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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把傅予琛安置在卧室窗前的软榻上,命小厮们把地龙烧得再热一点,这才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傅予琛的衣物,把他脱得只剩下腿上的裤子。
傅予琛的背上被人用刀斜斜劈了一道伤口,血肉翻着,看着吓人却并不算严重,因为傅予琛的披风很厚,缓解了一部分力道。
饶是如此,徐灿灿还是不放心,便让碧云红拂她们避了出去,自己非要解开傅予琛的腰带看看腿上受伤没有。
傅予琛见她着急,也只得让她看了。
徐灿灿没发现伤口,这才放心了一点。
爹爹还没来,徐灿灿便命碧云送上了一盏温白开水,自己服侍着傅予琛喝了,又端详了他背上的伤口,心疼死了,悄声道:“我听说唾液能消毒,我给你舔一遍?”
傅予琛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不恶心?”
徐灿灿摇头:“不恶心!”
傅予琛:“……”可我怕你嫌恶心。
徐顺和骑着马在前,水寒提着药箱骑着马在后,两骑毫不耽搁从福寿院疾驰而出。
见女婿受了刀伤,徐顺和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盛着褐色药汁的水晶瓶子,嘱咐傅予琛:“贤婿,有些疼,你忍一忍!”
傅予琛“嗯”了一声。
徐灿灿知道这是消毒杀菌的药水,因小时候她的手指受过伤被爹爹用这种药水洗过伤口,所以她也知道这个药水冲在伤口疼得钻心,便握了傅予琛的手立在一边,道:“爹爹,快一点吧!”虽然屋子里不冷,可傅予琛光着上身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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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顺和用药水冲傅予琛伤口的时候,傅予琛疼得双手攥成拳头,嘴唇紧紧抿着,却始终没有出声。
冲洗过伤口之后,徐顺和用细玉棒蘸了药膏涂在傅予琛的伤口上,又撒上药粉,这才开始包扎。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傅予琛了,徐灿灿这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傅予琛本来懒得说,可是看徐灿灿眼巴巴看着自己,略一沉思,道:“我出宫之后便去杏花营去看工匠新制出的能在海上用的气死风灯,回来的时候便在城西的魏公祠祭林遇刺。看着刺客里好像有塔克克人,可是塔克克人怎么可能大批混进大梁而我的暗探却毫无所知?我认为应该另有主谋。”他是在魏公祠的祭林边遇刺的,刺客人数虽是他的卫队的五六倍,可他的卫队是水寒特地训练出来的枪手,用伪装成大棒的火枪打死了不少刺客,为水寒带人过来搭救争取了时间。
徐灿灿见傅予琛若有所思,忙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予琛确实饿了。他原本是打算回来陪徐灿灿一起用晚膳的,到现在还没饭呢!
徐灿灿吩咐人去为太子殿下准备宵夜去了,傅予琛坐在软榻上静静想着心事。
这次遇刺,不管是不是那人做的,他都要按在那人身上,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同时一箭双雕,把那个势力也拉下水,逐步实现他的计划。
而行刺事件的真正主使,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服侍傅予琛用过晚饭,徐灿灿又服侍傅予琛洗漱,待一切停当,才道:“阿琛,睡吧!”
傅予琛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傅瑞睡了?”他一天没见儿子了,很想看看儿子,可是说出来却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徐灿灿看着傅予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阿琛,你想看看傅瑞?”
傅予琛坐在床边“嗯”了一声,为掩饰自己想见儿子的急切,他随手拿起绣花绸枕旁放着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徐灿灿:“……”傅予琛,你看的是你往常瞅都懒得瞅一眼的《闺阁词》你知道吗?
孙凯家的搂着皇太孙已经睡下了,可是徐灿灿还是命朱颜把傅瑞包好抱了出来,自己抱着傅瑞进了卧室。
傅予琛接过傅瑞抱在怀里,细细端详着。看儿子长得这么好看,他心里当真是与有荣焉。
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徐灿灿:“你可不要给傅瑞定什么娃娃亲!”徐灿灿老是见那些三姑六婆,可别被人一激,就给儿子定下婚事。
徐灿灿:“……”
傅予琛又低头看着儿子:“将来让他娶一位他自己喜欢的妻子。”
徐灿灿:“……呃,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万一你儿子是个种马男呢?万一他就是追求利益不追求爱情呢?傅予琛,你这当爹的想得太远了!
