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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大步朝外走去,马天行则收起了枪看着我们所在的破夏利,窦均衡这才钻了出来,道:“他妈的,都打扮成这样,结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说罢,打开车门对马天行道:“谢谢你了。”
马天行看了我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却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也非常矛盾,不知该说些什么。马天行随即上了车头瘪凹却仍在发动的车子开了出去,留下我一个劲地犯迷糊,但是这两天怪事实在太多,以至于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探知究竟,只是舒了口气,道:“你怎么会惹上天灵族的人,难道你也看见龙了?”
窦均衡道:“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灵族追杀我的原因是我发现了他们的另一个秘密。”
我道:“他们到底有多少秘密,怎么尽找碴儿杀人呢?”
窦均衡道:“秘密谁都会有,但是天灵族有两个最核心的秘密不能外泄,知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一是神龙的真相,还有一个其实比神龙更需要保密,那就是天灵族利用自身所拥有的能力,近些年干了不少黑吃黑的勾当。虽然他们杀了不少毒贩子、枪贩子,但同样也卖了不少毒品、枪械,我们很早就掌握了这一切,并一直在寻找天灵族埋藏赃物的地点,不过没有一丝进展,而且我们很多同志都遭到了天灵族的追杀,有的已经死了。”
我道:“那我只能说你的规格真是不低了,刚才来追杀你的是族内地位很高的战士。”
窦均衡道:“是吗?看来你对天灵族也非常熟悉了。对了,刚才马天行突然出现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一直在跟着我们呢?”
这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问题。马天行当然不会是突然出现的,不过他是如何逃脱天灵族战士的法眼,反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呢?马天行并不具备和人面对面硬碰硬的能力,可是刚才那下突然袭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难道最近他又接受了训练?他究竟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他是想保护我们吧,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十几年。”
窦均衡没有回答。而是道:“这辆车子已经被发现,我们再换辆车子吧。”
说罢,带着我走出了停车场,显然门口的保安不负责任地正睡着大觉,对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可是当我们绕过他要走时,只听一个怪怪的声音道:“你们就准备这么走了?”
我转身望去,发现那个似乎在熟睡的保安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面色蜡黄得不像正常人,整个人看起来比瘾君子还要消瘦。我看他外形心里就隐隐觉得要坏事,窦均衡道:“你是血族的人?”
他哼了一声道:“不错,没想到你们的麻烦还真不算少,不过最后得利的还是我们,真是得道天助。”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自于哪里,与此同时我发现值班岗亭里面两个保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当然不会是睡着了。因为他们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这个干巴巴的人对着我们咧开和面部比例失衡的大嘴,只见牙齿隐隐泛红,似乎有血丝存在,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
窦均衡拉着我就向地下车道里跑去,背后传来了那人冷笑的声音,其实我对痛苦血原的生命并没有恐惧感,也许是他们的外形长得实在太猥琐了,所以我边跑边道:“要不然咱们和他拼了,未必就不是对手。”
窦均衡看来平日有些缺乏体育锻炼,气喘吁吁地道:“你疯了,我们杀不死血族的人,而他们却能轻易杀死我们。”
说罢,又跑回了破夏利上,这时那个瘦子已经走到了通道上,只见他将上身的衣物脱掉,背后呼的一声竖起了两根翅膀,就像我们在痛苦血原看到的生物一样,狞笑着朝我们走来。就在这时,停车场里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叫声,他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我们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辆迷你宝马上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我们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显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被吓得失声大叫。
他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看看我们,想了一会儿,改变方向朝女人走去,窦均衡打开车门大叫道:“你的目标是我们,别伤害无辜。”
他根本就不理睬,就像猎狗看见了猎物那样,窦均衡道:“这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我道:“他本来就不是东西,这还需要你说吗!现在该怎么办?”
窦均衡牙一咬道:“和他拼了。”说罢,哆哆嗦嗦就去发动汽车,而这辆破夏利还真不给力,任他怎么打都打不着了,而那个血族的人离女人越来越近。我道:“没办法了,下去拼吧,反正横竖是一死。”
说罢,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子,窦均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螺丝刀也下了车子,只见长翅膀的怪物已经走到了小车旁,他伸手一拳打烂了玻璃,狞笑着将女人从车里拖了出来,不顾她的叫喊、挣扎,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想干吗,但显然不会是好事。我当先朝他跑去,可是没跑两步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银光一闪,那怪物身子忽然僵直了,过了没一会儿脑袋一歪,从身上滚落下来,接着整个儿倒在了地上。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而窦均衡收势不及,一下撞在我的后背上,只见那个女孩走到怪物的脑袋旁,似乎用不屑的表情看了它一眼,喃喃道:“想和姑奶奶抢功劳,美得你们这帮丑八怪。”
接着用脚将脑袋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踢了过来,只见脑袋骨碌碌地滚过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脑袋停在了我们脚下。那个怪物的表情凝固在大吃一惊的样子上,显然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剧变,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那个女的杀了这个怪物,气定神闲地打开车门对我们道:“如果你们还不想死,就乖乖地钻进这辆车子里,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负。”
窦均衡道:“你是什么人?”
