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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古乃急忙捂住我的嘴,“说什么鬼话,再说朕要打你了。”
我转一转眼珠,泪水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迪古乃松开手,怜惜地哄道:“好了好了,我的宛宛不哭了。”我想起当时的情景,委屈和恐惧顿时再次占据心头,“呜呜呜……人家险些被烧死,当时多么希望你能出现救我,可是……可是我喊了无数遍……呜呜呜你还喝醉了酒,跟别的女人回了宫……”
迪古乃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是朕的错,朕不该毫无警觉,让那个老货给算计灌醉了。”他停一下,伸手给我抹去泪水,问道:“你告诉朕,为何就乖乖地随那老货去了,而且还谎称自己有了身孕,这岂不是更让她心起杀机?”
我哽噎,抓着他的衣衽,“我那时候不知她的意图,也不曾想过她敢直接对我下手。何况她带了那么多人,说我与梧桐私下相会。你说我能不跟她走么,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叫众人以为我心虚。梧桐又拔剑发酒疯,差点伤到了柔妃。我害怕传出风言风语,会折了你的颜面,更怕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至于谎称有身孕,我是担心去了永寿宫,她会对我动用私刑,这才撒了谎想给她警告……”
迪古乃满眼痛心,嘘叹道:“傻瓜,我怎会不相信你。”他低头吻干我的泪,握着我的手叮嘱道:“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我当做唯一的依靠。不能想着自己解决,更不能将什么朕的颜面放首位。颜面算什么东西,朕何时在乎过……朕最在乎、最紧张、最不能失去的是你啊!”
我撇开脸,嗫嗫嚅嚅地说:“哼,哪里还有以后。等过几天,我就回乡下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迪古乃默了一瞬,轻声道:“你舍得离开我?”我伸手捏住他鼻子,气呼呼地说:“你就认准了我舍不得是不是。”他轻吻我手心,将我牢牢地摁在胸前,嘴里道:“你说你爱朕,又怎会忍心让朕孤零零地呆在这儿。”
我竟无语,目光飘向隔间的珠帘,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秋兰的腿受伤了。”
两日后,柔妃耶律氏被宫女举报,称其在宫中大搞厌胜之术,并与不少巫师妖道来往密切。高怀贞带人去搜宫,在一花盆中搜出两个木偶,上面分别刻着我与皇后的名字,还插着银针数根。此事一出,宫里宫外一片哗然,纷纷要求严惩柔妃,以正宫规。
彼时大雪初霁,我和雨莲、宸妃共游梅林。往永寿宫方向望去,仿佛还可瞧见等同于废墟的清静殿。
走了会儿,雨莲悄悄问我:“那木偶……是娘娘埋的?”我点头微笑,回道:“是啊。”
宸妃浅笑道:“娘娘好手段,临时想出添一个刻着皇后名字的木偶,既模糊了人们的视线、增强了可信度,又能令东太后和耶律氏反目成仇……”
我摘下一朵腊梅,说道:“若是只有一个刻着我名字的木偶,未免过于刻意,这才要把皇后拉进来。而东太后作为柔妃的靠山,很可能会横插一脚干预此事,只有让她和柔妃之间的关系破裂,她才不会出手为柔妃辩护。”
雨莲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耶律氏?还有东太后,此事她是真正的主谋,可她不认罪,也奈何不了她。”
宸妃觑我一眼,低声道:“陛下已打断耶律氏双腿,将其关进了冷宫,每日只供一碗粥……东太后虽无法定罪,但事情出在她宫中,她自然是有责任。陛下以永寿宫侍臣护卫无能为由,把永寿宫的人集体大换血,等于是……变相软禁东太后……”
雨莲闻后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常言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太后呀,也只有一位才妥当……”
我想起什么,问宸妃道:“西太后听说此事有何反应?”
