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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傻的问了句:“是只穿内裤吗?”
医生说:“全脱,脱光了上去。”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啊,虽然医生是女的,可我……算了,谁让我来看病呢,我慢慢脱下裤子,用最强的意志强迫自己坐到那椅子上。感觉牙齿咬的嘴唇都麻了。
“把脚放上来”医生的声音很职业,很平淡。可我做不到啊,最后医生受不了我,把我两腿按在了两边的架子上,耻辱感使我难以自抑,这样面对殷缘与姚烨的话,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面对陌生人。
感觉一个冷硬的物体刺入下身后忽然变大,我闷哼一声,撕裂般疼痛!然后感觉有手伸进去向最深的部位探摸。我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起来吧,你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我尴尬的回答了问题,飞快的穿上衣服。医生给我病历后对外面等的那个小护士说:“带她去做个B超”
B超更尴尬,是医生拿个棒状的仪器探入你的荫道,然后电脑显示器上出现一片乱七八糟还会蠕动的东西。
“这孩子目前看挺健康的,是去还是留?”医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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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的要死,差点就说出我要留,幸好理智还在,说:“不留了!”
医生在病历上又写下几笔。然后对我说:“直走左拐,手术室!不过今天人挺多,你要多等一会。”
走出B超室,我已经完全麻木了,原来当女人真的是不容易,这样难堪的检查,大概所有女人都要经历至少一次吧!
手术室外,时间过的很慢,我坐的很茫然,好几次想逃跑。果然来流产的人真的是不少,前面排了十几个。不晓得多久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站起来,拿着手术包走了进入。
我选的是无痛人流,其实我真的很想选有痛的,那样我就会记得一个生命是怎样从我身体中剥离掉,但是那小护士说有痛的比较麻烦,最近医生都不愿意做,建议我还是做无痛,差不了多少钱。我为了不给医生找麻烦,也为了给医院多做点贡献,所以就没放任自己的任性。
手术室内,还是那种样式的椅子,同样耻辱的姿势,一个中年女医生加一个小护士。我坐了半天,发现那医生护士还在聊天,没管我这茬,忍不住开口说:“大夫,我的手术要什么时候开始?”
小护士说:“不好意思呀,今天的人特别多,麻醉师不够用了,请少等一下!”
我说:“那我能不能先下来,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不舒服!”
小护士说:“随意,不过你一会还要脱,挺麻烦的,应该快了吧!我让人问下去。”小护士打了个电话后又接着说“小姐你实在挺幸运的,今天是我们院长给你做手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呢!”
原来这个中年女医生是院长啊,可我并没觉得多幸运,如果可以的话多好的医生我都不想做手术。
电话响了,好象麻醉师一时半会过不来,院长叹了口气说:“还真是不够,又招不上来。啊,我想起来了,放着现成的人不使唤!”
她掏出手机拨通说:“龙龙,你有麻醉师执照吧,给我帮个忙,我在手术室,对,来吧,就当帮你姑姑个忙!”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没带胸牌,可他口罩上的眼睛我觉得很眼熟。
院长指着椅子说:“殷小姐,坐上来吧,手术可以开始了。”
我看着那男的很迟疑,这样的检查竟然有男人在……小护士见我的表情笑了说:“没关系的,大部分麻醉师都是男性,我们学医的人不在意这些……”
我心想你们不在意,可我在意啊。好在那麻醉师的目光并没落在我身上,而是在跟院长说笑,他把一根管子别到我鼻孔前,我感觉一阵凉气往里冒,很舒服,看着麻醉师的脸,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因为他是龙腾。
第 90 章
“小姐,醒醒!”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塌实了,谁在叫我?
睁开眼睛,看见一间粉红色的屋子,四周都是仪器……猛然想起我在做手术,白色的医院被我看成粉红色的。真汗。
“小姐,可以起来了!慢点下!”
小护士扶着我下椅子,是我没睡醒吗?怎么觉得脚下没根呢?
我问医生:“请问我的手术?”
那院长笑道:“恩,已经做完了,流产后要注意1个月内禁止性生活,注意个人卫生,按时吃药,不要劳累。适当休息……”
医生是例行公事的说,我脸已经臊的不行了,意识到屋里还有个半熟人,不过他应该不记得我是谁了吧,希望他不记得。我特意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收拾东西,并没注意我,我松了口气,跟医生道谢后,慢慢向外走,这时龙腾拿着东西也要出去,我闪身一让,因为我视力不好,好象碰到什么。龙腾看我一眼,说:“小心”然后扶了我一把,原来旁边是个活动推车,我赶紧道歉后说谢谢,然后看龙腾离开,我也默默的出了医院。
说实话,这流产手术做的跟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真的是一点痛苦都没有,现在只觉得下腹不是太舒服,但跟月经时感觉区别不大。还有就是感觉有点累,走路很飘。我把手术的收据单工整的叠整齐,放进钱包最里面一层,用力捏了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没有了……这下真的是我一个人了,虽然我不曾感应过你的存在,对着天空猛吸一口气后呼出,说起来,我曾经也有机会当一个母亲的,我已经不再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子了!
