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七嘟嚷道:“你到底看见了没有!”
六道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的碗里,然后坐在了她的旁边,埋头吃饭,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看见了!”
“在哪儿?”柳七刚刚拿上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厨房!”六道漫不经心的说道,夹了一块猪肝放嘴里嚼了起来!
柳七一脸的疑惑,喃喃的说道:“怎么跑到厨房里去了?我明明放在书案上的,死者肝脏受损,我怀疑是外力所致……咦,六道……你脸色有些难看。”柳七嚼着六道刚刚夹给她的排骨慢吞吞的啃着,火候刚好,硬软适中,真心不错!
六道此时一脸的死尸样,他刚刚咽下去的那个,就是用她那个盘子里吵出来的东西,再看到那盘中油光鲜艳的炒肝,捂着嘴,冲出了屋外!
柳七一脸疑惑的看着冲出门的六道,吐得稀里哗啦的六道,淡淡的说道:“是谁让他怀孕了?他娘的,莫不是有外遇了吧?”
她夹了一块炒肝吃了一口,说道:“有些淡!”
说完,从书案底下拿出一个盘子,里面正是一小块血斑干涸泛着暗黑的肝脏,她用手指殿戳了戳那肝,拿起来,哪那盘炒猪肝对比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原来放这里呢,不过这个颜色和炒的这盘差不多!”
六道吐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进来?
六道一脸的狼狈,回来的时候,扶在桌子上看着桌上的肉,总让他觉得很难受。好像那不是猪肉,而是人尸!
柳七漫不经心的吃着饭,时不时的抬眸瞟他一眼,见他光顾着吃白饭,眸光转了转,说道:“干嘛不吃菜?明明很好吃的!”
说完,夹了一块红烧肉,放他碗里!
六道盯着那泛着红油的红烧肉,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翻滚,捂着嘴冲出口,将刚刚吃下肚的半碗白饭给吐了出来!
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脸冷意的柳七,六道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那盘炒肝不要吃了啊!
柳七漫不经心的说道:“说,怀谁孩子了?”
六道瞠着无辜的墨瞳,喘着气,说道:“如意,你别瞎闹好不?”
他把如意的尸检肝脏给拿去炒了,回头如意生起气来,对孩子不好!而且等她一定要让他去厨房将肝拿回来的话,他就去府外的张屠夫那里割块猪肝回来给她!
柳七伸手握在他的手腕处,认真的探了探脉,然后脸上的冷意散去,呵呵一笑:“失误,你没怀孕!”
六道此时一脸的铁青,气恼道:“如意,你别闹了!”
柳七嫣然一笑,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心肝儿,你怎么啦?没有生病的症状啊。”
“没,没什么。”六道扶着她进了屋,走到饭桌前,将那盘炒肝端起朝厨房跑去,也不顾身后的柳七叫他!
六道走到厨房门口,正好撞上彩鹊,彩鹊见六道的脸色异常,好奇的问道:“六爷,你没事吧?”
“没事!”六道沉沉的说道。
彩鹊眼尖心细,于是紧张的说道:“是不是主子出事了?”
不是自己出事,肯定是主子有事,否则六爷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透着一抹苍白,好还似布着一层寒霜!
“她没事!”六道闷闷的说话,端着手中的炒肝正要往厨房的泔水桶里倒!
彩鹊眼疾手快,伸手拦住,很快就抢了过去,说道:“六爷,是不是主子不喜欢吃,所以你要倒了?奴婢和宋洪他们正好少了菜,给我们吃吧。奴婢不嫌弃是主子吃过的东西!”说完端着盘子一溜烟的跑了!
六道连叫都叫不及,一脸惊愕的呆站在厨房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总觉得嘴里有股尸气,让他忍受不来。冲到水井边打了一大桶水,漱了二、三十次口,直到把牙龈都刷出了血,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只是心底老是觉得挠得慌!
