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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扔给小二一锭碎银,小二欢天喜地的关门而去。
破雲抓起一坛酒拍开泥封,一股浓重清香飘溢满屋,递给姜枫礼,自己抄起一坛,豪声道,“喝!”
姜枫礼以为是因为破雲有意,秋晴无情,破雲心情不好,微笑道,“没想到石兄如此好酒量,小弟就舍命陪君子。”说着端起酒坛,直接向口中倒去。
破雲心中大畅,好久没有如此豪畅,笑道,“姜兄果然够豪爽!”
姜枫礼故意苦着脸,道,“我这是被石兄逼迫的啊。”
破雲和姜枫礼哈哈大笑。
姜枫礼把酒坛放下,好奇道,“石兄这容貌是在变戏法吗?怎么比上次相遇还要俊朗了不少?”
破雲笑道,“只怕姜兄不光是奇怪这件事吧。”
姜枫礼失笑道,“不错。前阵时间,江湖中出现一名容貌奇丑,也叫石雨的青年,石兄可曾听说?”
破雲痛饮一口,擦擦嘴边的酒迹,笑道,“石雨就是石雨,而且…”神秘道,“姜兄可知叫破雲的人?”
姜枫礼听得有些迷糊,应道,“听说过,前阵时间从夜羽门传出消息,原来清月门的遗孤破雲就在夜羽门,而且是夜羽门门主的师弟。”
破雲微笑不语。
姜枫礼忽然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失声道,“难…难道石雨是石雨,而且石雨就是破雲…?!”
破雲微微点点头,笑道,“姜兄果然机智过人,一猜即中。”
姜枫礼却没承受破雲的赞赏,愣愣道,“你…你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
破雲歉然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错,小弟就是破雲,就是清月门唯一留在世间的人。”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痛苦,强笑道,“破雲就是石雨,石雨还是石雨。小弟并不是有意欺骗姜兄,只是小弟经历的有些奇异,容貌才会大变。而且小弟怕给姜兄招惹麻烦,是以没有告知姜兄。”
姜枫礼微微皱眉。
一下听破雲说了这么多,姜枫礼有些难以消化,不由低头思索一会,忽然抬头笑道,“不管是破雲还是石雨,都是我姜枫礼的好朋友。”
破雲只觉心中暖暖的,点点头感激道,“姜兄大度之情,果然没有让破雲白白相识一场。”
姜枫礼故意调侃道,“怎么,如果小弟起疑,破雲兄就要翻脸不认人吗?”
破雲哈哈大笑,“如果小弟信不过姜兄,有何必与姜兄说及此事。”
姜枫礼哈哈笑道,“说实话,破雲兄实在是骗的小弟好苦啊。几番相见竟然都形同陌路。”
破雲脸露歉然,笑道,“小弟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难得有机会与姜兄痛饮一番,我就与姜兄说说小弟的遭遇。”
破雲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只是大概就让姜枫礼惊讶的不得了,破雲已经习惯这样的反应,每次把他的遭遇说出来,基本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姜枫礼眼中充满同情、理解,举起酒坛深深道,“小弟敬破雲兄一杯,敬如此坚强顽强之人!”
破雲微微笑道,“姜兄别笑话小弟了,小弟只不过是被情势所迫,而做出的无奈举动罢了。”
姜枫礼眼中闪着钦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人,自幼到大只是因为仇恨而活着,这是多么痛苦而又无奈的事情。
姜枫礼轻轻摇头,暗叹换成自己,决不能从小坚持到现在,不由端起酒坛深深的喝了一大口,仿佛要把破雲的这种不幸深深的吞下腹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囹圄
破雲护送秋晴到了赤葵城,终于能歇歇脚。
在酒楼之中,恰巧遇到好友姜枫礼。破雲心中大畅,不由拉着姜枫礼一番痛饮。
几杯下肚,姜枫礼笑道,“佳人等候,久候未免唐突。小弟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你我再痛饮一番。”
破雲一怔,脱口道,“姜兄要走?”
