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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是。”
傅予琛洗完澡穿着浴衣出了寝殿,正好听到了徐灿灿的嘱咐,不由自主低头微笑——我的皇后娘娘很了解我爹的德性啊!
经过丰笛和徐顺和的联合治疗,十日之后定国公虽然还不能起身走路,说话却无碍了。
他老人家能说话后见傅予琛第一句话就是:“阿琛,把这里侍候的人全换了!”他喜欢被美女簇拥着;虽然不喜男色,却也喜欢侍候他的小厮养眼一些。
傅予琛秀眉微蹙道:“父亲,您已经年过古稀了。”
傅云章:“……”他看着侍候自己男仆和嬷嬷们,觉得能挑出气质这么猥琐的男仆和长相如此乏善可陈的嬷嬷,儿子怕是下了一番功夫!
傅予琛端着药碗,用调羹舀了药汁喂傅云章喝下。
傅云章一边喝着药,一边在心里计划着等一会儿要实行的哀兵之策,以和自己心爱的那些姬妾团聚。
傅予琛垂下眼帘默默喂着爹爹喝药,心里畅想着爹爹发现他心爱的人都没了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把自己的开心建在爹爹的痛苦上之后,傅予琛的心情微妙地好了起来。
把一碗药汁喂完之后,傅予琛这才道:“爹,我想让你多活几年。”
傅云章瞅了他一眼,闷闷道:“我只是寂寞。”
傅予琛微微笑了:“是吗?”
傅云章连连点头。
傅予琛轻轻拍了拍手,黄琅便带着一个瞽目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鼓架的小厮。
傅云章讶异:“这是……”
傅予琛一脸平静:“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傅云章:“……”
见爹爹吃瘪,傅予琛心里却不像他想的那么好受,他摆手令黄琅带着人退下,起身扶了傅云章坐起来,拿了一个软枕靠在他的身后,闷闷道:“爹,我给你按按吧!”
他轻轻按着傅云章麻木没有知觉的双腿,低声道:“爹,我不过是怕自己成了孤儿……”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也为人父了,可是想到爹爹有一天会离他而去,再也见不到,心中就空空的。
听了傅予琛的话,一粒浑浊的眼泪顺着傅云章枯瘦的脸颊滚了下来。
徐灿灿虽不方便日日去看望定国公,却也很是关心,常常把爹爹请进宫去为定国公诊病。
随着定国公病情的逐渐好转,秋天也来到了人间。
这日徐灿灿正陪着傅予琛在坤宁宫东侧的白杨树林里散步,小铃过来回报,说听雨过来回事。
傅予琛与徐灿灿回到福云殿正殿坐了下来。
徐灿灿猜测能令听雨即刻到内宫来回的事,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便命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朱雀侍立一旁。
听雨随着董嬷嬷进了大正殿,脸上隐隐带着惊喜向清平帝行了个礼道:“陛下,上京有消息传来!”
傅予琛当即道:“何事?”
听雨瞅了清平帝身侧端坐的徐皇后一样,低头禀报道:“辽国皇宫发生火灾,东宫悉被烧毁,东宫上下无一幸免。”
傅予琛缓缓问道:“耶律退也死了?”
听雨答了声“是”。又道:“辽国天昊帝耶律文明认回了亡妻萧氏所出嫡子耶律寒。”
傅予琛沉声道:“速去宣内阁进宫!”
听雨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徐灿灿在一旁观察着傅予琛,觉得他虽然看着平静,可是精致凤眼里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便奉了一盏清茶给他,含笑道:“你又要去忙了么?”
傅予琛伸手握住她的手:“灿灿,你去收拾行李,明日我就要出征辽国!”
徐灿灿眨了眨眼睛,哑声道:“好!”
傅予琛又道:“你落后一步,由陈素扈卫,带傅熙和傅荃也过去。”
徐灿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先是又惊又喜地看着傅予琛,接着便扑过去抱住了傅予琛:“阿琛,我好爱你!”
傅予琛还在傲娇:“我知道你喜欢我!”
夫妻两人正抱在一起,正殿外便传来了模仿呕吐的“呕”“呕”声,他俩诧异地抬头看了过去,却见傅瑞正立在殿门一侧,弯腰低头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做呕吐状呢!
