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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道路西的遣送站里,他们给接待同志交待后离去。接待同志也没有多加盘问我什么,便将我暂时收留。十几天来我一直在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我27日晚九点多睡下到在南京醒来也就两个小时,我是怎么到的?”。
其实,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纳闷,用奇怪的眼神在看我。县里、公社、还来了人调查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社的治安员来时,还拿走了不知谁放到我包袱中的黄铁盒。
第二次再次飞回上海
他在人们的猜测中心神不安地又度过了一个多月,未有别的异象发生,惊恐的小村庄才逐渐平静下来。
9月8日(农历七月二十五日)晚上,村委会在黄延秋家南院召开“大搞生产”群众会,黄宗善等几位村干部都在场。大会开到一半,队长让黄延秋等青年人早点睡,明天一早往地里送粪(一种农家肥),以实际行动响应大会号召。
晚10点多,劳累一天的黄延秋在院里的床上睡着了,他心里还惦记着明早送粪的事。可半夜醒来一看,却又躺在一千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上海火车站(北站)广场!此刻人们大部分已经休息。站前广场上已是人影稀疏。惊恐诧异的黄延秋环视四周,是那样的安静,并没有可疑的人士。只有夜空中灯光的辉映凭添了几分神秘。站在巨大的钟表前,他看着时针已指示出当时为午夜一点多钟。他惊魂未定。忽然,狂风四起,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雨夜中奇沦外乡,哪里是归宿?黄延秋不由地哭了起来。忽然想起上次协助自己的解放军老乡,虽仅一面之交,毕竟是这茫茫大城市中唯一的熟人了。他只知道到部队距火车站约40公里,具体怎么走,向哪个方向走,是不知道的。
“请问,你是肥乡的黄延秋吧,是不是要到军营去?”这时有两人走向他,自称是部队的人,说受首长委托在此专门等候,并要带他去部队。既是这样,只好跟人家走吧。过黄浦江时那人给了他4分钱,让他买票。又换乘了几路公共汽车,来到郊外营房驻地。
部队门口,有战士持枪站岗,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这三人进去时。站岗的毫无反应,好像视而不见,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充耳不闻的样子。营房内,一队战士正在操练。无暇理会这三个不速之客。拐了两道弯进了师部一个办公室。“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进来的?”在场的几位军官都感到惊讶。“他俩送我来的。”等他回头欲介绍时,那两人突然不见了,四处查找均无踪影。经部队同志引荐,黄延秋来到吕庆堂的住处。此时,吕庆堂外出开会还没有回来,其家属李玉英和儿子吕海山接待了他。
“按照部队纪律,亲友来营房找人要在门口出示证件及书面登记,然后由我们到门口接应,证明属实,才能进来。我们不到门口接你,门岗战士是决不会放你进的呀。”根据李玉英的疑问,部队负责同志去找门岗询问情况,门岗和传达室都说没见外人进来和出去。战士们也为此证明。
难道他自天而降?难到他会隐身术?
黄延秋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军营,惊动了整个营区(这是一个高炮师的师部,负责上海市的空防任务,是重要的军事驻地。后来调查知道。)。次日一早,部队就向肥乡北高村发了电报,是直接发给黄宗善的,查问黄延秋是什么人?竟神不知鬼不觉闯进了部队高炮师区域,将追究门岗的责任。村委会当即回电诚告:黄延秋不是坏人。负责接待的副部长卢俊喜等人一时也无可奈何,让战士们将他吓了一顿:再来就把你抓起来!第三天李玉英委托其子吕海山用吉普车把黄延秋送到上海火车站,(黄延秋说,那天雨很大,把车轮子都淹没了。)为他买了回家的车票,给了他几块零花钱,他于9月11日回到了家乡。
黄延秋再次离家,又引起人们的纷纷猜疑,且越传越奇,带神话鬼怪的传奇色彩。有的说是小鬼缠身等等。他未婚妻,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难以忍受精神上的压力,向乡司法所申诉要和他离婚。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离家的同时,房屋的南墙上1。5米处,出现了一行好像是用镰刀刻的文字:“山东高登民、高延津,放心”字样。至今未查到刻字的人。
第三次飞遍中国九城
最神奇的失踪应该是第三次。 闹剧只隔了几天,是在9月20日(农历八月初八)。
这天夜幕降临,晚饭以后,黄延秋去大队记工分回来,已是深夜十点多钟。他回来的路上东张西望,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跟踪他来到家门口,刚进院子,忽感头晕目眩,顿时失去知觉。等醒过来后,却躺在一家旅馆里。一间不算豪华的房间,安着三个床位。旁边坐着两个年轻人,自称是山东籍人,告诉小黄这里已是距肥乡一千公里以外的兰州,并说他在南京遇到的“交通警”和送他到部队的军人都是他俩扮的,前两次失踪是他们安排的。这次带他出来,初定9天游览9大城市。兰州作为这次飞越着陆的第一站。“明天你可以到街上转转。游览一下市容,晚上飞到北京。”
