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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愤怒。正是绮礼的心中膨胀。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这不是无意义还是什么?卫宫切嗣的所谓理想——从一开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梦话!”
“……正因为这样,他只能依靠奇迹……”
爱丽丝菲尔极力保持着冷静,这样说道。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丧失了一切……为了拯救无法拯救之人这一矛盾,他总是忍受着惩罚,被剥夺着身边的一切……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
绮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无底的阴沉目光凝视着爱丽丝菲尔。
”你是说,这并不只限于这一次——而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过于温柔了。即使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对方,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爱……”
对绮礼而言。这些回答已经足够。对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我明白了。”
他用强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断其血液的流动。
看着对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绮礼平静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卫宫切嗣啊。”
绮礼把昏迷的女人扔在一边,空虚地凝视着黑暗的空间。
从结果看。绮礼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疑问得到了解答,而期待变成了失望。
卫宫切嗣并不是在毫无意义地反复纠葛中寻找真相。
那个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义的东西都归为虚无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愿望。而是因为拥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才会堕入虚无的连锁中。这种徒劳,这种浪费,愚蠢而不可救药。
切嗣也许能够看穿言峰绮礼空洞的内心,也许会对那种空虚产生畏惧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绝对想不到拥有这种空虚的意义。绮礼所怀抱的疯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卫宫切嗣的一生,可以总结为重复着舍弃一切。
那个男人所放弃的喜悦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断片,在绮礼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甚至不惜为之殉葬的价值。
对于连这些喜悦和幸福的一小片都无法找到,继续迷茫着的男人而言,切嗣这个男人的生活状况,存在于自己的羡慕和憧憬中。
那些无法满足的饥渴,不能填补的缺失,被如此贬低和愚弄——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产生憎恨?
心中涌起的阴沉情绪,让绮礼的笑容变得扭曲。
他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
自己对圣杯毫无兴趣。就算心中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想法也无所谓。
如果能亲手把这个将一切堵在奇迹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对自己毫无价值的圣杯,也有要夺取的意义。
战斗临近的兴奋使绮礼的双手不住颤抖。昂扬的战意在胸中燃烧,仿佛现在就要拔出黑键,刺穿眼前的一切。
在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中,言峰绮礼高声笑着。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
“果然,那个人的话是正确的。把恶意和负面留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而卫宫切嗣就是最好的祭品了。当明明拥有一切,却自己舍弃的男人,当这样的人梦想破碎时,我的内心一定会得到填补。”绮礼大笑道,“那样一来,再重新找回女儿后的我,一定就会是一个精神完好、不再空虚的人了。”
比起原剧情中彻底进一步空虚的绮礼,现在这个绮礼已经渐渐达到了李阿门的要求了。
暗中看到这一切的李阿门,心中已经确定,比起间桐雁夜,亦或是卫宫切嗣,这个人——言峰绮礼才是最适合成为自己信徒的人。
作死并不是间桐雁夜和卫宫切嗣那样的不断付出,而是言峰绮礼这样的不断索取。
作死本质上也只是无端生出是非,去做让正常人无法理解或接受的事情。
若不是觉得世间太过无聊,所以才要以作死来找乐子,否则作死有何意义?
实际上,李阿门和雨生龙之介,甚至是间桐脏砚,同样都是这样的人。
唯一跟绮礼的区别,也就是他们几个内心并不彻底空虚罢了。
一旦人格得到补完,绮礼绝对会是李阿门最标准的信徒,也即是龙之介一般的圣徒。
特别是,作为圣堂教会出身的绮礼,没有人比他更适应成为最最杰出的教徒了。
所以,过去期望过雁夜和切嗣成为自己信徒,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两个人顶多也只能够成为李阿门的伪信徒罢了。
直到见到眼前的这个绮礼,李阿门才终于恍然大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召唤赫敏!
