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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行道:“就算你可以拖,我们也有必要把这个情况说一下,别到最后所有事情都让我们来扛。”
团长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明天我们借口去调查,然后回去报信。”
说罢我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赶紧将房门轻轻关上,只听钥匙声响,他居然在开我的门!这下要坏事了,猝不及防我们连藏身之处都来不及找,我躲在了门后,阿雪的手脚快,一毛身子钻到了桌子底下,杨成龙急得找不到地方,干脆站到了靠近沙发的衣服架子旁。那上面挂着一件我冬天穿过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大衣,这基本就等于站在屋子里,只要对方眼睛一偏就能看到他。
不过他把门打开后,只是将一封材料扔到了沙发上就关门回去了。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这才发现沙发上堆放了四五封材料,我们拿起来一封,借着月光只见封口写着:关于天浩路四人非正常原因死亡的分析报告。
其余几封材料虽然名称都不相同,但是有几个字是一样的,那就是“天浩路”,这条路是位于本市新城也就是五环修建的一条道路,建成也没有多长时间,算是比较荒凉的地方,如果说那里出怪事了,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两个人看来对调查工作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如何开展,从他们把卷宗随便扔到我这里就能感觉到这两人的烦躁情绪,估计领导没少逼他们办案子。
之后两人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我们听不清了,干脆翻起了卷宗,从最早开始一直看到对方刚才扔进来的那封,一共有三方面的报告材料。最早的一封是刑警大队的,因为有四个人在天浩路被害。其次是法医部门的,他们经过检查,一致得出论断是对方死于缺血,而且是身体上的血一滴不剩,但是身上没有半个伤口,哪怕像针头那样的伤口都没有一个,血液好像就是在身体里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第三方就是我们部门出具的调查报告了,看来团长还是派遣手下“调查”了一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部门每次调查工作都是由团长带头,我们三个辅助展开的,其余的人只是做一些后勤工作。他显然以为领导就应该坐办公室,看来他的思想还蛮守旧的。
不过也不能说一点线索都没有调查出来,至少掌握了死亡的四个人都是属于一个地下血站的常客,也就是我们说的“血奴”,而血头已经被警方控制,但是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小声道:“既然掌握了这点,我们明天可以去提审一下那个血头,这个案子看来和那两个人有绝大的关系。”
杨成龙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省得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撞。”
之后确定了现场情况安全,我们悄悄打开门按原路退了回去。不过我们并没有回去,因为如果让铁伟峰知道这件事情,只怕又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件。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我和杨成龙一间,休息到第二天早上,便起身去了公安局,我们是有调查权力的,所以亮明了身份后警察立刻将我们带入了审讯室。等了一会儿,那个血头也被带了过来,只见他眼睛发青,显然严重缺乏睡眠。坐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给我一支烟。”
这对于旁人不是问题,对于我们却是大问题,因为我们三个没一个抽烟的,我正要出去买,狱警给了我一支,我帮他点上。这个瘦得似乎被风都能吹跑的男人狠狠吸了几口,道:“你们还是来问那件事情的吧?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再问还是那样。”
我道:“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吗?进了这里你就是交代问题的,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
他皱着眉头道:“我知道,我知道非法卖血是违法的。我确实犯罪了,但我没杀人,更不可能抽血把一个人抽成那副模样。我也不是傻子,能把一个人身体里的血给抽干吗?”
我道:“那么这几个人死亡的细节你详细和我们说一遍。”
血头叹了口气道:“我真没什么好说的。看到他们成了那副样子,还是我报的警。他们出事的前一天,一个人来我这里卖了200毫升鲜血,就卖了200毫升而已。结果第二天我到了自己的采血站,路过天浩路的时候就看到这四个人死在了马路上,每个人都变得和干尸一样,我当时都吓尿了。不过他们的死确实和我无关,而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卖血了。”
我道:“他们出事的当天还有几个人到你那里卖血?”
血头道:“没了,所以说这事情也蛮邪的,否则可能有更多人要倒霉。”
我道:“把你那里的地址告诉我。”
血头将详细的地址告诉了我们,其实他的地下采血站并不在天浩路上,而是毗邻于天浩路旁的彩霞路。那里因为集中了几个楼盘,所以比天浩路要繁华不少。而血头的“地下血库”则在一个刚建好不久还没有销售的地下停车场里,不过现在已经被取缔了。我们去做了详细的实地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分别模拟了那几个人为什么会到天浩路才被害身亡的,可都说服不了我们自己。真是奇怪了,从这里走到天浩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吸血鬼?
听我开玩笑地这么说,杨成龙却正色道:“吸血鬼虽然没有,但确实发生过吸人血的案件。虽然证实了吸血者只是个异食癖患者,但是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真假呢?也许真相被掩盖了而已。”
我道:“这第四方要是吸血鬼那就真搞笑了,什么妖魔鬼怪都闪亮登场了。”
杨成龙道:“不可能是吸血鬼,因为对方四个人身上没有伤口,如果他们的血真是被人吸干的,绝对不会没有伤口。”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事发地,只见警方在地上画的标记线还隐隐可见。我们四周地看了看,只见这里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树丛,虽然大型的建筑项目暂时还没有开始,不过看周围准备的程度估计也快上马了,而且绿化带已经基本完成。杨成龙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呢,我早就应该想到这点。”
我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你看出来什么了?”
