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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个酒就暴毙了?”柳七疑惑道!
赵六道也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郭雄,打算叫柳七回来,听到村民们说喝酒会喝死人,赵六道提醒道:“以后少喝点酒,你看都死人了!”
柳七无奈的瞠一眼赵六道,挤到那死者的面前,打量起死者来!
村民们见妇人可怜,纷纷拿出一两个铜钱出来放在妇人的面前,给妇人卖棺材安葬死者。
赵六道见此,也打算扔钱,柳七突然伸手过去摸了摸死者的胸口,好奇的说道:“他身上怎么有伤?”
死者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此时泣不成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衙差们说是我家男人喝醉了酒摔的!”
说罢,又扑着死者的身上哭起来,“他爹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可让我跟孩子怎么活啊?孩子还发着烧呢?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柳七蹙眉,走到那妇人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怀中的孩子,说道:“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这么抱着?”
妇人一惊,惊惶的看着孩子,怀中的孩子,满脸通红,似乎已经烧得昏迷了过去!
“先救孩子,等会我自会告诉你,你丈夫不是暴毙,而是被人谋杀!”柳七伸手过来将妇人手中的孩子抱在手里,对赵六道言道:“六道,去把车中的酒拿过来!”
众人一听人是被人谋杀,一个个的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谋杀?”
“是啊……真奇怪!”
“他们又是谁啊?”
“看穿得挺普通的!”
“不知道是谁?”
……
柳七也顾不得其他,这孩子若是再烧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傻子!她将孩子抱在屋内的床上,解开孩子身上的衣服,又让妇人打开窗户通风!
妇人紧张的说道:“这样行吗?”
柳七有些怒了,“想让孩子死,你就什么也别干!”
妇人听此,吓得脸色一白,也按照着柳七所说的去做了。她刚刚死了丈夫,又碰上孩子发高烧,烧得昏迷不醒,没钱医治,此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丈夫死了,若孩子再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赵六道已经将酒倒了进来。柳七吩咐妇人用酒先替孩子擦遍全身!她再用银针扎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一直昏迷,妇人顿时吓坏了,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这位公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柳七语气冷冷的,“孩子发烧,你不赶紧抢救,光哭有什么用?”
妇人急得不停的哭泣,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哭得肿了,看到孩子还没有什么反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神明的保佑!
柳七见差不多了,收回银针,将孩子身上的衣服穿上,又在孩子的十指放血,带黑的血水从孩子的指尖流出,柳七面无表情的说道:“六道,帮我放那一只手的手指的血,见红了就行!”
赵六道点头,过来帮忙!
片刻,孩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声音洪亮,柳七松了一口气,让妇人接着用酒擦洗孩子的手心和脚心,说道:“行了,没事了!”
妇人抱着孩子,紧张不已,言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七拿了厨房的火炭在墙面上画了几株草的模样,说道:“你孩子染的是风寒之症,你采这几种草药,熬成水,给孩子喝,喝三天,就可以了!”
妇人看着墙上画着的草药,说道:“这些我认识,是紫苏子,鱼腥草,麻黄,柴胡,还有枇杷叶。”
“没错,我看你们这附近的山上就有,其余的可能你也找不到。我已经给孩子扎过针了,烧已经退得差不多,现在只要吃些草药巩固一下就可以了!万一再烧,你用酒擦!”柳七扔掉手中的木炭,拍了拍手,走出了门!
门外的百姓被郭雄拦着没有进屋,此时看到柳七三两下就替妇人的孩子治好了病,开始议论纷纷。
“这位不像是本地人啊?”
“听口音像是从桐关那边来的!”
“还是个神医!”
“他刚刚说这家男人不是暴毙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谋杀!”
“这怎么可能?明明听林娘子说她男人昨天晚上回来还没死呢!”
“谁知道啊,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
柳七检查了死者的全身上下的伤处,又看了看死者的手掌,说道:“你家男人是打猎的?”
妇人抱着孩子出来,言道:“是,是啊,我们这一带都是带打猎为生的!”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你家男人出门之前说过些什么?”柳七伸手探了探死者的脸,死者脸上的淤青犹为可见!
“他……他说孩子病了,他去要回半年前借给王家老二的那二两银子回来,给孩子治病?”妇人战战兢兢的言道!
“那他跟王老二喝酒了?既然喝醉了,那是谁送他回来的?”柳七皱了皱,闻到了衣服上的酒味,微微的皱了皱眉!
------题外话------
六道:你不猥琐会死啊?
柳七:要不你猥琐回来?
、第八十一章、断冤案,遇故人
“那他跟王老二喝酒了?既然喝醉了,那是谁送他回来的?”柳七怔了怔,闻到了衣服上的酒味,微微的皱了皱眉,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那妇人说道:“昨夜他回来的时候,孩子正在哭闹,没看到有人送他回来,是他自己回来的。当时他满脸是血,路过走不稳,倒在床上就睡了!今天一早,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柳七听到妇人所说的话,抬头道:“谁是王老二!”
王老二从人群里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当看到柳七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时,脸上泛过一丝不屑,说道:“我就是王老二!”
“昨夜你和死者在哪儿喝酒?”柳七淡淡的问道!
“就在我那小饭馆里喝的,他喝醉酒了,就跟我讨好半年前送我店里的那些猎物的二两银子!不过才二两银子,我说我现在没有,等我过几天有钱就还!可他非说要,让我拿出钱来,我没钱,就吵了两句嘴,然后他就走了!说不定是他回来的时候,醉酒摔的!”那王老二言道!
