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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东西都备齐了,奴婢已经着人去买药材,马上就可以回来。“
冷月柔看也未看满脸惊慌的几个丫鬟说道:”一个人端盆子,幻雪拿手术刀。另一个拿两块纱布放在我面前。“
冷月柔的手里凭空多了一把刀,将众人吓得嘚嘚瑟瑟,何况那把刀在烛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着寒光,让人的眉头不禁生了一丝丝冷汗。
幻雪及几个丫头,都缩着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闭紧双眼。
幻雪又忍不住说道:”王妃,这…“
”嘘,保持绝对的安静。“
吓得幻雪立刻噤了声。只唯命是从地站在旁边。
冷月柔用盐水清洗了伤口,然后用刀将烂掉的肉给剜了下来,几小块带着血丝的烂肉放在纱布上。丫鬟里甚至有一个晕死在一旁。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擦了擦王妃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一面强撑着身子看着她手起刀落。
几个拿着烛光和镜子的丫鬟都别过脸去,一副誓死不睁眼的架势。
冷月柔继续用盐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以细瞧,王爷胸部有小小的血柱一直往外冒血,她也不惊慌,直接说道:”准备的止血药。“
接着便涂抹上,然后给他绑上了绷带,又叫人给他灌进了止血的汤药,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恰巧,消炎止痛的汤药也已经熬好,下人端了过来,她照着刚才喂鸡汤的样子将一碗汤药一丝不剩地喂了下去。
这灵芝虽然可以救人性命,但是王爷的伤势极重,要格外注意才是。太医院名医遍及,怎么连伤口都处理不好,这期间也不排除故意的可能,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幻雪,以后太医院来人一定要禀告我,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如实地记下,这些太医对王爷做了什么。“
幻雪急急地应道是,然后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汗。一面叫人将东西都收拾下去,这才有些安心下来。
一场小手术下来,冷月柔已是精疲力尽。眼看着天快亮了,她的困意却深了起来,这两日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索性便沉沉睡去。
临睡前,她交幻雪去办一件事情,叫人买一些上好的丝绸并以越城带回来的明珠玉石带给冷府的冷夫人,外加上百斤的黄金一并风风光光地送进冷府大夫人的房间。并说,王妃会在第二日的清晨回门看望父亲母亲。
要休妻,哪那么容易,她怎么会对那些小妾服软,她冷月柔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软弱,她平生最喜欢的也是除恶安良,没关系,她没死,就有经历替爱自己的人争一争那好日子,小妾们等着瞧吧。
一百斤的黄金和绫罗绸缎玉石珠宝,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送进了冷府大夫人的房间。那些个小妾个个面色难看,像极了便秘十年的样子。那冷府老爷撸了撸胡子,表情复杂。不是说,他的这个女儿在苏王府受尽了苦楚吗,怎么,这些珍奇异宝难道他苏王舍得送,何况那王爷现下自身难保,更是他休妻的好时光啊。
于是,那些个小妾如叽叽喳喳的燕子,开始说个不停。
王氏说:”老爷,我看这丫头就是拿这些个东西糊弄咱们呢,你呀别理她。“
刘氏狐狸一般的眉眼说道:”就是就是,老爷,你可别被这丫头糊弄了,这丫头人小鬼大,上次咱们萱儿还不是被她害得太惨,以致那平阳侯的长公子到现在都没了消息。“
