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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抱他,那些护士抱他基本都是为了移动他。
他从一个房间去了另一个房间。
婴儿本不该有完善的视力和听力,可这个孩子却奇异地记下了一切。
所有发生在他身上和周围的一切,他都记了下来!
某天,小婴儿终于可以清楚地看见周围的景象。
他看见了一位漂亮的阿姨,有着波浪长发的漂亮阿姨抱着他,那神情是如此温柔,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与旁边一名半老男子开始争吵。
“爸,你要把他送走?送到哪里?他毕竟是峥子的……”
“闭嘴!”
“爸!”
“你妈不想看见他,我也不想看见他。”
“爸,我们说个很现实的问题。峥子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嫁人了,以后司徒家要谁来继承?这个孩子虽然……但他也千真万确是司徒家和郑家的种!外公家就妈一个孩子,以后外公家那些家业谁来继承?便宜外来人吗?妈愿意?郑家愿意?”
“……你呢?不是还有你吗?”
司徒瑶自嘲地笑,“峥子去了以后,孙国宏是怎么对我的?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小模特吗?孙家一直想要我生个孩子,为的是什么?我能不清楚?他们想要孩子,我偏不生,孙国宏有种就让他的小情人生好了。”
“那个畜生!”半老男人满脸怒火,拳头紧紧握起,“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爸,我怀疑峥子的死,还有那天的事很可能和孙家有关。我现在不能跟他离婚,我要把一切查清楚再让他人财两空!”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我们司徒家的女儿用不着给……”
“爸!我还有我的理由,你不理解,我不想让孙国宏快活,如果我跟他离婚,他就能正大光明再娶一个女人,而我什么也得不到,也无法报复他,这让我怎么能够甘心!”
“你要干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爸,你就不要问了。”
“不行,你给我明天就回家来,孙国宏那小畜牲,还有他父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把妈照顾好就成。还有,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认的话,等我离婚后可以放到我名下,我来做他母亲。”
半老男人摇头,“没有用,有人把那晚的事捅了出去,现在有耳朵的人谁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小瑶,这是丑闻,最可怕的丑闻,当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的仕途就已经断了,你外公家也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孩子来继承郑家。”
司徒瑶哀伤又愤怒地喊道:“那怎么办?杀了他吗?”
司徒家当然没有杀他,他们只是把司徒星河送进了一家全托幼儿园。
才只有一岁的小星河成为了这家幼儿园最年幼的孩子,如果不是司徒家付出足够的费用又明确表示不需要幼儿园方担责任,红心幼儿园还不敢收这么小的婴儿。
不久,园里来了一位有着营养师证的老师,这名老师姓于,名希蕾。
于希蕾来了没有多长时间,瘦弱但还算健康的小星河开始生病了,不是什么重病,但就是看不好,反反复复,最终成为了幼儿园里有名的药罐子。
司徒瑶一开始还来得频繁,每次司徒瑶来,于希蕾都会特意避开,两人一直没有碰面。
渐渐的,司徒瑶来得越来越少,而于希蕾却成了最常出现在小星河身边的老师。
三年半,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承受来自于希蕾的精神折磨。
小星河开始做梦,他梦想他一直没有见过面的爸爸就像有些老师读的故事中的英雄一样,会骑着骏马或开着飞机来接他离开这间叫做红心幼儿园的囚牢。
一天又一天,他等来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试图逃离这家幼儿园,可最远一次只不过出了园门就给保安抓了回来。
那天他被关了禁闭,他听见那个叫于希蕾的老师建议那个气坏了的女教师,让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箱子里。
那个箱子又小又黑,他蜷缩在里面,饿了没人知道,渴了只能舔自己的嘴唇,他尿了裤子,可是也就那样,没人来管他,他就好象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等他被从那个小黑箱里放出来时,他躺在地上好久都不能动弹,但他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离开这间囚牢的方法。
小星河在“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两位让他感觉很亲密的朋友。
他邀请两位朋友和他一起出去玩,一开始那两位朋友都不理他,也很难让她们离开她们待的地方。
但小星河去找了她们一次又一次,终于,那两位朋友被他拉动了,他们三个合成了一体。他们在外面游玩了很久后,其中一位朋友告诉星河,她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而这个游戏还能教训那些欺负他们的坏人。
成舟已经意识到自己大概再次生魂离体。
话说上次红叶他们不是说他的灵魂和肉体被强行绑在一起了吗?难道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什么时候解决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放一放,他好像找到司徒星河了。
那个孩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爸爸?”
“呃……”
“他才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一个霸道的小孩突然闯了进来,双手插腰站在成舟前面,凶巴巴地瞪视司徒星河。
“你是谁?”
“我是红叶大魔王!”
成舟刚想拉回儿子,让他不要欺负小朋友,但在听到这一句后他停住了手。那本儿童心理学怎么说来着的?小孩子有小孩子特殊的交流方式,这种时候大人插手可不太好。
“红叶大魔王?”小星河重复了一遍。
“对!”
“那我是谁?”这里的小星河并不像外面一样封闭,也许这里让他感觉到安全和自在?
“你嘛……”红叶眼珠子一转,“看在司徒面上,我就封你做星河小魔尊好了。”
“我是星河小魔尊?那我能做什么?可以打倒坏人吗?”
红叶双手抱在胸前,拽拽地道:“你知道什么是魔尊吗?”
