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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成舟他明明看见那块霓虹灯招牌明明照着李加诚的头顶落下,却想不通为什么李加诚会大叫让他小心并把他用力推出三尺开外,推得他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样。
嘶!撑在地上的手掌肯定擦破了。火辣辣的疼。
“哐啷”一声,霓虹灯招牌在地面上变成一堆废铁。溅起的灯泡碎片崩的到处都是,惹得路人一片惊叫。
“成舟你没事吧?”没带一丝伤痕的李加诚跑到成舟面前伸手拉他。
你不推我,我啥事都没!成舟心中哼唧,但别人好心总不能不领,只能连声道谢,还要问候对方有没有事。
“我没事。好好的霓虹灯怎么会突然掉下来?现在这些方面的工作质量也太差了吧!”李加诚仰头看天,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歌舞厅里没人跑出来,不知道是担心负责任,还是还没到上班时间。
“算了,人没出事就好。小李,你自己回去吧,我就快到家了,不用担心。”
“不不不,我还是把你送到家好。那个李先生说不定不死心还在路上等着你也有可能。”
怎么会?好歹那个人也一副道貌岸然样,哪会大马路上玩截人把戏。但李加诚的好心又推脱不掉,只好不情不愿地让人把他送回家。
说起来,那个李先生到底是谁把他约来公司的?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名字?难道真的是我无意间招惹了他?
成舟直到到了家门口还在努力想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位李先生。
“谢谢你送我回家,那我们周一见。拜拜。”成舟站在家门口微笑。
李加诚也微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好歹让我见见你那宝贝儿子。”
“你说红叶啊,他有什么好见的。哈哈……不是我不想请你进去坐,而是家里实在太乱见不得人,等哪天收拾好了一定请你过来玩。”
成舟嘴上说着拒绝的言辞,心里也在嘀咕:开玩笑,哪能随便请人到家玩,先不管屋子里面是不是已经“干净”,光是一个何生就够见不得人。
“没关系,都是男人还怕什么脏乱。对了,你以前好像不住这儿吧?才搬来的?”李加诚没有多少走的意思。
成舟也只能站在门口跟他打哈哈。
“是呀,搬过来还不到一个月。”成舟没跟公司里的人说他买了房子,要让人知道他买了这套有名的套房,他也不用等老婆上门了——都吓跑了!
李加诚眼珠一转,“其实我也想在这附近租套房子,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家的房型?我发誓不会打扰到你家人。”
听听,话都说到这种程度,要再不让人家进来,那他以后也别想在公司混。
可是!
“真的不好意思啊。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请你来玩。今天真的不太方便。”
“成舟,实话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家里藏了什么?”
我家里藏了一只鬼……
“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讨厌你?呃……好吧,如果你真不介意的话,那就进来吧。”成舟也不明白李加诚为什么非要到他家里坐坐,他们又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但看李加诚那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表情,男人无奈下只得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刚插进门洞,成舟忽然回身。
“李加诚,你稍等一下,我儿子怕生,我先跟他说一声,你再进来好不好?”
“好啊。”李加诚依言在门口等待。
成舟一打开大门就用最快的速度闪进门内并顺手关上。
“红叶,小何!”他一边匆忙换鞋一边喊。
何生和红叶正窝在厨房里,何生在烧饭,红叶垫起脚尖在品尝厨灶上烧好的菜肴。
何生听到声音回了声:“成哥你回来啦。”
成舟答应着冲进厨房,正好看到儿子在偷吃。
“你们两个,小何麻烦你先消失一两个小时,我不叫你你千万别出来,我的意思是说千万别现形!还有你成红叶,今晚给我乖一点!听见没有?”
两人一起回头。红叶手上还拈了一块鸡胗。
“谁要来?”红叶。
“女孩子?”何生。
“啊!你又一个人把鸡胗全吃了!”成舟。
等成舟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红叶很不屑的“切”了一声。
何生用围裙擦擦手,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现在是实体,对方只要没有那方面的特殊能力就看不出我是人还是鬼。而且,我现在离开的话,这烧好的饭菜你总不能跟人说是红叶做的吧?”
