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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姬璞女帝就不知觉间,脸上露出笑意。那个臭小子,出门兜了一圈回来,毫无悔过之意。屁颠颠跑来找自己,也不是为了讨饶,一见面就大谈五皇女姬璜的糗事。话说得姬璜都下不来台,好吧,自己当初也的确是笑了。姬璜小脸憋得通红,心里一定气到不行。她又是个小心眼,回去不知道要记恨上谁。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把二皇子平安接回来了,女帝还是给了她嘉奖的。把宫里藏的一本残卷给了她,姬璜这才散去一脸尴尬阴郁,又雨后天晴。
女帝想了会家务事,拿起案上的奏章继续批阅,眉头又蹙起开始忧心国事。北方的边患久矣,前朝遗弊失了一十六州。中原失了“山后”九州后,或可据太行山上内长城守上一时。然则失去“山前”七州,则黄河以北藩篱尽撤,北方强敌便可长驱直入。前朝后多有举兵,亦未夺回失地。
到本朝果有夷狄侵我华夏,虽内有贤臣良相,外有悍将勇兵,奈何那时的女帝是个懦弱的。最后虽打胜收复了失地,却落下个年年向他人进献岁币的传统。唯一可以称道的便是那盟约之后,边境开了榷市。贸易增加,生意和耳目交通方便。且拿岁币数目与军费两相比较,前者远不及用兵费用支出,免了百姓重赋之苦。
但是后面许多人便常拿出这条,为贪生怕死屈辱求和做辩解,着实可恶。她们怎么没看到自此以后,国家武备松弛、自上而下忘战去兵,重文轻武已成积习。此时胡虏又至,河北京师几无可战之兵。北方只有陕西一地兵丁可用,南方将士或有可用之辈,然则南方更长于水战。除了先蔡将军时平南蛮,又长久不经战阵,异地调遣也还需时日。
如今朝堂上有三皇女上下活动,一力主战,自己的默不出声也变相给了她支持,是战是和的争执声渐小。耶律隆庆的大军分兵两路南下。一路由耶律宗政亲自率领从云中府进攻太原府。一路军由耶律宗德统帅,由平州进取燕山府。太原战事胶着,燕山府还没有确切消息传来。大敌当前,不论如何打一战总是不可避免了,便只剩个如何打的问题。
ps: 发表了秦小猪的人设图,亲们还想看到谁,报上名来=d
正文 第八十八章方章氏的烦恼
方明德把自家的重建丢给同科举人的亲戚后便再也不过问了,每日里宿在学院只管勤勉读书。秋闱之后有春闱,春闱过后还有殿试,一个是来年二月,一个是来年的四月。哪个读书人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去,行百里者半九十。不用方夫人和老夫人提点,方明德也知道用功。
春闱是在京城的礼部贡院举办,除去路上花去的时日,还有年头和樊大郎的婚娶,方明德恨不得夜以继日地读书做文章。其实照方夫人的意思,方明德大可不必这么着急赶着明年下场。以她如今这年岁做得举人,已经是极好了。不过方明德是个死心眼,她既认准了要如此行事,便一路走到黑。方夫人也只得随她去了,只要她不是真个连吃饭睡觉也不顾了就行。
然仍常有那些不开眼的,不请自来打扰方举人用功。叫方明德不胜其扰,却也奈何不得。方章氏那日收了秦小猪带来的几百两银子,都拿给方夫人看了,请她示下。方夫人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多,她原本打算卖掉一部分存在书院的私物,再从亲友那里周转一些。大略可以凑齐二百两左右,在本地这些银子建宅院绰绰有余了。
秦小猪他们却一下拿出四百多两银子,几乎多了一倍,便是建豪宅也够了。只是樊家的家境向来一般,怎地突然发达到这地步。方章氏便向方夫人转述了这些银钱的来历,方夫人听完对秦小猪的印象更是大为改观。不止为着这小猪是个能养家糊口、靠得住的好女子,更看重秦小猪这份轻利重义的行事。
