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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虎的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犹如磕头虫般不住叩首,额头血迹殷殷浑然不觉,依然求饶道,“婆婆饶命。婆婆饶命。”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吓得不能自己,只是重复这一句。
汪婆婆眼睛精光一闪,阴声道,“既然关山虎大爷如此客气,老婆子也不谦逊了。不过老婆子看关山虎大爷的手好有力啊,轻轻松松的就把人提起来了。”
关山虎眼睛收缩,站起身手一伸就把红木男侠的佩剑握在手里。
红木二侠大惊,以为关山虎要突施重手。男侠更是心惊,竟然在自己眼皮下就把自己的佩剑夺了去,可见功力高出自己甚高!
关山虎沉声道:“今日小人得罪的婆婆,实在是小人之过。既然婆婆喜欢,小人就把这只手送给婆婆!”话音一落,手起剑落,硬生生的把自己右手砍下!
血花飞溅,关山虎紧咬牙关面色苍白,把佩剑扔在地上,连点右臂穴道止血,颤声问道,“不知道小人能否先行告退?”
汪婆婆夹起一块鸭肉放在嘴里,嘴里喃喃,“真是奇怪,自己要走还要问别人干什么,腿不是在自己身上张着吗?这鸭肉不知道怎样做的,味道倒是不错。”自始至终连看都不看关山虎一眼。
关山虎眼神终于闪过一丝舒缓,沉声道,“多谢婆婆!”说完转身冲出酒楼,只剩下地上四散的鲜血和一条折断的手掌。
寂静。
如死一般的寂静在酒楼中蔓延开来。
据有人后来讲起此事还心有余悸,说是如果知道汪婆婆在酒楼,死活不会去的。不过后来出现的一个人,却丝毫不比汪婆婆逊色,甚至比汪婆婆更胜一筹。
就在酒楼中只有汪婆婆自己咂嘴,别人一丝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一个非常非常响,而且又非楼常非常长的屁声,在酒楼中悠悠响起。
酒楼众豪不由又提起好奇之心,更有甚者甚至出声笑了出来,不过笑声戛然而止,谁都不想得罪汪婆婆。
一副悠然的汪婆婆,闻声眯着的双眼精光四射,缓缓道,“哪位朋友,如此雅兴在酒楼大放臭屁?!”
汪婆婆虽然是问话,但眼睛却循声而望去。没想到还没找到是谁,又听一声又响又长的屁声。
汪婆婆再也挂不住脸了,脸色冰冷望去。
一声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汪婆婆莫怪。小老儿只是吃的太饱,多方了几个臭屁,还请婆婆恕罪。”虽然话说的客气,但却没有一点客气的语气。
汪婆婆眼睛收缩沉声道,“‘大气董炀?’没想到董老也动了凡心,来这里凑热闹。”
在酒楼角落的桌子边站起一位干瘪老者。老者干瘦的身体简直就是前后两层皮贴在了一起,瘦的皮包骨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没想到三步两步就来到了汪婆婆的桌旁。
老者也不问汪婆婆就拉了把椅子坐在汪婆婆身旁,嘿嘿笑道,“不是我小老儿动了凡心,是这次雷殃门狠狠的下了血本,竟然说谁能击杀破雲那小子,就能任选雷殃门长老之位,黄金千斤还有雷殃门秘笈一份。”
老者夹了一块鸭肉放在嘴里,口吐囫囵道,“这鸭肉味道还真不错。”嘴一张,一根鸭骨吐到了桌上。
汪婆婆只是冷眼看着老者并没有说话。
老者咂咂嘴道,“小老儿对金钱权利都没什么兴趣了,倒是对雷殃门独门武功‘雷动掌法’有些兴趣。不知道汪婆婆相中了那件呢?”
汪婆婆冷声道,“怎么?老婆子看上什么东西还要向董老说声吗?我汪婆婆还没有到惧怕大气的时候。”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黑黄黑黄的牙齿,低声道,“婆婆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小老儿只是想结交一下婆婆,并无他意。”
汪婆婆冷着眼等着老者继续说下去。
果然,老者续道,“这次雷殃门如此厚礼,连你我这样的老家伙,都耐不住寂寞来趟趟浑水,你就保准没有别的高手来吗?你就保准你能对付的了,能把那个叫什么破雲的小子手到擒来吗?”
汪婆婆眼眉一跳,面容稍整道,“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老婆子是直肠子,受不得弯弯。”话间的语气较之刚才也缓和了不少。
老者脸色一整,“合者两利,分者两败!不如你我先联手擒住那小子,然后你我再决定归属。你看如何?”
汪婆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眯着眼看着老者,好像要把老者看透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者对着汪婆婆的注视毫不在意,又夹起一块鸭肉放入嘴中,嘴中囫囵,“能吃到的时候一定要吃,别等了没的吃了再想吃,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汪婆婆沉默片刻,微笑道,“好!大气也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我就与你合作,等擒到那小子再计较。”
老者哈哈笑道,“好!汪婆婆果然明事理。既然如此婆婆随我去商议商议如何?”
汪婆婆点点头。
两人慢步走出酒楼,对地上的狼籍和众豪的注视无动于衷。
两人消失在酒楼半响,酒楼仿佛水入油锅般炸了开来。
“你方才听见了吗?汪婆婆竟然和大气董炀联手了!”
“是啊!这两人联手,你我之辈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真没想到这两人都会来这里。看来这次高手云集啊!”
