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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脸上的梨涡很醉人,虽然有那半青迹,但是她不畏惧,何况自从知道自己的脸时中毒所致,她就更不必在意。总有解药和解毒的方法。
经过一个落满薄薄雪花拱桥和一个花园小径,冷月柔来到了寓居堂。
恰好遇上了冷若瑄,冷若瑄身穿一件翠绿色的织锦绣花袄,胸前挂着一只镶了金边的羊脂玉,她嘴角含笑,笑得张扬不羁。
“姐姐好。”
冷月柔半眯着眼睛,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嘴边也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妹妹早啊。”态度不咸不淡。
冷若瑄冷笑道:“大娘的淑媛阁可还舒坦?”说罢,脸上已是飞过一抹得意之色。
冷月柔不恼,嘴边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声音却是冷的。“托妹妹的福气,正房倒是不如那下贱坯子过的舒坦。”说罢,便款步向前。
缓而又转过头看向满脸怒意的冷若瑄说道:“妹妹,以后可要注意了,身子这样弱,不如禀了皇上让你在家休养不必经常出入皇宫可好?”
冷若瑄一甩手,将上前给她递手帕的丫鬟一推,说道:“冷月柔你别欺人太甚,我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谁敢动我一根寒毛?”说罢,恨不得将鼻孔飞上天。
那被她推到的丫鬟,痛苦挣扎着起身,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欺人太甚?妹妹也知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说完,不等冷若瑄回答,便带上水儿打了帘子进了寓居堂。
寓居堂里燃香烧暖,是一片和气的氛围,但是冷月柔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欢迎她。不过没关系,不受欢迎的人自然有办法让自己受欢迎。
丫鬟引着她坐到了刘氏和王氏的下首,但是冷月柔并不坐,而是对高高在上的父亲说道:“爹爹,我是苏王妃,也是这府里唯一嫡出的大小姐,除了爹爹我就是这王府的主人?难道爹爹不明白,两位姨娘见到我应该行大礼的吗?”
“放肆。”说这话的是刘氏,冷若瑄的母亲。冷月柔将脸对准她,眸色是一片冷然。这刘氏岂甘心屈居人下,她是何等人物,父亲为治河南水患可是立下大功,皇帝封官赐爵都要给几分面子,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骑到她头上拉屎?
刘氏接着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女眷如何敢在长辈面前放肆,如今老爷将侯府的大小事宜交给我管,我自然就是一家之主。”
还未等她说完,冷月柔便半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没想到刘姨娘还有这份本事。那我问你,你自认为自己的家当得如何?”
刘氏斜斜地瞪了冷月柔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一般,然后又温言软语地对着她的老爷一顿发嗲:“老爷,你要为臣妾做主,臣妾为这个家可是流血流汗肝脑涂地。”说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泪光,那样子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冷月柔将手炉交给水儿上前一步说道:“那敢问刘姨娘,那淑媛阁可是被你打理的精心?”冷月柔的眼眸似似地盯着刘姨娘,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原来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泥人,现在的个性倒是强硬起来了。
“淑媛阁是大夫人的地方,我自然不必过多的问候。”她可不能说自己周到地照顾那个正房,毕竟正房里的情况都是她在安排的,要是老爷真问起来,也是不好交代。
“哦,刘姨娘的意思是,您不曾照顾我娘柳氏。”冷月柔反问道,嘴角已是一片笑意。王氏和冷若瑄均蹙着眉头不敢说话,也恐怕自己说错什么。
“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她的爹爹。高高在上的爹爹,并不关心她娘的死活。
“大夫人那里离着远,照顾不周也是有的,你怎么一回来就问这些,今天叫你来时商量一件事…”冷老爷边说便伸手去拿丫鬟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狠狠地哚了两口。冷月柔知道她要说休妻的事情,可是,真就不能如了他的愿,如了这些妾室的愿望。
“爹爹,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冷月柔的声音坚定的不容许人偶一丝的反驳。于是也不管自己爹爹是何种脸色,她便说道:“刘姨娘作为一家之主理应内外兼治,何况我娘柳氏身子弱,更需要你这个当家主妇的照拂。如果说刘姨娘没有时间那也成,也不怪您,我娘命不好,活该她在世上活受罪,可是纳闷得紧,刘姨娘,我昨日送回来的珠宝玉饰,你可曾动用过?”
