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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军这么多年放任堕落之都的横行,是樊钧一直猜不透的玄机。
刚把堕落之都异变的人类全转换成半机器人的时候,樊钧都是小心翼翼的派人出去刺探情况,生怕联邦得到这个消息后会大肆进攻,毕竟只要堕落之都不再是由有血有肉的人控制,便与人类脱离了同胞关系,联邦军更能以此为由来铲除这颗毒瘤。
但是欣吉尔依然不闻不问,这使得樊钧十分纳闷。(当时的欣吉尔曾发动过一次对堕落之都的进攻,后被樊钧用计化解了,后来的欣吉尔看出自己统帅宝座未稳,需要有堕落之都这样一个地方来牵制,前面已有详细说明,这里不再啰嗦。)
这么多年过去了,樊钧的思维也渐渐变得安逸、腐朽,认为自己的存在必定是老天垂怜,上天的需要。
马达加斯加岛的这枚核弹的爆炸和樊哙带来的消息使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而且逐渐变得真实。
樊钧把半机器人每个区域的头领都叫了过来,分析研究方案。
所有半机器人都一致认为,或许真的要开打了。
这些年堕落之都的科研创造虽然一直没纳下,但毕竟主流武器一直被限制着,而且南极洲的资源有限,大部分靠出去巧取豪夺,窃取天马星人地面开采机器人的能源固然是一条长久之计,可那并非科技成果,现在联邦军的武力到了哪种地步,樊钧心里没底。
樊钧终于提到了他自己都不愿过问的那张王牌——病变。
###第33章 联邦公民噩梦的开始
欣吉尔暂时并没有想要发动对堕落之都的征讨,他一边筹措整顿联邦军的军力,一边等待正在修复中的“恶魔诞生”的高级阶段实验室。
马达加斯加岛的核弹爆炸后,除了整个岛屿瞬间陷落和产生了极度强烈的辐射源之外,临海地区也遭到了波及。
海面不断浮起不堪重负的海生物。
附近的海岛包括南非的部分地区,因大气的改变和磁场遭到破坏,所有生物不同程度的出现各种疾病,这还只是最初的症状,潜伏的隐患远不止如此。
欣吉尔知道核弹的破坏力和后遗症有多大,地球可以在炮火下顽强的成长,却不能在核能的熏陶下忍辱偷生,人类使用核武器等于在给自己的家园吸食四号毒品。
但是跟消灭一个心腹大患相比,欣吉尔认为还是得偿所失的。
欣吉尔不能允许有另一个“恶魔诞生”实验成功的人存在,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敌人,这个成果应该属于他一个人独享。
联邦都市内,一对年轻的夫妇正走出自己的家门准备去上班,班机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定时守候着,乘坐这架班机的人们正陆续登机。
此时一个机器警察驾驶着喷气机车快速驶来,在年轻夫妇身边停下。
“对不起先生,您的工作职务已经被取消了,您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适合当一名军人,我会通知您的单位上属,您已经被应征入伍了,即刻去新兵报到处报到,您的资料已经传输过去。”
年轻夫妇还在错愣的当头,机器警察已经扬长而去。
象这种情况最近在联邦都市街头时有发生,本来还能勉强安居乐业的联邦公民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去军队锻炼自己,况且这种锻炼绝非一次尝试,一旦涉及,就是一辈子。
马达加斯加岛的核弹爆炸是一个转折点,预示着联邦国公民的安稳日子,到头了。
核弹爆炸后,欣吉尔立即废除了庞大的“生命起源”医务机构,伟大的“蜕变术”被搁置了下来,那些提交了订金正在排队等候档期的垂暮老人们,满心的期望成了临终死不瞑目的遗愿。
所有工业副业流水线全线停业,利用所储备的资源全部转变成兵工厂,留下来的只有科研和医疗机构。
讽刺的是,只有医疗机构在扩充,由于食物的缺乏,生命液的需求量将成倍提增。
欣吉尔的一句话,就掀起了联邦国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还勉强能称之为乐土的联邦都市已经变相成了堕落之都。
欣吉尔在一步一步的将人类世界变相的走回到奴隶制社会,而他则是最大的奴隶主,拥有绝对的统治权。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会在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人类毕竟是人类,从古至今,所有逆天而行的社会制度最终都将被推翻。
欣吉尔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已经是一个120岁的人了,老谋深算早已经是他的看家本领。
早在“恶魔诞生”实验计划刚开始实施时,欣吉尔就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淡薄亲情和血缘关系是最明显的标注,其次就是对机器人和重型武器的绝对控制,再其次就是对违反联邦法律的公民实行严厉打击。
联邦军的武力早已达到鼎盛时期,但是空有这些武力却让堕落之都任意妄为,闭眼不瞧地球另一半的傻B外星人,只会一味的欺压鱼肉自己的老百姓,这种社会其实老早已经由内而外的开始腐朽。
就在早些时候,除联邦都市以外的联邦国地区,象机器警察这样的纸老虎虽然遍地都是,但仍然不能杜绝象伊苏这样貌合神离的有自主见解的人,他们象农村包围城市般包围着联邦都市,轻易不会给联邦国和自己制造麻烦,但他们暗地里当然在做一些动作,一些表面上连机器警察这样的废物都看不到的为自己和人类争取希望的某些动作,譬如伊苏的地下避难所。
不过这些仍不能帮他们摆脱“游牧散民”这一不争的事实,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一盘自身没有任何粘合力的散沙。
各地的领头人最初是还不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来是因为原有的种族和国籍的隔膜,时间的流逝只会使它更加难以相溶;二来是由于联邦的法律和联邦军的权威,绝不会允许各地掀起能够产生气候的组织,招来杀身之祸。
联邦都市原本就是一个难以进去更难出来的地方,起初人们为了贪图安逸,想方设法进入都市,以为那里有传说中的“城镇与乡村”的区别,以为有了联邦军护庇下的公民便能长期如往的安居乐业下去,以为有了更高的收入后奋斗个几十年就能到“生命起源”排上一席之位。
几十年下来,人性在泯灭,亲情、友情、爱情都在逐渐转换它们的形态,每个人在自己的心态里慢慢淡出了一些东西,渐渐成为单一的个体,目标已经极不明确,偏偏又无法堕落,联邦法律扭曲人们情商的同时还冠冕堂皇的将自己位列成正义的化身,让人类相信这是前进的脚步,是超越,是进化,更是必然。
诸不知联邦都市早已在逐渐成为一个水深火热的熔炉,还没把你生煎活剥,那是因为时辰未到。
联邦军中的将军们,那些在五十年前战争过后又象被某种降头蛊惑成为欣吉尔政变帮凶的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头,那些盲目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混沌战士,那些喜气洋洋接受了“蜕变术”和还在等待的军中元老们,他们成了唯一还有能力憧憬幸福家园的人,却因为忠诚的问题正在接受审查,无限期的、无任何理由的、无自由的隔离审查,与其说审查,不如说这是一种囚禁,变相的囚禁,以个人意愿成为铁一般的事实绝不会因人而异极度荒唐的囚禁。
如果人们还没彻底的醒悟自身的处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给他们有所触动呢?
