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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太后18岁
作者:辛祺
卷一 错嫁
楔子 梦里黄沙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那是怎样的一副震撼人心的景象啊!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大漠黄沙,近处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戈壁荒滩,在夕阳的照耀下,全都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一条清澈的河水湍急地奔流而过,自北向南而去,把这一切全都切成了两半。
漫天飞舞的彩霞,似乎是这片金黄之地的延伸,灿烂得仿佛一副慢慢展开的巨大画卷。
如此壮美的景色,却带着一种少有的悲凉,似乎是寂寞的英雄,迟暮的美人。
赫连小菊——哦不,赫连真容。看着这眼前的景象,一股淡淡的思乡之情,浓浓的惆怅,便油然而生。
虽然说,女儿家志在四方,她从小便渴望着云游四方,尤其想来这民风淳朴而豪爽的哈努儿国见识一下。而且,此行她还背负着家国的重任,准备一展远大的抱负。
可是,所有的这些并不表示她不会想家,不会思乡。
第一次离开父兄,远嫁他国,而自己的夫婿到底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情,甚至年龄、相貌、品行,甚至姓甚名谁,她全都一无所知。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她曾经的豪情万丈,不表示她不会有女儿家的惆怅之情啊。
哎!
悠悠地叹了口气。她开口叫了林子峰一声,想要借这每日一次的口角,排解一下自己此时低落的心情。
“林子峰,闷死了,我要骑马!”
她第三十遍提出这“正当合理”的要求。
当然了,过去的二十九变,已经全都被林子峰当做无理要求,而毫不容情地拒绝了。
“好。”
没想到这一次林子峰居然如此痛快地答应了,让小菊深感意外地张大了嘴吧。她这形象,完全不合乎她这位来自礼仪之邦金盛王朝的,郡主的形象和身份。
“要骑就快点!”
林子峰的语气有些异乎寻常的急促。小菊不觉好奇地向他看去。
他的神色间是少有的严肃和冷峻,如刀削斧刻般的后背在马背上挺得笔直,手中的长枪也握得很紧。
四周的那些护卫和随从们,也全都是满脸的戒备之色。
林子峰和这些部众一起在战场上攻伐多年,生死与共,其中的贴合与默契非外人所能度量,根本无须主将多言,那些护卫们就会根据他神情动作,明白他的意向。
指挥这些人,对于林子峰就如同以臂使枪一般契合。
至于吗?她不过是骑一下马而已,用得着全部人马如此紧张吗!
小菊终于在马鞍上坐好,执起马鞭,准备在这无垠的戈壁滩上好好地驰骋一番,以偿她一个多月来的念想。
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烟尘从来时的路上升腾而起,仿佛狂风卷起半天的黄云,遮天蔽日,呼啸而来,而且越来越近。
来得好快!转眼间已经能听到那杂乱而纷沓的马蹄声,依稀能从那烟尘中看到无数模糊的影子。
“沙匪!”
“警戒!”
林子峰大手一挥,士兵们顿时围成了一圈,矛头指向外面,中心自然是那座空的豪华大车。赫连真容被谨慎地护在了林子峰的身后,前面靠里的位置。
“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跑!”
小菊心知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冲着她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她也顾不得逞英雄了,点了点头,矮下身子,乖乖地隐蔽在林子峰的身后。
沙匪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而且个个身形彪悍强壮,手持弯刀,骑在马上。一阵烟尘过后,送亲的队伍已经被密实地围了起来。
那些人的目标,赫然正是她刚才乘坐的那辆惹眼的大车。
“昭和郡主呢?”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悠悠地开口了,声音略显低哑,柔婉的尾音回荡在空中,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小菊的心中不觉打了个激灵。
目标果然是她!她这才明白林子峰突然答应让她骑马的原因。显然早在沙匪们来之前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好在此时她本人骑在马上,在林子峰的身后,而不是在那辆大车上。她身上那身随意的,比陪嫁的宫女还不像样子的衣装,应该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才是!她不停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往下低了低身子。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昭和郡主的主意?”
林子峰银枪向前一指,周围各将士手中的长矛刀剑也都随之向上一举。
那些沙匪们见此,也全都纷纷举起手中亮闪闪的钢刀,张牙舞爪。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我们想见见郡主,不行吗?”
“妄想劫持郡主,你是想同时得罪金盛和哈努儿两国吗?”
林子峰断喝一声。那宛如雷霆一般的气势,让沙匪中一些人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显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瞪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然后身子向后一仰,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靖远将军说笑了!就算沙奴能和两国作对,也不敢冒犯英名威震塞北的林将军啊!”
他叫沙奴?他的名字和他本人一样,都透着一种怪异。
初春的时节,他却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短皮衣,半敞着怀,露出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那轮廓颇深的五官,薄唇挺鼻,暗金色的眼眸,显然有几分异域血统,很可能是个混血儿。
他略略带着点暗红色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用一根褐色的发带,从额头向后束在脑后,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落拓风尘的味道。
一阵烟雾缭绕,遮掩了周围所有的人和雾,她觉得在烟雾中有三道犀利无比的目光看着她,像刀子一样……
远处飞沙走石,人喊马嘶,不是传来刀剑碰撞的喊杀声,她突然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然后便慢慢失去了意识。
脑子里只留下最后看到的沙奴那张奇特的面孔,还有林子峰渐渐远去的叫声。
“郡主,郡主!”
