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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地窖罢了!”
“地窖?不!”唐风摇摇头,他走到一侧墙边,在黑暗的阴影里面露出了一个通道,唐风走进地道,推开手电筒,一道栅栏门显露出来,“你们看,这还是一个地窖吗?”
“地牢?!”叶莲娜面对那个栅栏门,惊道。
往里面走,一道道栅栏门出现在地道两侧。“这就是一处地牢,宓城也需要监狱。”韩江同意叶莲娜的猜测。
“这是一座监狱,不过并不是一座简单的监狱。”唐风走到一扇栅栏门前,停住了脚步。
唐风的声音在地道深处传来回音,韩江不解地问唐风:“怎么,你又发现了什么?”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栅栏门的栏杆有多粗吗?”唐风提醒韩江和叶莲娜。
韩江和叶莲娜这才发现,这些栅栏门明显都比较宽,由生铁铸成的栅栏竟然都有碗口粗!“这……这是……”恐怖的画面迅速在韩江和叶莲娜的脑中涌出。
“这是关那些怪兽的房子!”马卡罗夫说出了恐怖的结论。
“是的,只有隗夔才需要这么粗的铁栅栏!”唐风肯定了马卡罗夫的结论。
黑暗的地道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唐风瞪大了眼睛,将手电筒照向地道深处,幽深地道前方。那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难道还有存活的隗夔?唐风想到这儿,心脏狂跳起来……
但是在唐风的手电筒照射下,前面二十余米处只有一面墙壁。唐风小心翼翼地向那面墙壁走去,他生怕因此惊动了沉睡在这里的怪兽。不过,地道在墙壁前分成了两支,两条幽深的地道向不同的方向延伸,两边依然是一模一样的牢房。走着走着,叶莲娜发出了疑问:“奇怪,既然这里是用来关押隗夔的地方,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你想发现什么?复活的怪兽?”韩江问道。
“不,我是说那些怪兽的尸骨之类的东西。”
“是啊,很奇怪,这里并没有发现隗夔的尸骨,这又让我想起了八思巴的碑文……”唐风喃喃地说道。
“碑文?你想到了什么?”韩江问唐风。
唐风没说话,他手中的电筒已经照射到了地道的尽头,那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黑洞洞的。韩江和叶莲娜也看出了端倪,三个人都拔出枪,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地道的尽头。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唐风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比他们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大数倍,大厅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洞口,而在圆形大厅的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坑。当唐风的手电筒移向坑里时,触目惊心的一幕不禁使他失声叫了出来:“啊——这下面全是白骨,隗夔的骨骸!”
韩江和叶莲娜也失声惊叫,因为他们看到的景象太过震撼,无数的白骨层层叠在一起,根本无法看清下面的厚度!
震惊之余,唐风用手电再次向大坑的坑壁照去,黑黑的坑壁明显有被大火炙烤的痕迹,再看隗夔的骨架也多呈灰黑色,骨架周围还有许多粉末。唐风脑中再次闪过怯薛军碑上的那句话,“隗夔百余,凶残之物,帝师以佛理化之……”突然,唐风灵光一闪,惊道:“我明白怯薛军碑上的那句话了——当怯薛军攻入宓城时,城里面仍然有百余隗夔,八思巴用佛理化之。我之前一直不理解这句话,这个‘化之’其实是一语双关,既吹嘘了八思巴的神通广大,又是真正意义上的‘化之’。”
“你的意思八思巴最后使用火烧了这些隗夔?”梁媛问唐风。
唐风点点头:“火烧也可以叫‘化之’,不过这样又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八思巴是先制服了这些隗夔,然后聚在这里火烧,还是用计将隗夔吸引到这大坑中,再用火攻?”
“仓促之间,怯薛军不可能挖出这样一个大坑,我想很可能这里原来就有这样一个大坑。对,可能这里本来就是党项人埋葬隗夔尸体的地方,八思巴只是利用了这里,烧死了剩下的隗夔!”梁媛推断道。
“看来这里一直就是隗夔的坟墓!”唐风又一指对面那个洞口,“那个洞口可能就是地道的另一个出口。”
梁媛长出一口气:“至少我们现在不用再为隗夔担忧了,他们不可能再存在了!”
“可我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唐风望着脚下那些堆积如山的隗夔骨骸,那种不好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行了,那只是你的幻觉,我们在底下耽误太多时间了,上面可能快要天黑了!”韩江催促道。于是大家从原路返回,半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地面。当唐风再次重新打量这座废墟时,对这里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提点北军兵马都司不仅仅统帅人马,还管着隗夔这个利器。只是我感到好奇,这些隗夔为什么在宓城的最后时刻没发挥作用,被八思巴那么容易地烧死在了地下。”
“这或许是永远解不开的谜了!”韩江拍了拍唐风的肩膀,便向另一片军营走去。这片军营几乎完全被烧毁了,地面尽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在这里唯一的收获就是又发现了两口井,这两口井同样很深,深不见底!