柳氏身子一震,差点跌进椅子里,她暗想,好一张毒辣的嘴啊,原来她怎么就没发现这冷月柔有这等嘴皮子功夫。
她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是啊,那冷月柔以前的性子是软糯不争,就是给她两巴掌,她都有可能将另一半的脸伸过来。她也是看着这丫头如此才敢张狂的,那些珍宝她当真是爱极了,所以才瞒着老爷挑了几件上好的留给自己和女儿,又拿一些次之的送给王氏。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氏机灵,一个大步差点将裤衩撕裂,赶紧跪下给老爷磕头说道:“老爷,那些东西可不是妾身拿的,妾身也没那个本事,都是…”她斜着眼睛偷偷地看了两眼刘氏,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说道:“都是,刘氏送给妾身的,妾身还推辞,可是拗不过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狗咬狗,冷月柔冷笑,原来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028戳破阴谋
刘氏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下贱的坯子会第一个出卖自己。她维护了她这么多年,没想到,她王氏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恩将仇报。
自己的小心脏就快承受不住了。她咬着后槽牙,瞪着丹凤眼,清俊的小脸已经失了眼色,手中的帕子也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要不是丫鬟及时缠住她,她恐怕早已经来个狗吃屎了。
“你…你这个贱人,居然出卖我,老爷,呜呜呜,王氏她有心栽赃嫁祸,妾身不敢坐这等丢脸的事情。”说着,自己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颤抖的身子也剧烈地起伏,真真是气坏了的样子。
冷若瑄赶紧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刘氏见她的女儿这个样子,赶紧用手推开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什么都不要多说,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王氏见刘氏如此,整个人便也委屈起来。虽然这王妃不得宠,可是那些东西也是皇家的,怎么就敢随便的动了。那刘氏还不是看冷月柔在王府不得宠,又是个没前途的,又是个软糯的性子,所以做事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以前她娘在这府里也没少受气,怎么现在倒是争起来了。
“老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昨个,刘姨娘差人将东西送来的时候,妾身正在喝药,看了那些东西,以为是老爷赏的,后来听说是从淑媛阁里拿的,妾身特意劝过,可是刘氏就是不听…”王氏使劲地辩白着,不容许任何人插嘴。
刘氏气得猛烈地咳嗽着,咳咳咳…伸手指着王氏,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然后,然后是她自己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那血吐的那叫一个夸张,一张血盆樱桃大口一张,一口血像倾斜的花洒一样,喷薄而出,不去戏剧学院进修,真真是可惜了。这可吓坏了冷若瑄,冷若瑄急得直跺脚:“快,快去找大夫。”
冷月柔冷笑,她离着刘姨娘这样近,即便滴水不漏也能看出点破绽,苦肉计吗,这么生动自然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冷月柔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冷老爷已经气得是脸色铁青,但是看到这个最得宠的妾室吐了血,脸色一阵灰败,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那神情上演的戏份真叫冷月柔感动了呢。
“阿远,你怎么样。”冷一山将她抱在怀里,好像二人马上就要上演一场生离死别一般。屋子里进进出出均是下人们忙碌的身影,是呀,这些丫鬟大多都是刘氏的人,着急是自然的,否则树倒猢狲散的日子并不好过。
跪在地上的王氏先是傻眼,然后开始抹眼泪。
“哎呀,姐姐呀,妹妹不是有意的,你可不能有事不然妹妹以后仰仗谁去。”不过心里倒是暗喜,这刘氏最好两眼一闭,两腿一蹬,那么自己的前途可就光明许多了。这样想着,自己更加惬意地哭起来,唉呀妈呀地一顿叫唤,外人看了倒是像死了亲娘。这刘氏听在耳朵里,心里直骂,然而又不得不继续装晕装傻。
大夫诊了脉象,眼珠子一转,说是气血虚弱劳累所致,还需多加休息。那老大夫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一看就是银子没少收。冷月柔暗笑,对她的爹爹说道:“爹爹,我母亲柳氏的身体和刘姨娘的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些年来,她都不敢告诉你,关于她自己的病情,恐怕,恐怕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冷一山一脸愕然地看着冷月柔,半天才问道:“你说,一月的病很重?”
冷月柔擦着眼角的泪珠,重重地点头。
冷一山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假装昏迷的刘氏,说道:“可是,我差下人过去,都和我说她身体康健。我这才…”
冷月柔打断他说道:“父亲,你有多久没有去看过母亲了?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是的,最重要的东西你从来没有给过。”
冷一山的眼神骤然暗下去,神色有些愧悔。直直地不说话,说出来也是语塞一般地“我…”连着说了三个我,终于站起身,说道:“去淑媛阁看看你娘。”
是呀,有多久了,一年半了吧。他冷一山有一年半没有涉足过淑媛阁了,那个她的糟糠之妻,一味贤淑,他要纳妾,她不阻拦,他要做生意,她就拿出本钱,他要为儿子正功名,她就托关系…他曾在夜里高烧不退,她就坐着守了整整三天…那些日子,他都忘了吗?没忘,只不过眼前的事多,口杂,他迷瞎了双眼…可是,明明自己也派人关心过她的,怎么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过,她病了。难道所有的人都在骗他。是的,他冷一山爱她也恨她,恨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即便那人已经死去,是的,他也恨好端端的女儿为什么被她带进宫里再回来就变成了丑八怪。问也不说,真是气死他这个老头了。
刘氏在心里叫苦,她好不容才让老爷的心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想让老爷去淑媛阁,她不想老爷还想着那个女人。于是,假装梦呓一般说道:“老爷,我冷,我冷。”然后插满珠翠的头部,一顿摇晃。
冷一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因而没有听见刘氏的叫唤。而微微听见的时候,只见冷月柔抓起刘氏的手,从她的窄窄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瓶身通体明亮,拧开瓶塞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尖,冷月柔暗暗皱眉,对冷一山说道:“爹爹,你的好妾室用这个糊弄你呢。”
冷一山的双眉紧蹙,有些不相信,有些愕然。他将瓶子接在手里,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地看着它,然后,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接着,他坐到床边,拉起刘阿远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样子颇为哀伤,是的,自己宠爱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刘氏曾给他的仕途带来一片光明,他因此更加地爱惜她。
可是,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刘阿远的手重新地放进了被子里,就就倔强地一甩手,去了淑媛阁。
那背影落在冷月柔的眼里,是有些清高和落寞的,她的心一动,居然心疼起这个老头。或许吧。
阁荒败落魄,还不如那中等人家的下人房。丫鬟倒是个个精神百倍,只有一个梅花穿得破破烂烂。是呀,自从柳氏家族败落以后,他冷一闪就很少甚至不来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