方夫人不禁对着方章氏笑道:“老爷啊,我以貌取人,险些失之子羽。”方老爷耳濡目染经年,也晓得子羽是哪个,闻言笑道:“夫人你这次可说错了。秦小猪可比子羽俊多了。”二人说笑一会。方夫人想想看,这些银子还是太多,便是要再置办家伙什也用不了这么许多。方章氏点头附和,拿出清单算过,总共三百两出头,便全都有了。
只是考虑到不久后自家迎娶樊大郎一事,手里没有现银也不好过活。原本考虑到樊家的情形,嫁妆什么都是方章氏为樊大郎置办好的。下半礼时送到席家村,迎娶时换个喜字再当做嫁妆抬回来。岂料天有不测风云,一把大火把家底烧了个干净。方章氏再无力为樊大郎谋划不说。却先得了樊家的银子来救急。
方夫人和方章氏商议了一下。只收下二百两。其余都给几个小的退回去,额外自家再凑出一些来也足够了。樊家那几个都是实诚孩子,除了拿来的这些。怕是他们手里便再没余钱了,且给她们退回些银子压箱底去。
还有一句话方家夫妻都想到了却没说,樊大郎拿来的二百两是他的嫁妆,估摸着樊二郎的二百两便也是他的嫁妆银子了。樊大郎十几年前已经是自家定下的女婿,不久便要嫁过来。勉强也算是要同甘共苦的自家人了。樊二郎如今正是谈婚论嫁的大好年华,却把嫁妆借给自家使了。说实话方家虽有朝一日要重新起来,却实不知究竟是到何时。若是因此误了樊二郎,岂不是叫人日后心中难安。
再有那些零碎的,一看就是是锦儿和秦小猪她们凑的,两小孩读书买糖的钱。实在叫人不好意思要她们的。其实樊二郎和樊大郎拿来的那些不也是秦小猪赚来的,只是秦小猪是个馋嘴丫头的印象深入人心。方夫人和方章氏想想看,还是觉得从小猪嘴里拿她的零食钱太过残忍了。
后来又出了方秀才擅专定了别家工匠这事。方章氏一直没找到合适时机把这银子还回去。揣在身上好几天,这日终于等得不耐。请老刘叔代为照看老天爷,自己领了一个小小子,去韩家的宅地那里去寻秦小猪。秦小猪全力忙着这里的工程,也有好一阵子没见过方章氏了。听到狗丫叫她。说方家老爷来了。忙从后院出来,跑去前面见人。
到了垂花门。就见到方章氏正带着个小小子,笑呵呵地站在那里和裹儿说话。秦小猪听说方章氏来看她,很是高兴。便想扑上去在大叔身上蹭蹭,跑得近了才想起自己从头到脚都是泥。赶紧止住手脚,在一旁拍打过,这才过来向方章氏见礼问好。方章氏见这满园忙碌景象,又看到当院的二层小楼气派摸样。觉得几日不见,秦小猪如今真叫人刮目相看。
他手里还有那日秦小猪给自家画的规划设计,那图连方夫人看了都要说好,可纸上的东西到底没有眼前的实物来的形象。方章氏想,真该叫方明德来这里亲眼看看,看过就知道秦小猪其实也没她想的那么糟糕。他本还因前事对着秦小猪有些尴尬,如今见这小猪热络摸样,便也放下心结。
方章氏拉过秦小猪,掏出帕子帮她擦去脸上的泥点子,笑道:“可真是辛苦你了,小小人儿管这么一大摊子事。”
秦小猪挠挠头笑道:“还好啦,其实我也没管多少。”她这话却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秦小猪什么都懂一些,是个万精油。所学庞杂,便难得精进。所幸她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出力气的事自有人替她做了,木料瓦方也自有木匠泥瓦匠。便有什么她想不到的,也还有狗丫娘和各位专业人士帮着照看。
总之,秦小猪是真的没做什么。狗丫在樊家说起这事,锦儿还帮着她辩白了一句。说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听得狗丫云里雾里,不大明白什么意思,追在锦儿后面闹了好一阵子。
方章氏便和秦小猪说起银子的事来,秦小猪听说方章氏要把除了樊大郎的那份,其余人的银子都退回来,便有些不大乐意。又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要哭给方章氏看。方章氏看这小猪要下雨了,赶忙把话说透
秦小猪皱着鼻子,抽抽搭搭问:“果真是够了。不用再多?”
