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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岁,可是小时候爹爹更爱她一些,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自己则被冷落在一旁。可是自从姐姐变丑之后,她的宠爱则多了一些,有些仇恨就可以变本加厉地索要回来。
皇后娘娘看着她那一脸不愤的样子,内心倒是暗笑了三分,拿手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毕竟是你的姐姐。”
她微微一笑说道:“姐姐是姐姐,我可没有忘记她曾经给我的伤害,我冷若瑄才不会傻到要与她同流合污,至于苏王吗,听说极其不待见我这个姐姐,哼哼…”她的眸色程亮,手中的帕子点了点鬓角,一副淑女的样子。她可是时刻地注视着自己的妆容。何况朱子夫整迎面走来。
无疑冷若瑄是喜欢这个阳光一般的大男孩的。
朱子夫双手抱拳,款款而来,样子如秋日早晨的阳光,不耀眼明目,却有一番英气写在脸上。
今日皇上还没有下朝,听说朝中也有军事上的事情要商量,所以皇上派他来给皇后通报一声,午饭不在皇后娘娘那里用了。
冷若瑄脸颊飞上两片红晕,一双眼睛越发的温柔起来,皇后娘娘感到了她的异常,眸中闪了闪。
待到朱子夫走后,皇后娘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着冷若瑄说道:“萱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话算是耳语,旁边的人几乎听不见,但这小小的几个字确实让冷若瑄一身的冷汗,一个女孩子家还未出阁,就思慕男子确实一件丢人的事情。
“
025算计
苏王醒转过来的时候,冷月柔已经来到了冷府的门前。
此时,日影西斜,冷府大门紧闭。她掀开帘子,同车里的水儿一同看了看曾经的故园。(水儿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虽未痊愈,但是一听小姐要回冷府,她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毕竟她在冷府度过了一段快快乐乐的时光)对于这里冷月柔是没有什么印象的,那些残存的记忆都是在水儿的不断讲述与重复中构建出来的。而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柳氏曾爱她如掌上明珠,可是冷月柔与她并不亲近。
刚要放下珠帘准备下车,就见着对面驶来一辆橡木马车,车身小巧,一看就是小姐的轿子。冷月柔微微侧转着眼眸,就见着一个妙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那美丽的脸庞上有一丝骄傲与不屑。
她低垂着媚眼,一双娇俏的眼眸时开时合,一个蓝色的披风锦绣华丽。不愧是冷侯府得宠的小姐。
冷若瑄斜睨了一眼车里的人,同时睁大了眼眸,那人不是自己的嫡亲姐姐么,然而眸色也只是一瞬间的吃惊,神色便缓和下来,她的嘴边立刻飞上一抹笑意,像冬日里的一暖阳光,但是细瞧,那是不怀好意的笑。这个时候,爹爹应该在后花园和姨娘们喂鱼。
冷府亭台楼榭也是非比寻常,都是官宦世家,自然,风景建筑差不到哪里去。这冷府老爷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在每天晚饭后站在桥头去喂食那湖里的肥鱼,算是消遣也算是解闷。
冷若瑄转而换上一副讨巧的样子说道:“姐姐,你真的是姐姐。”眸中夸张地闪烁着泪光。并且那步子迈得像得了老寒腿,那个艰辛,那个缓慢。冷月柔看在眼里只是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便让水儿搀着她下车。
二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冷若瑄便让人开了小门。水儿怒道:“二小姐,王妃是苏王的妃子,回到娘家也算是贵客,怎么能走小门呢?”