姜枫礼故意为难道,“破雲兄还有佳人相候,小弟再不走岂不太煞风景了。”
破雲苦笑道,“姜兄又来取笑小弟,小弟都说了秋晴与破雲只是同行而已。”
姜枫礼始终认为破雲对秋晴有意,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当下顺着破雲,笑道,“是,是。小弟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破雲皱眉,知道姜枫礼误会了,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也懒得多做解释,无奈道,“既然如此,破雲就不挽留姜兄了。他日,破雲再与姜兄畅谈痛饮。”
姜枫礼笑着点点头,起身告辞,“那小弟就先走一步。”
破雲无奈笑笑,道,“姜兄慢走,来日再聚。”
姜枫礼微笑点点头,起身到门口突然停下,回头道,“破雲兄,小弟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破雲一怔,微笑问道,“姜兄有事直说,你我何须客气。”
姜枫礼皱眉沉声道,“夜羽门王自庸的死,小弟我也有所听说。方才听破雲兄这么一说,小弟感觉夜羽门木海门主有些奇怪。”
破雲一愣,“怎么奇怪?”
姜枫礼沉声道,“听破雲兄说,其实破雲兄并没有赶上事情的发生,就连王自庸的遗体都没有见到。那么,木海门主既然怀疑王自庸的死有蹊跷,为什么还要把王自庸的遗体火化呢?”
破雲展颜微微一笑,道,“这点我也曾怀疑过。不过后来才知道,木海师兄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姜枫礼笑道,“既然破雲兄已经知晓,那小弟也就不再多嘴。后会有期。”说完拱手告辞。
破雲倚门看着姜枫礼走远之后,才坐回屋里,喝上一口酒,琢磨着姜枫礼说的话,脸庞不由挂上一丝微笑,心中感激姜枫礼的关怀。
破雲靠在长塌上自斟自饮,没几杯下肚,忽然感觉眼皮发重,一股浓烈的睡意浮上心头。心中不由奇怪,几杯水酒而已,怎么有如此困意?
要知道,寻常之人喝上几杯酒可能有些醉意,可习武之人,尤其是到了破雲这等功力,酒意早随功力散于周身,随呼吸、汗液排出体外。
现今破雲忽然浮上如此浓重的睡意,可以说是非常反常的。
眼皮越来越沉重,破雲心中暗惊,暗运功力驱除睡意,谁知道竟然全身无力,功力全无!破雲大惊,眼皮却再也支持不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记得最后合眼之际仿佛有个人影闪动,心中稍稍一安,秋晴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破雲慢慢醒转过来。
破雲第一反应就是苦笑。
第一个感觉就是什么东西蒙着自己的眼睛,第二的感觉是自己像个粽子一样,让人绑个结实,动一动难比登天。当下默运功力,发现丹田中内力时有时无,破雲倒还是有些欣慰,至少没有到一丝内力都没有的地步。
定定神,破雲发现自己靠在什么东西上,仿佛是道墙,脑袋用尽力气向后面的墙碰了碰。声声沉闷之声传来,破雲心中发苦,墙厚的可以啊。绑在背后的手轻轻摸摸地面,地面还算平整,一股潮湿的感觉顺着指间传来。
破雲大体上对这个地方有了些了解。
应该是一个不怎么见阳光的地方。从安全来想,可能是山壁之内或者地下的牢房。在赤葵城附近的崇山不是很多,地牢的可能就更大一些。而眼睛透过蒙在眼睛上的东西,一丝光亮都看不到,也更证明了这一点。
破雲默运清心诀,一丝几不可感的冰凉劲力从丹田升了起来。
破雲大喜,功力还有就好办,一边默运功力,一边思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糊里糊涂的就让人捉来了?秋晴不是回来了吗?难道回来的不是秋晴?是把自己捉来这里的人?
