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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的萧白这时也苦笑了起来:“说的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的事情都归属天命,我们虽然比普通人更强,可与天比,还是太渺小了些。”说着,萧白站直了身体,不凡的气概笼罩住他的全身,陡然间,他不再是那个矮胖流油的署长,而真正成了一个睿智无双的人物。
雷声坐着,蔡冰儿沉吟着,忽然间,三人同时笑了起来,这笑,带着几分萧索,又带着生死度外,一往无前的气概。
收起了笑容,蔡冰儿刷的抽出了她嫩绿色的曲水剑,傲然的说道:“千年难觅今日一笑,你们都是举世无双的人物,今天能和你们交手,也不枉我甄宓做了这许多年的鬼。”
“甄宓?”萧白和雷声同时愕然了下,但萧白立刻回过神来,“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一样要打。”萧白无奈的摇摇头,双手一搓,顿时,在萧白的手掌上泛起了阵阵青光,如同星火般,在白天也璀璨至极。
蔡冰儿的眼睛亮起来,她手中剑一紧说道:“我听说萧家惟有萧白不炼飞剑,反而有一手好掌法,今天便领教一下。”话音刚落,蔡冰儿脚尖一掂便飞了起来,独自吟诵道:“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在飞舞中,身姿摇曳,让人神魂颠倒。那蔡冰儿还在空中的时候便已经轻轻划出一剑,那一剑荡开空气,剑光如同绿波荡漾般朝着萧白飘去。
萧白用力拍打了两下手掌,已经遍布青光的手敲打在一起竟然如同两块玉石般发出吣!吣!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蔡冰儿的噬魂法术。只见他一欺身侧过半边身躯,也准备腾上空中,与蔡冰儿短兵相接。
正在两人全神贯注,都欲置对方与死地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黑光从旁边的树林里激射出来,它飞快的冲向已经飞到空中正在向蔡冰儿出掌的萧白。那黑光飞到一半的时候,又突射出一条白色的物体,那白白的东西去势极快,刷的一下便命中了萧白的西装口袋,嘶的扯破外袋后卷了某样东西出来。
趁所有人不由顿一下的当口,那黑黑的物体一个翻身便使劲把从萧白那里夺来的东西甩到了雷声的手上。直到这时,已经几乎被冻僵的雷声才发现,掉到自己手上的是那个真正的青铜宝盒,而飞在空中的正是本该早就逃离的小蜘蛛。
那只蜘蛛飞在空中狂呼:“快救!!快救!!!”这时,蔡冰儿和萧白都同时反应了过来,两人都咆哮一声,愤而同时向空中收势不及的蜘蛛出手。
场中局面陡然起了变化,蔡冰儿偏转剑锋尖叫着朝蜘蛛划出道美丽绝伦的弧线。而那萧白见此情形后却咬牙收回了本打向蜘蛛的一掌,反而一扭身体朝着旁边的蔡冰儿狠狠击出一掌。
蔡冰儿猝不及防,硬生生的吃了萧白这一重击,她惨叫着,身体猛然下坠。但在坠落过程中蔡冰儿的曲水剑一挑,竟然脱手而出,包含着无比功力向萧白呼啸射去。
萧白没想到蔡冰儿功力深厚至此,在吃了全力一击后竟然还有余力。紧急之下,他伸出左掌一挡。此时曲水剑已到,包含蔡冰儿千年功力的一击是如何的了得,虽然被萧白的掌力阻挡了一下,但那强横的力量还是催动着利刃刺入。瞬间,那曲水剑便已经贯穿了萧白的左掌和身体。萧白怒吼一声,朝自己胸口猛击出一拳,那余力未消的曲水剑刷的一下从萧白的身体内震出,当的落到了地上。
萧白低沉的吼着,他的左手和肩膀都汹涌的喷出了鲜血,显然已经受创很深。
而那蜘蛛,虽然蔡冰儿的剑招因为萧白的偷袭而威力大减,但剑气余威仍向它袭去。小怪物又如何能承受这么强大的攻击,那些许绿光直接割断了蜘蛛的下半身。蜘蛛被腰斩后无力的掉落在雷声的身旁。
此刻,在场的三人一怪都受到了重创,蔡冰儿在地上喘息着,努力运转功力化解那一掌的伤痛。萧白脸色死灰,仿佛对他手掌的伤比身上的伤更让他痛苦。
