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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这个,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好看吧?”玄麒不解——电视里放的,是他每晚必看的连续剧。
“被禁锢了。”沈天晖说,“只能看电视,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会对外界有反应。”
“真的?”玄麒不信,“昴星,喂,昴星,傻蛋小鬼。”
昴星还是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哎,真的听不见。”玄麒见他这样,胆子大起来,又kao近些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喂,你不是想去游乐园吗?放我们出去,我带你去。”
昴星的身子随着手指的动作歪了歪,很快恢复原状,毫无反应。
“好你个臭小子,你也有今天。”玄麒越发大胆,嘿嘿笑着,抬手就要去拍昴星的后脑勺,看起来,用力还不小。
不想,这一巴掌尚未落下,便被沈天晖一把抓住:“你真以为他可以任你宰割?别忘了,真身什么都不能做,还有分身呢。”
玄麒一愣,终于想起还有这回事:“是啊,分身到哪去了?”
沈天晖指指昴星:“受伤后,肯定是回去了。所以,你别乱来,惹急了,说不定会再出来,那就麻烦了。”
玄麒端着下巴,端详着昴星,似乎有点想不通:“你说他被禁锢了,对外界没有反应,那这分身又是哪里来的?”
“关于分身,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沈天晖想了想,“据说,当修为到了某个程度后,就像巫炀说的,可以将自身的一部分意识和魂魄游离出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脑子还活着,都可以分出分身,只是在清醒的时候,可以任意控制分身能力的大小,而在像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能分出去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吧。”
“哦,所以才这么不禁打,是不是?”玄麒像是有点明白了。
沈天晖笑笑,点点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那个叫分身出来杀人的大姐姐,肯定是这个言灵馆的主人,一个言灵师……”
“你说对了。”接下来的话,突地被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打断。
沈天晖像是料到了会这样,并不显惊讶。
“这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女人。”我小声对他说道。
“昴星分身不强,但居然弱到可以让你们走到这里,我倒是有些没想到。”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的大斗篷里,蒙着脸,只lou一对细长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
沈天晖不搭腔,只是站着,任由她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你们想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女人悠悠地问,“猫妖,天狗,九尾狐,还有……”
见沈天晖还是不言语,玄麒急了:“他们在哪里?”
女人扫他一眼,与我视线相接:“等我拿到东西,自然会告诉你们。”
“只怕是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沈天晖语气笃定地开口了。
女人转眼看他,轻轻一笑:“法师,不用激我,我与昴星不同,你们若是合作,我不但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还会让你们痛痛快快地去见阎王。”
我暗暗叹口气,想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所有来抢东西的,开出的交换条件都是给个痛快的死法,难道,在他们眼里,我们真的弱小如蝼蚁吗?
“东西在家,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拿。”我知道,这样的话,就算是真心的,说出来,她也肯定不会相信。
果然,女人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立刻充满怀疑:“哦?这么容易?”
“是啊,你看,就是这么容易。”沈天晖微笑着一摊手。
女人又将我们逐个看了一遍:“好,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没说完,只看到斗篷轻轻动了一下,沈天晖脸色微变,急忙往旁边闪开,怎奈还是慢了一步,被一团小小的白色气团当胸打中,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倒下去。
“门在那里。”女人朝一边墙上一抬下巴,“你们两个,一起带路。”
不经意间,发现玉佛珠光芒又起,匕首也是微微发热,我和玄麒对看一眼,都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便一起慢慢朝墙壁走去。
“哪里有门?你是不是在骗我们?”玄麒举起手,但并不接触墙面,装模作样地一通乱摸。
“是推还是拉?”我也配合他。
“推,用力。”女人相当不满,“真是没用,一扇门都打不开。”
“推不开啊。”玄麒此时演技一流,“哎哟,青鸾,你有没有觉得,手怎么这么酸,是不是因为刚才消耗得太厉害了?我现在浑身乏力,头也有点晕。”
说着,捏住我的手腕,顺势将玉佛珠套在了匕首上。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耍花样!”女人觉察到了这个小动作,急忙过来想要阻止。
趁现在!
