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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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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真梨子等人做完检查离开了CT室。当真梨子向刚走出房间的空身要求把检查数据复制到软盘时,空身便立即小声揶揄道:“你是精神科医生还是脑神经医生?”真梨子也不甘示弱,在空身耳边悄悄说:“两个都是。我既有脑内科的医师资格,也有作为心理学者开展精神治疗的资格。”他俩说话总是半开玩笑似的冷嘲热讽。
真梨子把铃木一郎送回保护室,向警备员和事务员道谢分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真梨子的办公室在七楼电梯机房前的长廊尽头。房间宽敞,采光也相当不错,只是书架上的书本和杂志塞得乱七八糟,桌上堆满了以募捐为目的的招待会请柬,教养学校、制药公司发来的讲演邀请书以及邮件、医学杂志等。室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放一盆红花绿草,但倚窗便可眺望吕太山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绿野,真梨子已感到心满意足。
真梨子坐上椅子,将邮件堆推到一边,掀起手提电脑的盖子,打开开关,开始起草鉴定备忘录。
没发现铃木一郎的脑部有气质性异常,真梨子本打算从空身那里拿张软盘来在自己的电脑中看的,但据在检查室的显示屏所见,似乎没有脑室扩大、左右不均衡、蛛网膜囊肿及脑室壁肥厚等。脑电图也属正常,波形均属健康型,没有异常波和其他轻微的异常现象。瞳孔反射也无问题,血压和心电图亦在正常范围,都没有令人怀疑患有内科疾病的征候。
以数字显示的数据十分简单,但逐一回忆检查室中铃木一郎的态度和问答等,再将其作为鉴定资料的一部分写下来却意外费时。当整理好第一天检查的备忘录看钟表时,真梨子才发觉已过了下午5点。
真梨子长舒一口气,向窗外望去。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在上午已经停下,冬季的天空格外冷彻萧肃。真梨子眺望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终于合上电脑盖子,脱下白衣,做好回家的准备,走出办公室,乘电梯来到了一楼。
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她刚迈步到走廊,就发现门厅一带簇拥着二十多位男女。他们手里都拿着摄像机和照相器材,一看便知是报社或电视台的记者。真梨子霎时凝眉思索这是采访谁呀,但马上意识到采访对象只有自己别无他人,于是马上缩回电梯里,按下去地下室的按钮。她打算从地下停车场打手机给空身,让他开车过来,便在地下二层下了电梯。
正当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时,一阵急促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在距真梨子30厘米处急停了下来。
真梨子又惊又怒,握着手机伫立在那里,这时,助手席边的车门开了,露出司机微黑的面庞。
“喂,快上车。那伙记者追你来啦!”
真梨子踟蹰片刻,但背后传来众多人群的脚步声,于是,她迅速跨到助手席上。就在真梨子关上门的同时,坐在司机座上的茶屋猛然驱车而去。
“没想到会碰巧在停车场遇到你。”
斜坐在坐席上,背部碰到靠背的真梨子一边调整好坐姿,一边说。
“噢,我在那里一直等你哩!”
茶屋目不斜视地说。从那漠然的态度以前一直以为他年龄很大,但离近一看,也不过四十出头。茶屋的体格异常魁梧,把司机座席撑得满满的,就像吹足气的气球一样。真梨子暗忖:这种人肯定不要安全气囊。
“等我干吗?”
茶屋转过粗壮的脖子,看着真梨子。
“你说话总是这种口吻吗?”
“您对初次见面的人总用‘你’来称呼吗?”
真梨子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昨天我已和你见过面了。此前也经常在医院打照面。我知道你在回避我。因此,可以说我们不是初次见面。”“我服你了。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想和你聊聊。”
真梨子虚张声势地瞪大了眼睛。
“这,好像是哪场戏里的台词。或许你在硬汉派小说之类中见过这个词,便一直找机会用一下吧!”
茶屋紧握方向盘,叹了口气。
“如果哪里惹你生气了,我赔不是。我只是想和大夫稍微谈一谈,给个面子吧!”
“鉴定医生和刑警在法院以外的地方坐在一起,你不认为这不合情理吗?我想你也知道,我是受法院委托搞精神鉴定的,而不是受警方委托。”
“大夫说的对。如果被刚才那伙人发现并拍张照片,也许会发生小乱子,所以我打算找个避人耳目的地方。我们的谈话也只是个人行为,并非鉴定医生和刑警的对话。”“好啊!我也正想问问警察一些事哩!”
茶屋眉头一皱,难以置信地瞅了真梨子一眼。“你说想问警察的事?”
“对呀!你如果打算请我去吃饭,那可要去一家有好菜的餐馆哟!”
茶屋再次惊奇地瞥了眼真梨子。出了医院,他将方向盘打向左方,直奔市中心而去。
尔后的十分钟,茶屋不言不语地握着方向盘,真梨子也默不作声地随车子的震动而摇晃着身子。车子穿过市中心,驶过交叉口。他们开进了一条寒碜的购物街,一直到柏油路的尽头。路两边有家具店、洋货店、门可罗雀的炸面饼圈店等等。路尽头,又出现五六间店铺,边上的两家好像已歇业多日了,门窗已用木板钉死。茶屋将车停在了第三家店铺前。真梨子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是一家餐馆。
店里光线微暗。一楼除了柜台,还摆有十几张桌子,但大半都占满了客人,令人惊愕。里面飘来烤肉的香味,令真梨子垂涎欲滴。
“这是家什么店?”
真梨子抑制不住好奇,问道。
“是卖汉堡包的。要是再高级点就好了……”“不,这半年来,我最爱吃的就是汉堡包了。”
真梨子由衷地说。从柜头后面的厨房走出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男子,真梨子向他点了汉堡包和色拉,茶屋点了牛排。
“你想打听的,是不是铃木一郎为自己的报社经营到警察局采访的事?”
