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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一次敲击看起来轻轻巧巧,平淡无奇,但是从微有变化的脸色和血迹可以看出来,她是使了全力的。
烟苏美丽的、冰冷的脸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变化,连一双眼都平淡无波。
不知什么时候,烟苏稚嫩的外表已经愈发的成熟,娇嫩的外表与老成的心智慢慢趋向统一,其神韵正是用‘浑然天成’可以来述说的美人儿。
烟苏左手变掌,在腕上一划,喷涌的血液溢出,当血液流到指尖的时候,那团青紫色的小包向前,似乎是将划开的伤口撕得更大了,但它也终于从隐藏在烟苏的手臂中到现在的出现在明面上。
那一团东西上的血液褪净之后,淡绿色的小虫出现在众人面前,尽管这东西漂亮而精致,几个习武多年的人还是察觉到了上面的一股阴气,它是诡异而危险的。
“这是蛊虫。”
绿色小虫的翅膀扇了几下,烟苏只觉得浑身无力,明悟本来是离烟苏最近的,但是他微微退后一些,接住烟苏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徐子陵。
徐子陵接触到怀中温软的躯体,只觉得指尖触到一股潮意,他低下头才发现烟苏苍白的脸上不住的溢出汗水,她双目依旧冰冷没有波澜,但整个身躯都显得格外的···柔弱。
侯希白迅速给烟苏的伤口上了药。
明悟没空顾着这边,他扯出两张符咒贴在蛊虫身上,蛊虫震动的翅膀停了下来,触角自然下垂,像是睡着了。
烟苏明显脱力站不起来,徐子陵小心的抱起她往屋内走:“感觉怎么样?”
烟苏,声音没有起伏:“你抱得挺稳···”
徐子陵:“···”
我绝逼不是问这个,徐子陵僵了一下,也明白了烟苏是没有大碍的。
明悟的面色却很凝重,尽管绿色小虫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但他还是让它漂浮的位置尽量远离他们。
侯希白担忧的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烟苏,将目光放在小虫身上:“这就是‘蛊虫’吧!我一直以为苗女只是杜撰的江湖传闻,想不到居然确有其事。烟苏如此做没有问题吧?”
明悟:“这确实是‘蛊’。我对这一族了解也不深,不过烟苏这种逼蛊虫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简直极其粗暴。”
侯希白和徐子陵都谴责的看着乱来的妹子,但妹子本人显然没有察觉他们目光中的深意。
徐子陵叹了口气:“烟苏,下次可以先告诉我们再做···”
明悟,高深莫测:“虽然乱来了一点,但是就取出蛊虫这一块儿,至今并没有什么流传下来的合适方法。况且小姐虽然看似鲁莽,其实手法精巧,这件事做得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好大一个坑。
擦,好大的一个坑,徐子陵默默扭头。
烟苏每一寸骨节都透露着疲惫,连抬一抬下巴都做不到,甚至连说话都极其的需要毅力:“蛊虫到底是什么?”
明悟:“这就要从‘苗女’说起,‘苗女’这一族我也只是在门内留下的典籍见到过。这一族善于养虫,苗女与外族结合之后若生男便养在族外,只有女子才能成为‘苗女’真正掌握‘蛊术’,而蛊虫就是用蛊术饲养的‘毒虫’,这一种术的特点就是以虫控人,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
侯希白皱眉细细观察绿色小虫:“既然善于养虫,当然不能只单单养一种,其中肯定有分门别类的。明兄觉得这东西有何特点。”
“如若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子母蛊,这种蛊在苗女中只有一人能习,因为养这样凶残阴毒的虫必须要用苗族圣物‘疆玉’压制,而全族中有权使用‘疆玉’的也只有族中的圣女了。”明悟皱眉,“所谓子母蛊,母虫必然种在苗女身上,子虫在进入人体之前是无色无味的···”
明悟顿了一下,望着等他继续解释的侯希白:“再有我也不知道了,当初只是偶然一见,当做趣味读了读,这一族据说是面临泯灭,所以迁移到了南边···没人想到她们会再出现。”
得不到再多的消息,烟苏样子又十分疲倦,三人就退出了烟苏的房间。
明悟:“我有预感此事不会就这样完了,我回门内将苗女之事弄清楚,这几日劳烦两位照顾小姐。”
明悟几乎没有停留。
月色浅淡,侯希白单薄的衣服被风吹起来,轻轻一晃,衣服的主人全没有这样的闲适,他面色肃然:“早知道如此···在草原就该杀了他。”
徐子陵知道侯希白说的是谁,他过了好半响才回话,声音听不出喜怒:“下半夜我守夜着,明早换你。”
64黎阳之行
明悟料得没错;这件事儿果然是没完的。
第二日,徐子陵就收到了寇仲于黎阳突然昏迷不醒的消息;时间正是昨天下半夜;和烟苏发现蛊虫的时间相近。
这本身就存在问题,这蛊虫肯定是早先就放在了烟苏和寇仲身上;至于到底是因为烟苏找出蛊虫让下蛊者发现;还是两人身上的子蛊有限制条件会同时触发;这个暂时真没有人知道。
在一切皆有可能的猜测中;连徐子陵身上也是可能中了蛊的。
生命能量的控制烟苏已经十分精准了;毕竟这个能力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甚至为了保证活下去;她一直在不停的琢磨自身所有的能力;她的身体本事就是一个生命体;在如此了解生命能量的前提下,妹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阴的。
这不科学。
这种新形式的敌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烟苏全身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才出去不久的徐子陵又走进来:“顺耳居传来的消息,王世充昨日骤然昏迷。”
洛阳王世充···这个跨度确实有点大。
侯希白放下碗,拿起帕子为烟苏擦了擦嘴,才慢悠悠的问:“子陵还收到了其它消息吧?如此犹豫···是因为子陵认为这个消息不怎么可靠罢!”
