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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瑜哆嗦了下嘴皮子,有些艰难道:“乐乐他姓夏,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龚仕杰有些火了,他道:“金老三,你真的已经够了!”
金老三看着他,道:“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好,你认为你心里就一点儿疙瘩都没有?”说着又仔细盯着夏瑾瑜,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动作,道:“乐乐,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又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大燕真的仅仅只是玩儿乐?”
夏瑾瑜心里已经把这金老三骂得狗血淋头,她怒道:“要我说几遍,乐乐他只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孩子。他没有爹,没有爹!我是谁,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姓金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金老三见她气得浑身发抖,不像是作假象。他有些不解,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叹了口气,道:“夏娘子,虽然你不说。但我还是要说,乐乐他究竟是谁的种?这个问题很重要。这么跟你说吧,乐乐他长得很像一个人,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为过,任谁见过这孩子都会认为这就是他的种。那个人,便是宁亲王府的世子爷!可是,依照乐乐的年纪,我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这位世子爷的,还是前头那位世子爷的。你莫露出这般表情,难道你孩子都生了,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现在这位宁亲王府世子爷与前头那位,是双生子。而如今,宁亲王府没有一个子嗣,现任世子爷二十又六,有一正妃,出生乃大将军府,两侧妃,也同样是权贵之家。夏娘子,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夏瑾瑜震惊地听着这些消息,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只呆呆地看着金老三。金老三又道:“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又踏进这燕国!若是只呆在齐国,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如今,连我都不敢保证,乐乐的消息是不是已经传回燕京城。毕竟这是大燕的港口城市,城里探子众多,谁也不知道会传到哪里去!我的建议是,你们停止再往燕京城去,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回齐国。明日,我金家有一艘货船会到达这里,你们便坐船离开。夏娘子,我不希望这件事情牵连过大,想来你也是不愿意的,是吧?”
夏瑾瑜动了动嘴皮子,她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脑袋就像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头绪。夏瑾瑜看着金老三嘴一张一合,压根就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脑袋里只知道一件事,他说乐乐长得像一个人,那个人位高权重,夏瑾瑜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夏瑾瑜抓住衣服,看着他,问道:“你是说,乐乐他会被抢走?”
金老三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王爷或世子,被带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其他人,也可能……”金老三没说出那个字,却用手比划了一下。
夏瑾瑜吓得脸色苍白,她摇摇头,完全没办法想象若是乐乐被抢走,甚至被人残忍杀害,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想一想,都让她难以忍受,夏瑾瑜双眼含泪,她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我不要。乐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龚仕杰见她这般模样,赶紧抓着她的一只手,道:“乐乐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金老三偏偏不放过她,紧逼道:“那么,夏娘子,请你告诉我,乐乐的生父到底是谁”
生父,生父……夏瑾瑜脑子里被这两个字给刺激得浑身发抖,她努力抱住自己的身子,有些恍惚地道:“我没有……我没有偷人,没有偷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说到后面,夏瑾瑜承受不住,竟然晕了过去。龚仕杰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一边恶狠狠地瞧着金老三,抬脚就朝他狠狠踹了过去,没任何防备的金老三被踹翻在地,龚仕杰看着她,道:“你这样逼她,你满意了?”
金老三站起来,拍了拍身子,道:“世兄息怒,快把夏娘子扶进内室休息吧。”
龚仕杰替她把乐脉,见只是晕过去并没大碍,这才稍微放心了。汪嬷嬷,秋娘,欢喜等人闻讯赶来,都担心极了,乐乐见娘亲睡着了,硬是要守着她,几人没得奈何,便只得由着他。
出了房门,汪嬷嬷眼睛就跟刀子似的盯着两个人,怒道:“难道你们就不该给老妇人一个交代?我家三娘子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晕倒?龚大夫,你与我家夫人有旧,怎一个外人欺负她,你竟然不闻不问?”
龚仕杰只觉得很是难堪,金老三看了她一眼,道:“正巧,她的事情想来您老应该清楚,不若我们找个地方说,在这儿,我想来你也不愿意太多人知道。”
汪嬷嬷道:“去就去,老婆子我还怕你不成!今日你不给我个交代,别怪老妇人把你府上闹得鸡犬不宁!”
欢喜和秋娘怕她吃亏,就要跟上。金老三拦住,道:“两位娘子放心,不会把嬷嬷如何。只这件事j□j关重大,我劝两位还是莫要跟上才是。”
两人又去了隔壁院子的小书房,金老三问道:“嬷嬷,不知你知不知道乐乐的生父是谁?”
汪嬷嬷眼皮一跳,她道:“乐乐生父早亡,后来族里容不下,我们主仆才过着这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在小郎君是个乖巧懂事儿的,待再过几年,也能撑起咱家的门楣。”
金老三道:“嬷嬷,你也莫在说这套。实话跟你说,乐乐的长得很像一个人,我怀疑乐乐便是他的孩子!夏娘子听了这话受不住,又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明白的话,便晕了过去,所以我们才想着问问嬷嬷。早些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们也好早做准备。因为……那个人在大燕国地位很高,他若是想要要回孩子,你们主仆也是无能为力。”
汪嬷嬷闻言,却不看他,直接看向龚仕杰,道:“龚大夫,他这话可是真的?”