走出军营,太阳已经西去,一行人回到了昨天宿营的广场上。昨天夜里大家几乎都是一夜未眠,今天又忙碌了一天,大家早已精疲力竭。匆匆吃了一些东西后,韩江一如昨晚,安排唐风、自己和叶莲娜值夜。
唐风抬头看看高台之上的不朽之殿,巍峨的殿宇在黑幕中显得阴森肃穆。那无法推开的大门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或许是宓城最后的秘密了。
凌晨时分,唐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突然,他发现在高台之上的不朽之殿内有些异样,一个亮光一闪而过,是灯光,还是……唐风猛地一震,清醒过来。大殿内难道有人?唐风想着,快步登上了宫殿前的台阶。可等他登上高台之后,却发现大殿内一片黑暗,并没有任何光亮。唐风久久地伫立在高台上,失神地望着肃穆阴森的不朽之殿。
不朽之殿?这铜铸的大殿屹立千年,真的可以不朽?那些人、那些逝去的历史也能不朽吗?唐风胡思乱想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不朽之殿。他又抬起了腿,跃过那一座座已经化成废墟的殿宇,向着辉煌的不朽之殿走去……
突然,光彩夺目的灯火瞬间映亮了不朽之殿,唐风猛地惊醒过来,他吃惊地发现自己此时已经站在了大殿的铜制包金大门前。唐风不禁打了个冷颤,本能地向后退去。可是那闪烁在大殿中的灯火却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在不断地向着唐风的大脑发出某种指令,唐风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着了魔似的向大殿走来。
唐风在不朽之殿的门口高高地举起了双手,使劲去推那巨大而厚重的包金铜门。没有吱呀作响,也没有纹丝不动,那看似厚重的门竟然被轻轻地开了……灯火璀璨的大殿内,巨大的红色柱子镶嵌着金色的花纹,地面全是变化多样的花斑石,整个大殿显得庄严肃穆。
可是唐风却发现大殿内被重重帷幕阻隔,他看不见一个人,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目瞪口呆地在重重帷幕间穿行,大殿内除了这璀璨的灯火,竟看不出有人的迹象。大殿内是那样的安静,除了自己发出的轻微脚步,唐风察觉不到任何的声响。忽然,一阵狂风从殿外吹来,结实厚重的殿门竟然被震得砰砰作响。狂风将巨大的帷幕掀起,随着风的退去,巨大的帷幕又缓缓落下。可就在远处一面帷幕落下的瞬间,唐风分明看见了帷幕下闪出的黑色袍子。那是谁?
唐风本能地掀起面前的帷幕向那闪出的黑色袍子走去。唐风掀起重重帷幕,越走越快,但当他来到看见黑色袍子的帷幕后时,却发现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唐风漫无目的地继续在重重帷幕中寻找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又是一阵狂风,巨大的帷幕再次被狂风掀起,唐风又看见了那黑色的袍子,就在离自己有四重帷幕的地方。唐风掀起帷幕,疾走几步,掀起第四重帷幕,后面依然空空如也!唐风无力地在帷幕间穿行,这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迷失在了重重帷幕之间。宏大的宫殿此刻成了令人眩晕的迷宫,唐风想要走出去,却根本找不到不朽之殿的大门。
唐风停下脚步,静下心来,仔细倾听,他想通过细微的声响判断出大门的位置,或者是那个黑色袍子的位置。可是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响……唐风静静地伫立在一面帷幕前,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是那包金铜门——不朽之殿的大门被风吹上了!唐风心中正在疑惑,一阵不大的风从帷幕下吹来,他的眼睛无意中往帷幕下一瞥,猛地瞪大了,因为……因为他在面前的帷幕下又看见了那黑色袍子。此刻,他和那黑色的袍子只隔着面前的一层帷幕。
唐风的心脏在狂跳,似乎马上就要蹦出自己的身体,窒息的感觉让他的双手无所适从。他慢慢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帷幕。他,或者她就在这帷幕后面吗?唐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窒息的感觉,他猛地扯去了面前的帷幕,让他震惊的是帷幕后面竟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这……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唐风胡思乱想着,转过了身。身后,一张冰冷而恐怖的面具和他的脸贴得是那样近,空洞洞的眼眶内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黑暗!唐风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喊,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从他的体内发出!唐风忽然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唐风孤助无力,只觉天旋地转,便要瘫倒在地,幸亏他的背后是一根巨大的立柱,接住了唐风沉重的身体。 唐风靠在红柱上,身体缓缓地下坠,直至瘫倒在地上。
一阵冷风吹拂在唐风的脸上,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面前站立着那个戴面具的女子。女子的面具上似乎透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让唐风琢磨不透。唐风支撑着身体,想要站立起来,可是他努力了两次,最后又都倒了下去。
这时,那个戴面具的女子开口了:“怎么样,来到了宓城,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不欢迎我来到宓城呢?”唐风问道。
“不,我早就对你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的到来,将会给这里带来最后的灭顶之灾!”戴面具的女子缓缓说道。
“最后的灭顶之灾?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我还能给宓城带来什么灭顶之灾?”唐风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你不肯相信。我来告诉你一切,宓城是在那场战火中成了废墟,但是只要不朽之殿还在,那么宓城的历史就还没有终结,党项人的血脉就不会断绝!”女子说这话时的声音掷地有声,竟是那么威严。
“不朽之殿!它真有那么神奇?”
“你看大火都无法将它吞灭,屹立千年而不朽,难道你还怀疑吗?”
“那么,为什么我的到来会给这里带来灭顶之灾?请你告诉我,不朽之殿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又该如何去做?”
“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教你怎么去做,因为你和你那些朋友,以及你的敌人,你们所有人的命运已经不可逆转,你们只能等待长生天最后的裁决。而宓城和不朽之殿也将由于你们的闯入,遭受灭顶之灾!”女子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不可逆转?不,我不相信!我们是为了保护宓城而来,是为了对付那些对宓城有邪恶用心的人而来,宓城为什么会因为我们遭受灭顶之灾?”唐风不解地望着女子的面具。
戴面具的女子并不回答唐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