等他回到书房的时候,柳七已经吃饱,坐在书案前,她的面前摆着的正是一个白瓷的盘子,盘子里是暗血淋淋的肝脏!
六道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个……”
柳七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六道一眼,这一眼看得她顿时惊愕不已,指着六道的嘴唇说道:“你嘴怎么出血了,好像还肿了,是不是上火?”
“这个盘子从哪里来的?”六道急急的问道,想到自己刚刚还吃了人肝,心底泛着一股寒意!
“书案下边啊,还好我多备一份,一时没想起……咦,你没事吧。”
六道木然的摇头,“没,没事!”
柳七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今天朝堂之上,皇上想将太常卿的女儿赐给六道当贵妾,她问六道的时候,六道还三缄其口,却不知道朝堂的消息,就算她没有去上朝,也是什么都知道!
六道一脸怔忡的吃着白饭,不敢去盯她案上的那个盘子,甚至一想想都觉得胸口郁闷,难受异常,听到柳七一声轻然的笑声。六道猛然的抬头!
柳七抚着肚子,声音温柔,笑眯眯的说道:“宝贝儿,你爹那脸色就像被浓盐水腌过的死尸一样!”
六道一声惨叫,刚刚吃下肚的东西又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院外,彩鹊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说道:“六爷真可怜!”
宋洪缓缓而道:“知道府中的那些暗卫为何既恨又惧主子吗?”
“为什么啊?”彩鹊说道,她就不惧主子,也不恨主子,而且觉得主子特别的好,对她也特别的好,对每个人都特别的好!
“因为主子整人的时候,那是坏到骨子里了。”宋洪喃喃的说话,猛然想起上回,主子破了一桩丈夫为了情妇杀妻的案子!证据已经确凿,可惜那对奸夫淫妇就是死活都不认罪,天天直叫冤枉,还骂柳大人为了破案,枉杀无辜人的性命!柳大人当时正是孕期最暴躁的时候,于是把那丈夫和情妇趴光了,命他们摆出各种姿式,叫画春画的画师将他们画出来,说是要卖到彩园和翠红居去!吓得那丈夫和情妇很快就将惨害妻子的事情给全招认了!
“主子整过你吗?”彩鹊轻轻一哼,“主子对付的那些人都是坏人!”
宋洪打了个寒战,他记得府中抓到的那些刺客,柳大人都大仁大义的将他们放了,并且还有说有笑的给他们换上锦袍,送上银两亲自送他们出门!
当然结果是,那些刺客不用柳七动手,转头被他们的主子给追杀了!对于叛徒,谁又容忍得了?于是后来前来刺杀的刺客,宁可自杀,也不想被擒住!
彩鹊将炒肝推到了宋洪的面前,说道:“六爷亲自做的,猪肝是我挑的!你快吃啊。以后可千万不要有主子整人不好的想法了!主子一向深明大义,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又怎么让主子动手呢?”
宋洪轻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喃喃的说道:“真同情六爷!”
书房内的柳七打了一个喷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她腹中的孩子快九个月了,京中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甚至都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暗流杀机。
皇上这个时候让六道娶侧室,估计是想转移某些势力的注意力。朝中那些大臣虽说为了皇上朝廷,鞠躬尽瘁死后已,可是一真到关乎于他们利益的时候,一个个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忠心耿耿,似乎都成了狗屁!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都如狐狸一个狡猾!
柳七走到门口,扶着门槛敲了敲!
六道回过头来,看到她那笨拙的模样,匆忙走了过去,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的托着她的肚子,说道:“如意,你想要什么,叫我一声,我去拿!”
“我好像有几天没有看到伏游了。”柳七淡淡的说话!
六道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这些天,他一直被朝中的事情困扰,的确是没有注意到伏游没有出现!