啊……忘了这点。
“去把人请进来吧,让人在门口等太久总不太好。”
成舟点头,讪笑。想想,离开厨房前又回头对自己的儿子叮嘱一句:“你今晚一定要给我表现好点!”
“你给我什么好处?”红叶把成舟也非常爱吃的鸡胗塞进嘴里,顺便晃到老爹身边在他身上嗅了嗅。
“好臭……”
怒!
“竟敢嫌你老爸臭!你知不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成舟伸出巨灵掌把混蛋儿子的小软毛一阵乱揉。
红叶气的哇哇大叫抬手乱打。
成老爸高兴了,快走到门口时甩出一句:“如果你乖,明天给你十块钱零花。”
“五十。”红叶两手拨拉被臭老头揉乱的一头软毛,努力把它们归为原状。
“你想干嘛就干嘛吧。”老子不管了!
是吗……
红叶拽着自己的头毛阴阴笑,笑得旁边的何生好几次把锅里的菜炒到锅外面。
李加诚进来后满眼好奇地转头四处打量。
“成舟,你租的这房子不错啊,装潢的也挺漂亮,就是背阴了些。”
“是啊,不过租金挺便宜,而且东半边的房子白天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能晒到太阳,还算凑合。”成舟请人换鞋进屋,引到客厅沙发前。
“厨房里是谁?你儿子呢?”李加诚看着厨房里何生的背影问。红叶太矮,没能进入李加诚视线内。
“哦,那是小何,合租人。”成舟保持脸色平常,客气地问:“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不加糖不加奶。”李加诚收回打量何生的目光,对成舟笑了笑。
成舟正准备进厨房冲泡咖啡,何生探出头来。
“晚饭烧好了,等会儿就能吃。”说完,何生目光转到李加诚身上,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李加诚也对何生微笑点头示意,“不好意思,突然跑来打扰。”
听口气……这小子难道还想留下来吃饭?成舟在心中嘀咕。
如成舟所想,李加诚真的老神在在、嘴中说着不好意思,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地留下来蹭了一顿丰盛晚饭。
一直到开饭的时候红叶才从厨房里垂着头磨磨蹭蹭地挪出来。一出来立刻跑到成舟身后,抓住他衣角不放。
这小子想干啥?
成老爸被他儿子吓到了。
我叫他乖点,没叫他扮自闭儿童啊。
李加诚看起来对红叶很感兴趣,一看到他出现立刻笑着向他打招呼:“嗨,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红叶躲在成舟身后,头都不露一下。
李加诚又问了一遍。
红叶藏得更深。
成舟顾不上惊讶连忙打哈哈,“你看我这儿子怕生怕到这样。不好意思呀,他叫红叶。红叶快叫李叔叔。”
红叶理都不理,让成老爸很是下不了台。
不光是红叶,就连何生的表现也很奇怪,自从打了那声招呼后就见何生只是默默收拾餐桌、布置晚餐、准备了四副碗筷,话没多说一句。
“不叫就算了,小孩子怕生嘛。”李加诚主动给成舟找了台阶下。
成舟心中一边担心这个魔鬼儿子又在耍什么花招,一边连声招呼李加诚上桌吃晚饭。
饭桌上李加诚突然变得非常能言善道,让成舟对这个后辈起了大大敬佩之感。不愧是跑业务的,就算是技术出身一样长袖善舞,怪不得和他搭档后业务成绩一月比一月好!
