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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玄麒想也不想,拖口而出。
那男人并不理会,兀自看得兴起。
“你是瑜暄?”沈天晖拿好黄纸,作势就要点燃。
“是的。别忙,别忙。”。男人的手掌朝下压了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眼睛却还是看着空中,“我与你们无怨无仇,这次来,只为了要两样东西,拿到了,便绝不会再与你们为难。”
沈天晖没有出声,戒备地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许久,瑜暄见没有得到答复,这才收回视线,慢慢转过头来。
看到他的脸,我不禁一愣,脑中随即浮现出“美丽”两字。
尽管很清楚,“美丽”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但这一刻,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词,而他的美,与流霞比起来,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流霞的五官其实并不十分出彩,胜在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流lou出的妩媚妖娆的气质,十分勾人,瑜暄却是真正的五官立体,模样标致。
他长着张瘦瘦的瓜子脸,头发看起来很软,带着微微的自然卷曲,皮肤细腻得令我心生自卑,一双长长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月光下看来,眼中朦朦胧胧的,竟似带着泪水,细窄的高鼻梁下,是两片几乎完美的嘴唇,若不是两道浓黑的眉毛,倒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美女。
他见我这样不眨眼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笑了笑,lou出排洁白整齐的牙来。这一笑,两眼弯弯的,更显得他美丽异常,看起来单纯无害。
我蓦地想起,瑜暄是流霞的前男友,流霞曾经说过,巫炀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那么,如果巫炀真的有另一张脸,我又有幸能有朝一日看到的话,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惊艳了。
想到巫炀,才意识到自己看美男看得呆了,居然忘了他还在战斗。
“小红很厉害,巫炀为了要顾及你们,一时半会儿的,还下不来。”瑜暄看到我抬头,又笑一笑,“现在,我就是想问一问,我家青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谁见过你家青儿,真是莫名其妙。”玄麒小声嘀咕。
瑜暄指了指那滩干涸的血迹:“蜪犬,我给它起名叫青儿。那天,我没看到是谁动的手。之后,检查它的伤势发现,致命伤是被割断脊柱,但尾巴上有一个洞,根部还有齿痕,我想,它是会移形的,是不是你们谁钉住了它的尾巴,使它没法动弹,这才将它杀了的?”
顿了顿,看我们都没有出声,又说:“养它可着实花了我不少心血,为了让它能学会移形,我还特地找来生辰相合的人当食物,想不到……”
“原来那只吃了无头鬼的大狗真的是蜪犬,还真是他养的。”玄麒之前就听过我描述蜪犬的样子,此时更是得到了确认。
瑜暄环视着我们,视线最终停在我身上:“我看青儿尾巴上的伤口周围有些焦痕,天狗是不会法术的,巫炀和法师出手也不会这么弱,听说你有一把上好的辟邪匕首,看来,应该就是你了吧,遗天珠也在你身上,是不是?那正好,抓紧时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沈天晖闻言,立刻挡在我面前,连连扔出好几张黄纸,但都被一一躲过。
“这么说,是不愿自己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瑜暄说着,身形闪一闪,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已来到我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你可真好看。”妙妙想必也是看得傻了,什么都没注意听,直到出了这些变故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觉得我好看?”瑜暄的表情马上就起了变化,从原先的冷然迅速转为得意和喜悦,抓着我头发的手也明显松了。
妙妙愣愣地点点头。
紧接着,瑜暄放开我,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沈天晖见状,眼前一亮,不lou痕迹地又摸出两张黄纸,点着扔了过去,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谁知,瑜暄看似笑得浑然忘我,却眼疾手快地将快速飞去的黄纸一把接住,一捏,就有纸灰扑簌簌地从他指间掉落:“我是神之后裔,区区人类的五行法术,能奈我何?”
沈天晖并不显意外,也想到了会是这样,退后两步,摆个架势,随时准备应战。
但瑜暄根本不想理会他,而是再一次问妙妙:“你真的觉得我好看?”
妙妙不敢说话了,忽闪着大眼睛,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瑜暄似乎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又笑两声,道:“确实,我相貌的出众是有目共睹的,但巫炀那个混蛋,莫说现在变成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就是以前,相貌上也是难及我的万分之一,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勾得流霞走火入魔似的,舍了我这样的美男,死心塌地地非要跟着他。”
说话时,语气中浓重的醋意,还有脸上怨妇般的神情,让我们都不禁一窒。
“你确实是个天下无双的美男子。”看来,沈天晖又想拿出他惯用的一套了,“想当年,与流霞仙子在一起,一定是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的。”
瑜暄听了,慢慢的笑意更甚:“算你有眼光。好,刚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遗天珠,我还是要的,只是,可以给个痛快。”
“帅哥,等等,等等!”见他又要动手,玄麒急忙大叫,“我知道巫炀使的是什么手段,流霞又为什么对他死心塌地。”
“哦?”瑜暄一挑眉,朝空中瞥了一眼,“快说。”
玄麒故意拖延时间,慢吞吞地开口了:“这事情啊,还要从你让流霞去修炼一种禁术说起……”
“禁术?”瑜暄有些不解地打断他,“我从未叫她去修炼什么禁术。”
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指流霞想要打败巫炀那时吗?对,是我叫她去练的,不过,她没说是禁术,只说是她族十分厉害的法术。哼,其实那时,我就看出流霞的三心二意了,我想,她要是能练成,长了本事,不但可以除掉巫炀,还会对我心存感激,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流霞后来确实是走火入魔了?”我觉得,他未免也想得太好了。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瑜暄一愣,“自从开始练功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很少,到了后来,干脆连偶尔一次都没有了,我以为她是故意避而不见,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里面的隐情可大了。”玄麒夸张地一拍大腿,“你让流霞练的,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禁术,她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了,结果是巫炀救了她,然后,流霞又因为偷练禁术,不仅被下了诅咒,还被舅舅捉起来,流放了。惨不惨?你说惨不惨?还不都是你害的。”
一席话,说得瑜暄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们。
“所以,你再好看有什么用?巫炀可是流霞的救命恩人。”玄麒又加了一句,我一听到,心里就“咯噔”一下,想,这下不好了。
沈天晖似乎也意识到了,急忙拉了玄麒一把,让他不要再多话
第十七章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果然,瑜暄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不可能,你骗我,你这无耻人类胆敢骗我!巫炀怎么可能会是流霞的救命恩人,流霞那么爱我,一定是被巫炀的妖术迷惑,一定是!”