我猛地转身,也来不及看清对准的是什么地方,只顾将匕首狠狠地刺向这个女人。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确实是刺中了,感觉上,斗篷下的身体坚硬非常。
玉佛珠金光暴涨,逼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紧接着,胸口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大力结结实实地打到,使我朝后腾空而起,重重撞在墙上,跌落下来后,前胸后背都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嘴里立刻有股腥味蔓延开来。
玄麒吓得脸色煞白,跑过来一叠声地问有没有怎么样。
“死不了。”金光很快退去,女人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肩膀上cha着匕首,走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第十二章 灵言之力
我痛得连抬头都觉得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捂着胸口,自顾自大口喘气。
玄麒慌了,站起来,到墙上女人刚才所指的位置乱推,可显然,原本打开的门,现在又被关上了。
女人冷冷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唇边带着一丝嘲弄的浅笑,把手伸向肩膀上的匕首。
这只手苍白枯瘦,就是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的指骨,一接触到匕首柄,马上冒出袅袅青烟,她丝毫不在意,紧紧握住了用力一拔。没了匕首,肩膀的伤处并没有流血,只有黑乎乎的一个洞口,能看到玉佛珠围住这个口子,深深地嵌在黑色的斗篷上,无声无息地继续深入,仿佛在腐蚀着。
女人捏着匕首,突地倒转过来又刺入自己的肩膀,只不过这次,是将刀尖cha进玉佛珠与斗篷之间,往外一挑,佛珠便轻轻落到地上。之后,她甩手将匕首扔到远处的角落,又用脚尖将佛珠拨开些。
做完这一切,也许是因为痛。苦,她的手明显在发抖,但语气已变得轻松:“眼睛里附着遗天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类,一点法术都不会,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玄麒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女人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听。说,要取出遗天珠,要么就把那人杀了,要么就挖出他的眼睛。原本,我是想先拿到九瓣血莲,再痛痛快快地将你们杀掉的,不过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么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活生生地挖出你姐姐的双眼的吧。”
说完,便感觉到玄麒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他想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女人的力气很大,弯腰抓着我的衣服领口,将我一。把提了起来。
腿还很软,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但为了减轻脖。子处的窒息感,我咬着牙,尽量站直。一双细长而浑浊的眼睛近在咫尺,眼白发黄,布满红血丝,眼下lou出的一点皮肤,也和手一样,苍白、干枯。
她仔细端详我的眼睛,似乎在考虑该从哪只开始。
不管是谁,当面。临选择的时候,都会希望自己能一举选中,因此总会有所迟疑,而现在,这样的迟疑在无形中加剧了我的恐惧,哪怕平时想过无数次,索性死了倒也干净,一了百了,可事到临头,还是会不自觉地颤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女人的手指按在了我的眉骨上,指尖冰凉,动作却极为轻柔。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紧随其后的痛苦。
可一秒后,不知为什么,她竟猛地将我推开,我毫无准备,完全没办法站稳,再次撞到墙壁上,使背上原本已经好转的疼痛更为剧烈,随即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尾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我再也忍不住,“啊”地叫出了声,吐出一口混着血的唾沫。
而就在撞到墙上的同时,半边身体只觉炽热难当,“轰”的一声,立刻震得耳朵里一片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见。
睁开眼,就看到巫炀站在房间里,右手臂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似乎受了伤,左手掌上,则托着一团小小的黯火。
他应该是没想到这一下会离我这么近,微微变了脸色,急匆匆地跑过来,伸手按到我的脖子上。
瞬间,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疼痛迅速好转,听力也慢慢恢复。
“你……”女人看着他,很是惊讶。
“你是谁?”巫炀直起身,面无表情地问着。
“你是怎么出来的?”女人反问道。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猫叫,妙妙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围在我身边直打转。
“替身木偶。”巫炀微微笑起来,“想不到这次,帮我的竟会是小孩子的玩具。”
所有人都没有听懂,唯有妙妙,得意地引颈叫了一声。
沈天晖没有醒,玄麒也还是不能动,但巫炀来了,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与他死在一起。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动,脸莫名其妙地就烧了起来,刚才的恐惧顷刻间荡然无存。
女人哼一声,说:“不管你是怎么出来的,可千万要小心啊,用左手到底不是很习惯吧?刚才,若是再稍微偏一点,恐怕你的心上人,这会儿连渣都剩不下。”
巫炀看起来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扫了我一眼后,果然不再有大的动作:“你到底是谁,这孩子又是谁?”
“你不会认识我,我也并不认识你。”女人说出来的话,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过,我是一定要杀了你的,而后,再去杀了你们全族上下。”
闻言,巫炀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这一族,都该死!”女人咬牙切齿地回答。
巫炀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一握拳,收了手中的黯火,毫不防备地走到沈天晖身边,弯下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女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只警觉地注视着他的举动。
时值初秋,天气还比较炎热,沈天晖身上只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棉布衬衣,看起来,并不像能藏什么东西,可巫炀摸索了一阵,竟然拿出了那副银光闪闪,用鲛绡和鲛人鳞甲做成的手套。
他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活动了下双手关节:“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杀得了我的全族上下。”
我发现,他受伤的手虽然可以动,仍是多少有些不灵便。
女人似乎笑了,拿出张写得满满的黄纸,团好了捏在手里,双手结个奇怪的手印,喃喃地念起一种怪异的语言。
这就是言灵师的咒语吗?会召唤出什么样的怪物来呢?
巫炀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房间里,忽然起了一阵风,蜡烛一支一支地亮起,火苗笔直。紧接着,电视机“嘭”地爆开,昴星只眨了眨眼睛,依然纹丝不动,任由飞溅的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爆炸声过后,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女人的咒语也越来越轻,几乎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风渐渐小了,当女人的嘴唇不再翕动,蓦地,一道银光,要不是巫炀躲闪及时,这一下,怕是会斩下他的头来。
女人闭着眼睛,像是入了定,她面前,已然站好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壮汉,赤着脚,目光凶狠,提着一把长刀,一下接着一下,不断地往巫炀身上招呼。
巫炀躲闪着在房间里来回移动,不着急还手,而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