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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宜莲也把盖碗放在了碧云端着的托盘上。
向傅夫人道别之后,姐妹两人跟着徐韩氏离开了芦雪庵。
徐宜鹏已经在仪门外等着了。
一家人汇合之后,就候在那里等车夫。
徐灿灿和徐宜莲看到徐宜鹏身后走过两个身穿绣花白绸衫披着发的漂亮男孩子,不由都有些惊奇。
徐宜鹏看两个妹妹脸上表情有异,扭头看了一眼,脸便扳了起来:“不该看的不要看!”
徐灿灿和徐宜莲虽然不敢再看,可都很好奇。徐宜莲低头不语,徐灿灿却是两眼亮晶晶:“大哥,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徐宜鹏看她不肯罢休,瞅了一眼母亲,发现母亲正在和梅雪说话,似乎没注意到这边,就低声道:“那两个都是傅予琛的男宠!”
徐灿灿:“……”
傅予琛的形象在她心中彻底坍塌。
她犹自不死心,嘟囔道:“怎么傅予琛的私事全汴京都知道啊?”
徐宜鹏表情一滞,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两个漂亮少年的背影。
坐在马车上,徐灿灿和徐宜莲都是一句话都不说。徐灿灿垂着眼帘把玩腕上的翡翠镯子,徐宜莲静静望着竹帘,眼神似乎已经穿透这细密竹帘了。
碧云和流萤坐在倒座上,两个姑娘不说话,她们也不敢说话,彼此都有些尴尬。
徐灿灿这时候努力想着事情,好把傅予琛的影子从她脑海里赶走。
她在想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宫参选了,大娘为什么还要自己参加交际,还要自己在汴京权贵面前露面?她也不懂什么,只好自己胡思乱想着,最后猜想是不是因为永安帝传出了龙体欠安的消息,皇太子也一直病在东宫,大伯想另辟蹊径,走定国公府的路子?
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到了傅予琛是人人皆知的大梁帝位第二顺位继承人!
原来,她和傅予琛的地位隔着那么深的沟壑,怕是很难穿越的。
转念又想到傅予琛的姬妾男宠,徐灿灿又是心乱如麻。
回到徐府,虽然大家都累得不能动了,还是强撑着去了春晖院给徐老太太请安。
徐老太太看大儿媳妇面带倦容,便故意不放她们回去休息,抓着徐韩氏问东问西。
徐韩氏当然看出婆婆的意图,心中鄙视却不愿在这等小事上翻脸,因此强笑着问一句答一句。
徐灿灿也是累极了,春晖院正堂很是清凉,她在路上热出的汗全被中衣吸走了,此时贴在身上难受得很,恨不能离开回去泡个热水澡。
她知道祖母这是在故意为难大娘——老太太在潦河镇老家的时候就常常这样折腾她娘。徐灿灿瞅了瞅极力忍耐的大娘,决定巴结大娘一次。
徐灿灿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抓着老太太的衣服撒娇:“祖母,今天好累啊,好想回去休息啊!”
老太太眼一瞪,刚要发怒,可看到徐灿灿因为出汗晶莹如玉的脸,想到徐灿灿未来繁花似锦的前程,刚要出口的呵斥努力咽了下去,可是又不能只让徐灿灿歇着,只得看向徐韩氏强笑道:“灿灿累了,是我老婆子心粗考虑不周全,大媳妇你怎么不提醒我?都回去歇着吧!”
待徐韩氏、徐宜莲和徐宜鹏都走了,徐灿灿这才向祖母道了别回了西厢房。
碧云去大厨房要热水去了。
寂寞了一天的小香一边帮徐灿灿拆卸簪环,一边叽叽咕咕问个不停:“姑娘,国公府好玩么?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国公府七个姑娘是不是仙女一般……”
徐灿灿一肚子心事,沉默地望着镜中自己的娇颜,任凭小香自说自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吩咐小香:“去倒点水!”
这时候小香已经卸好了簪环帮她顺通了长发,闻言便道:“我想着姑娘参加宴会,吃得都是些油腻东西,算着时间给姑娘泡了一壶普洱茶呢!”