按理说,有人这样活跃气氛,这顿饭怎么也能吃得宾主尽欢,但偏偏红叶和何生的态度都很奇怪,奇怪到成舟一直提心吊胆就生怕两人出什么幺蛾子。
饭间,无论李加诚问红叶什么问题,红叶一律不吭声。
而无论李加诚问何生什么问题,何生一律傻笑装土包。
无奈,成舟为了不冷场不慢客,以上两者的答案就都由他代答了。
而最最奇怪的是,他儿子今晚实在太乖,乖过头了。竟然吃饭也要在他怀里吃,就差要他老爸亲自动手喂他。
成舟这个毛啊,今晚这两只到底怎么了?
李加诚走后,成舟合上大门大大松了口气。
临走时李加诚还很热情地说下次带些孩子喜欢的礼物过来,成舟满口打哈哈权当没听见。
“喂!老头!”
“成哥。”
一转头,身后何生的脸离他只有三寸,脚边还站了一个正昂首叉腰满脸不爽的小不点。
“你们想干嘛?”成舟警觉地后退一步。
17
“李加诚是阴司?!”
成家的客厅里传来变调的大叫。
何生点头,示意大家长冷静。
“我应该不会看错,小时候我妈曾经带我帮助过一位阴司收了一只五百年的老鬼,而且阴司的特征很明显,是鬼一看就知道。”
“那他、他、他……是人还是鬼?”怎么公司里的人都看不出来?成舟想到他竟然把一只鬼亲自请到家里来吃饭……呃,好像他先前已经干过同样的事?
何生回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阴司应该算作人,一样有阳寿,他们都是脚跨阴阳界两边来去,身为阴司的能力也大多是一脉相传,听说也有极少数人被阴司长看中其能力,特别请的,但至今还未听说过阴司有鬼做过。”
那就好,只要是人就好。
“小何,既然阴司是人,那你担心什么?”
深深叹口气,小何脸上露出了些许愁容,“成哥你不知道,阴司这个职位在阴间就相当于阳间的警察,不过专管鬼事。一般阳间有恶鬼作祟或地府要查什么事情时大多派阴司来去查办。像我这种故意逃过地府拘魂又会点法术的鬼,地府最是忌讳,如果阴司碰到像我这样的鬼魂……”
小何咬住嘴唇。
“你觉得他看出你是鬼魂了?”成舟小心翼翼地问。
“嗯。”何生点头,转而看向枕在成舟大腿上,脚丫伸上半空,努力伸手抓自己脚丫的小孩。
“我感觉得出他……很厉害。”何生想,红叶变得那么乖巧,一直把自己掩藏在成舟的气息下,大概也是看出那人的身份,不想让他察觉出他的力量吧。
红叶注意到何生的目光,脑袋直直转了九十度对何生咧嘴笑了笑。
他知道这只鬼在想什么,虽然猜得不错,但他也有他的打算,小小的阴司他还没放在眼里。要在以前……红叶攀着记忆的河流逆流而上,想从中找回些什么。
成舟伸手捞住儿子翘到他胸口来的小脚丫,一手拎脚一手托住儿子的身体把人挪到怀里坐好。
“那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他?那个阴司李加诚。”
“还没想好。我一个鬼魂跟阴司斗,不管谁输谁赢都不好。我本来想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去投胎,如今……”何生轻轻一叹。
“你要离开?”成舟不愿意,“小何,我不是说过你不用那么急着投胎的嘛,什么时候投不是一样?你不要怕李加诚,大不了我们一起想办法看怎么对付他。我就不信他能比那只厉鬼更厉害。对了,红叶,你刚才问我今天碰到谁弄得一身臭味是什么意思?真的有味道?”
成老爸抬起胳膊嗅了嗅。不臭啊?
何生苦笑,这人跑题真快。
红叶翻个白眼,“你两天才洗一次澡不臭才怪!”
“胡说!大冷天的两天洗一次都多。是男人的半个月不洗的也有,不信你问小何。”
小何笑,竟然点头。想当初他还是人的时候,冬春两季他都是一个星期才洗一次,他同乡里真有半个多月才洗一次的。
红叶也无所谓,此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