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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由于失去宝具而处于绝对弱势,而给saber造成了不必要的顾虑的话。
从最终的结果来看这意味着lancer的举动给两人的对决泼了一盆冷水。彼此没有任何遗憾,竭尽全力决一胜负才是la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过度拘泥于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话,lancer对这次的胜负觉得实在有些于心不安。
“——你要是误会了,我可会非常困扰哦。la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la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凛然而平静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话,我的惭愧之念肯定会让我的剑变得迟钝。面对你精湛的枪法,这将会成为一个致命的失误。”
实际上。saber一直认为,如果没有那次与她的战斗,岂会那么容易被人夺走了宝具?
“saber……”
“所以啊,迪卢木多哟,这是我为了拼尽全力打倒你而采取的最佳计策哦。”
saber毅然地说道。长剑用单手来拿的话的确有些沉重,saber把长剑稍微放低,摆好姿势。
双眸中所闪耀的只有凛然清冽的斗志。既没有疏忽大意,也没有犹豫不决。
现在的saber毫无疑问已经抱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她也希望在这种境地下来尽情地决一胜负——la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后,感到身体里面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让人很舒畅的触电般的感觉。
“……骑士王的剑里闪耀着荣光。我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两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
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战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来得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利亚。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战——!”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
“这两个人都同样耀眼,你说对吗?草泥马……”李阿门仿佛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实际上。他并不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而是真的是与草泥马交谈。
毫无疑问。他目前所召唤出来的草泥马都不是普通的草泥马,而是侦察专用的刺客版本的英灵草泥马。
这种型号的草泥马最大特点就是异心同体。哪怕分成许多个体,但是它们本质上都是能够互相心灵连系。
跟任何一只草泥马交谈,就等于是跟所有刺客型英灵草泥马交谈一般。
这并非毫无意义,因为这些草泥马的灵智已经不弱于人。
通过使用它们,还有与它们交谈,李阿门才能够不断从它们身上得到其中的奥秘,然后才能够达成他预想中的那一步——把两种不同型号的草泥马结合起来,形成区别于混沌草泥马之外的全新究级型草泥马个体。
能够异心同体的英灵草泥马,还有拥有共同心中之景的草泥马,它们互相的优点结合起来的话,岂不就是山寨版的混沌草泥马吗?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哪怕李阿门目前魔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他也会时不时使用这些草泥马的。
而草泥马对于李阿门时不时的交谈,也会给出同样的回应:草泥马。
虽然不会说人话,但是实际上简单的三个词,却能够不同的语速和声调,再加上草泥马本身的面部表情,就能够传达出了复杂的意思了。
唯有作为草泥马之主的李阿门一个人能够分析理解吧。
就如同现在,面对着saber和lancer的战斗,面对着李阿门的评断,某只待在李阿门身边的草泥马感叹道:“草泥马!”
实际上,它正在说:耀眼个鬼,唯有草泥马才是世间最耀眼的生物!
听到这种回答,李阿门不由翻了翻白眼。
第二百七十五章 Lancer的终结(上)!
“世界的修正力?或许说剧情的惯性还真是大啊。难道这是因为抑制力的关系吗?”李阿门不由感叹道。
说实在的,他虽然不在意剧情如何,只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是,即使是他改变了一些事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中剧情总是在按着一个仿佛既定的逻辑在前行中。
这让李阿门不由怀疑起来,怀疑着这是不是抑制力的意志。
fate系列的剧情,真正的起始点其实应该是它的正传,而不是眼下这个前传。
所以,为了真正的未来“正史”出现,抑制力或许才会如此努力修正着一切吧。
李阿门开始犹豫,是不是动作不要做得太大,让抑制力对他有所反感?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全力而为,一定会导致前传结局出现巨大偏差,会让正传不复存在。
就比如,如果李阿门阻止卫宫切嗣和saber组合破坏掉圣杯,然后让圣杯和此世之恶彻底降世的话,那样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呢?
难道圣杯和此世之恶的力量真的能够达到毁灭全世界的地步吗?