第三十九章 云涌
一名褐色长衫青年问座旁的一人,“张兄。此二人到底什么来路?看起来武功好像很强似的。”
青年旁边的中年人四下看了下,低声道:“孙弟年纪尚浅是以不识此二老。这两人可是大有来头啊。”
中年人仰头把酒一饮而尽,“这二人都是成名在十几年前。汪婆婆善用暗器与毒而且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只要招惹她或者就是她看不顺眼之人,不管多久她都会寻去报复。而且所用之毒多是阴毒之类,一时不让人死,却又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曾听说有一人招惹了汪婆婆,汪婆婆用毒药把这人毒下,这人全身溃烂却不得死,惨嚎十余日才咽气,摸样之惨让人不忍侧目。”
说着中年人又四处张望,生怕被汪婆婆听了去。连听着的青年都咽了口吐沫,神色颇为紧张。
“虽然是听说,但这是武林中人总所周知的。纵然有所出入,但汪婆婆也不是好招惹之人。”
青年听的入神,才发现中年人杯中已空,给中年人倒满,好奇问道,“那汪婆婆说的那个大气董炀是什么人呢?”
中年人轻啄一口,显然对大气董炀的印象要比汪婆婆好,至少没有那么恐惧。
“大气董炀几乎是与汪婆婆同时成名的。据说大气董炀天性好武。当年大气董炀偶然得到一本秘笈心法,照之修习发现与自己原来的武功多少有些相冲。不过大气董炀生生的把秘笈融入到原来的武功中,之后便武功大增遨游江湖四海之中。不过却还是留下了一丝症状。就是容易放屁。”
中年人说着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其实放屁只是排出浊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练武之人更能摒之不放。可大气董炀是修习功法所致,不能自己,所以江湖中人就送他了一个大气的称号。大气董炀听说非但不怒反而欢喜的很,说是名号起的贴切。”
青年拿起酒杯轻吸一口微笑道,“原来是放屁虫啊。这位前辈倒是好心性啊。”
中年人笑脸一整,嘘声“孙弟如此想可是危险的很。此老喜怒不定,心情好能和你称兄道弟,心情差在哪里都要取你性命。你我这般武功低微之辈,与此老打交道实在是危险至极,说不定那句话得罪了此老便丢了性命。”
青年一脸萧索,“是啊。我的武功尚不及张兄,在人面前犹如三岁孩童一般。不知道何时才能武功登堂入室。”
中年人显然与青年关系很好,安慰道,“孙弟也不要灰心,就说此次雷殃门重金悬赏的破雲,据说就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一听来了兴趣,“是啊。不知道这个破雲到底是什么人,想来是得罪了雷殃门?要不怎么雷殃门肯下这么大血本想要他,还不论生死。”
中年人微微摇摇头道,“恐怕不是单纯得罪这么简单,此次雷殃门悬赏之重,可见此人并不简单。”
青年点头道,“张兄所言极是。雷殃门长老权利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千斤黄金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上数辈子,而雷殃门独门绝学雷动掌法更是诱人。相传雷动掌法一经施展,天地变色雷声轰鸣,威力大的惊人!”
中年人又饮尽一杯酒,点头叹道,“每样东西都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我此来本没报什么希望,只是希望侥幸沾上星点好处,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再者这个没有显身的破雲,也是个好惹之人。”
青年脸上一丝希冀,“这个破雲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连沉寂许久的夜羽门都出来袒护他,说他是夜羽门弟子,外人如若欺凌便是与夜羽门为敌。如果不是夜羽门实力不如从前,雷殃门还真不一定敢动一下这个破雲。还真想与他见上一面。”青年脸上充满了好奇。
中年人笑道,“孙弟,还是算了吧。据说此人很高已经连斩数人了,阴山二鬼,刺娘,无一不是江湖好手。以你我武功与之较量,无异于以卵击石。贤弟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他是如何练成如此高强的武功。”青年听得一脸向往神色。
一名脸色腊黄的中年人从桌旁走过,对双眼发愣的青年顺口说,“那个破雲也是人,没有人天生就会武功的。他能练好武功,难道你就不能?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青年回神过来看蜡黄中年人已经走出酒楼,青年仿佛明白了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坚毅。
脸色腊黄的中年人从酒楼出来漫步在街上,心中烦躁不已,“雷殃门竟然如此重视我。看来雷殃门与清月门的事是脱不了干系的。倒是去震龙山不急于一时了,雷殃门如此重视此事,我若去了无疑自投罗网,要从长计较才行,只可惜连夜羽门都被我牵连出来。此时风声鹤唳,对我十分不利啊。”
此人正是破雲乔装而成。
破雲自手刃了恶毒的刺娘后,怕为人知道行踪惹来麻烦,马不停蹄赶路来到了郫县。不想刚到郫县就发现武林人士陆陆续续的到达了郫县。
破雲还没明白怎么知道他的行踪,郫县四周就已布满了江湖好手,想大摇大摆的走却不惊动人是不可能了,想来破雲容貌的画单早已在江湖中散布开来。
破雲索性乔装一番,看看这风起云涌之势的郫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郫县邻近树林的一间木屋里。
一名素衣女子焦急的走来走去,忽然抬头对另外一名女子道,“茗儿。还没有破雲的消息吗?”
怜茗调笑道,“姐姐。你也太心急了,刚到这里一天就要你的如意情郎呀。”
怜静俏脸一红嗔道,“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现在外面那么多武林高手,甚至连几个老怪物都出动了,破雲如果遇到哪有胜算。”
怜茗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雷殃门这招也是够狠,光自己人派出寻找不,说还重金悬赏破雲。现在只要有利益驱使之人均聚集郫县,是有些棘手。”
怜静忧道:“还没有破雲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如何,怎不叫人担心。”
怜茗安慰道,“夜羽门出面支持破雲,相信会对破雲有所帮助的。”
怜静一脸愁容,“虽然不知道夜羽门为什么支持破雲,但是夜羽门早已失去江湖霸主地位,正因如此,雷殃门根本不为夜羽门所动,依然我行我素。”
怜茗拉住怜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