旁边的一个村民说道:“林家的这兄弟生前就嗜酒,时常十坛八坛的喝,八成呀,就是中了酒毒而猝死的!”
柳七缓缓而道:“死亡时间不出三个时辰,死者鼻子下塌,鼻骨有裂,是出于撞击所致!眼窝有淤痕,嘴皮破裂,嘴角有血迹,胸前也有部分的血迹。一般人摔伤,头脸部有突出的地方都会有伤痕,比如说前额,鼻子,脸颊颧骨两侧,可是他眼窝处也有伤痕,这就分明他不是摔伤的!”
“那是他被人打了吗?那他是被谁打的?林兄弟又是怎么死的?”一旁的村民好奇的问道!
“那就得由他来告诉我们了!”柳七指着尸体!伸手解开了死者的衣物,看到胸口处的伤痕,以及下腭喉骨处的伤痕,伸手又摸到死者脑后的淤青!
她蹙眉,抬头,对赵六道说道:“六道,拿我的验尸工具来。”
赵六道看了一眼,心想着不让柳七多管闲事,可是看她这般认真的模样,也就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再说就算真有事,他和郭雄也可以替她保驾!
于小含抱着手中的包袱走了过来,看到尸体,脸色一白,躲在人群外面,捂着惊惶狂跳的心脏,见赵六道提着工具箱进去,于小含赶紧跟上去,小心翼翼的言道:“六道哥,柳……公子真的要替那个死者验尸吗?好可怕啊!”
于小含知道在人前,柳七吩咐她,只能叫他公子!她赶紧改过口来!
赵六道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害怕就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郭雄靠在车前,懒懒的看着一帮围观的村民,摇了摇头,柳七这丫头怎么看到死尸就这么兴奋?
柳七之前替妇人治好的孩子的病,妇人用柳七也有几分信任,不过看到柳七要解剖尸体的时候,顿时呆住了,护着尸体的身边言道:“这位公子,我夫君如今已经死了,我不想他……”
“夫人,你放心,你的夫君定能告诉我们他真正的死因,我想,他也不希望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没人替他申冤!”柳七接过赵六道手中的刀具!抬起了死者的头部伸手摸到一处淤肿微硬的部分,拿起小刀慢慢的剃下死者头部的一头发!
死者的头部呈现出一片暗红色的淤痕,她指了指那片淤痕言道:“头部有骨裂的现象,明显是被重物袭击所致!看伤痕应该是木棍!至于脸上的伤痕是拳头,胸口及喉骨处的伤痕用脚踢的!”
“那是谁打的?”
柳七擦了擦手,目光扫过在场的群众,缓缓而道:“当然是昨天晚上和他喝酒的那个人!”
王老二脸色一白,强装镇定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看他人高马大,力气又很大!我这么瘦小,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柳七目光冷锐,语气凌厉,言道:“因为他问你要回送猎物的那二两银子!你心生怨恨,他从你的小饭馆出来的时候,你便趁他不注意用木棍将他打倒,然后抓着他的衣襟,用拳头打他,打到他满脸是血,然后又放下他,抬脚踩了几脚才离去!”
王老二轻哼,“谁能证明?你一个外乡来的,怎的在这里多管闲事?在这里污蔑好人?”
柳七冷冷一笑,伸过赵六道的手中的解剖刀,轻轻的划开了死者的胸口,轻轻的将死者的肺叶拿了出来,见在人前说道:“死者的肺部受过重击!有一块淤血!”
在场一看柳七手中血淋淋的肺叶,吓得一脸的惊叫,纷纷埋头吐了起来!
柳七又接着说道:“其实伤了肺部也不足致死者死亡,我只不过是想打开给各位看一下,真正导致死者死亡的是因为他头部的一块淤血!赵六道帮我拿锯子来,我要开鸬!”
郭雄正坐在外面,听到柳七说要给死者开颅,吓得从车头上跳了下来,挤入了人群!怎么着给人开了膛还不够,还要给人开脑?
赵六道面无表情的将钻头和锯子递给了柳七,反正柳七再凶残的验尸手法他都见过,以前那些腐尸,都烂到看不出面目了,她照样套着手套给腐尸开腔破肚的!
柳七敲开死者的头骨,在颅内取出一块凝结的血块出来,放在旁边,说道:“就是这块血块压住了死者脑部的神经及血液循环,才会导致死者死亡的重要原因!”
那些围观的群众已经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了,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那王老二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七抓住那王老二的手,说道:“你当初殴打死者的时候,可是把那最重要的证据留了下来!我看你是一个左撇子!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厚茧,想必你经常拿锅铲炒菜所致,所以你用右手抓住他的衣襟,左手顺势打的是死者的右眼窝和鼻子右翼的部分!”
王老二不服道:“就算是我是左撇子,可是这天下左撇子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是我?”
柳七指着他右手食指上缠着一节布条说道:“因为的你的右手在死者的衣襟上留下了手印,当然也你可以说这天下也有和你一样大小的手掌印,你的食指曾经不小心被刀切过,缠上了布条,偏偏那手印上,就你这食指的部分少了一截,你敢说那血迹不是沾在你那布条之上?我想你回家的时候,肯定给手指换过药了,连缠伤口的布条也换过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去你家,应该可以找到沾有死者新鲜血迹的布条!”
“难道真的是他!”围观的村民言道!
“肯定是他!”
王老二脸色一变,眼看着瞒不下去了,指着柳七,说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杀他的!是他为了二两破银子,在我这一连摧了两次,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郡县衙门来人了!”不知谁叫了一句!
一队穿着捕快衣服的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