刘氏也真敢说,当初她女儿冷若瑄小心眼,非让那平阳侯的长公子看看自己的姐姐是何种丑样子,借此来抬高自己的庶女身份,没想到,那天她姐姐冷月柔故意说出她小萱娘的身份是个妓院的当红花姐,小萱气得扇了冷月柔两巴掌,没想到这平阳侯府的公子甩下一句泼妇就立马走人了。
024御花园
冷府的美人们个个花团锦簇,脂粉香浓。会客厅里,冷老爷坐在首位端着一杯茶,说起来他也算一个附庸风雅的人,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养出的女儿也出挑得狠。她的二女儿冷若瑄身穿银狐毛镶边的薄薄的夹袄,衣服虽然厚了些,却没有挡住她婀娜的身段。一双含烟似水的眼睛时不时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一别两月,不知道她这个嫡亲姐姐变成什么样子了。
虽说冷月柔的母亲也为冷家生了一儿一女,但那不争不嚷的性子,在最初的时候冷老爷是宠爱的,但是日子一长,那些个小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的闲话和伎俩一样没少。
自前在家的时候,冷月柔算是一个安分的角色,小时候长的那也算是美貌倾城,可是十岁那年她的左脸突然长出了黑黑的污迹,这几个姨娘平时就不给她好脸色,这当更觉得她这辈子不会有出息了。
冷月柔着丫鬟送来了大批的珍宝,并说好王妃是早上回府。冷府也是客套一番,打赏了来人,并简单地做了一些准备。冷老爷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地休了大夫人,一是冷月柔自小和她母亲的感情就很淡,二是她在苏王府并不是一个得宠的人,所谓的皇权也压不到他身上。
对这个女儿自小也疼爱的,可是他不喜欢太过安静的孩子,冷月柔渐渐长大的时候,更是文静得异常,叫人摸不清心思。
等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冷月柔出现,众人的神色便开始微变,冷老爷就沉下脸来,直直地将杯子摔在桌子上,将茶水都震了出来。
丫鬟赶紧拿了抹布小心地收拾了。
冷若瑄的母亲刘氏,用水葱似的手指将鬓间的发别了别,嘴角漫上一丝不屑的笑容,语气却是温和的。
“呦,我说老爷,月柔虽然是您的亲生女儿,可这一大家子在这里等她一个,我们倒是没得说,您是一府之主,更何况是她的长辈,这不太好吧。”
刘氏朝着王氏使了一个眼色,王氏会意便跟着编排起冷月柔:“就是,老爷,虽说她现在是苏王妃,可是您是她亲爹,哪有亲爹在这等着迎候女儿的道理。就算是宫里的娘娘回家省亲也是算好了日子,提前说一声的,这…”
冷老爷的胡子气得动了动,一张白净的脸也黑下来。
冷若瑄起身给她的爹爹福了福身子说道:“爹爹,女儿今天上午本是要和星诺公主去皇后娘娘那赏花的,现下可好了,花没赏成,却在这里呆坐了大半天。”
冷老爷看着若瑄温婉持重的样子,神色缓下来,他的这个宝贝女儿长相清丽脱俗,又和星诺公主和皇后娘娘交好,日后进宫争得名分是轻而易举的,这对他的仕途大有好处。继而又想到她的话以及那个不知道礼数的冷月柔气得又是皱起眉头。
“不等了,各房的人该干嘛干嘛去。萱儿,现在你就可以去赏花。”说罢起身一脸愠怒地往花园的方向走。
冷若瑄飞速地望了母亲一眼,眸中的得意之色可见一斑。她笑颜如花地应着,并给自己的小丫鬟使了一个颜色,只见小丫鬟拿了翠绿的织锦披风和她往外面赶。
刘氏和王氏尾随地追上老爷,眸色温柔起来。
刘氏两臂抱住冷老爷的胳膊,身上淡淡的香气便袭过来,她身穿浅绿色的蜀锦细绸窄袖散裙,鬓见叉着一个嵌玉的流苏,一并有夺人眼目的金步摇。鬓间的腮红衬得她肌肤若雪,她有明眸皓齿以及勾人心魄的眼神,怨不得她是老爷心目中的大夫人的人选。
看着刘氏这么不顾体面的勾引,王氏也加把劲。将整个酥胸靠上老爷,一双手也在老爷的后背抚弄着。
这冷府的老爷最喜欢自己的这两位姨太太,一个清丽脱俗,一个明媚动人,都是难得的美人。他一扫刚才的不快,立即用两只胳膊将两个姨太太裹夹着,一路真是欢歌笑语。
刘氏虽然生的美,肚子却不是很争气,只给老爷生了冷若瑄这么一个女儿,而王氏生了一个儿子,性格也算乖巧,但年纪尚小,不过五岁,看不出了所以然,再加上刘氏是一个极会迎合的人,冷若瑄又前途光明,所以她便被显了下去。
当然,刘氏并不是什么烟花巷里的女儿,当初冷月柔不过是气急,随口说了那么一句,那平阳侯大公子便相信了。
“老爷,萱儿也十三岁了,眼看着这孩子出落得越发落落大方,老爷可想好了哪家的公子?”