“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想问,你以前见过当报社老板的铃木一郎没有?”
“没有。铃木去采访的,几乎都是派出所的巡警和交通警察。刑警科的没人认识铃木,这只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有些事正在调查。”
服务生端来了啤酒,谈话中断了片刻。
“听说大夫在美国呆了很久……”
“你调查过了?”
“是听医院事务局的人讲的,说你在美国干得非常出色。你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呢?”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为什么?”
“我不想说出原因。”
“那我再问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美国人为什么进屋不脱鞋子?”
“此话怎讲?”
“不管是美国人还是法国人,凡是外国人,我在看电影或电视剧时,发现他们都穿着鞋子在家走来走去,尽管如此,他们还趴在地板上看电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个难题啊!”
“大夫在美国时,也在家里穿鞋子吗?”
“是啊!因为房子的结构就需这样。”
“说是这么说,我想在门口脱下鞋子不就得了!”
菜上来了。真梨子瞥了眼铺满盘子的汉堡包,直感到做得正宗地道。肉厚,且是现做现烤的。她两手捏住拿起,伸头咬下一大口,顿时满口肉汁飘香。
“好吃!”
真梨子不由得叫了一声。
“那就好。”
茶屋一边用刀子切开自己面前足有5厘米厚的牛排,一边说。茶屋就势对那小胡子男子说,这汉堡包实属美味真馐,所以再要盘牛奶黄油炒鸡蛋。于是,不一会儿就上来盛得满满的一大盘炒鸡蛋。真梨子用叉子将炒鸡蛋分为两堆,一半拨进自己的盘子,另一半拨进了茶屋的盘子。
茶屋吃光切开的牛排,便将放在筐头里的面包卷一片一片地塞入口中。他先用手指尖将面包卷折成两半,然后叠在一起吃。真梨子则用叉子将炒鸡蛋往嘴里扒。这种牛奶黄油炒鸡蛋只佐以胡椒粉和食盐,所以吃起来仍可充分体味到品尝原汁鸡蛋的实在感。
“据说大夫以前是神经科的,为什么又转为精神科了呢?”
“这也是听医院的什么人讲的?笼统说是神经科,具体说来是脑神经科,与精神科没有多大区别。我的专业只有一个——人脑。这算是给你的回答,可以吗?”
“噢。我直话直说吧,我并不想询问大夫改变初衷的理由等,只是想知道二者的区别。这脑神经科与精神科有哪些不同?”
真梨子一边摆弄叉子,一边思索合适的答案,这时,她蓦地想起在哈佛大学读书时同班同学讲的话:
“脑神经医学是同死作战的医学,精神医学是与生战斗的医学。”
那位同学有个毛病,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要摆出句句是训条的架势,此言一出,竟在班里引起一阵哄笑。此话固然不假,但却毫无用处。
“的确如此。”
“你真明白了吗?警官先生?”
“好像是明白了。”
“那可太好了,我现在还一知半解呢!”
茶屋停下取面包卷的手,看着真梨子说:
“大夫存心耍弄人呀!”
“我料你会说这种话,不过,这要看对手是谁喽!”
真梨子说罢,便吃起色拉来。
“我想问一下你们医院的事,那个将文件装入封袋传送的玩意叫什么来着?”
“压缩空气传送机。”
真梨子一边嚼着满嘴的生菜,一边回答。
“对,对。压缩空气传送机加电脑,还有玻璃幕墙的餐厅,这简直成了游乐园!”
“为什么把铃木一郎送到这游乐园进行鉴定呢?”
“并不是警察让他住院的。那是法院的主意。”
“判决花费了半年,这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缺少关键证据吗?还有,对辩护方的精神鉴定提议,检察方为什么没有反对?另外,一般检查和心理测试,在拘留所就可进行,但你们却偏偏对四个星期的住院鉴定完全认可。只要读一下报告书,就会发现此案大可不必进行如此慎重的鉴定。如果他是个非得将门锁换成暗码锁、须全力警戒以防逃脱的人物,那就根本不要把他带到拘留所外面来,对吧?”
“这就是大夫想询问的吗?”
“对,是的。”
“原来如此。现在我可明白爱和会特意将在美国工作的大夫挖到日本来的理由啦!”
“这就是你的回答?我还期待着你的私人谈话也与上述问题有关呢!或许我的预测错了。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倾诉个人烦恼,我可要收取正规的心理疏导费哟!”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得过于笼统。”
“他狂躁吗?”
“这次过于单刀直入。”
“我跟你说正经话。”
“我也跟你说正经话,要知道:医生是不能将自己的患者情况泄露给他人的。”
“我们是私人交谈。现在情况如何?你认为他有毛病吗?”
“我认为没有。”
真梨子答道。
“那么,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张口说话?说来也怪,他为什么会呆在那所仓库里呢?”
茶屋说道。真梨子拿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揣摩起茶屋的话来。她望着茶屋,正想张口提问,却又改变了主意,住了口,因为她觉察到茶屋正犹豫是否继续往下说呢。真梨子决定等茶屋自己主动开腔。
“逮住那家伙的正是我自己,可我怎么也不认为他是爆炸犯的同伙。”
茶屋喃喃地说。
“此话怎讲?”真梨子刚一提高嗓门,却慌忙压低了声音,“是不是警察在编故事?”
“不是的。当我们跨进那所仓库时,那家伙确实在里边,并供述了第五颗炸弹的所在地。至少可以说,把他作为爆炸案的共犯来逮捕证据是充分的。”
“但是,为什么……”
“但为什么你不认为他是爆炸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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