回到宿舍,跟我一起住的小姑娘没有在,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就睡了。一觉睡到第2天天大亮,我还是感觉没睡醒,出去买了点吃的,吃完继续睡,要早点补充好体力啊,因为资金告急,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缺过钱,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殷……我似乎想到不该想的,赶紧甩甩头,大声的唱歌,才没继续的想下去。
傍晚的时候,同屋的小姑娘回来了,看见我跟我打了招呼,她是四川人,长的很娇小,十八岁,叫梁秋红。我们简单的聊了两句,她以为我生病了,说:“我晚上不回来了,去我男朋友那住。”然后开门走了。
晚上十点,领我来的大姐来了,说:“小殷啊,我看见你今天一天没出去,明天你要没事的话,就开始上班吧,因为人手实在是紧缺,早一天上班早一天领到工资呢!”
我想了下,觉得自己可以,就点头说:“好吧,明天几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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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说:“8点上班,先开晨会,然后整理卫生,不过你记得吃早饭,咱们午饭吃的晚,等客人走了以后下午三点能吃上就不错了。”
然后我开始了打工生涯。
我本来以为女服务生就是端端盘子记下菜名什么的,结果真干上了,我才发现哪有想象中那么好干,因为人手不够,我们什么都要干的,真忙的话洗菜刷盘子这种活都是轻的。
也正因为那段时间经常用冷水,加爬上爬下,晚上睡在地下室又不注意,我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大姐还回忆说我刚来的时候嫩的跟棵小水葱一样,现在是又黑又瘦!看着都心疼,可是说归说,活还是没让我少干。
我最大的问题是眼里没活,不是我不够勤快,是我没眼力见,刚开始的时候干什么都需要人家指挥,我像牙膏一样,挤一下出一点。这样有时就会多少受到一些抱怨,有次我刚往厨房下了单子,拿着客人要的纸巾往外走,结果领班过来,把别人的一个失误硬推到我身上,确实这样的失误很像我干的,但这次我注意了,真的不是,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强压不忿之情,去大厅跟客人道歉后,被扣了五十块钱的薪水以示惩戒。
晚上,自觉受了委屈的我在下班后,连饭也没同大家一起吃,一个人默默的往宿舍走。路过一个电话亭,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进去,投了几枚硬币后,拨了那个早熟的不能再熟的号码。
“喂?你好!”只简单的三个字,就让我有了心被撕裂的感觉,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按了挂断。抱着话筒,慢慢蹲下,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我抚摩着话筒,这里曾经有殷缘的声音冒出来,殷缘,姚烨这两个名字使我软弱,我现在几乎连想都不敢想。可是,只那简单的三个字,似乎还在回响在我的心头。
摸摸还有硬币,不由得的贪心起来,刚才那三个字太少了,再让我多听几个吧,以后绝对不会了,不然真成骚扰电话了。我苦笑着,把硬币扔了进去,按了重拨,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千万不要不接啊,殷缘以前的习惯是如果第一个电话挂断,第二个他就会屏蔽掉,因为从小到大总有暗恋他的女生给他打电话却又不敢说话。
事实证明,幸运女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只响了一下,殷缘就接了,我对着话筒祈祷,殷缘你能不能多说两句话,忽然觉得我曾经对大街上的鹦鹉也有这个心态,不由的扑哧一下笑了。
“喂,您好,我是殷缘!”
这次,殷缘一下说了七个字,我一面擦眼泪一面笑。
……“喂,您好,请说话?”
“素素?……你……你是不是素素?”
我一慌,差点把话筒扔了,我没说话啊,殷缘你这家伙太敏感了吧,我想把电话挂断,可是又舍不得,正犹豫间,殷缘的声音不断的涌出来
“素素,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真的在上海?”
“是不是素素?哥哥错了……你说话好不好?不……不,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跟爸才从上海回来,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你……你……你是不是看见报纸的寻人启示了?”
“素,你回来吧……”殷缘痛哭流涕的声音,我怕自己忍受不了,强逼着手去按了挂断,盲音传来,我的心竟然有点小雀跃,殷缘第一次哭的这么没出息呢!如果没有姚烨,说不定我就原谅他了,哎!
心情似乎变好了,殷缘的声音竟然有意想不到的疗伤功效,一听到就会勇敢。在这里工作三个月积攒一些钱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可以做吧!大学总不能白念呀!
又一个月过去了,我拿着新领的工资,清点一下,每月八百,吃住不花钱,还是挺不错的嘛!
我的同屋也跟我熟了起来,虽然她不经常回来睡,但是一起住两个月了,又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不熟才算怪异吧!
她让我喊她小红,而我在这里工作虽然登记的是殷素,但是大家都喊我小曼,那是因为我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干什么总慢一拍,慢来慢去,就都喊起小慢了,我私下觉得这名字也很好听,就当她们是喊小曼好了。
小红是高级包厢的服务生,是我们这里最清闲的一类职位,多少女孩打破头想干这个,因为进高包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平时如果自己负责的高包没有预定的话,完全可以在一边打个盹,我们虽然工资一样,但是高包的服务生有额外的小费可以拿,收入据说很丰厚,我们整个餐厅只有四个高包服务生,这四个都是长相拔尖,眼里有活,八面玲珑,跟老板关系又好的人,也可以说是老板信的过的人。小红的男朋友就是在吃饭的时候认识的,她男朋友心疼她,给她在楼上另租了套房子,所以她很少回来睡。
我们餐厅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