听到普洱茶,徐灿灿立刻想起了在芦雪庵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脸皮立刻红透了。
小香端了一杯茶过来,却发现自家姑娘眼亮脸红望着镜子,当真是艳若桃李,不由看呆了。
、第十九章 告密
徐韩氏在澡间刚泡了澡出来,披散着的头发还没绞干,徐廷和就进来了。
徐廷和自己虽然是白面书生型的俊秀男子,却偏偏喜欢魏姨娘那种野性美人,对妻子徐韩氏这种相貌普通性格死板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娶韩氏不是瞧中了韩氏,而是瞧中了韩氏她爹国子监祭酒韩庆忠和她哥中书舍人韩仰恩,以及韩氏的几个姐夫。
此时韩氏刚出浴,眼睛含水肌肤泛红,比平时娇艳了几分,可他仿若未见,径直道:“二弟让人捎了信过来,说全家都要来汴京探望母亲!”
徐韩氏闻言,眉头皱了皱。
徐顺和进京与其说是探望母亲,不如说是来看他的宝贝女儿。
看徐韩氏垂眸思索,徐廷和有点着急:“我当初逼着他退了灿灿的婚事,这次他怕是来找我算账的,顺和看着好说话,可是惹急了他,他也敢——”
“灿灿的名字都报上去了,二弟又能怎么着?”徐韩氏白了丈夫一眼,“这些事就交给妾身好了!”
徐廷和第一个目的达到了,笑嘻嘻挨着韩氏在榻上坐了:“今晚我陪着你!”又道:“听说田自敬要告退,若是能打听到确切消息就好了!”
吏部尚书田自敬是徐廷和的顶头上司,他要告退可是个好消息,但是这个消息确实得韩氏回娘家去打听,若消息是真,还要托韩氏的父兄帮忙呢!
韩氏望着徐廷和,眼神温柔如水:“妾身明日就回去看看!”
徐廷和心中欢喜,搂着韩氏便亲了过去。
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可是日头依旧毒的很。梅雪搬了张椅子端坐在堂屋外,只要有人来回事就摆摆手示意明日再来——老爷好不容易来太太这里一趟,她可得经点心。
婆子丫鬟媳妇们看到梅雪门神似的守在正堂外,想着太太怕是有什么大事,自己没什么要紧事就先不回,院子里一时静悄悄的。
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挂在了夜空中,梅雪已经吩咐了小丫鬟备好热水并要清心院的小厨房备好清粥小菜。
堂屋里依旧悄然无声,梅雪正在看天上的月亮,院门外便传来了喧哗声。梅雪大怒,走到大门口,发现是守门的婆子拦住了魏姨娘的丫鬟阿金。
阿金看梅雪过来,蹦跶得更欢快了:“梅雪姐姐,三姑娘病了,都说胡话了!请老爷救救她啊!”
梅雪蹙眉看她:“既然病了,拿了老爷的帖子去请大夫吧!在这里嚷嚷有什么用?”
阿金装作没听到,小小的身子蹦了起来,嘴里大声嚷嚷着“老爷啊!老爷啊!救救三姑娘吧!”
梅雪正要命婆子们把她拉走,背后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老爷披着衫子走了过来:“三小姐怎么了?”
梅雪眼睁睁看着阿金一阵风般撮走了老爷,正在懊恼,小丫鬟梅烟和秦嬷嬷已经搀扶着面色红润的太太过来了。
“太太——”梅雪正要上前禀报,徐韩氏制止了她,“你们也随我看看去!”
三姑娘徐宜桐果真病了,发烧烧得脸上都红了,使劲攥着徐廷和的手流眼泪:“爹爹啊——”
魏姨娘早就赶到了莲香院,还是她出主意让阿金去叫老爷的,此时她正拿着帕子一边拭泪一边控诉:“老爷,三姑娘太可怜了啊!国公府的宴会多重要啊,京中的姑娘哪个不想去?桐儿都盼了好久了!”
她话中的“桐儿”打动了徐廷和。当年他把魏姨娘养在外面,一家三口在一起,桐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宠爱得很。把桐儿接进府里,是因为她该说婆家了,不能背上外室女的名声……
这时候徐韩氏赶到了,也进了徐宜桐的卧室。
徐廷和看到徐韩氏,忙起身道:“太太辛苦一天了,还过来做什么?”