说着这话,恼怒至极,突然腾空而起。
这时才看清,他原来是光着脚的,而那两只脚,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先是整个慢慢并在一起,然后再分开成四个脚趾,每个脚趾上,都有长长的,尖利而弯曲的指甲,俨然是一对鹰爪。
“你们这些骗子,受死吧!”他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向外张开,变成了一对巨大的翅膀。
“快找地方躲起来。”沈天晖知道打他不过,往四下里看着,想找个藏身之处。
可是,我们现在是在傒囊洞前的一小块空地上,周围除了挺拔竹子,连一块稍大点石头都看不到,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到林子里去。”沈天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伸手一指不远处茂密的竹林。
与此同时,瑜暄呼啸着俯冲而下。沈天晖将我们用力推开,自己也急忙扑倒,但还是被瑜暄的爪子抓到,不过幸好,只是衣服被扯掉两块,背上,也只划开一点小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
“快跑快跑。”他就地一滚,催促着。我们,赶紧往竹林里跑去。
瑜暄在空中盘旋几圈,见视线完全被竹叶遮挡,便。又落到地上,翅膀猛力一挥,顿时将一棵竹子拦腰截断。
玄麒回头看看,吓了一跳:“哎哟妈呀,这要是招呼到。人身上,还不被腰斩了。”
这时,天上忽然掉下样东西,砸在我们和瑜暄中。间的地面上,使两边的人都是一顿。
“小红!”瑜暄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这掉下来的东。西,正是羽毛凌乱的鬿雀,它完全没了最初的神采,脖子软软地耷拉着,已经死了。
瑜暄颤抖地抚摸着鬿雀的头,显得十分悲痛。
巫炀慢慢降下来,乌羽鞭折好了捏在手里,身后,扑扇着一对纯黑的羽翼。
“你……你你……长翅膀了!”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翅膀,玄麒惊讶得甚至都结巴了。
巫炀淡淡地看我们一眼,并不多做解释,双脚轻轻落到地上,对瑜暄道:“我记得,你曾背着流霞来找过我一次,一句话都不说,就和我打了一架,当时,也是用的这只鬿雀吧?这么久没见,它倒是精进不少,你呢?”
“把小红还给我!”瑜暄带着哭腔,挥舞翅膀冲上去,但看起来,根本是毫无章法的进攻。
巫炀轻松地躲闪着,翅膀慢慢隐去:“看起来,你对养宠物倒是颇有心得,居然教会了蜪犬移形,只是,玩物丧志,想必,功夫是荒废了。”
“不要你管!”瑜暄彻底哭了,跺跺爪子,又是一通乱扑乱打。
我们几个看得面面相觑,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流霞到最后会不喜欢这个美男子。
“他……他也太废了吧。”玄麒一脸的哭笑不得,“难道刚才都是虚张声势,这鸟人怎么连他的宠物都不如。”
“也不尽然。”沈天晖笑了笑,“比我们,他自然是厉害的,但比巫炀,却还差着一点。”
“怕是这差的,还不止一点。”我看着两人的打斗,觉得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哟,真热闹,这是怎么了?”忽然,贪狼带着满头满脑的尘土树叶出现了,身上还有未退去的鳞甲。
“你跟诡隐打架了?”我问他。
他摇摇头:“没有,那家伙,带着我上天入地,一会儿爬树,一会儿钻洞,就是不肯停下来打架。”
紧接着,看到脚下的鬿雀,又“哟”一声,再朝巫炀的方向看看:“那鸟人就是瑜暄?这只火鸡是谁的?也是他的?”
“嗯。”玄麒用力一点头,又开始八卦,“原来啊,瑜暄不知道流霞练的是禁术,他只知道,一旦流霞练成了,就既可以假流霞之手杀了巫炀,又可以让流霞对他死心塌地,感恩戴德,你说,阴不阴险?”
贪狼不屑地嗤之以鼻:“这小白脸,自己打不过,就想出这种缺德办法,养的宠物吧,不是蜪犬就是鬿雀,也都是些缺德的东西。流霞也是,自己相好的,养没养宠物都不知道。喂,巫炀,赶紧的,别磨蹭了,捆吧捆吧带过来,还要进傒囊洞呢。”
巫炀转头,见贪狼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不说话,瞄准个空档一手刀下去,就将瑜暄打翻在地。
瑜暄晕晕乎乎的,又恢复成人的样子,然后,便被巫炀的鞭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贪狼看一场战事尘埃落定,走过去捏着鬿雀尸体的脖子将它提起来,抖了抖上面的土:“要不,一会儿洗剥干净了,带回去烤着吃?”
我、玄麒和沈天晖都没有说话,倒是妙妙,一本正经地说她吃过,不怎么好吃,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