冷老爷唇边一抹笑意说道:“不必担心,老夫自有主意。”遂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笑着。
“老爷,听说昨个大夫人又吐了好些的血,后来那丫鬟说是她使诈,不过是杀鸡的血放在盆子里,好叫老爷多多疼惜她。”王氏,边走边说。
刘氏匿了她一眼,耍尖卖快,这本是要她说的好吗,怎么被她给抢先了。
“老爷,你根本不必理会大夫人,大夫人的侄子做出那等没良心的事情,她还有恁脸呆在府里,趁早打发了,没的丢我们侯府的脸面。”刘氏一脸的愤怒,却是一副甜美的声音,细听就是在撒娇的状态。
冷老爷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不想休妻,就那么放在府里养着,半死不活也好,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半老徐娘能闹出什么事,不过就是看着碍眼罢了,再加上这两个姨娘整天哭哭闹闹地,他真的是心烦了。
前几个月,大夫人的侄子投奔府里,老爷看他可怜就给他一个铺子管事的位置做做,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不知道好歹,反而携款潜逃,将铺子里值钱的东西以及银票全都带走了。
一想,他就生气,一想他就无比地憋屈。
你说,报官吧,丢的是自家脸面,不报官又觉得胸口憋气,左左右右都觉着窝火,所以,老爷就真的下了决心休了大夫人。
御花园。
御花园的百花已经凋落,唯剩下这四季海棠,今天的海棠开得格外的艳丽,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
皇后娘娘风姿卓越,单是那满头的银钗珠饰便决胜风华,一身雍容华贵的银色暗纹镶边长衣,领口袖口都镶着白狐狸毛,看上去不失温婉。倒是那一双冷厉的眼睛,让人时时刻刻谨小慎微。
冷若瑄走在皇后的一侧,面部表情别提有多么的谄媚与讨好。
“皇后娘娘这身装扮真是别致风雅,您呀,可是我们玉城女子穿衣打扮的典范呢。”说完,她的眼睛微弯,眸色程亮犹如星辰。
皇后微微笑了笑,打了打她的脑袋说道:“我说最近星诺公主端的越发的花言巧语了,原来都是和你学的。”
冷若瑄只顾捂着嘴偷笑,却将眼神不住地打量着星诺公主。
星诺撅着嘴一副讨巧的样子,一个嬷嬷小心翼翼地在身旁跟着,真怕这个顽皮的祖宗出个是非。星诺身穿水蓝色的细绸薄夹袄,和冷若瑄一样是个怕冷的人。时下,已是11月,宫里宫外爱美的人都穿着单衣,只有这两个人早早地穿上了厚衣服。
皇后微微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并用手将她拉进了自己说道:“星诺也大了,过了年就十三了,比萱儿小一岁,都到了试婚的年纪,你们可有人选了?”两人登时脸色一红,都低头不语。
“瞧瞧,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害羞则个。不过没有关系的,本宫会在世家侯爵里为你们挑选好夫君。萱儿,就像你姐姐一样。”皇后将眼神打量在冷若瑄的脸上,嘴边是一抹淡淡的笑意,今日的赏花宴,醉温之意不在酒。
听到皇后娘娘说自己的姐姐,冷若瑄的脸色难看起来,如是又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就原原本本地将话挑明了。
“皇后娘娘,你说她现在虽然贵为苏王妃,可是对父母的礼节是要讲的,拿珍宝玉石来压人,端的失了身份。”她将帕子紧紧地在手中揉搓着,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姐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和她相差一岁,可是小时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