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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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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乒乓球、网球,什么都练。除了我,还有游泳和拳击的专门教练。”
“拳击?”真梨子惊奇地问“,大威能会那种运动?”
“不,他不大会。他每天都练好几个小时,练了一年,总算勉强学会了反复同一动作的运动,但是,有对手的项目,他简直一窍不通。拳击吧,让他搞对练,他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乒乓球、网球也是如此。对着墙打倒还可以,可一变为比赛形式,对方的球他一个也打不过去。”“他体力如何?”
“练了一年,简直判若两人!因为他成天不停地游泳、跑步。最早见他时,他一把瘦骨头,浑身白嫩嫩的。你吃这个吗?”
伊能递过来肉干似的东西。真梨子抓了一块放进口中,顿时肉香味在嘴里扩散开来。
“你开车来的?”
“唉。”
“你马上就找到这里啦?”
“是的。”
“可怎么弄得这么一副狼狈相。”
伊能说道。真梨子羞了个大红脸,低下头来。
“说他像个机器人,并不只是指他干什么都特别生硬,而且他一直沉默不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完全是一种表情。刚同他接触时,总觉得自己陪伴的是台机器。后来,我渐渐感到这家伙也是同我一样的人,也是个有情之躯。有了这个认识以后,我慢慢发觉他那没有表情的面部深层隐藏着什么,他那从不转动的双眸不时闪射出什么。我认为,那家伙身上沉睡着一种东西,正拼命地要爆发出来。”
真梨子抬头看了看伊能。伊能没有回视真梨子,仍盯着炉中的火苗,继续说:
“伦行老人十分溺爱大威,但其娇惯的方法却有些异常。他本是位比常人更具正义感的老者,也不知是因为撞死他女儿女婿的犯人逃逸后没能归案的缘故,还是因为滋生出了厌世感,他的道德观一落千丈,向大威大谈特谈这个世上充满丑恶。我理解他悲叹社会道德颓唐的心情,但反对他只向大威灌输对整个社会和人类憎恶的教育方式。我见他俩这样,便每天盘算着自己能做点什么。我不能只让他锻炼身体,我要唤醒沉睡在他体内的某种机能,帮他把这种机能释放出来。于是,我决定带他去登山。登山同游泳、跑步一样,是个人体育项目,只要记住登山用冰锥和串绳套圈的使用方法,就能攀上山岩。然而,登山并不仅此而已。倘若两个人结为一组,一个人失败就意味着另一人必死无疑。我认为那小子需要的正是这种意识。言传不通,我就只好身教。在体育运动中,登山最能体现这一点。另外,我还觉得如果只在山脊上行走也没多大意思,我必须带他在最严酷的条件下攀登专业运动员都感到危险的山峰。”
伊能继续娓娓道来:
“为了教他攀岩的基本技术,我设定用三个月的准备时间。这期间,我们得到伦行老人的许可,去了丹泽和鹿岛。果然不出所料,大威对登山有极好的天赋。那小子有种习性:不管是游泳还是其他活动,只要让他做,在让他停止之前他都一直干到底。让他进入游泳池中喊声‘游!’他便会一直游上十公里二十公里。所以,我只要把他带到峭壁前说一声‘攀登’就可以了。当然,最初他很快便跌落下来,可每次跌落时,我就逐项教他抓握岩石的方法、确保脚踏点的方法、冰锥的敲入方法和路线的选择方法。说实话,我还没见到像他这样一教就会的徒弟。那小子一旦记住要领便终身不忘。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他像台机器。”
伊能收住话锋,看着真梨子。真梨子完全被他的话吸引了,竟忘了接过话茬儿应上两句。
“入冬后,我决定带他到谷川岳的处女登山线走一遭。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像以往一样,我只对伦行老人说去山里转转。因为要道出实情来,老人肯定加以制止。不论怎么考虑,此次外出的生还率也只在一半以下。那年谷川的积雪特别深。遇上大块板岩时,我好几次都想打道回府。开始攀登后一个小时都十分顺利,但到了第二个小时却遇上了难关。那是块突出的悬崖,必须绕过去。我决定让大威走在前面,让他选择路线,我跟在后面。我和大威紧贴在垂直的岩壁上,用绳子连住身体。如果他的脚打滑,或是他抓的岩石剥落下来,我俩便会一同栽入山涧。大威朝下望了一眼,已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我跟在那小子后边,终于绕过光秃秃的山岩,来到了雪堆旁。我高兴得拍手叫好,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脚打滑了。”
伊能继续低声说:
“那下面正好有块突出的岩石,我一咬牙将身子的右半部向岩石冲去,后来才知道,我的右臂、三根肋骨和右大腿都骨折了。我就像吊在空中的结草虫,仅靠大威的一根绳子维系着。我旁边有一小块平岩,只有爬上那里才能站住脚,但是我的手脚都够不到那里。惟一获救的方法就是大威爬到绕过的突出悬崖上,站在那里把我拽上去,而现在我像秤砣一样坠着他,他肯定正竭力贴在岩壁上。我想,若是这样不动,只能是坐以待毙,于是,就用左手和左脚试着一点点上攀。因为只要绳子有所松动,大威才能自由行动。我把铁钩塞进岩缝中,用左手拿榔头敲实,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绳子一松缓,我就喊大威攀登突出的悬崖。大威开始向悬崖移动了。结果成功啦!大威站在悬崖上把我拉了上去。我趴在悬崖上,用一只左臂攀援。然而,眼看着就要爬到顶而暗自高兴时,我的脚又打滑了。”
真梨子屏住呼吸,入神地听着伊能的叙述。
“就在那一瞬间,我心想这下子两个人可都要完蛋了。我掉下去,大威也要就势被拽下去,因为他只是站在雪面上,没有用铁钩固定住自己的身体。我跌落下去了,随后大威也应跟着我跌落下来。可是,绳子突然绷紧的一刹那,大威蓦地趴在雪上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绳子。我突然停在了空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一看,在我手能触及的地方正是大威的脑袋。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从没见过他的动作这么迅捷,而且一直认为他没有反射神经。但我明白,他支撑不住我的体重,正渐渐在雪上打滑。最初只能看到他的头,眼看着他的上半身一大截都露在了悬崖外面。大威在上面直盯着我。我对他说赶快掏出刀子割断绳索。我叫喊好几次:如果不割断绳索,连你也会掉下来的!在我叫喊的时候,那小子的身子仍不断地向岩石外面滑。因为大威不愿割绳,所以我左手抽出刀子自己割。这时,好像大威在雪上摸到了突出的岩石什么的,他一手抠着那边,另一只手拉起绳来。他的绳子因我的体重以他抠住的岩石为支点回转了180度,他的头缩回去了,而脚却冒了出来。我觉得,就凭这种不自然的姿势他是不能把我拉上去的。我仍用刀子割绳。不过,我的身子确实在上升。就在绳索细得像根线马上就要断开的瞬间,我被他拽到了悬崖顶上。”
伊能收住话语,小屋内又恢复了沉寂。从小屋外边传来树枝上的积雪掉落下来的微弱声响。
“你为什么辞去教练了呢?”
真梨子问道。
“不是我辞去的。从谷川回来后,我就对伦行老人说,为了挖掘出大威的潜在能力,惟有让他登山。大威这种人不应在城里生活,如果让他同我一起在山里过,其乐趣要比常人高出不知多少倍。然而,老人没有应允我的建议。我还是我,必须在山里度日。”
伊能叹了口粗气。
“回到山里一年后,从爱宕市来登山的伙伴告诉我说伦行老人的住宅失火了,我便去大威住院的医院探访,那时大威已被人接走,我也没能打听到他的下落。”
伊能看着真梨子。
“天就要黑了,光这样聊就回不去啦!”
真梨子看下手表,发现已经快4点了。
“我想请你再回答一个问题。你认为大威长大以后,能和人随意谈天、开公司吗?”
“开公司?你的患者开公司?”
真梨子点了点头。
“你想确认的话,太简单了!”
伊能说着,翻弄了一会儿放在旁边的登山包,找出几张照片递给真梨子。真梨子接过已经发黄的照片。张张都是十来岁英俊少年的留影。
“这就是大威的照片?”
真梨子问道。伊能点头。照片中的少年长相丝毫不像铃木一郎。