小星河老实地摇头。
“魔尊就是所有坏蛋的头子!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他们高兴。”
“喂喂喂!”成舟一听儿子在教坏别人儿子,连忙阻止。
“爸爸你站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竟然被别人一勾就勾跑了!”红叶愤愤道。
小星河眼中冒出崇拜的光芒,眼前的小朋友看起来似乎很了不起,他甚至敢那样和他的爸爸说话。
“你,过来。”红叶对小星河勾手指。
小星河乖乖走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碰见跟他差不多大的“好朋友”。
“你小子的精神体有点奇怪,属于天生强大,比一般修炼多年的老鬼还要凝练和厉害得多。司徒死没多长时间就能那么厉害,可能也和他的魂体比别人强大有关。这是你们家的遗传吗?”
小星河没有听懂。
“你是不是很恨那个姓于的老师?”
小星河重重点头。
“恭喜你,因为你在她潜意识中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只要一点合适的刺激,那女人就会像你吓她的那样,把自己脖子给割了。”
“什么?”成舟大惊。
红叶一瞪眼睛,“大人不许插嘴!”
小星河也对成舟认真点头,“你不要说话。”
臭小子,你刚才还对我叫爸爸。成舟满心不是味,这么快红叶的地位就比他高了。
“喂,想去见你真的爸爸吗?”红叶戳小星河的脸蛋。
小星河捂住脸,转头看了看成舟。
红叶气,又狠狠戳了小星河一下,“他不是你爸爸!姓司徒的才是你爸爸!”
“我爸爸不要我了……”
“谁说的?”成舟立刻反驳,随即不顾他儿子瞪他的小眼神,快速说道:“你爸爸很爱你,只是他这几年去了一个很远、很危险的地方工作,那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也无法通信,可他听说你被人欺负了,他拼命从那里逃了出来就是为了回来保护你。”
“……真的吗?爸爸没有不要我?可是……”
“不要相信那个姓于的的女人说的任何话!她是你们司徒家的仇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折磨你,但她很怕你爸爸,等你爸爸一来,她就会哭着跪在地上求饶,相信我,你爸爸一定会把她打得屁滚尿流!”
小星河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像是想笑,却不知道该怎么笑。
“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爸爸。”成舟伸出手。
小星河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握住了成舟的手。
红叶哼唧,“你们走啊,没有我带路,我看你们要走到哪里去!”
“大魔王。”
“干嘛?”
“你爸爸还给你,你带我去找我爸爸!”
成舟被星河小魔尊郑重其事地交到了红叶大魔王手中。
成舟哭笑不得。
红叶很大爷派头地“嗯”了一声,迅速抓过他爸的手,另一只小爪子挥了挥,得意道:“好啦,现在就带你去。”
红叶正要带他们去找司徒,却又临时停住。
这小坏蛋也不知想了什么坏心思,嘿嘿笑了两声,对小星河道:“我们把你的身体一起带走,吓死他们。”
“好!”小星河对于这家幼儿园里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感,唯一对他好的张兰老师也被劝退了,他不明白“吓死”是什么概念,但如果能像吓于希蕾一样吓得她晚上不敢关灯,他会很高兴很高兴。
“这样做不好吧?”成舟这个充满道德感的大人试图阻止两位想要恶作剧的小朋友。
红叶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成舟同意了他的提议,他说:“有人来到这家幼儿园了,司徒星河的身体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616
司徒赶到了他母亲那里。
司徒之母郑若男住在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的一家私密疗养院,这家疗养院包含了整座山头;山脚下有设施完善、类似公寓楼的疗养大楼;往山上走;围着半山腰的小湖泊,周边建造了许多小型别墅;山顶没有住户,只有一些人造景点,供疗养院里的人随意散步游玩。
疗养院出入检查非常严格,门口有四名保安站岗,整座山中无数探头和保安交叉巡逻。
住在这家疗养院的人非富即贵;少部分住客是正常人,这类人只希望找一个安全且隐蔽的地点暂时藏身;而大多数住客则是精神或身体有问题的人群。
郑若男就住在山腰比较靠里侧的一独栋小别墅中。
司徒到达那里时;郑若男的护士刚刚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司徒之父司徒列担心地摩挲着妻子的手腕,询问护士道:“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那么痛苦?”
护士回答:“可能是做噩梦了,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如果不注射镇静剂,尊夫人很可能会弄伤自己。”
“老是这么注射镇静剂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但是尊夫人情况特殊,很多药物对她都无效,您又不愿意给她穿上束缚装,像尊夫人这种情况,束缚装是必须的,我建议您最好再安排两名男护士……”
“你明天不用来了,不,你现在就可以下班。”
护士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我说你被炒了。需要我现在叫保安进来带你离开吗?”
“为什么?你凭什么……”
“滚!”
“爸!”卧室门被推开,一名面容憔悴的女子走了进来。
护士眼中蓄满泪水跑了出去。
司徒列抓着妻子的手腕,眼中满是厉色。
“你得抑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这几年来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司徒瑶无奈地道。
站在卧室角落的司徒挑眉,他看到何生就跟在司徒瑶身后。
“那又怎样?反正我也不指望往上爬。”司徒列皱眉,“你怎么来了?”
“孙国宏害怕我弄死他的小情人和私生子,想把我送去某个疗养院关起来,我逃出来了。”司徒瑶像是很累,踢掉鞋子在沙发上半躺下。
“孙国宏!”司徒列的牙齿咬得格格响。
“爸,你那边有眉目了吗?到底是谁藏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