杨成龙道:“如果从风水来说,这是一片重阴之地,因为灌木是招鬼树,灌木和棺木同音,如果出怪事的周围有这种树存在,那么基本可以肯定和这种树有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灌木居然有这种功效,有些半信半疑地道:“你这个说法可信吗?”
杨成龙道:“可信度就不好说了,反正是我一位老前辈告诉我的。老实说虽然很多人看不起他,但是我的校外课程一直是由他教授的。”
我知道他说的人肯定是方严貌了,本来还有些相信这种说法,不过既然是出自“方老”之口,那么多半就是造谣了。想到这里我没有说话,杨成龙道:“看来你不太信任他?”
我道:“谈不上,不过我对他并不熟悉,而且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看铁哥对他的态度实在不够友好,我想他总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毕竟咱们中国人都是敬老的。”
杨成龙道:“过去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我也觉得他是个老骗子,而且就知道吹大牛,事实是他也确实比较喜欢吹牛。不过这些年我发现他当年告诉我的很多看似吹牛的事情都开始发生,所以我对他的看法开始改变,他能获得校长的尊重总是有其道理的。”
对于杨成龙的这个认识,我没有反驳,并不是因为我认可了他的说法,而是我实在不能接受一个世外高人会以给人看风水为生,而且他居然还找校长要钱,他要是高人,那么就必须颠覆我从小对高人的认识,我坚信不会有这么不自爱的高人。
杨成龙肯定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如果我在校长面前这样胡思乱想,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如此害怕校长,欲除之而后快。
阿雪眼尖,指着茂密的灌木丛道:“你们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翻开来只见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是一张大王,戴着帽子的小丑丑陋地笑着,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这张牌虽然普通,却让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因为在公安局里的现场物品寄存处,除了这四个人身上的衣物等,还有一副扑克牌。侦查员说四人死亡的时候应该是在打牌,所以这副牌也被当做现场证物给取了回来,却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包括我们。不过现场遗落的这张牌不知道为何却让我们觉得有不祥的感觉,道理很简单,一副牌最大的就是大王,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张牌飘落到离现场有五六米远的灌木丛里?
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一点,而且这张牌很明显是被人为塞进去的,否则不可能进入灌木丛的深处,再大的风也吹不进去。而且据干警回忆当时散落的扑克还是比较集中的,这就根本排除了起风的可能,这也是干警遗漏的原因。按理说现场证物搜集是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牌隐藏得非常好,肯定会被发现的,难道这也是巧合?
巧合如果太多,也就不成为巧合了,我们做神秘事件调查的,任何一点不寻常现象都应该值得怀疑,这张牌怎么看都显得不那么普通。
第13章:神秘的扑克牌
杨成龙拿着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单论牌质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至少我们是看不出问题来的。我道:“要不然先拿回去和那副扑克对比一下,然后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杨成龙道:“也好,要不然我们可以去方老那里咨询一下,我还是比较信任他的。”
我笑道:“小杨,我想到一种现象,觉得也是非常巧合的。”
杨成龙颇感兴趣地应了一声道:“你说给我听听。”
我道:“方老这个人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据我所知基本上每个人都对他很反感。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校长了,而你们二人应该说是这群人里最聪明的两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
听了我这句话,杨成龙想了想道:“这个你应该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未来发生在方老身上的事情。我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道理,校长可以掌握人的思想,杨成龙可以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两个人是不可能被别人欺骗隐瞒的,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本质,而他们两个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支持方严貌。那么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身上究竟隐瞒着怎样的真相呢?我忽然对他产生了好奇。
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把精力放在方严貌身上的时候。我们立刻又回到了公安局,取出了那副牌,经过仔细核对后发现确实少了一张“大王”,以牌的材质来看就是同一副牌。阿雪道:“我从来没有玩过牌,所以一点都不懂,不过我想,或许他们玩牌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意外情况呢?”
杨成龙道:“我对调查物品的细节并不是太懂,要不然你看看。”
我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根据这些年的工作经验,确实发现了几个疑点。首先这是一副全新的牌,不过在现场的侦查员并没有找到牌盒,既然牌保存得如此完好,一张没丢,新拆封的牌盒为什么会不见了?
杨成龙道:“难道他们不能在路上扔掉牌盒,然后再到现场去玩吗?”
我道:“假如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还有一点比较奇怪,人不走到穷困潦倒的地步,没人会选择卖血的,这种人还有玩牌的心思?四个靠卖血为生的人聚在一起打牌消遣,这种场面确实有些奇怪,这么缺心眼的人我见得真不多。”
这时负责档案收藏的同志道:“你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