恐怕不是的,真到了那种程度,不说隐藏在型月世界中的种种强大存在。就说是抑制力本身为了防止一个平行世界的彻底毁灭,都应该会派出守护者来对抗此世之恶了。
而且。如果真是因为李阿门而导致这一切的发生,那么他也同样会上抑制力的黑名单吧。
不要以为得到了抑制力的契约。别人会对破坏了世界的李阿门有任何好眼色。
给李阿门一个世界折腾,可不是为了让他破坏的。
所以,李阿门开始沉思,怎么做才是最佳的做法了。
至于眼前这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战斗,他已经不放在心中了。
反倒是,草泥马仍旧看得津津有味的,刚刚诞生不久的灵智正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成长着。
……
肯尼斯躲在废弃工厂深处的阴影中,观望着外面的战斗局势。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骑士清廉的觉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着。
由于胜负迟迟未定。焦急的思绪使他越来越坐立不安。
为什么赢不了?
尽管被saber如此小看,为什么lancer的枪还是无法击中saber呢?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lancer很弱,远远逊色于saber。
此时,他对没有得到英灵伊斯坎达尔感到无比后悔。
如果按照当初的预定将征服王收为servant的话,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在关键时刻被偷走圣遗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唤了迪卢木多作为替代。就算英灵的等级下降,只要有自己这个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弥补那少许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来补足。罗德。艾卢美罗伊就是拥有这样无畏的气魄。
但是在失去魔术回路的现在,肯尼斯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战斗中生还的话,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如果没有确定的胜机,就应该干脆带着master逃走才对。
现在可不是拘泥于战斗的时候。lancer应该还有其他需要优先完成的任务。对现在的肯尼斯来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寻找、救出索拉。不命令servant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那个lancer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连这种程度的状况都判断不了吗?
焦急的肯尼斯使劲挠着头。现在能够使用令咒的话该有多好啊。为什么手头的令咒偏偏只有一个呢?索拉带走的两个令咒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够信任肯尼斯的话……
这时候,肯尼斯的颈部突然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空气流动。
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肯尼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肯尼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轮椅的车轮改变身体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现出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
“……!”
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距离再怎么遥远,肯尼斯都不可能看错那容貌。
虽然索拉铁青的面孔上的痛苦与憔悴表明显然发生过什么,但她嘴边的一缕发丝如微风吹拂般振颤着。那是呼吸的证明,她还活着。
肯尼斯忘记了卡片上的警告,情不自禁地近乎要喊出来。这是,一个人影像是从黑暗中浮出的幽灵一样,踏进淡淡的光亮中,现出了身形。
陈旧的大衣、未加整理的头发以及无精打采的胡须。与阴沉的容貌不同,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发出利刃般的光芒——不会忘记的,那时残酷地撕裂了肯尼斯身体里所有魔术回路的男人,让人痛恨的艾因兹贝伦走狗。
他大概是趁着saber和lancer专心战斗的空隙,将失去意识的索拉从后门悄悄运了进来。男人手中微型机关枪的枪口,纹丝不动地瞄准了索拉的脑门。
“偏偏……那家伙……”
肯尼斯亲身体会过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无破绽的谨慎,比起愤怒和憎恨——远胜于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绝望感使他无力地垂下头来。
真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发展。自己所爱的女人却被最不愿意想象的最棘手的敌人给抓住了。
但是在即将陷入恐慌之际,理性的声音阻止了肯尼斯。
那个男人故意现身。还让自己确认索拉平安无事,其中一定有什么意图。
“……”
肯尼斯扭过头。瞥了一下正在废墟空地中全力战斗的lancer。从两名servant战斗的位置来看,索拉他们的位置成了无法看到的死角。两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应付眼前的劲敌。完全没有发现新的入侵者。
肯尼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颔首,表示出服从对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虽然羊皮纸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纸可以比拟的,但是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肯尼斯的膝盖上。
尽管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记述的东西对肯尼斯来说却是以他熟悉的格式写成的完美型术式文书。
——只不过那内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
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肯尼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以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两人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
……………………………………………………
“……!”
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有着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该魔术刻印也会束缚着死者的灵魂,而不会代代的继承下去,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魔术师来说,递上这证文的交涉,实际上意味着最大限度的让步。
虽然对肯尼斯来说不是很常见的东西,但其在书面规则上的确正式而且没有任何疏漏。用宣示者本人之血记录的署名明显有着魔力的脉动,证明咒术已经成立。正发挥着机能。
也就是说——当证文后半部分记述的条件成立时,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将放弃一部分自由意志,契约将成为不可能解除的诅咒而被确定下来。
肯尼斯用颤抖的手握住羊皮纸,反复来回阅读着契约成立的条件。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