冷月柔怕拍了拍水儿的手说道:“无须多言,小萱只是情急一时忘记罢了。何况我们姐妹多日未见,不会生疏到如此的。”这句话倒是让冷若瑄暗暗吃惊,她冷月柔原来在府里的时候任凭谁给了算计和小鞋,也是一副胆小的样子不予计较,现在居然拿话点她,她立即换上一副和颜悦色,说道:“姐姐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和姐姐生疏呢。”转首朝着丫鬟说道:“来人呐。把大门打开,今天姐姐第一次回门。”
接着又说道:“姐姐,姐夫怎么没一起回来。”她还特意四下望了望,意思是,回门只有姐姐一个人好像有所不妥,另外,王爷连回门这等事情也不肯配合吗?或是,王爷已经病死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乐见。
冷月柔面色沉和,犹如深秋的潭水,眉角眼梢均是淡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没了几月前的那种胆小懦弱。她说道:“你姐夫的伤势还在恢复中。”
寒暄了几句,两个人就往门里走。这一路上遇见的皆是好看帅气的下人,个个知礼避让,看见自家的大小姐,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欢迎的话。
冷若瑄将姐姐冷月柔带到了后花园,只见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一并几个婆子和老爷在桥头说说笑笑,样子颇为得意和悠闲。旁晚,太阳红彤彤的脸害羞地映照着世界,小桥流水暖意十足,一并有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跳鱼交相辉映。
远远地早有人将冷月柔回来的事情通报了。冷老爷立刻沉下脸,将手背过去一副高傲的姿态,自己的爹爹,冷月柔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
缓着步子向前,屈膝行礼,皆是礼仪周到。可是在前的几个人并没有一丝温度,皆是眼睛长在脑袋上似的,瞧不上冷月柔。
微微抬眸,刘氏已是一副腌臜的表情,好像见到了极其卑贱之人,根本连冷眼都懒得给她。
她挥着帕子朝着隐在冷月柔身后的小萱说道:“萱儿,没看见你爹爹在这喂鱼吗,来,过来,母亲有话要交代你。”好像冷若瑄和她这个姐姐在一起是极其丢人丢面子甚至还会丢钱的架势。
冷若瑄微微一笑,却连眉头也未皱一下,然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母亲身侧,那样子好像脚上受了极大的伤势。冷月柔蹙眉,却又缓下去,将要发生什么,她应该知晓那么一二分。刘氏立刻警觉地问道:“萱儿,这是怎么了。”一并用手臂指着几个婆子上前去扶她。
冷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也心下狐疑地问了一句,便有人匆忙地区找大夫。
冷若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眼中适时的勾出泪水说道:“瑄儿只是在门口…碰见了姐姐…哎呦呦…没什么的,母亲,是瑄儿自己不小心,与姐姐无关。”她那样子是极力地回避着什么,到时引人遐思。
王氏也不甘自弱抢着到了刘氏的跟前说道:“瑄儿,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情还有姨娘在,何况老爷爷会为你做主。”她皱着眉头,看了看冷月柔,脸上阴鸷,到是不容小觑。不过以冷月柔的眼力看来,那不过是强撑着的门面而已。
刘氏握住瑄儿的肩膀,眸中似有深意:“瑄儿,有什么和母亲说,有我们在,谁敢再欺负你。”她将手臂从冷若瑄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就开始掐着帕子点了点眼睛,好像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老爷,你要为臣妾做主。”
事情还没说出个所以然,这刘氏就按捺不住,还真是一只急兔子。
冷若瑄适时地说道:“爹爹,都怪孩儿不好,姐姐回门理应走正门才是,可是瑄儿一时高兴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一心只想着让姐姐赶快进门和家人团聚,所以命人将小侧门打开,谁知道姐姐不理会孩儿,还推了瑄儿一把。瑄儿自小体弱倒是受不住才…摔了一跤。”这瑄儿的丫鬟果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直直地跪了下去,不断地点头哭诉,痛诉冷月柔的无品行径。