这时,他们都听到了叮的一声,一些异宝的祥瑞之气在不远处弥漫了出来。萧白和蔡冰儿同时神情黯淡,他们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是雷声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发动了古月镯打开了那真正的宝盒。雷声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个用无数人鲜血浸染过的盒子慢慢断裂开,在它的里面,一小截薄薄的环型物体安静的躺着,它纯粹的透明,一些乳白色的宝气弥漫在它旁边,一些清新的异香从透明骨上飘散出来,仿佛千百年天地蕴藏的起死生之力都包含在里面。
这透明骨是如此的安静,静到让人以为它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世人,就如同已经羽化的炎帝神农氏的眼睛般,冷漠的看着那些所有想要得到它的人,来来往往,生生死死。
雷声叹口气,将一个手指轻轻触碰到那透明骨。陡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个手指上蔓延过来,无法言说的舒畅,蓬勃的生命力顺着雷声的那截手指向他身体爬去。已经被冰封的血液在暖洋洋的力量下又汨汨流动起来,所有的阴冷感觉都被那不可阻挡的生命之力打退。雷声的所有伤口都开始收束起来,创口吱吱的响着,那些腐肉慢慢脱落,而新的肌肉则抽丝剥茧般生长着。嵌在雷声身体内的那颗珠子也被透明骨的力量包裹着,开始慢慢旋转着往外退去,终于啪的一声落在了雷声的衣服里。
才转眼间的工夫,雷声所有的伤口和痛苦都烟消云散了。雷声满足的内视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那生命力量给洗涤过了,无论是血液还是真气都比以前更干净更纯粹。已经觉得充满力量的雷声终于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旁边那被腰斩而苟延残喘的蜘蛛,它正趴在地上抽搐着。雷声小心翼翼的抓起它上半身,放到自己的领口上。蜘蛛感应到透明骨的宝气,似乎稍微好一点,它又有了一丝淡淡的气息。
雷声满脸悲伤的问:“不是让你走了么,你为什么还回来?这里任何一个人动动小手指都能要你的命。”
蜘蛛扬了下它的前肢,微弱的声音不成调的嘶嘶着,它又无力的低下头,悲哀的看看那已经消失的下半身,蓦然又昏厥了过去,它从雷声的领口缓缓的滑落下去,跌进了雷声外套的口袋中,再没有一点声息。
雷声颤抖的手向口袋动了一动,却突然发现面前又出现了变化。原来此刻,一直在运功的蔡冰儿已经疗伤完毕,她又重新站了起来,神情肃穆的召回了曲水剑,站在那里死死盯着萧白。
胖子萧白也一直试图止住创口的血,可也不知道那曲水剑上有什么法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阻止鲜血横流。他看到蔡冰儿这么快就消化了掌力,萧白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但他还勉强笑了笑说:“你盯着我干吗,那东西现在可在姓雷的手里。”
蔡冰儿目光锐利,她浅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只是怕你再在我背后打上一掌。”说着,蔡冰儿朝着萧白举起了剑。
萧白黯然的叹了口气,完好的右手握拳蹭了下自己肥鼻子,晃着脑袋苦恼的说:“精心策划了这么长时间,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不助我啊。”萧白停了一下,斜着眼睛瞄瞄蔡冰儿手里的剑,又说道,“你杀了我,无非多个强敌而已,对你们曹家没什么好处。不如我现在就走,这盒子的事情我不再管了,你看如何?”