24


真梨子借了大威的照片回到爱宕市。翌日一到医院上班,她便立即去了CT检查室的空身那里。空身要去出席在大阪召开的学术会,从明天起就不到医院上班了。
“这次要我做什么?”
空身接过真梨子递过来的三张照片,说道。其中一张是正面照,两张是角度稍有不同的侧面照。
“通过这些照片你能分析出头盖骨的形状吗?”
“这是谁的照片?”
“分析出头盖骨的形状后我再告诉你。”
“也许这照片中的少年就是铃木一郎。”
头脑转得快的空身一语说中了正确答案。
“比较一下头盖骨的形状,就能分清是不是同一人吧?”
“你知道伦敦的中央皇家医院吗?”
“不知道。”
“在那家医院的生命科学局,有几位被誉为医学艺术家的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专事通过头盖骨整容,你为什么不找他们?”
“也许我说出答案你不想听!”
“不,我想听。”
“真想听?”
“对,真想听。”
“好。那是因为我想在今天下午5点钟前知道结果。”

真梨子一下班又跑到了CT检查室。
“怎么样?”
空身正坐在CT扫描机控制盘前喝咖啡,真梨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后,问道。
“听不听技术性的说明?”
“可以省略。”
“好,请看这个。”
空身按下控制盘的按钮。显示器上出现了垂直线和水平线交织成的网状上所描绘的头盖骨立体图。
“如果有张露出牙齿的照片就会更准确。不过,这也足够了。头部左侧面的一部分和下颚骨端部的线断了,是因为照片上没有照到这部分。计算一下,也可以将其添上去,但我还要做准备明天去大阪……看了这个立体图你有什么感受?”
“什么什么感受,我看不懂啊!”
“精神科医生不学头盖骨吗?这可是美妙绝伦的头盖骨呀!即所谓美少年连头盖骨也漂亮!”
空身按下了操作盘的其他按键。第二台显示器映出了头盖骨苍白的X光照片。
“这是铃木一郎的头盖骨吧?”
真梨子交相观察比较两个并列的图像:一个是线描的数字影像,一个是实物的X光照片,实难区分这两个是否是同一物。
“你知道叠印法吗?”
“好像听说过,但不太了解。”
真梨子刚一回答,空身便又按下另一按钮。影像相互重叠,两台显示器映出了完全相同的图像。
“这就是叠印法。这种方法可以将白骨尸体的头盖骨和生前的照片重叠显像,以核实是否为同一人物。”
真梨子没在听他的解释。电脑制作的头盖骨图和X光照片重合得严严实实。
“一点缝隙都没有哩!”
真梨子不由得自语了一句。

还没弄个水落石出就得赶到大阪去,空身感到十分遗憾。真梨子向他保证,以后必定将结果告诉他,尔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正好电话铃响了,是茶屋打来的电话,说想谈谈铃木一郎的事。双方约定7点钟在前几天去过的汉堡店会面。真梨子走出医院叫了辆出租车,6点40分就到了那里。
“铃木一郎的鉴定工作进展顺利吧!”
“还有好多事情弄不清楚。今天我还有件事想问你呢!正巧你打来了电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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