因为徐灿灿的奶水已经差不多算没了,到了夜里还是把傅瑞送回了奶娘那里,以便他夜里吃奶。
傅予琛背上受了伤,只能艰难地趴在床上睡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徐灿灿的睡意也没了,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陪着傅予琛。
感觉到傅予琛动了动,徐灿灿低声耍笑他:“阿琛,要不要我扶着你小唧唧尿尿?”
傅予琛:“……谢了,手还在呢!”
小夫妻俩原想着早上多睡会儿的,结果一大早听雨就隔着窗子回报:“禀太子殿下,诸位将军来瞧您了!”
傅予琛:“让他们候着!”
过了一会儿,听雨:“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国公爷来了!”
傅予琛:“把皇太孙包好抱出去陪定国公!”
傅予琛忍受着背上的疼痛,艰难地移动身体,换成了侧身贴着徐灿灿背后的姿势,把手伸进徐灿灿中衣里,轻轻揉捏着,以用精神的享受来减轻肉体的疼痛。
结果没过多久,听雨的声音再次传来: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圣上来了!”
傅予琛:“让皇太孙去陪客!”
徐灿灿终于睡不下去了,笑道:“咱们也起床吧!”
傅云章早上得知傅予琛遇刺的消息,早饭都没吃就快马扬鞭跑了过来,正在书房里等得心急火燎呢,听雨带着几个丫鬟嬷嬷过来了,中间簇拥着一个胸脯鼓鼓的奶妈子,怀里抱着一个鼓鼓的襁褓。
怀着激动的心情,定国公从奶妈子手里接过傅瑞,欢喜地同傅瑞说话:“傅瑞,想祖父没有祖父可想你了!”
傅瑞刚刚吃饱,此时心情颇为愉快,眼珠子便随着祖父转来转去,定国公欢喜得把儿子彻底抛在脑后了——阿琛搂着媳妇睡懒觉,让一个多月大的儿子来陪老子,这说明受的伤不重!
永安帝这些日子被傅予琛抢白了好几次,便把自己那一点病发展到极致,日日要傅予琛侍疾。
可是一听是傅予琛遇刺的消息,他老人家也不效仿捧心西子了,当即轻车简从坐了辇车过来了。
当然,他也没见到傅予琛,而是被引入书房,由皇太孙傅瑞陪着了。
永安帝傅云文和定国公这一对老兄弟便安之若素在书房里陪着皇太孙,齐齐把傅予琛给忘了。
待傅予琛终于过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失宠了。
永安帝抱着傅瑞,对他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第二句是“钦天监已经看好吉日了”。
、第216章
傅予琛脸色凝重起来;当即规规矩矩预备给永安帝行礼,可是抬头一看,他发现傅瑞正在永安帝怀里;行了一半的礼刹住了——老子总不能给儿子行礼吧?!
三人在书房里坐了下来,开始谈严肃的话题——这次刺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予琛略一思索方道:“我怀疑有内奸。”没有内奸怎么可能把他的行踪摸得那么清楚?