哈哈今天湖北卷作文题是“上善若水任方圆”,不知道有多少考生不知道这个意思呢。哈哈他们要是看了俺小说“醒言”那章,就知道上善若水的出处啦。。唉唉,活该他们不知道。。咳咳。。
第348章 有仇报仇
正文 第349章 一头野猪
第349章 一头野猪
宸妃道:“自然是很震惊,还问为何没有直接赐死柔妃。不过西太后倒是并不希望陛下软禁东太后,娘娘也知道,西太后一向敬重东太后,也不愿看见陛下为难东太后。”
我轻叹道:“西太后秉性温顺,当年在辽王府中,便时时谨记妾室身份,从不敢违逆东太后半分。现在陛下成了皇帝,她老人家依然如此,真真是令人唏嘘。”
雨莲望着我,语气颇为忧虑,“瞧西太后这样,只怕她心里也是向着皇后。去年光英满一岁时,就有不少大臣提出立储之事,估摸着年一过,又得连连上奏请立太子了。”
我淡淡一笑,“妹妹多虑了,先不说我膝下无子,便是有一个儿子,这储君之位还是光英的。”
说完,宸妃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西太后还问,娘娘之前怀了身孕为何没有公布于众。”
我怔一怔,问道:“你如何回答?”
宸妃道:“臣妾说娘娘得子不易,担心有小人作梗,这才不敢告知众人。”我感激一笑,“最近这些日子,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娘娘曾对臣妾施以恩德,臣妾理当以德报德,何况也并非难事,娘娘不必挂心。”
我点点头,目光飘向风中飞舞的金黄腊梅,言语中的落寞与无奈不经意的流出,“我两次拿假怀孕用计,这对于一个不能做母亲的人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与悲哀。”
午间用完饭,我和茗儿一同为秋兰收拾东西。她腿脚不便,又不肯乖乖躺着,总是觉得不忙活就有愧于心。我想着反正阿律在外头有宅子,家里还配有几个仆人,不如让她出宫去静养,也好过整日闷在瑶华殿里。
她坐在炕上嘀嘀咕咕道:“娘娘真的要赶奴婢走?”
我依着她坐下,好笑道:“行了,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刺我。”
我握住她的手,感慨道:“当**不顾安危让我先走,我十分感动。虽然舍不得你,可我又怎能继续自私下去。你今年也不小了,是时候得为自己打算了。”
秋兰嘿嘿笑道:“瞧娘娘说的,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当然要把娘娘置于首位。何况娘娘待奴婢如亲姊妹,奴婢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我“嗯”了一声,继续道:“你我主仆一场,也算是命中有缘。你跟了我多年,见惯了宝贝,我也不再特意送你什么了。那匣珠宝首饰,就当做一份迟到的嫁妆吧。近日宫中会释放一批宫女,我已经给你办妥当了,日后你就和阿律好好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吧。”
秋兰惊讶道:“娘娘是不要奴婢再回来了?”我道:“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想生孩子么?”
她迟疑一下,哽咽道:“可是……可是奴婢舍不得……”我极力忍着泪意,笑道:“好了好了,这是喜事……”
“真暖和……”
厚实的锦被下,迪古乃紧紧搂着我,口中不停地发出一声嘘叹。我窝在他怀中,表情郁郁不乐,有一句无一句的和他搭腔。
迪古乃察觉出我的异常,低头蹭一蹭我脸颊,轻声问:“是不是舍不得秋兰?”我哼唧一声,仰面道:“秋兰走了,以后这宫里就再没有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了。”
他脸色一僵,随即又叹了一声,抱紧我说:“朕会保护你……”
我欲言又止,心想还是不要再刺他算了,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很不好过吧。
迪古乃见我沉默,神色顿时慌了起来。我咧唇一笑,说道:“睡吧。”他凝视我半晌,颔首道:“孛迭过几日就要回西京了,我们约好后天去狩猎,宛宛也一同去吧。”
我闻后一喜,抱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啃。迪古乃朗声大笑,翻身将我牢牢压住……
羊蹄见我一身男装,好半天才认出来,接着又努努嘴问:“宛娘穿成这样,莫不是要和羊蹄认真比试一番?”