龚仕杰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如此。”
金老三道:“嬷嬷,你也别再问我世兄。他不过行走江湖,对朝堂上的事情还不如我了解得多。你还是实话告诉我们吧。”
汪嬷嬷叹了口气,道:“罢了,说与你们便是。说起来,我家三娘子本是大齐京城……”
汪嬷嬷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少不得又哭了一场。龚仕杰和金老三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两人决定这事儿以后再也不提,只说道明日一行人便回齐国,为安全起见,金老三决定亲自护送他二人出去。不管如何,金家这块招牌到底还是有些分量!如今只能希望他们能快一步,而燕京城还没收到消息,又或者压根儿就是他多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赶完了。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好累。晚安。晚安大家。承诺五千字,虽然迟了点,不过还是码出来了呀。
正文 第55章
三日前;燕京城。
入夜,御书房内仍旧灯火通明,大燕国的皇帝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
刘公公摸了摸手里的书信;轻轻走进去;低声道:“圣上,暗卫统领有要事儿奏禀。”
承宣皇帝停下手里的笔,道:“都这么晚了……且让他进来回话。”
刘公公呈上书信,又往门外去请余统领进来。余统领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脸上带了盏青铜打造的面具,只露出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他们行走在黑暗中;是独属于皇帝的情报部门;遍布大燕各城,私底下也会为皇帝处理一些棘手的人物儿。
承宣皇帝看完手里的书信;道:“可确有其事?”
余统领回道:“此事儿经再三确认,实属千真万确。那名孩童与宁亲王世子长得很相似。此乃底下的人绘制的丹青一副,请圣上过目。”
刘公公赶紧接过,见图纸上绘制着的小童穿了一身大齐的衣裳,承宣帝看了片刻,道:“确实相似。只这孩童如何是大齐的打扮?”
“据调查,这名孩童的生母乃是一名大齐女子。身边另有三名女子,两个长随。据船长交待,此一行人本是想去邛海岛,却误上了前往大燕的船只。”
承宣帝点了点头,道:“继续盯着,切不可打草惊蛇。下去吧。”
等余统领出去后,承宣帝对刘公公道:“马上去把宁亲王父子召来,谁敢多问阻挠,可先斩后奏。”
此时已是戌时,寻常人家早已安寝。刘公公亲自去了宁亲王府,这么晚了,宁亲王父子见是承宣帝身边的刘公公亲自前来,两人不由对望了一眼,宁亲王道:“不知圣上这么晚召见我父子所谓何事?”
刘公公笑道:“亲王去了自会知晓,总归是件好事儿。”
宁亲王因早年在与西北的犬戎一族交战中受了重伤,导致下半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这些年虽说是请了无数名医调养,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活。几个侍从将宁亲王抬进马车,一行人便在夜色中渐渐往皇城方向前近。
如今的宁王府里,老王妃在当年宁亲王受伤后便一直精心照料,府里的事情也不大管理。几年前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得了急症过世,老王妃伤心欲绝,从此念经礼佛,再不过问府中之事。之后宁亲王府又再立世子,老王妃也不曾出来见上一面。
世子妃姜氏出身大将军府,这会儿见公爹和丈夫被宣进宫去,隐隐觉得不安。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么的,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世子妃姜氏嫁给世子如今已经快十载,世子对她虽说谈不上宠爱,倒也尊重她,十年来就算她没诞下任何子嗣,也不曾冷落过她。可没有孩子,是姜氏心里永远的痛。
世子并不是好女色的人,身边除了她这位正妃,另外两位侧妃还是在他过继给宁亲王,立了世子后在以往伺候他的女人中,选了两位立为侧妃。姜氏见他没有再娶,心里是很感动,平日里对世子爷也是小心翼翼地精心照料。她相信,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她会怀上世子爷的孩子。这些年,因没嫡子出生,世子爷也并不曾让府里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姜氏对此更是觉得自己嫁了个好夫君。
姜氏身边的嬷嬷劝她赶紧去休息,明日还有家事儿要理。姜氏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这才扶了嬷嬷的手前去休息。姜氏心里忧愁,不能入眠,便起身披衣,写了封书信交给嬷嬷,让她明儿一早便回趟将军府,呈给父亲。
宁亲王父子忐忑不安的去了御书房内,两人待要行礼,承宣帝摆摆手,道:“咱们是一家人说说话便是,不必行君臣之礼。”
承宣帝又问了宁亲王最近身体如何,府里的人是否照顾得周到之类的场面话,这才说道:“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关于王府的大事,需要你们拿个主意。”
宁亲王道:“皇兄这是……?”
承宣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看着自己的坐在轮椅上的弟弟,道:“这些年,真是辛苦七弟了。若不是当年皇兄固执,硬是要将犬戎赶出西北,七弟早就已经儿孙满堂,王府里也不会这般冷冷清清。都是为兄的错,累得七弟这些年来深受病痛的折磨。”
宁亲王道:“皇兄不必自责,这些年,皇兄待我很好。安儿和恒儿也是好孩子,都很孝顺。只可怜安儿走得早了些……”说道这里,宁亲王也不由得双眼有些湿意。
承宣帝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儿子,道:“他们都是你的儿子,自当孝敬你。不然,我非收拾他们不可!”
当年宁亲王受了那么重的伤,太医说便是好了,王爷也不能行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