被儿子鄙视了,徐灿灿的脸便有些红,忙推开了傅予琛。
傅予琛睨了儿子一眼,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徐灿灿的腰肢,低头在徐灿灿额头上吻了一下,眼睛却斜睨着傅瑞。
傅瑞捂着胸膛又“呕”了起来,用夸张的动作表达他的心声——“你们这对不靠谱的爹娘好肉麻好恶心”。
见儿子演技浮夸,徐灿灿不由笑了起来
傅予琛却受不了了。
他大踏步走了过去,预备逮住傅瑞揍一顿,把他这看不得爹娘亲热的臭毛病给揍没了。
傅瑞眼疾手快,见爹爹气势汹汹过来了,当下撒腿便蹿了。
傅予琛立在那里,看着儿子跑成了一阵风,怕是追不上了,只得悻悻道:“老子怎会养了这样的狗崽子!”
徐灿灿大笑起来:“他就像你啊!”
傅予琛气急败坏:“哪里像老子?老子这么端方——”
徐灿灿似笑非笑看着他,看得傅予琛不由自主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徐灿灿起身走过来道:“你若是生成了你我的儿子,怕也是这个样子!”拥有高贵的身份和父母全部的宠爱,可不就会长成傅瑞这样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却又可爱可疼的性子?
傅予琛想了想,觉得徐灿灿说的很有道理。
徐灿灿趁机扩大战果,道:“宫里若是还有别的妃嫔,为你生了别的儿女,我和傅瑞日日操心害人及防人害己,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不能吧!”
傅予琛见她又旁敲侧击了,瞟了徐灿灿一眼,慢吞吞道:“说人话。”
徐灿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睨了傅予琛一眼,道:“我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这辈子不要纳妾了!”
傅予琛垂下眼帘:“好。”给徐灿灿一句准话,免得她老是担心他纳了别的女人。
徐灿灿眨了眨眼睛,澄碧的双眸了满是不可思议:“什么?”
傅予琛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保证,我这辈子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徐灿灿鄙视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傅予琛白皙的耳朵早已红透了,半晌后他低下头,声如蚊蚋道:“我不举。”
徐灿灿静了片刻后强压住心中的狂喜,得寸进尺道:“你怎么知道你对别的女人不举?”
傅予琛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捂住了脸,半晌方道:“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徐灿灿没在身边,他连晨勃都没有。
徐灿灿先是静了片刻,亮晶晶的大眼睛若有所思,接着便“嗷”了一声扑进了傅予琛怀里:“阿琛,太好了!”
傅予琛捂住脸半晌无语,红得发紫的耳朵半晌没有恢复原色——为了让徐灿灿放心,他的老脸从此算是没了!
、第279章
三年来,辽国大军与大梁大军在辽州边境对峙;谁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这种局面持续三年之后;终于有了突破——大梁龙虎将军英和麾下一小队士兵在巡逻时失踪,大梁人声称是被辽国人伏击杀害了。
当下大梁清平帝率领英和、薛英、玉明、兰云四将御驾亲征,一百万大军陈兵辽州;战事一触即发。
清平帝到达辽北边境便命军队修筑防御工事整合备战。
与此同时,玉星部秦玉顺部押运着二百座红衣大炮抵达辽北,摆上了战场。
大梁陈兵百万虎视眈眈军容雄壮,辽国此时却陷入了内乱。
皇太子全家毁于火灾,皇太子的外家萧氏当即推举了同样出自萧氏的二皇子耶律寒。
国事紧急,天昊帝别无子嗣,他不顾皇后萧云珠的阻拦,立了二皇子耶律寒为皇太子。
渐入深秋,边关越来越冷了,为此战大梁足足准备了三年时间,因此大梁军队兵强马壮准备充分,丝毫不惧这严寒天气。
