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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馀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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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一些,再成熟一些,就能依靠上去了。
可是等她以为她能靠上去的这天,他弯下了雄伟的后背,对着一个英气横飞的中州公主。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她不可染指的美,她黑如炭,她亮似玉石。
月是天边月,她是漆黑的夜。
阿土还未回答,隆雯继续说道,“就算你不同意取消婚约也无用,我会向王说明白,我不愿与你成亲。”
她比谁都明白他的性格,一旦答应了就会做到底。正是因为他这样,才让三个人都如此难过。
阿土叹了口气,道,“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让我们都不再痛苦。”隆雯视线有些朦胧,低下头去让两滴泪掉在鞋尖上。
“族长就是族里的天,族人隆雯将会忠于族长一生一世。。。。。。”
“雯雯。。。。。。”他摸了摸她的头。
隆雯抽了抽鼻子,“隆雯不是眼拙得什么都看不出的人。族长在王的眼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可替代的存在。族长的眼中也只有王一个人,不知为何你们只是猜测对方的心思,不愿直视。。。。。。”
阿土周身一震,颤声问道,“你说。。。。。。你是说,王她对我。。。。。。”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她常踢他,说他办事不利,骂他木讷跟木头似的。她常戏弄他,折磨他。
“中州有句俗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隆雯轻声道,擦了擦脸蛋上的泪,“耽误族长的时间了,去王的身边吧。”
饶是她说得再多也无用,都得他自己去体会。虽然。。。。。。
隆雯将他往外推,“快去吧。”不待他回头,一直将他往前推,“快去,快去。”
别回头,别回头。
隆雯心中默默地祈祷,看着他垂着头举着沉重地脚步前行。他如果再次将那怜悯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如此做。
可是隆雯也想错了一点儿,很多人即使回眸千次,也不是因为爱恋。他回过的眼中没有她的存在,只是一片茫然而已。
阿土确实没有回头,只是走到快看不见的地方,侧了侧脸,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隆雯蹲在地上,脸放在双手中。
***
云州城上,珺佩正低头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交战。
她一拍土砖,恨恨道,“来这么几个人就弄死我三个族人!来人!弓箭!”
侍官忙将她的弓箭递上。
‘嗖——’
穿喉箭,穿喉而出,迸出一滩血花。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接着又是几箭射出,好在下面人尝了几次冷箭后有所防备,开始躲闪。
赵恺望了望城头上不断搭弓射箭的人,眼神冷冽,箭风如刀。
“撤。”
他下令,带着人离开。
珺佩仍是不放过,对着马腿射了一箭。马儿嘶叫一声,拐腿倒地。赵恺在尘土中打了个滚,经过的另一马匹上的士兵向他伸手,“将军上马!”
他握住那士兵的手,借力上马。坐在它屁股上,他从袖中掏出指头粗的竹筒,对着城头上用力一吹。
此为破空箭,短小得只有三寸长,尖锐得堪比针尖,能入木五分。
“王!”
阿土大吼一声,伸手抓住在空中快速飞行几不可见的破空箭。珺佩一顿,看着他手中的暗箭,冷冷一笑,目送着那几个前来打头的先锋逃走。
“你可是来晚了。”珺佩将弓箭挂在他肩上,双手抱着胸,慢慢往回走。他的手流血了,被锋利的箭刺伤,滴落在地上。
可是她连一句话都没有。
我的王啊。。。。。。阿土看着她孤傲的背影想——我今生离你将会是多么的遥远。
珺佩心中却是在其他的事情,连射那几箭也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她走了一阵,侧眼见阿土仍旧如往常般跟在身后。
“隆雯又催你了?”她问道。
“不是,她说。。。。。。”
珺佩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知道了知道了,如果你们愿做战地鸳鸯,随时可以成亲。以后这种事情别来烦我了。现在整个蛮族归我管,死了三个族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阿土默然听着。
“将尚在云州境内的蛮族妇孺全部撵回东圭,甚至东荒去。免得在这儿碍手碍脚,有他们在,男人们都不好打仗。”
珺佩活动着脖子手腕,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向阿土刺去。阿土反射性侧身避过,接着便是一回马剑。
一招一式,他都陪她练过很多次了。他很熟悉她下一个招式是什么。这就是人类的束缚,所谓的剑术,便是将自己能使用的招式都圈套起来。不像蛮族人,只用野兽的方式撕裂咬扯。
手腕挽着剑花,她心中却是在自责。
是他的族人,死了的是他的族人。他怎会一点儿都不怨她?