破雲想到秋晴可能没有回来,心中倒还送口气,没回来就可能逃过捉拿自己的人,以秋晴的三脚猫工夫和火爆的脾气,回来肯定被人家捉到。
破雲不由对自己如何中招奇怪不已,如果说是毒药的话,自己身上有辟毒珠,而且自己对毒药基本都有抵抗能力,不应该如此简简单单就昏过去。不由暗叹自己的辟毒能力还是太差…
其实破雲对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十分担心,既然把破雲活捉来到这里,就说明破雲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如果想要了破雲的命,直接杀了不省事的多。
既然他们对破雲还有要求,那反过来就不会让破雲死,至少暂时不会死…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破雲感觉功力恢复了两到三成,虽然对绝鼎高手毫无胜算,但对付一般功力,像秋晴那样的人,还是富富有余了。
破雲挣扎着坐直身子,猛吸口气,身子不断缩小,在后面反绑的双臂,却趁此机会从脚下绕到了胸前。
双手使劲撑了撑,绑在手腕的绳子随劲力时大时小,丝毫无损。看来人家是准备齐全,连绳子用的都是上好牛筋编成的。
破雲往头上摸了摸,感觉眼睛围着一道棉布,用力一扯,罩眼的棉布扯落下来。眨眨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面。说是房间,只是因为破雲看见自己身后的墙壁,但其余几个方向什么都看不到。
若说破雲功力未复,眼力受损看不远也算是个借口,但破雲自己感觉还是能看到自己周围五六尺之内的东西。换句话说破雲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就是这间房间非常宽广。
破雲摸摸前胸,感觉怀里的东西竟然都还在,尤其是可爱的月痕。
破雲大喜,另一方面发现自己身上干燥,再加上东西都在。那么说,被捉来这里必定没有多久。心中不由疑惑到底是谁,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受了暗算。
下毒?为什么没有杀自己?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反反复复的老是这几处疑惑。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破雲急忙把蒙面的棉布重新蒙在眼上,歪歪的靠在墙上,装作依旧昏迷没醒。
吱呀一声门响,破雲的对面左侧的黑暗中闪出一道亮光,一道门在亮光的映射下显露出来。两名黑衣大汉,手持火把出现在门口。
两名大汉边说边笑走进门,一名大汉道,“老大也是,还留什么活口,麻麻烦烦的,直接杀了不就完事了。”
另一名大汉做个噤声的手势,轻声斥道,“你不要命啦。让老大听见非宰了你不可。”
先前大汉哈哈笑道,“二哥你也太小心了,在这老鼠洞里老大能听见什么。老大不是去快活了吗。”
另一名大汉脸色稍缓,还是皱眉道,“还是少说为妙,再说,老大不杀自然有老大的用意。听说老大也是替人办事,并不是自作主张。”
先前大汉怔道,“老大也给别人做事?不可能吧。”
另一名大汉显然对他们口中的老大不甚满意,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道,“世上有钱有势之人数不尽数,能差遣老大的主也有的是。”轻叹一声,“就是咱们这样打杂的最没出息,连点油水都没有。”
先前大汉哈哈一笑,道,“二哥就是多愁。赶快完了差事,咱俩去香芹楼快活快活去。”说完奸邪一笑。
另一名大汉跟着淫笑连连,点头称是。
谈话间,两人来到破雲面前。先前大汉踢了踢破雲,见破雲没反应,朝另一大汉笑道,“既然还没醒,那就不怪咱们不办事了,咱们走吧。”
另外一大汉点点头。忽然见先前大汉摸向破雲怀中,一把拉住他,斥道,“你真要找死是不是!老大说了谁都不能动他们,你还要顺手牵羊,等一会他醒了老大问话,你我岂不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大汉不甘心的收回手,用力踢了一脚破雲,咒骂道,“娘的!老子想发点小财都不行。”
另外大汉皱眉道,“回去通报老大吧,没事也好快些去香芹楼。”
先前大汉对这香芹楼中意的很,听完立马拉着另一大汉小跑走了。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