傅予琛暗中把军队分成了两部分,英和部与薛英部驻扎在辽州东,距离大梁与东夷的国境很近;玉明部和兰云部驻扎在辽北边境,对面便是辽国的村庄。
而玉星部则负责扈卫清平帝及皇太子。
送走御驾亲征的傅予琛,徐灿灿回了福云殿先舒舒服服泡了个玫瑰花浴——昨夜傅予琛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折腾了半夜,她今日便觉得浑身酸痛,泡个澡能舒缓一下。
从浴室出来,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歪在在锦榻上左拥右抱——左拥傅熙右抱傅荃,隔着屏风听宫廷乐师演奏新谱的曲子《春山空夜》。
傅熙和傅荃专注听曲子的时候,徐灿灿靠着靠枕揽着这两个孩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今日在福云殿轮值的女官是朱雀、石蝶倩和秦玉霞,宫女是小铃、小铛、小灯和小盏。
见到徐皇后睡着了,朱雀忙上前拿了锦被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傅荃见朱雀帮母后盖被子,便也钻进了被子里,趴在母亲身上继续倾听。
傅熙见母后睡着了,就往后移了移身子,紧贴着母后继续听乐曲。
没过多久,傅熙和傅荃全都窝在母亲怀里香甜地睡着了。
朱雀见徐皇后与二皇子三公主听音乐听得全都睡着了,含笑上前为他们整理好锦被,命乐师们停了演奏,低声吩咐石蝶倩:“去找朱尚宫取一千两银票来,乐师们一人赏一百两。”
石蝶倩觉得这些赏赐有些多,便笑道:“不知娘娘素来赏赐多少?”
朱雀懒得搭理她,瞅了她一眼,道:“去取银票吧!”
石蝶倩心中虽然依旧不忿,却因为朱雀是福云殿的主事女官,她只得去西偏殿寻了尚宫朱颜拿了银票出来。
她原本打算送那些乐师出去再给银票,自己好从中落一点,谁知道被朱雀看穿了。
朱雀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她被朱雀看得心里毛毛的,只得当着朱雀的面把银票分给了那些乐师。
晚上回到住处,石蝶倩忍不住便对同屋的孙世梅说道:“你知道么,今日送了陛下出征回来,徐皇后特别开心呢!”
孙世梅正立在盆架前撩水洗脸,闻言只是“哦”了一声。
石蝶倩冷哼了一声,道:“真不知道陛下都要上战场了,她开心什么!难道她……”
她走到孙世梅跟前,略带兴奋道:“听说徐皇后虽然不见外男,可是却不避水少保,听说水少保临出京还向徐皇后告辞呢!”
孙世梅拿了帕子轻轻试着脸上的水珠,并没有搭话的打算。
石蝶倩自从进宫之后,都快要被憋疯了,都有些疯疯癫癫了,也不管孙世梅的反应,兀自喋喋不休:“水少保年轻俊秀,徐皇后深宫怨妇,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我却是不信的……”
洗过脸孙世梅便道:“我想绣一方红丝帕,去找姐姐们要点好料子去!”
说罢她也不管石蝶倩的反应,起身打开门便出去了。
第二日,朱雀作为尚食女官带着几位女官和宫女侍候着徐皇后用了午膳,一直等到徐皇后带着二皇子和三公主在寝殿歇下,她才带着人出了寝殿侍立在廊下。
朱雀好似很累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道:“好累哦!”
别人都没说话,唯有石蝶倩含笑上前:“姐姐既然觉得累,何不让妹妹们帮您分担一些?何必累着自己又不讨好呢?”朱雀今年才十八岁,已经是四品待诏了;她今年十七岁,却只是八品的恭使,怎不令石蝶倩妒忌?
朱雀还没说话,在寝殿里侍奉徐皇后的三品尚宫朱颜便走了出来,沉声道:“犯口舌之禁,遵照宫规,拖到刑房打二十杖再撵出去!”
她此言一出,除了朱颜和孙世梅,廊下侍立的女官宫女们皆悚然而惊噤若寒蝉。
石蝶倩吓得身子发抖,却强撑着道:“吾父乃三品侍郎,你敢——”
朱颜甩手一耳光打了过去,发出一声脆响,石蝶倩被打得歪倒在了地上。
便有尹嬷嬷带了几个婆子上前塞了嘴拖了石蝶倩出去。
待刑房主事的婆子回杖刑已毕,石女官已经昏死过去,朱颜见回话的婆子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明白石蝶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