冷月柔暗下吃惊,这冷若瑄的算计果然是无处不在,路上水儿就和她说过,她的庶出妹妹嫉妒她的嫡出身份,所以暗地里不知道在老爷面前说了多少的坏话,做了多少的坏事,真是家门不幸。冷月柔唇边挂着一抹笑意,含烟似水的眼睛已是一片湿意,她佯装着要倒下去,水儿会意生生地将她接在怀里,水儿说道:“王妃,你没事吧。”转而又对冷老爷说道:“老爷,一会大夫来也给王妃查查身上的伤吧,王妃前几日中了毒,现下身子虚的很,连走路都是需要人扶着的。”
冷月柔眸中一片嗔怪之意说道:“水儿,无需多言,我不想叫父亲担心。”然后,她缓了缓神色,说道:“爹爹,刚才在门外孩儿确实生气,不过想着能够见到,一心向着府里来,倒是瑄儿身侧的这个丫鬟说了几句呛人的话,水儿听不下去回了几句,这丫头就急了,非说要给主子报仇,我哪里肯依,不过想着息事宁人,可是这丫头非要过来打水儿,我撑着虚弱的身子要上前劝解,谁知道这丫头脚下一滑倒是差点摔倒,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的身子一歪倒是将瑄儿妹妹给撞到了…”
冷月柔抬眼看见冷若瑄用手绞着帕子,一副无力的样子。
冷月柔继续说道:“我知道妹妹心疼自己的丫鬟,可是也不能怪在姐姐头上,你让姨娘怎么看我,让爹爹怎么看我,何况我的母亲现下病重,柔儿还怎么有这个心思…
那刘氏见抢白不过,脸色已经黑了不少,然而也不敢在老爷面前太过强势,毕竟她知道女儿的病是装的,何况冷月柔看上去清减了不少,确实是有三分病态的,心下倒也怨怼自己的女儿,算计人也不会捡日子,遂说道:”老爷,估计是瑄儿吓坏了,看错了,才以为是柔儿的过错,既然这样…“
还未等刘氏说完,冷月柔倒是抢白道:”刘姨娘,这等没用的奴才不惩罚真是有违侯府的家规,所以…“她将眼神从刘氏的脸上转移到冷老爷的脸上说道:”所以爹爹,应该加以惩罚,以正视听,否则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可是伤了冷府的面子,说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算计主子,这还不让那些无知小人笑掉大牙啊。“
刘氏眸中的颜色渐有恨意,而半窝在她怀里的冷若瑄已是恨意满满。
冷老爷撸了撸自己干硬的胡子棍,渐渐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丫鬟瞧见自己要受屈了,那冷府惩罚下人一般要打二十板子,一想屁股就疼起来了,所以赶紧抓住冷若瑄的裙角说道:”小姐,救我。奴婢没有错…“
刘氏一脚将她踢开,恶狠狠地说道:”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拽瑄儿的裙角,你还真是大胆。“
冷老爷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内心倒是明白了一二分,所以说道:”来人呐,拉出去赏板子。“
哼,冷月柔在心里冷哼,领板子也叫赏,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可真够严苛,犯了错误也叫赏。
一盏茶的功夫,冷月柔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母亲的别院,淑媛阁。
只见…
026探望
淑媛阁名字虽美,但是精致却稍显落魄。四核的院子,有几颗光秃秃的树,旁边有一棵古井,下人倒是进进出出,看似忙碌异常,但个个脸上的不经心也写的分明。
时下,已是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这傍晚的一缕微光红彤彤地映照着这个无情的世界。淑媛阁里到处是落叶和碎屑,下人们见了这个不得宠的王妃也恨不得鼻孔朝天,倒好像她们是主子一般。
几个丫鬟淡淡地施礼,眉宇间没有欢喜,也看不出表情。
冷月柔环视周围,并用眼神扫了扫在场的几个丫鬟,这几个丫鬟个个脂香粉浓,穿得是溜光水滑,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阔气,而水儿说自己的娘亲这些年来便多多少少受着这些下人的气,她的怒意便一点点自胸口直生出来:“怎么,大夫人这里的月例银子很少吗?”她的声音是威严的,铿锵的,不似从前那般的懦弱。几个丫鬟心里一惊,细想,不过是多日未见,摆摆架子罢了,还不是纸老虎一个。
见几个丫鬟未搭话,冷月柔继续说道:“不说话是吧,好,我这就禀了老爷将你们卖进春香楼,我虽然在侯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