我拧住他耳朵,假意斥道:“小兔崽子,竟然敢小看我!”孛迭骑在马背上笑道:“可不要小瞧了你伯娘,她的箭术比你好多了!”
羊蹄不相信,轻蔑地哼笑几下,“那就说好了,一会儿我要和宛娘比试,你们谁也不能帮她。”
雨莲哭笑不得,我摆摆手道:“别说他,我应了他便是。”
话说完,迪古乃策马而来,身旁还有数名女真宗室贵族,妇女小孩也跟来凑起了热闹,丝毫不畏惧严寒的天气。
我不悦道:“怎么还有别人呢。”孛迭安抚道:“冬狩是我女真的习俗,大家自然要来,你今日如此装扮,也不怕被认出来。”说完提缰迎了上去。
迪古乃示意孛迭不用下马行礼,呵呵笑道:“今日咱们不论君臣,不谈国事,只当是一家人去狩猎,那些繁缛虚礼就省去了。朕上位以来,虽竭力倡导礼义教化,但我女真刚悍善战,能骑善射,诸位皆是血性男儿,亦不可失了女真本色。”
孛迭颔首道:“陛下英明。”萧裕上前几步,笑道:“听闻韩国王精于骑射,击球之术更是天下第一。今日我萧某斗胆,愿与王爷一比高下,也当是图个乐子,如何?”
孛迭微微得意,傲然应战。我不耐烦地咳了一声,迪古乃挥一挥手,朗声道:“走吧。”
天空彤云密布,山野白茫茫一片,站在山峰高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羊蹄指着对面的小峰,回头道:“宛娘,咱们各自骑马,看谁先到那里好不好?”
我担忧道:“不会有猛兽么?”
羊蹄轻嗤,“这是皇家猎场,哪里来的猛兽,都是狐狸啊貂鼠啊,顶多有野猪出没。再说每五十步就有一名护卫站岗,宛娘怕什么?”
话音方落,迪古乃骑马出现在身后,毋庸置疑地说:“不能去,乖乖地呆在朕附近,不要私自跑远了。”
我会心一笑,羊蹄嘟哝一声,说道:“好吧好吧,伯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宛娘又遇到危险。”
迪古乃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蹙眉道:“这样凉。”我脸一红,嗔怪地瞪他一眼。羊蹄调皮地捂住眼睛,叫道:“哎呀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伯父竟然……”
我忍不住笑出来,斥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远处,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只感觉大地都晃了起来。完颜乌带边跑边道:“陛下难得出来一趟,怎么杵在这儿啥也不做呢。”
我止住笑意,提起缰绳欲退下,却还是被完颜乌带认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 “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元妃娘娘,怪不得陛下这样紧张,一步也离不开。”
我淡淡一笑,给迪古乃紧了紧皮袄,含笑道:“陛下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赶快随他们去吧。护卫们都在身边,臣妾不会有事的。”
他犹豫几下,还是摇了摇头。我正欲说话,忽有一阵骚乱声传来,伴着一声声妇女的尖叫,由远逼近。
“快抓住它!别冲了圣驾!”
“啊呀,哪里来的野猪!”
“护驾!护驾!”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抱紧羊蹄,迪古乃安抚地看我一眼,搭起一支弓箭,哼道:“一群废物,连头野猪都拿不住。”
他尾音刚落,那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倏地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雪地渐渐被鲜血染红。
可是,可是迪古乃的箭分明还没有射出去啊!
众人亦是奇怪,迪古乃皱皱眉,随口道了句:“娘的,怎么搞的?”
直到羊蹄欢呼一声:“哈哈!父王真厉害!”
我这才注意到,方才击中野猪的,是一只大铁锤。而那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