那个伏游一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连府中的护卫都只能偶尔见上他一面,那是他半夜爬狗洞进府的时候。府中的护卫也习惯了伏游这个出入府的方式!那狗洞也一直没有去堵,这天下怕只有狗和伏游才会从那里出入!连刺客都不屑走,怕丢了身份,真不明白伏游怎么就每天爬得这么心安理得!
其实伏游也想过要爬墙的,只是墙太高,爬上去有出困难,而且万一摔着了,不小心脸朝下怎么办?就算不是摔着脸,摔着他身上其他的地方也不好啊。
“四天!”六道沉沉的说道!
“四天没有见到他了?”柳七心底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吩咐天鸠派人出府去找!
柳七扶着院中的大树,树上的叶子已经脱离,秋风瑟瑟的刮来,让她觉得很冷!她突然说道:“六道,送我去你府上住着!”
“怎么啦?”六道疑惑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之前已经安排好的一切,现在可以使用了!而且我总觉得这几天越来越吃力,再过两天就九个月了,我担心宝贝儿会提前出来!”柳七蹙眉,深深的呼吸着,“闵谦查出各地的赈灾银两有几处被山贼打劫走,其实并非山贼,而是朝中暗使的军队!已经有人迫不急待的想对我们动手了。”
如果再忍个一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也就安全了,只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偏偏会在不应该来的时候来!
六道之前已经在自己的府邸修建了特别的院子,里面也请高人设计了各种机关,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好。”六道点头,命人去办马车!
柳七换了一身宽大的白袍,头上戴着厚厚的头罩,被六道抱上了马车!
他们刚刚一走,一双阴厉的眼睛盯过来,黑影缓缓的站了出来,说道:“回去禀报四殿下,六殿下回自己的府了!”
现在柳府只剩下了柳七,到时候只要来一场强盗入室,抢劫杀人的戏码便可!虽说强盗是不敢在朝廷大官府里抢劫杀人的,但是天下这么大,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到时候就说成柳七得罪了人,是仇杀!
寿王府内,四皇子正坐在花园里,听着潺潺的琴声,看着腰肢妖娆的的舞妓的媚舞,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个粗衣麻布的女人,不屑的冷笑!
那女人脸色瘦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身着一件淡黄色,洗得发白的麻布荆裙!
四皇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冷的说道:“这他娘的丑八怪就是你们给我找的人?”
四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厮恭敬的说道:“四殿下,就是她,她知道柳七的秘密!还知道南宫阙的秘密!”
四皇子一声哼笑,嫌弃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说道:“把头抬起来,让本王看看!”
地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抬头,一双水眸黯然里泛着几分恨色,脸色腊黄,还有几块黯色的斑长在那里,嘴唇没有血色。
四皇子眼底一片嫌恶,说:“说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自己知道柳七的秘密,以及南宫阙的秘密!”
那女子阴沉的说道:“我是洛氏楚楚的婢女千千,五年前,洛家小姐本是南宫大人要娶的妻子,只不过在半途中小姐突发恶疾去了,当时急着送亲赶路,就将小姐的尸首放在经过的义庄里,为了不影响和南宫家的连姻,我便冒充我家小姐坐上了花轿……”
四皇子一声冷笑,“你家小姐怕是死得太及时了,否则你怎么有机会坐上你家小姐的花轿,当了丞相夫人呢?哦,本王想起来了,南宫阙是有什么一个夫人,不过成亲第二天就被派发外庄了。三个月后接回来,南宫老夫人赏了你一个姨娘的身份!你就是那个洛姨娘!”
洛姨娘点头,一字一句,眼底泛着恶狠狠的精光,说道:“是!如果不是柳七,我也不会从丞相夫人沦落成姨娘,然后又被赶出府!这些年来,被人卖来卖去,受尽折磨!”
想到这里,洛姨娘更是恨不得将柳七碎尸万断,她这回被卖的人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鳏夫,天天喝酒就打骂她,怕她逃走,还用刀子挑了她的脚筋,后来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