徐韩氏吩咐秦嬷嬷:“嬷嬷,去外院通知小厮拿老爷的名刺请大夫!”
秦嬷嬷出去了,她又凑到徐宜桐床前安慰了一番,没多久就找了个理由同徐廷和一起离了莲香院。
徐廷和有求于徐韩氏娘家,因此难得温顺。
徐韩氏腰杆子硬了许多,携着徐廷和回了清心院。
徐灿灿沐浴罢出来,小香已经取回了她的晚饭,她就在房里用了饭。
吃得有点撑,徐灿灿就叫了小香和碧云在院子里转圈子消食。
回到卧室,碧云就取了徐灿灿卸下的翡翠头面,拿了软布细细擦了起来。徐灿灿觉得好玩,也跟她一起擦。小香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活计——洗徐灿灿换下来的那一套衣裙去了!
徐灿灿看着碧云把头面收好了,交代道:“明日找个空把头面还给大太太。”她虽然也有宝石头面,可是宝石都要小得多,成色也不见得好,若是丢了大娘的头面,她可是赔都赔不起的。
碧云答应了一声,把头面匣子收在了一个稳当地方。
小香洗完衣服进来,就把打听到的莲香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徐灿灿。她年纪小,又爱八卦,徐灿灿说了她几回,她都改不了八卦本色,打听到什么事情都来告诉徐灿灿,让徐灿灿简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好告诫她要注意行迹,不要什么都去打听。
听了小香的叙述,徐灿灿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心里却在想:大伯真真不要脸,住着大娘陪嫁的宅子,还用大娘的陪嫁养着小老婆……
为了转移话题,徐灿灿就问小香:“我抿的缺子(把布头和麻用浆糊一张张贴在木板上做成的纳鞋底用的材料)晒好没有?”她说给堂哥做鞋,到现在还没做好呢!还得给大伯大娘和祖母也都做一双……徐灿灿很快便想到了傅予琛,不知道他穿多大的鞋……
徐灿灿觉得自己只要恪守闺范,心里想一想傅予琛总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此时定国公府竹声院里正热闹得很。
竹声院的偏院里,白日围堵傅予琛的那七个姬妾正被傅桂和傅柳指挥着小厮堵了嘴剥了外衣摁在春凳上打,竹板打在身体上,发出“扑扑扑扑”的闷响,七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已经被打得发不出声音了。
竹声院外院里,那俩个漂亮男宠被脱得正剩下裤子挂在院中的百年丹桂之上,傅桂和傅柳一人拿着一个鞭子在抽。
傅予琛没在现场,他正在卧室里泡澡——从回了竹声院他就开始泡,都换了五次水,白皙的身子被他搓得红通通的都快破皮了!
他对傅柳傅桂这四个亲随小厮的交代就是:“打死为止!”
从宛州行营回来,他就开始治理他的竹声院,看得那么严,没想到还有人敢跑到芦雪庵和外院去败坏他的名声,还正好让徐灿灿看到。
傅予琛打小犯的错太多,早就不要脸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徐灿灿看到这些,他心里就憋闷得很。
傅楠和傅杨两个一旁侍候的小厮被傅予琛赶了出去,两人不敢远离,就守在门外。
傅桂和傅柳过来了,见傅楠傅杨守在门外,就猜到公子正在穿衣,于是隔着窗子禀报道:“禀报公子,行刑完毕!都问出来了!”
里面传来傅予琛有些嘶哑的声音:“夫人搞的鬼?”
“是!”
“夫人那边还没动静?”
“一直在休息,没有动静。”
傅予琛有点疑惑,他在花园里喝了徐灿灿的茶,男女授受有亲,不正中夫人的下怀吗?她为什么没有出手……
傅予琛昨日又是呕吐又是洗澡破皮,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就倚着靠枕在床上看书。
周英过来看他,发现傅予琛的四个贴身小厮傅桂、傅柳、傅杨和傅楠都守在内院门口。他们四个难得聚齐,又都是又黑又瘦的模样,周英不禁笑了:“大哥找这四个活宝贴身侍候,是为了衬托自己玉树临风吧!哈哈哈!”
傅桂正要接话,傅柳给他使了个眼色,傅桂想到公子的脾气,立刻偃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