那两人身高1。80米左右。以现代人年龄判断好像只有20多岁,即和自已年龄相仿。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眼睛挺大,不多说话,和小黄说话用肥乡口音,和旅馆服务员说话却改用兰州口音。当时黄延秋如惊弓之鸟,不敢再多问,生怕再有什么怪事临头。古时侯曾听老人们说,天兵天将腾云驾雾,一夜能走八百里,莫非今天真让自己碰上了?按到兰州的速度计算,他们一夜能走一万里。八百里就不值一提了。奇哉,怪哉,人也?神也?超人也?黄延秋一夜没眠,只是胡思乱想……
天亮了,窗外旭日东升云霞万朵,映照着兰州??这座崭新的城市。一排排杨柳旁,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乡下人难得到这样远的城市来一趟,本应到市区游览一番,由于一宿未睡好,此刻他困意袭来,竟一觉睡到傍晚。
匆匆吃过飞行人为他准备的晚饭,经过一天的休息,黄延秋此时精力充沛,思路清楚。当晚,飞行人带他来到郊外,用目光告别了兰州,背着小黄向北京的方向腾空飞驰,并说要“加快速度,飞到北京不耽误看戏。”
新月淡淡,黄延秋俯视大地,隐约中只见丘岭、山川、村庄、城市正目不暇接地向后退去,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北??北京,至少一千二百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即到。
鸟瞰京城,灯火辉煌,街道如棋盘。三人降落在市中心一座高楼顶上,已有另外两人在那里等候。二飞人放下小黄,同那两人一阵悄声会晤。是向他的上司请示此次飞行情况吗?出于礼貌,黄延秋没有上前打听。
话别了另外的两人,飞行人携起他飞降在附近的长安剧院门前。此时,人群熙熙攘攘,观众正在购票入场,大型历史剧目《逼上梁山》就要开演了,由中央京剧团演出。该剧的内容是:北宋末年,朝廷腐败,贪官遍地,民不聊生,以宋江为首的梁山108名好汉聚众反贪官的故事。看戏要凭票人场,但这三人没有买票,长驱直人,两名检票员毫无反应,他们直入剧院中。庞大的剧场此时已经快坐满了观众,三人只好坐在最后一排。出场后三人又飞到北京市中心??天安门广场,降落在一根华裱前。
黄延秋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以如此怪异的方式来到北京,充满了好奇和新鲜。这里曾是明、清皇宫的大门,历史的变迁又赋予了它新的内容??作为共和国的象征。黄瓦红砖是那样的富丽堂皇,汉白玉砌成的金水桥连着前面的广场。飞行人似乎早就来过这里。对广场周围的景色作了简要介绍,看了大约10分钟左右,黄跟两个飞行人离开了广场,走进不远处一家旅馆里,飞行人改用普通话并出示了“省级介绍信”登记了房间。第二天,又睡了半天,未能去街上游览。
当晚三人一块来到街上一家较为豪华的饭店里。在家吃惯了苦菜窝头的小黄,面对着诸多的山珍海味一桌盛宴,也就不客气了。饭后结算时,服务员报了个数,是200多元。飞行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了的钱递过去,不多不少正好。好像早就算好了的(这一餐是黄延秋当时近两年的纯收人,当时一个工日为0。12元左右。黄当时想第一次村里去接他欠的200元钱,萌生了向他们要钱还债的想法,但当时他没说出口。)
走出饭店,飞行人告诉小黄,现在就去天津,你不是更喜欢看电影吗?一人背起黄,一人跟着,同向天津方向飞去。
北京距天津并不太远,从地图上直线距离就是120至150公里(铁路全长180公里),照例是一个小时即到。三个陌生人自天而降,落在市中心一条街道上,往前走不多远来到一家电影院门前,一排排巨幅电影广告介绍,花花绿绿很是醒目。今晚要上映故事片《苦菜花》。也是入场时分,三人又是在检票员的眼皮底下无票入场,进去后照例是坐在后排座位上。
灯光熄灭,电影开始,根据冯德英长篇小说改编的影片,故事内容是:解放前夕山东省胶东半岛人民闹革命的故事。
出场后,三人来到不远的一个招待处,飞行人这次又改用天津口音向服务员登记了房间。先交钱。再开房间。飞行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钱交上,又是不多不少正好够。好象飞行人很善于神机妙算。
第二日,三人起得很晚,将近中午时分,飞行人喊小黄去游览市区。
天津市和平区的一条街道上,三位不速之客漫步街头,此时好像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让小黄多转转、多看看。
入夜,飞行人说下一站要飞东北,今夜先去哈尔滨。还是一个小时就到。(途中落地停了一下,两人轮着背小黄),落在哈尔滨市区。他们先找住处,两人又改用哈尔滨口音登记了房间。
“现在就睡下?不再出去找场电影看看?”小黄看天色还早,又睡不着,便问。“你记住在北京看过《逼上梁山》就行了,看多了你记不住。”飞行人说。
次日,早晨起来,小黄感到有些寒意,屈指一算,已是9月23日(农历八月十一),再说东北要比家乡气温低很多。(哈尔滨约在北纬47度,肥乡在北纬36度附近。)“先找衣服穿”一个与小黄在房间里,另一个出去说是取衣服。片刻功夫,果然弄回三套一样的无领章、帽徽的绿军服装,三双老牛皮靴。小黄穿上,大小正合适。
三人穿得一模一样来到街上,先吃早饭。一家很宽敞的快餐店。顾客不少,服务小姐正忙里忙外。“没人了,自己动手吧。”小黄准备坐位,两个人从服务间端来了早点,吃完之后,飞行人相对一笑,示意小黄一起走人。
三人走进一家百货商场,顾客擦肩接踵。商品琳琅满目。飞人只是转悠浏览,什么也不买。小黄想买点时兴的小玩意作个留念:“出来这么多天,家里人肯定又在找自己,再一想,未婚妻已把他告上法庭要离婚,要有个证据在手里,别人也少了些猜疑。自己不是让鬼带走的,是和人在一起的。”他还是坚持说出了个人的想法。
“出来的证据你自己慢慢找;婚事散了还能再找。”飞行人回答。自己终究没有钱,也不便再坚持,也许人家也真没钱了,小黄想。
又是傍晚,三人共进晚餐后,小黄又问“今晚去哪里?”“长春”。
三人飞行一小时后,降落在又一个城市,住进一家旅社,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