李阿门静静地站立着,他全身的魔力忽强忽弱,似乎正在准备着什么。
《无量作死经》也已经准备就绪,即使是圣衣现在也直接穿在李阿门自己的身上。
注射器也摆在面前,随时补充可能出现的魔力不足问题。
脚下的位置就是间桐家地下灵脉最中心的位置,是魔力最强的方位。
在这一切的准备下,如果这一次召唤再出问题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天意了。
对于李阿门来说,自己只要做好一切准备,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毕竟,往常他没有什么准备的时候,做事也都大多数成功。
这不只是幸运的因素,而是过去的智慧或实力都足够保证他的成功。
李阿门身上的魔力终于沸腾起来了,他的意识已经连通了天国内部中的门,深深地向其中发出了呼唤。
“如果你听到的话,就响应我的召唤吧,赫敏!”他大声念诵道。
上一次李阿门召唤出自己的女儿,可没有这么麻烦,直接一个意识就成功了。
这也代表着,赫敏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召唤过来的事实。
毕竟,李白凤也好,赫敏也罢,他们都不是英灵,作为异世界的一员,是要被这个世界排斥的。
已经产生异变的世界卡,它不再提供大赛官方的特有服务,这就代表着已经没有系统保护的情况下,跨越世界的召唤已经很难得到落实。
李阿门能够召唤李白凤,是利用了李白凤身上属于李阿门的基因产生出来的血脉联系才成功的。
不是说李阿门舍弃了肉身。就能够完全割除这种血脉联系的。即使真是这样,实际上以圣衣这个算得上是李阿门半身的存在。也就代表着李白凤同样还是与李阿门建立起联系。
利用李阿门身上与阿赖耶和盖亚的契约作为保护,李白凤的召唤自然是顺利了。
从某方面来说。即使是时间转换器,都要比召唤一个活人容易。
毕竟,拥有智慧的异世界活人更加受到世界的排斥,而时间转换器虽然也有着违逆这个世界规则的能力,但是却因为算作李阿门的物品而得到了豁免。
然而,赫敏的情况就复杂了。
从某方面来说,召唤李阿门的信徒也会比看上去跟李阿门关系不大的赫敏要容易一些,毕竟还有信仰之力的联系可借。
当然,还好赫敏与李阿门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这是唯一的机会。
虽然只是并不牢靠的租用关系,可是这同样也涉及到了契约,因此赫敏才会有机会降临。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赫敏。”李阿门鼓掌笑道。
赫敏点了点头,开始感觉着这个新世界的不同。作为一位巫师,作为前往过其他异世界的存在,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仅仅只能够依靠李阿门那一丁点联系,才能够免去一小部分的世界排斥,有相当一部分的实力受到了压制。
感觉到这一点后。她不由皱眉了。
想要进一步免除世界对她的排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赫敏下意识地看向了穿在李阿门身上的圣衣,亲手参与制造这件魂器的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目前的情况下恐怕只有它才能够帮助自己了。
否则。在这个世界上她的运气就等于是负数,这样一来恐怕真的要寸步难行了。
……
韦伯从无梦的熟睡中醒来。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和睡眠中一样的黑暗。白天自己睡觉的这个杂树林。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星光朦胧的黑暗中。
夜幕再次降临了。对于统率servant的人们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时间。
如杀意般凛冽的夜风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不安。让这种不安和恐惧烟消云散的气息,就在身边。
已经实体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战斗准备。正在翻阅着荷马史诗。
对韦伯而言即沉重又郁闷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来却小巧轻薄。这个巨汉正专注于文字的世界中。翻阅书卷的动作显得兴致勃勃,连指尖的感触也格外珍惜。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韦伯不禁苦笑起来。如果现在突然问rider“为什么降生于世?”,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没有手指就无法阅翻荷马史诗”。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憧憬远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肴,将征服世界的野心视为吃饭睡觉般普通的**。这种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许多男子汉,终生追随着他。
在人类历史上,存在过这样一个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对已经读过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险,rider的兴趣依然不减,他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微笑着,看着韦伯。无论对谁,他都会展现这种笑容吧。不管是对曾经生死与共的英雄们,还是对韦伯这样一无是处的master。
“……我不是说过一到夜晚就把我叫醒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啊,抱歉。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不过,离深夜还早。我觉得今晚不用这么焦急,安下心来对待就可以了。”
“为什么?”
再次的质问,使这个巨汉张开嘴,陷入思考中。
“……唔,总之呢,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有种在今晚就可以一决胜负的预感。”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韦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原因。虽然说不出来,但掠过肌肤的空气,让他感到圣杯战争进入了**时刻。
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太过于平静了。
就韦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竞争对手只有rider亲手粉碎的assassin。当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战况也依然在继续进行、推移着。
他连日连夜感觉到的。这个镇子上出现的异常气息,正在发生着变化。从混沌的骚动变为沉重的紧迫感。
这也是比起自己的焦躁,昨晚与自己战斗的saber产生的焦急让他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艾因兹贝伦阵营似乎也出现了什么紧急状况。
所以韦伯对rider的直觉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正因为他是驰骋各大战场,下达战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韦伯这个经验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究竟罗德。艾卢美罗伊将使是否依然健在——关于曾经憎恨的仇敌的消息,现在也使他产生某种感伤。
与英灵共同奔赴战场,是多么难以想象的艰苦修行,韦伯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就算在魔术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圣杯战争是无法以魔术师的常理推测的。一想到他与自己经受着同样的艰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出现一丝同情。六名master中,只有肯尼斯一人和韦伯有关系,无论这种关系是好是坏。
对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自己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感慨,韦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
——是的,无论预感是什么,对他来说,圣杯战争已经和结束没什么区别。
在发出叹息的时候,轻巧而明显的冲击。驱散了他的睡意。
“这——是什么?”
“这股魔力波动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过类似的。”
听rid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来了。圣堂教会召集master的狼烟。这和那时的感受是完全一样的。
为了看到天空,他走出了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