蔡冰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忽然戏谑的笑着作势要朝萧白刺出一剑。没想到萧白却丝毫不惊慌,仿佛知道她不敢如此般,装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朝蔡冰儿竖起了中指,一边做着下流动作,一边身影已经在风中慢慢淡下去,最后如同溶解在空气里般消失不见了。
蔡冰儿看萧白已经遁走,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雷声迈了几步,雷声虽然已经恢复了,但还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蔡冰儿,观察她要做什么。
蔡冰儿在雷声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低声说:“那胖子还真是个人物,一击不成便毫不留恋的全身而退,日后他真的是个敌手呢!我可不相信那个胖子,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的解决我们的事情。”还没等雷声反应过来,蔡冰儿已经收起了剑,她柔美的双手在空气中一挥。顿时,星星点点的绿光从她指尖飘出,瞬间就包裹住了两个人。雷声只觉得面前绿烟萦绕,还只是恍惚间,自己便已经换了一个空间。
哗哗的水声把雷声从迷茫中惊醒,他转头看看四周,此时他正在一条奔腾不息大河旁,那河水滚滚流着,卷起一个个泛着白沫的波浪。
雷声坐在一块河边的巨石上,他笑着问在另一块石头上的蔡冰儿:“这就是洛河?”
蔡冰儿微笑着点点头,又神情黯然的看着河水说:“以前的洛河还要宽阔,还要清澈,不象现在这般浑浊,那些世俗人啊……”
雷声挑挑眉毛,却不言语。
蔡冰儿也回过头盯住雷声,面色凶恶起来,厉声对雷声喝道:“姓雷的,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最好乖乖的把东西给我……”
雷声看着蔡冰儿手里的剑,默不作声。
蔡冰儿怒火腾腾的上来了,她刷的拔出剑,指着雷声说:“你上次已经坏了我的事了,这次再跟我作对,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人么?纵然我受伤了,你那微末的功力也决不是我的对手!”
雷声点点头,他举起了蔡冰儿一直注视着的宝盒以及里面的透明骨。忽然,雷声手一晃,那东西都蓦然消失在他的手里了。
雷声面色平静的对蔡冰儿说:“东西已经被我纳入芥子术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谁也拿不走。”
蔡冰儿怒极,她反而笑道:“真的要我杀你么,我杀你与捏死一只蝼蚁又有何异!”
雷声伸展开了双腿,他疲倦的捏着腿上酸疼的肌肉,语调苍茫的说:“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算能救那人又如何,你们曹家会成为全天下修真的公敌,甚至在鬼宗也会被群而攻之,你会成为毁灭曹家的罪人。”雷声顿了一下,目光投向茫茫的河水,“现在谁都知道那盒子是被我带走的,所以我的生死是最受人关注的,谁杀了我,谁就是抢夺走宝盒的人。萧白之所以不愿意亲手杀我就是因此。蔡冰儿……甄宓……你真的要亲手毁掉曹家么,要毁掉你的丈夫曹丕么?”
“曹丕?”蔡冰儿如同听到了一个可笑的名字,她手中的剑无力的掉落到石头上,整个人也疲惫的坐倒下来,她艳丽无比的脸庞上写满了忧伤。
“蔡冰儿,上次你没有杀光黄石公园周围百里的人,我觉得你应是个本性善良的人。可为什么你却要冒天下大不韪,在世俗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呢?”雷声平静的问道。
蔡冰儿沉默了一会,她扬起头,洛河边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蔡冰儿凝眸片刻,终于叹口气,幽幽的说道:“是的,我是甄宓,也就是曹家的媳妇,曾被天下人误传为洛神的人。”
雷声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心中一跳,斟酌了半刻才问道:“你不是洛神?”
“不是。”蔡冰儿摇头,千娇百媚的一笑,“如果我是洛神,又怎么会成鬼。”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你说错了,虽然我曾经的丈夫是曹丕,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一直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雷声一震,霍然开朗起来:“曹子建?难道他也在鬼宗?”
蔡冰儿一听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