她多么懊恼自己不曾在爹爹的督促下好好学习武艺;多么懊恼自以为是个才女,就放下了刀剑捧起了诗书;多么懊恼自己过于自信满满,以为这三脚猫的功夫就能闯荡江湖……
难道,她的命就只有这么长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不对啊!双方不是正在谈判吗,怎么还没说上几句就打了起来?依稀仿佛,她似乎还漏掉了点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郡主,郡主!”
又听到有人在叫她,是林子峰吗?可是这声音却一点也不像。他对自己向来都是凶巴巴的,声音几时变得这么温柔细腻了?
第一章 梦与真
“郡主!郡主!”
那个温柔的女声,不屈不挠地叫着。
赫连真容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手扶着床头,缓缓地抬起上身,打量着四周陌生的摆设。
原来一切都是梦,一场叫人心惊胆战的噩梦。
那种受伤后的剧痛,那种灵魂出窍,快要仙逝而去的感觉,现在还清晰地留在脑子中。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还在胸膛里砰砰地跳着,强健而有力,惶恐不安,向她宣示着梦的震撼,也宣示着她顽强而蓬勃的生命力。
难道,她并没有莫名其妙地受伤,而是还在那漫漫修长,仿佛永无止境的和亲的路上,还在林子峰的管辖和“押送”之中?
可是,这个噩梦的感觉也太过真实了吧?她分明能够清晰的描画出沙奴的眉目与神态,尤其是最后那抹邪魅的笑容。
她转过头,收回目光,看到的是一张写满担心的脸。
她应该是南儿吧?皇上赐的两个陪嫁宫女,南儿和小萱,长得好像,她总是有点分不大清楚。
“这是哪里?”
“郡主,你真得记不起来了?这里是王宫啊,哈努儿的王宫啊!”
坏了,郡主果然是受了太多惊吓,变傻了吗?还是脑子受伤后坏掉了,睡了一大觉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王宫?难道她已经来到了哈努儿的王城,大都?小菊惊讶地张大了嘴。
怪不得这房间里的布置和陈设,比那路上驿馆和客栈中的豪华奢侈。器物镶金嵌玉,颜色更是夸张而艳丽夺目,独具哈努儿的特瑟情调。
这里的东西都比金盛的大,估计他们的人,也长得比金盛人高大吧。
不期然的,一个铜墙铁壁的身影,一张长着乌亮卷曲的醒目胡须的脸,跃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甩甩头,那张脸顿时淡去。刚才那梦中的最后一个片段,却又突然闪现在脑子里。
“靖远将军呢?”
虽然她是奉旨和亲的郡主,可在林子峰眼中,她只是个聒噪的小丫头而已。
还记得在离别亭里,他对妹妹豆蔻皇妃的温柔和眷恋,再想想他对自己的无礼和绝情,真让她十分嫉妒那位林贵妃呢。
当然了,此嫉妒非彼嫉妒!谁让自己亲哥哥的心中,也只有那位号称才女的林豆蔻呢!
她可没有对那位一脸酷冷,几乎被金盛朝全民崇敬的靖远将军,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旖旎念头!真的,真的!
“林将军就在宫外的驿馆中。他是……不能随便进宫。”
不知道为什么,南儿的脸上有些奇怪的别扭,说话时目光也有些闪烁。
真容心中一凛,顿时睁大了眼睛。
外国来的将军不能随便进宫,难道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和亲郡主,就能随随便便地住进王宫里了吗?
或者说,她果真忘记了一切,在不知道的时间和地里点,她已经……已经完成了和亲的任务吗?那她的夫君是谁啊?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心中一时间不敢确定地。惴惴不安地,开口试探。
“南儿,我背上的伤好了没有?”
似是而非的记忆,不敢确定真实与虚假的梦境,让她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真实处境。
“郡主,你后背好好的,哪里有伤了?”南儿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或是记忆混乱了吗?梦境和真实纠结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那个……沙奴?”
“沙奴?”南儿喃喃地重复她的话,摇摇头道:
“郡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借着窗外的光亮,小菊看清了南儿眼神的闪烁和躲闪,似乎想要隐藏什么。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呀!”
被她的眼一瞪,南儿讷讷地,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郡主殿下,您是骑马时不小心跌下马来的,您受伤的是头,不是后背啊!”
就在僵持的时候,小萱姗姗走了进来。
她的一句话,就让小菊差点跌过去,摔倒在床上。
骑马跌下来,头受了伤?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想她赫连小菊,自幼失去了母亲,随着父亲镇守边关,见惯了沙场上的骏马奔腾,也习惯了马背上的颠簸。
从她十岁开始,就在马场上摸爬滚打,她的马术虽然不敢在哈努儿的草原上称雄,那在金盛朝……的女子当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怎么可能,她会骑马,而且跌落下来,摔伤了头?
谎言,简直是令人发指谎言!
居然有人敢来质疑她引以为傲的骑术!
阴谋,这绝对是林子峰的阴谋!
为了她一路上在穷极无聊时一个劲儿地闹他,为了她不顾郡主的形象锲而不舍地要求弃车而骑马,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否则怎么解释他在无数次的拒绝之后,又突然答应让她骑马的呢?真看不出,靖远将军胸怀是如此狭小呢!
可是……
她的头确实有点疼,记忆也确实有些错乱,这又怎么解释?
“然后呢!”
她睁大眼瞪向两名陪嫁的宫女,似乎她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那眸子中燃烧的熊熊火焰,简直可以点燃整间屋子了。
“什么?”
南儿回头和小萱对视了一眼,小萱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下头。
这样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