方章氏瞧秦小猪哭得有趣,笑道:“足够了,夫人亲自核算了的,你说够不够。”秦小猪对方夫人还是敬重的,秦八角也不止一次说过方夫人温和有礼,学问高深。方夫人既然都算过,那大略是不会错了。又对方章氏道:“那若是再有事,可别瞒我们,尽管开口。”
方章氏看秦小猪说的正经,便憋着笑意道:“那是自然。咱们爷俩有什么好见外的。”秦小猪听方章氏说的亲切,这才又高兴起来,道:“银子我且带回去。若是樊二郎说我,我就只说是您的意思,他若是不乐意尽管自己找来。”
方章氏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秦小猪头上戳了一指头,笑道:“你这孩子。还开起我老人家的玩笑了。”秦小猪忙道您可一点也不老,哄得方章氏笑得合不拢嘴。
秦小猪又叫嚷着拉他参观韩家未完工的宅院。明堂一楼地砖已经铺设完毕,二楼的地板还只扑到一半,秦小猪引着方章氏小心上了楼。指点道,这座小楼的面向内院这面有个退台。退台上将来这处是些低矮的草木,那处要设个床榻。边角还要摆上口豆青的小缸。里面养上几尾鱼虾。头顶自然要搭个葫芦架子,天热时候挂些个鸣虫,黄莺在头上。
听着秦小猪绘声绘色的描述。连方章氏也被这情绪感染了。是了,在宅院里面有这么块既可以俯瞰全宅,又能仰望流云的地方真是美。闲暇时一个人呆在此处,有花鸟鱼虫,再沏上壶香茶。拿本话本歪在榻上,也不会觉得寂寞无趣。
方章氏却不知这处退台能留出这么大面积来。是秦小猪玩了个小花招。朝廷只规定屋舍的木质框架三间五架,具体到门柱多高,三间多宽,五间多长,却是没有明确说法。
秦小猪就把这五架往纵深里盖,又在内墙外墙着力处用青石为基,上架木梁,其上再为二楼。最后那些青石都和泥砖一起用白灰抹了,一色儿的白净,不经意谁也看不出和别家的屋舍有什么不同去。
从二楼又看到后院景致,秦小猪见方章氏看向那里,越发得意地介绍那两处将来的盛景。方章氏听得好生艳羡,也不知道自家那里现在怎么样了。因后面还在挖池塘,此刻也看不出什么来,秦小猪便又领着方章氏慢慢下了楼梯。狗丫娘听说这位就是与樊家定亲的方家老爷,也过来与他见礼。几个人又闲话几句,看看天色不早,方章氏便要回去了。
秦小猪一直把他送到官道上才回转。她和方章氏说的轻松,可想到今日回去要和樊二郎说银子的事,还是觉得有点发憷。樊二郎多半会觉得她不会办事,不晓得要怎么说她。秦小猪便想着傍晚回席家村,干脆路上买些酒菜,去狗丫家混一顿。晚间吃得醉了,再回去见樊二郎。
方章氏走到官道上却没有继续往城隍庙走,他心里惦记起自家的屋舍。和小小子拐了个弯,又往方家宅地方向去了。
不多时便到了自家门外,还是断壁残垣。也没修院墙,两扇大门倒是立起来了。敲了门没人应门,从墙垛子焚毁处往里看,看见好些河沙砖石堆在院里。无遮无拦,任凭日晒雨淋了去。方章氏看的心里添堵,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举人家的亲戚竟还没有秦小猪靠谱。
问了四邻中知情的,才知道那盖房子的工匠来了没多久,便被另外出价高的请了去。于那工匠而言,方家这里原就是碍于情面才来的,方家人盯得也不紧,便干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