云州已经没有花了,漫天地只有新春的柳絮。她的剑端就沾了许多的柳絮,抖也不掉。
“累了。”她气喘吁吁停下来,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然后靠在阿土背上。阿土站着不动,仍由她靠着。
“蛮族妇孺全部回东圭之外,三大长老也全部回去。”她的声音很小声,不知是累了,还是没有底气。
“是。”阿土答道。
她望了望天,眯着眼,一滴汗珠流进了眼里,“攻,易州。”
其实她从小很仰慕大哥,比起父皇的淫态,比起二哥的温敦,大哥周身都闪着耀眼的光芒。她第一次朝昭偕伸出手,还是她被敬妃抱在怀中。昭偕一身乳白色的斜襟衫,看着她,愣了愣。
敬妃却轻轻打了下她的小手,“别讨人嫌。”
可是她看见了,昭偕是正准备从袖中向她伸过手来的。不过听见敬妃的话后,他将两手背在了身后,从她们身边走过去。
从此后,什么兄妹感情,对于她都是一场不可触及的烟云。
他害死她的母妃,将她逼往东荒,逼上死路。
相对的,她给他设计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圈套,将他牢牢套死在其中。珺佩常想,若不是大哥轻视她,也不会给他害得这么惨。他惨,又怎会惨过失去母妃而变得一无所有的她?
珺佩仰天望着依稀星漏,想到,其实,大哥也是一无所有。
***
易州往帝京的路上,可见很多大包小包的人托儿带母行走着,有的坐在路边歇息。现下又正值青黄不接之际,百姓不仅没了住所,更重要的是没食物。
路边枯瘦如柴的饥饿百姓遇上什么就吃什么,刚开的花儿,正绿的叶儿,能逮着的动物。幸好还不至于吃人。
愈是靠近易州,就愈是觉得气息凝滞紧张。回望帝京,晴空如明玉,遥看易州仿佛还在云里雾中。
安琴肩上挎着行包,踮脚随她仰望,空中嗅见一股血腥味儿。她提了提肩上的包,道,“公子,听说易州云州已经开战了。”
“嗯。走吧。”她轻轻抚过腰间的剑,继续上路。
她们接下来不得不经行的,却是一段沙土地。又遇烈日顶头,锦若脚下如踩棉花般无力,走了几步就开始觉得周身燥热不堪。又不得解衣贪凉,只好继续前走,若是遇到个荫凉地儿就好了。。。。。。
安琴将她身上的东西全都卸下来放在自己身上,“公子。”
“嗯。”锦若轻轻应了声,擦了额上的虚汗,拖着虚浮的腿坚持往前走。
大地好似在晃动,地里的沙明晃晃的,好生刺眼。锦若避过眼,不再看地面。并不见得温度多高的太阳烤在锦若的脸上犹如铁烙,汗珠大如豆,滴滴落在地上。
这片沙地的尽头有几株高大的绿树,绿得人心中欢喜。安琴仔细看了又看,有些不可置信,“公子,易州到了!”
终于到了啊。
锦若眼一闭,带着笑倒在地上。
“王妃!。。。。。。公子,公子!”