永安帝把傅瑞竖着抱起来,让他软塌塌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揽着傅瑞;一手轻轻拍着傅瑞的尊臀哄着他。
因书房里生有地龙,屋子里很是暖和;所以奶娘和朱颜把傅瑞外面裹着的襁褓去掉了,只留下了身上穿的用火云棉絮的宝蓝软绸右衽小袄和开裆棉裤;并在开裆棉裤里塞了一块洗得极软极透气的尿布。
这种尿布是徐灿灿想出来的;把珍贵的云锦捶洗多次;待起细软后便用开水煮了,做成尿布既透气又吸水,做尿布很合适,只是成本有些高。
永安帝劝说傅予琛不必急急推行添丁入亩,引起官员反弹,手却在还在轻拍傅瑞的屁股,拍着拍着就把傅瑞的尿布给拍掉了。
傅予琛正洗耳恭听,偶尔看见儿子的尿布掉了,正要开口提醒,却见到背对着自己趴在永安帝肩上的儿子突然岔开了腿,然后……
然后永安帝的龙袍被傅瑞的童子尿淋湿了。
没过多久,皇太子傅予琛遇刺重伤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傅予琛开始了“卧病在床闭门谢客”的日子,天天呆在房间里,要么逗儿子玩,要么拿一本书在看,甚至还教徐灿灿下棋,等天黑了,还陪着徐灿灿逛后面的花园。
自从成亲以来,徐灿灿就没见过傅予琛这么悠闲过,因此只是起初有些惴惴不安,很快便适应了,温柔地陪着傅予琛,把他侍候得恨不得化在徐灿灿身上。
这日,傅予琛在卧室里看儿子睡觉,徐灿灿正在正堂处理家务,胡妈妈便来回报,说太子殿下麾下的将军们来探望殿下。
徐灿灿想了想,道:“请诸位将军进来吧!”傅予琛怀疑内奸出在他麾下的将军里,因此徐灿灿要试探试探他们。
薛英、兰云、玉明等十几位将军很快便跟着胡妈妈进来了,被胡妈妈带到了正堂。
正堂里迎着门在锦榻前摆了一个云母屏风,上面画了水墨山水。
胡妈妈向着屏风屈膝行了个礼,道:“禀太子妃,诸位将军来给您请安。”
薛英等将军当即分成整齐的两排,向太子妃行礼:“见过太子妃!”
屏风后传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愁和无尽的惆怅:“平身吧!”
诸将想起太子妃的美貌,都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去看。
屏风后那带着淡淡的哀愁和无尽的惆怅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子殿下伤势颇重,还需一些时日方能痊愈,太子望诸位不要急着回归驻地,且等他养好病见诸位一面再说!”
以玉明薛英为首的诸将齐声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徐灿灿坐在云母屏风后面,见侍立在一侧的朱雀向她做了个手势,便知道这些将军已经离开了,就拎着裙摆起身去了卧室,在侧躺着看儿子的傅予琛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阿琛,我演得怎么样?”
傅予琛:“还行吧!”灿灿也算可造之材了,单凭声音,就降住了他麾下的悍将,没有一个人坚持进去看他是否真的重病。
玉明等人出了内院。
玉星开口道:“太子殿下就算病了,为何不见我们呢?难道……”
薛英接了一句:“难道太子的病果真很严重?”
诸将神情顿时都有些黯然。
薛英便道:“诸位不用伤心,明日大伙儿约齐了,还来探望太子殿下!”
回到府里,薛英直接就去内院看望妹妹薛蓝微。他原本打算把妹妹送回鄂州老家的,谁知道妹妹清醒后便死咬着不肯回去。
薛英一提送她回去,她就哭哭啼啼:
“大嫂死前病了一个月,都是我在床前照顾,大哥都没能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大嫂孝期刚过,你就定下玉家三姑娘,现在是想连我也赶走吧!”
“哥哥有了太子妃的大媒,定下了玉家的姑娘,就想着排揎妹妹了!”
这一番话说的薛英只叹气,便不管她了。他本来就觉得亡妻死的奇怪,不想多提,见妹妹拿这来说事,顿时只得投降。
他常年在外,很少来京,京中薛府的房子还是太子殿下还不是太子时赏赐的,不过是两进的院子,外院薛英居住,内院自薛英亡妻去世后就由薛蓝微居住。
刚进内院,薛英便看到内院堂屋挂着的门帘一闪,似乎是个浅绿的衣角,不由有些头疼——跟着妹妹侍候的几个丫鬟似乎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薛英一进去,薛蓝微的贴身丫鬟宝珠便上前屈膝行了个礼,一脸的焦急:“大公子啊,二姑娘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
闻言薛英也不理宝珠,径直进了妹妹的卧室:“蓝微,你到底怎么了?”
薛蓝微今日躺在床上,齐胸盖着玫红绣金凤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