女的咯咯一笑,道:“既然你是108的人,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杀血族的怪物?”
窦均衡恍然大悟道:“你是花面娘子的手下!”
我心里一动,花面娘子于我而言并不陌生,那是个又肥又奥的老怪物,当然我不该这么说她。因为她是何壮的老祖宗,我猜测她十有八九是阴阳书生的老婆,不过看眼前这个女人却年轻貌美,似乎和她的主人不是一个路子的。
似乎有意要推翻我的推测,那个女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道:“谁说只有花面娘子的人才敢对血族的人下手,她不过是一个叛徒而已,千百年来都受到诅咒的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我替她办事?”
窦均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连你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大乱了。”
那个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否则白吃一顿苦头。老实说,刚才要不是看在你们替老娘出头的分儿上,现在早把你们打躺下拖走了。”
这个口气和她的样貌严重不符,我怀疑她是不是会幻术,窦均衡对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跟她走了。”
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窦均衡道:“不用多长时间你也会知道的,咱们还是上车吧,别等她‘请咱们’。”
论身手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放弃了逃跑或是抵抗的打算,和窦均衡上了车子。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这是哪种牌子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子,发动汽车向前而去,路上她道:“你们命真算是大的,如果不是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我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女人哼了一声,道:“他不是说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窦均衡道:“其实我们之间多有合作,这点你不否认吧?”
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可没想过要对你们怎么样,请你们回去只是吃顿饭而已,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窦均衡道:“请我们吃饭?难道方小二说了什么好话?”
女人道:“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别再问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嘴牙拔光。”
听她这么说窦均衡真的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反正七拐八绕,基本上每一条路都是我不认识的,接着人和建筑越来越少。我简直怀疑去了关外,因为山地渐多,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较大的白色高墙,墙体之高堪比牢房,以至于连里面的房顶都看不见。车子笔直地开到了高墙西边,那里有一扇硕大的黑色铁门,也没见她敲门铁门就缓缓打开,她开车进了铁门后对我们道:“下车吧。”
第二十四章 吃饭
我们下了车子,眼前豁然一亮,外面虽然看来是冰冷冷的四面高墙,里面却别有洞天,只见楼阁、亭台、水榭、树林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珍稀动物在其中跑来跑去,让我大开眼界。这肯定是某位顶级富豪在郊区的“行宫”,还没有欣赏够美景,忽然两声狗吠差点儿没把我吓得跳起来,倒不是我怕狗,实在是猝不及防。只见四个身着黑西装,体魄强健的人,各牵着一条身形雄壮的德国黑背就站在我们身后,四条狗拖着血红的舌头,死死地盯着我们,似乎看到了大型狗粮一般。
女人道:“你们跟我走。”
说罢,带着我们过了一座红木做的小型拱桥,走到了对面一座不算小的二层别墅前,门口有一个懒洋洋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入口处逗鸟玩,女人道:“四叔,麻烦通报一声,人来了。”
老头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将门口的鸟笼拿到了一边,也没说话。女人继续向里而入,进了客厅,里面古色古香,清一色的古代家具摆设,客厅正中坐着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他穿着一件古怪但非常合体的蓝色绸布马褂,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丝不乱,胸口弯着一道金光闪闪的金表链,无名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他很优雅地对我们笑笑,指了指身边的两张椅子道:“请坐吧。”
女人没有说话退了出去,我看了窦均衡一眼,他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坐上了椅子,我也跟着坐上去,随即就有人送上两盏香气四溢的茶水,他道:“敝姓严,严广力,二位称呼我小严就可以了。”
没想到我遇到了严童丽的家人,怪不得那个女人如此强悍,为了证实我的猜测,便问道:“异能学院有一对姐妹,也姓严。”
严广力果然道:“那是两位家姐,想必她们从来没有提过我这个胞弟,今天邀请二位的方式有些唐突,还请多多谅解。”
他说得客气,我们也不好多计较,话说回来计较也没用,只能哼哼哈哈地作了回应。严广力道:“今天请二位来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请二位吃顿便饭,聊聊家常,但是不知二位口味如何,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物?”
我们都表示无所谓,他点点头对身后站着的老妈子道:“可以上菜了。”
没一会儿工夫,一瓶茅台、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肴就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嘴馋的人,但是闻着那味儿,我的口水差点儿没滴下来。不过显然进食的步骤比较复杂,先是上了热手巾,接着又上了一小盅味道奇特的茶水,我正在奇怪怎么又换茶了,只见年轻人漱了漱口,吐到身旁的黄铜小桶里。我暗自庆幸还好出手晚,没有丢人,也学着他如法炮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