父诊断一番,没想到…”
阳化水表情痛苦,沉声道,“虽然这次家父没有拒绝,但是鬼手神医却表示已经无药可救,家父只剩下一到两年的寿命。”
阳化水仿佛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下子把心中的郁闷一吐而出,喃喃道,“鬼手神医说如果开始的时候医治,有很大机会能把家父治好。可到了后来,真气逆乱已经非常严重,任医术再高明也是无能为力了。虽然我们没有告诉家父详情,但家父想必已经知道自己已经病重厉害,反而对自己的性命看得很淡了。”
“从那之后,从来不谈自己的伤病。只是反反复复告诫我,不能辜负门众,不能隐没了炽阳门,以后的炽阳门门主的重任就要我来背。”阳化水终于控制不住,伏案而泣,痛苦道,“可是我根本不想挑这个担子!我只想父亲平安无事!”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再也不受眼睛的束缚,顺着阳化水脸庞急急滚落。
破雲眼睛不由一酸,自己非常能够理解阳化水的心情。昔日父母双亡,自己简直连活下去的信念都不甚坚决。看着眼前这个年青一代,武功最高的青年高手如此痛哭,破雲心中没有一丝讥笑的想法,反而深深的同情阳化水痛失父亲的沉沉悲痛。
阳化水忽然抬起头,伸手胡乱的抹擦脸庞上的泪水,强颜笑道,“小弟心智不坚,倒叫破雲兄见笑了。”
破雲微微摇摇头,郑重道,“世人皆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又有几人能理解下句,只是未到伤心处呢?阳兄能敞开心扉,把自己心中不快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这是阳兄的不幸中的万幸啊。劳累了身体、积劳成疾如何能够接过阳伯伯的重担!”
阳化水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感激的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徘徊,强捺自己的情绪,强笑道,“不知破雲兄此来有什么事情?”
炽阳门主昨日才病逝,而且破雲对此毫不知情,显然不是为了悼念而来。阳化水虽然悲伤过度,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破雲苦笑,眼前炽阳门如此这副情景,叫自己请炽阳门出头的话如何说的出口。
破雲苦笑连连,道,“破雲…只是仰慕阳兄风采,加之昔日清月门与炽阳门交好,所来想来拜见一下阳伯伯,不想…”说着闭嘴不言,脸上露出悲痛神情。
阳化水长叹一声,喃喃道,“世事难料啊。”
破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阳兄,小弟向阳兄打听一个人。”
阳化水一怔,道,“破雲兄尽管说,小弟知道必定相告。”
破雲思索道,“阳兄是否知道贵门可有一位叫做阳烈的人?”
阳化水一愣,道,“阳烈?”
破雲点点头。
阳化水喃喃道,“阳烈…是我祖父,怎么了?”
破雲心中大震,神色自若笑道,“没什么,只是从朋友听说原来炽阳门有位叫做阳烈的高手,原来竟然是阳兄祖父。”
阳化水点点头,有些失望道,“可惜我没有见过家祖,只是听家父谈起过祖父的事情。”
破雲心中一动,暗道不妙。现今阳融病逝,如此一来,岂不是再没有人知道阳烈的事情,想念间不由长叹一声,低沉道,“不知阳伯伯遗身可在,小弟想去参拜一下阳伯伯。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赎知
破雲来到炽阳门见门内外一片悲情,这才得知炽阳门主阳融竟然病逝了。
破雲在阳化水的告知下,对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原来阳融早有旧疾缠身,破雲决定去参拜一下阳融遗体。
破雲长叹一声,道,“不知阳兄可否让小弟想参拜一下阳伯伯的遗身?”
阳化水黯然点点头,起身领着破雲往灵堂走去。
灵堂很大,四周摆满了讣告、悼文。
一个大大的水晶棺椁摆在灵堂中间,没有盖上上面的盖子,一张白色纱布下面,静静躺着一个的老者,透过纱布若隐若无的看到老者十分瘦小。
破雲心中一酸,不管阳融生前是对是错。一代宗师到最后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破雲恭恭敬敬的叩首三次,起身想看看阳融的容貌。
阳融身上覆盖着纱布,而阳化水丝毫没有把纱布掀开的意思,破雲隔着纱布隐隐看见老者粗眉大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双腮微微发黑一副枭雄之色。
破雲暗叹阳融在世之时必定运筹帷幄,不是等闲之辈。
旁边的阳化水沉声道,“炽阳门已经向江湖广发讣告,不日便会出殡。”
破雲无言点点头,四大门派之一的炽阳门门主逝世,绝对是通知武林各派的。
虽然没有人说炽阳门是四大门派之首,但也没有人敢说炽阳门是四大门派实力第二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炽阳门绝对是江湖第一势力。现在江湖第一势力的门主去世,很难想象会有不去哀悼的门派。
阳化水道,“客房已经准备妥当,破雲兄无事即可先去休息。”
破雲心中发苦,出殡自己是万万不想参加的,如此悲痛的事情,没准把自己心中强捺的思念勾起来,但是都来了不参加出殡也是有些见外。
阳化水见破雲沉默,便知破雲有事不方便留在此地,道,“破雲兄有事只管去办事好了。破雲兄此来,小弟就已经很感激破雲的情谊了。”
破雲有些犹豫,尴尬道,“阳兄,小弟因为幼时之事,实在对如此悲痛之事有些害怕…”
阳化水痛快道,“破雲兄只管忙自己事情便好,怎么能如此客套。来,你我共饮几杯,算是小弟略尽一下地主之谊。”
破雲微微一笑,道,“小弟失礼之至,怎敢再厚颜打扰,小弟告辞了。”
阳化水眼睛一瞪,道,“破雲兄怎如此见外!难道看不起小弟不成!”
破雲苦笑一声,道,“小弟感激阳兄盛情,不过小弟确有要事要办。再者阳融伯父的后事还要阳兄打理,小弟就不打扰了。”
阳化水见破雲说的郑重,自己也是繁事缠身,不再坚持长叹一声道,“那下次有机会你我,再喊上姜兄,我们痛饮几杯。”
破雲笑道,“一定一定!”说着告辞阳化水就要离开。
阳化水一直把破雲送出炽阳门近里许,才与破雲依依相别。
就这样,破雲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破雲心中也没有了方向,来到炽阳门旁伯牙城打算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此时的伯牙城已经人声鼎沸,众多得到消息来炽阳门的豪杰,陆陆续续的集结在这里。
破雲一进城就眼前一亮,看见了一个自己正想找的人。
人知。
人知正在大街旁的赌场里赌得不亦乐乎。
赌场门很大,而且为了招惹赌客,大门大敞四开,破雲一眼就看着这个小老儿在里面。
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