不可靠的绝不是侯希白,而是现在明显处于弱势连床都下不了的妹子,不管现在烟苏看起来有多虚弱,都不能否认这是一只披着美人皮的大恐龙。
要知道烟苏姑娘平时那也是娇娇弱弱的,万一妹子原地满血复活,淡定的砍了所有可疑人员···
徐子陵点了点头。
侯希白思索片刻,一收扇子:“证据指向李世民。”
徐子陵并不惊奇,实在是可以猜测的人不多:“候兄也猜到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可能是他。先不看秦王的人品,仅仅是消息来得如此及时就很蹊跷,再说以秦王的能力,若真是他做的,那留下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我总有一种这些事儿都是先前设计好的感觉。”
徐子陵的直觉是很强大的,起码侯希白认识他以来从未出过错。
烟苏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神色毫无起伏,但是浑身实质化的气场可以表明她对这次事件的态度。
找出阴人的家伙,啃了它。
侯希白看着烟苏,她黑色的发披洒在肩上,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儿,让她的唇越发的红艳···诱人。这个样子比往常还要柔弱几分,侯希白只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小手不停的绕着他的心,使他心中痒得慌,溢出的情绪快速化作一句询问:“烟苏,你怎么看?”
烟苏微微偏头,面无表情表明心意:“你们指哪,我砍哪。”
听起来很平静很听话···
侯希白:“秦王与你也算有交情,烟苏难道就没有半分想法?”
“我要是想法健全了,还要你们干什么。”
擦···妹子原来你一直知道你的想法有偏差啊亲。
这次烟苏这次闭上了眼,明显不准备搭理两人。
被语言攻击得一颗玻璃心终于成防弹玻璃的孩子终于隔绝了心痒痒的状态,再加上妹子一闭眼的鄙视,侯希白终于安稳的放弃和妹子谈想法···
徐子陵嘴边溢出一抹笑,心中因为寇仲情况不明的担忧少了几分,怎么说呢,自己扑惯了才发现只要被烟苏打击的不是自己,观看神马的还是很欢乐的。
烟苏正在调节身体情况,闭上眼隔绝视觉感官可以让她更专心,当发现蛊虫处于危险状态的时候,她立即用体内的生命能量充填蛊虫,使它维持平衡状态,她现在的情况就是生命能量使用透支,而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这种危险,要避免出现第二次。
耳边隐约传来‘昨日李世民初入风月楼,他离开之后半夜有佩戴银饰的女子从风月楼离开。’
‘这个时候去青楼···’
烟苏一睁开眼,声音就清晰起来,徐子陵和侯希白已经移步到门外了,门半掩着,显然是为了不吵到她。
“我们去黎阳。”
没有半点起伏的女声透过门扉传出来,里面坚定的情绪却很明显。
只需要三天时间,她就确定可以完全恢复。
烟苏话音刚落,侍女就从廊前过来,给侯希白带了一句话。
“陛下派人来请公子入宫。”
这旨意来得真不是时候,徐子陵到外面收拾行装,侯希白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我运气真差。”
烟苏没有说话。
侯希白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烟苏如今正是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我应该呆在你身边,而不是去和一个老头子谈论诗词歌赋。”
烟苏,面无表情:“我什么时候脆弱和···无助了?”
侯希白:“就是现在,突然失去依仗的能力成为一个普通人,或者连普通人都不如,那么能力越高就会越无助吧,特别是在前途危险的情况下···”
“你确定你现在精神正常,头脑清醒,如果是···”烟苏,果断:“那么,你想得太多了。”
侯希白这时候已经离她极近,他的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面颊上,已经是灼热的气息。
“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即使烟苏状态很好,我也会当做不知道。”
侯希白的话有些无赖的味道,烟苏虽然不能动但是她敏锐的视角和感官是不会因此减弱的,她看到侯希白的神情和他口中的话并不相符。
蔓藤姑娘:【这个表情确实很复杂,一般将这种负面情绪称之为苦涩。】
然后,烟苏感觉到左脸被轻轻触,湿热的唇很快离开她的面颊,侯希白站起来,与烟苏对视:“我会很快追上你们。”
这一次,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儿错过。对于没有自己参与的那一片草原,侯希白觉得自己其实很介怀···
马车已经套好,侯希白还没有离去,他默默的看着徐子陵将烟苏安置好,并没有说话。
徐子陵余光斜了他一眼,边放下帘子边语重心长的说:“烟苏,借女子脆弱时甜言蜜语者不是好人,要是乘机还占便宜者,还是好接触为妙。”
侯希白:“···”
我哪里找了脆弱的妹子?哪里不是好人?哪里趁机占便宜了?
烟苏正闭眼梳理能量,闻言无所谓点点头:“嗯”
侯希白:“···”
葡萄姑娘:【甜言蜜语表述衷肠的求爱被听到还遭反将一军的汉子伤不起啊···】
···
第一波人埋伏得并不隐秘,完全就是对方想看看你们到底怎么样所以送了一批人给你玩来着。
实力也不咋样。
蔓藤姑娘狠狠的扫荡了一番,第二批人明显有加强的人之后一路上干脆就清净了。蔓藤姑娘从属性上来说是灵器,并不需要妹子的能量支持。
它难得玩得很开心。
徐子陵将水壶递给烟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夜就能赶到黎阳。”“嗯”
妹子基本面无表情,神色冰冷,猛然看起来很不容易亲近,但是真正看久了才会发现妹子的各种萌。
徐子陵神色温柔的揉了揉烟苏的头:“放心,仲少绝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