人非畜类,在任何年代都会出现以民意为本打着自由招牌出来反抗的人,而一旦出现这样的人,必会招来无数的拥护者,形成一股势力,臆想造成一种声势,给统治阶层带来威胁,迫使其收敛政权。
这些人最拿手的武器便是游行,这是一项古老的以不满和愤怒产生的示威活动,有些东西越是古老,就越行之有效。
第一个起来带头游行的是一名近七十岁的女性,名叫珍妮·爱德华,她的队伍隆重且庞大,由最初的十几人在短短几个时辰里便麋集了千余人,机器警察由于不知道怎么对这种行为定性,只好采取袖手的姿态将情况汇报到军部,联邦军此时的内部系统消息基本不会再通过人手的形式转达,各职务阶层的军官在某个时候开始已经名存实亡,智能系统会直接对消息来源和准确性进行核实,采取应对措施和逐层次往上汇报,许多时候,人类官员反倒成了智能机器的下属。
在这种趋势下,联邦都市各地的公民纷纷效仿,一时间游行的队伍日渐庞大,由于机器警察的不作为,使人们相信联邦统帅正在反省群众的力量。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第三天,联邦都市内几乎是全民起来游行,让一切生产单位停止了运转的时候,“统帅一号”象一座巨大的山峰飞临珍妮带领的一只庞大游行队伍上空,而后还跟随着四座空中堡垒。
“统帅二号”垂直从空中降落了下来,欣吉尔走出来,走到人群中,前方和后背都由守卫机器人开路,不一会,宇宙舰队黑压压的一片宇宙战舰缓缓盘旋在头顶,将遮云蔽日的阴影撒向人间。
宇宙战舰上忽然飞出无数小型战机悬浮在近空,跟着欣吉尔的脚步缓缓移动。
这种声势,使原本情绪高涨的游行队伍顿时鸦雀无声。
欣吉尔走到珍妮面前,这个面皮耸拉的健硕老太眼神坚定的望着如天神下凡的欣吉尔,毫无惧意。
“你就是带领群众抗议我反对我的人?”
“统帅大人,希望您体桖民情,您对联邦公民的一切强制性法律已经将我们逼到了不得不起来反抗的地步,希望您能看到我们的处境,放宽政策,给人类一条活路,还我们一个安定繁荣的世界。”
欣吉尔望着眼前缓缓给自己跪下的珍妮·爱德华,走上前去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太太,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便答应你的请求。”
珍妮抬起头,希翼的眼神一闪而过,欣喜的站起来道:“统帅大人,您请吩咐,不管什么事,就是让我立马持刀自刎,我也绝不迟缓半分。”
“哈哈!”欣吉尔阴森的瞄了一眼珍妮,一字一顿的道:“只要你现在脱光衣服到人群里走一圈,我便答应你。”
年近七十的珍妮听到这里浑身一颤,差点趔趄倒地,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统治了联邦五十年,从来都是以威严神圣的姿态面对世人的统帅,竟然会说出如此粗俗鄙陋的轻狂之语,包括人群中靠得比较近的一些听到此语的人们,心脏仿佛同时被毒蝎蛰了一下,乌黑的毒素开始慢慢往血液中循环。
“怎么?不敢了?”
“敢!希望统帅不要食言。”
珍妮·爱德华坚毅的昂起头,轻轻的将身上衣物一件件除去。
一会儿,珍妮皱巴巴的身体裸露在众人面前,塌拉垂下去的Ru房上两颗黑紫色的硕大豆粒毫无生气的朝下低着头,萎靡的肥臀象一张从中裂开极不协调的鼓。
珍妮缓缓走向人群,所到之处人潮便让开一片宽敞的范围,她始终昂首望天,脚步一刻不停的大步朝前跨去······
珍妮的命运注定是悲催的,在她完全抛弃了节操和荣辱之后,最终还要搭上自己的生命,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勇于起来呼吁众人公然反抗批评联邦统帅一手遮天的逆天法律。
“如果我对你承诺过什么,对不起,我那是骗你的!”
这是珍妮·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