破烂旧屋中,安琴端着一碗清水进来。四壁徒然,角落挂满了破败蜘蛛网。锦若无声地躺在棚里唯一的床上。
她呼吸缓慢轻柔,好像已经熟睡了一般。
安琴悄悄抹了下泪,将她轻轻摇了摇,“公子,起来喝口水吧。”
锦若连睁眼都费力,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安琴扶着她浅浅的啜了几小口。只是刚将干裂的唇润湿了些罢了。
第70章 布阵
一个花白胡子老伯跟着进来,端了一碗将好的稀粥。安琴一见,唤了声,“张伯。”
张伯看见锦若的脸色直摇头叹气,“你说人家都往帝京逃去,你们反倒是跑出来。身子还这么差,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锦若说话都无力,斜靠在墙边上半耷拉着眼皮。
安琴瞪了他一眼,转头用小勺舀起稀粥唯锦若,“公子,吃点儿吧。”
锦若对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张开嘴,竭力吃进一些。可吃了不到三口,就觉得喉间干痒难耐。
“唔。。。。。。”锦若摇手,急忙捂着嘴,呕出一堆血。
张伯是易州城内的郎中,行医几十年。安琴背着锦若正手足无措,在寻找着忱王大军。碰上正准备逃出易州避难的张伯。
悬壶济世大半生,见着一个将死之人,不救心中有愧,张伯只得就近寻了个能安身的草屋替锦若看病。
锦若这已是呕血第三次了。安琴替她擦嘴。张伯仔细看着她的脸色,心中嘀咕着为何病情如此古怪。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将锦若放在床上时,隔着几层春衣都犹如徒手探火。他惊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灼人的温度。但用手探她的额头,却平平无常,只是比常人多了些汗而已。
观察了她这么久,愣是不敢下药。
张伯常被安琴瞪着又不敢多言,此时一家老小都在外面等着离开。他有些着急,看着安琴一身凶悍气质又有些胆怯,便说道,“不如我安排我家老小先离开易州,然后再回来?”
“那我怎知你会不会跑了?好容易逮着一个郎中,岂能让你逃走。”安琴凶他道。
凶得小老头垂着头,嗫嘴争辩道,“我。。。。。。我张德龙也是行医几十年,虽说医术不算精湛。医德却是有的,否则也不会看见你家小姐便停下逃命的脚步了。”
“那你们跑什么?这易州好好儿的,是忱王的后方,你们有什么可跑的?认为忱王会败给公主吗?”安琴声色俱厉,对着张伯指责道。
张伯闻言悲切,横流老泪道,“谁想生活在荒凉又随时担心会丧命的地方呢?我乃易州土生土长的人,若非必要也不想离开家乡。。。。。。”
锦若无声拉了拉安琴的袖沿。安琴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半张合的唇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我家小姐说,你既然看出我俩都是姑娘,就绝对不能离开。”安琴说道,“再说,忱王绝不会输,你大可安然住在易州城内。”
顿了顿,又靠近张伯,切齿道,“这是我家小姐的意思,她心地善良即使你要走也不会将你如何。但我嘛。。。。。。这世间我就这么一个小姐,她若有个好歹,我杀光你一家抵命也不满足。”
手在张伯耳边捏得嘎嘎直响。
张伯擦了脖子上的冷汗,忙点头道,“那就请两位姑娘到我医馆来吧。”
易州城内果然已经人去城空,除了戒备巡视的士兵,极少百姓会出现在街上。
安琴伺候完锦若沐浴更衣,便将换下的衣裳拿去洗了。张伯还在思考着锦若的病情,忍不住去问安琴,“请问姑娘,你家小姐的病有多少年了?”
多少年?安琴想了想,答道,“不过才几个月罢了,没有多少年。”
就是几个月吧?从王妃被掳走的霜降时分,到现在将近雨水节气,半年都不到。
张伯左手捶右手,沉思道,“怎会呢?这病起码四五年了。是因肝气郁结所致,郁而化火,火伤阴液。常人不能承受体内这么重的阴火,看来这位姑娘体质有些特异之处。”
“四五年?”安琴听得不太懂,不过仍被吓了一跳,“我只觉得王、小姐羸弱,但并不知小姐一直病着啊。再说府上有专门的郎中。。。。。。”
不对,王府上的郎中也只是替其他人看病而已。忱王的妒忌心极大,除了他信得过的暗卫,其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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