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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多少多少亩,保家的土地公就来帮你掌管这一方寸土的太平。而现在供土地公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土地都成了国家的了,开发商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挖就挖,想推就推,真正说了算的是人家手里的钞票,土地公在这些人跟前,其实形同虚设。再来就是厕神了,厕神又称之为厕姑,这人要吃,就会拉,厕神在我看来是整个屋子里重要程度仅次于灶神的神明,例如我们出去住酒店,酒店的房间一般是没有厨房的,也就不存在着吃东西的问题,那么酒店一定会有的,就是厕所,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出去住酒店,刚开了房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厕所里拜拜的原因。
而灶神,是保佑一家人有得吃,吃得饱,温饱问题里,首先把肚子解决了。看了这家人光是进门这个小屋的摆设,我觉得他们还真挺需要一个灶神的,不过香炉和烛台上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灰,并非香灰,有一根燃尽的香烛棍子还插在炉子里,不难判断,这家人已经很久没给灶王爷上过香了。
于是我接着往里走,靠近那些剩菜剩饭边上,是一道小门,小门是那种甚至没刷漆的木门,门上变有一个倒着的“日”字型的小窗户,其中一扇小窗户上的玻璃破了个洞,有一根从这个房间里接进去的电线,恰好从这个洞里钻了进去。我心想这家人也真是实在,这么一来,还剩了不少钉钉子的功夫。进屋后就开始变得黑漆漆的了,由于没开窗户,屋后的那道门也是紧紧关着,我只能透过门缝看到外头的光亮,也借由这个光亮的轮廓,判断出那儿还有道门。女人摸黑走到床边,轻轻拧开了一个台灯,这个台灯并非开关式的,而是旋扭式的,可以根据旋转的角度大小和多少,来控制灯光的强弱。当灯光亮起以后,我才看清了这个小屋里的情况,不得不说的是,我甚至觉得这盏台灯,竟然是这屋子里比较高级的东西了。
我看到我身后有一个三层抽屉的柜子,至于是装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柜子其要高,上边摆放着一台老式的、接近正方形的球面小彩电,这样的电视我只有在那些三下乡品鉴会,或是旧货市场才能够看到。电视的边上则摆着一个灵位,一张遗像。遗像上,是一个身穿黑衣,满脸皱纹的老奶奶。
由于几天前才刚从虎头岩张妈家里回来,于是这一幕显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我就不由自主的联想,是不是这家人撞鬼,又和这照片上的老婆婆有关系?当然既然对方没开口说,我们也就没直接问。当我看向胡宗仁的时候,他也对我微微点头,表示他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但是我们都没声张。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我竟然有一大半时间是和胡宗仁呆在一起,屡屡被人当作是同性恋也就罢了,毕竟我们彼此心里都知道自己不是。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我和胡宗仁在潜移默化当中,已经形成了非常高度的默契,往往我们不用说话,只用一些简单的眼神或者神态,大致上咱们就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就以为这些破事,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台灯的右侧是一个衣柜,衣柜上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柜子通体都是褚红色,就是那种红得发黑的颜色。而台灯的另一侧,则是一个颜色和柜子一样的木床,木床上铺着一张红色丝质面料的杯子,大概就是以前80年代结婚时候,人家送的喜庆的那种踏花被,而被子下睡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个老头,他闭着双眼,双颊凹陷,但努力张着嘴巴,嘴巴成了一个O字形,缓慢的呼吸着。
如果不是率先知道这是一件鬼事,我真的要以为这个老人,估计就快走到头了。
、第一百九十章。【案二十二】古怪老头
老人的呼吸虽然很缓慢,但是却显得比较均匀,只是因为老年人的呼吸速度原本就要比我们年轻人要平缓许多的关系。我之前接触过的案子当中,有不少是在老人临死之际让我见上了一面的,眼前的这个老头看上去虽然表情有些怪异,张大嘴巴通常在我看来是属于进气不如出气多,所以需要用嘴巴来补充呼吸一样。老头的嘴巴张开,但是下嘴唇却好像是包含了自己的下排牙齿一样,和寻常的张嘴呼吸,又有些不同。
于是我问那个女人说,大姐这位老人家是你的什么人?那个女人告诉我说,这是她的爸爸。其实我猜到了,只是问出来我觉得稍微可靠一些。我接着问她说,那你们家还有别的孩子吗?女人摇摇头说就只有她一个了。而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注意到,其实女人的穿着虽然朴素,但是并不算很差。如果说自己家里已经是这幅光景,女人的穿着显然和这个家庭的条件不符。而且我和胡宗仁算是随机拜访的,在门口她还刁难了我们一阵,所以不存在事先换了一套好衣服的可能性,于是我大胆问她说,大姐,请问你是不是不住在这儿?
那个女热有点不耐烦的说,这条件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一张床,你让我睡在哪儿?跟我爸睡吗?她的语气有些冲,不过这么些年来,这点小碰撞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我又接着跟她说,那你能不能说一下这个老人家的情况?
老人看上去很虚弱,说是睡着我觉得还是不像,更像是昏迷了一样,只是还保留有呼吸的动作罢了。一般来说家里的老人如果是这副状态了,作为子女应当立刻送医院才对。女人跟我说,父女俩都姓梁,自己是刚好第一批独生子女,所以梁大爷并没有别的孩子。梁大爷现在的情况大约是两个礼拜前开始出现的,起初只是说胡话,那天自己带着女儿回父亲家来探望下父亲,结果在吃饭的时候,父亲突然双腿一蹬,把桌子都蹬翻了,然后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起初还翻白眼吐泡沫星子,脚绷得很直,手也呈爪状向后翻,看上去和寻常的抽羊角风很像,自己当时着急了于是找来邻居帮忙,但是邻居进屋以后,梁大爷的身体就放松了,差不多和现在一样,只是没有张开嘴巴,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一样。
梁大姐告诉我,当时邻居们都说赶紧送医院去吧,刚说完梁大爷就悠悠苏醒了过来,但是醒过来以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丝毫不记得。甚至还反问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桌子都翻到地上了,邻居们怎么也都来了,于是梁大姐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邻居们也劝他说岁数大了有病就要上医院,别硬撑着,但是梁大爷说什么都不肯去,说自己没病,但是自己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出刚才的情况,只是固执的不去罢了。
梁大姐说,既然父亲恢复了正常,自己也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异状,只是多留了个心,就答应了父亲说不去医院的要求,但是自己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都抽空到这里来,看看父亲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梁大姐对我们说,她自己是一个单亲妈妈,早年结过一次婚,但是婚姻很失败,在女儿两岁的时候自己和前夫就离婚了,孩子判给了自己,但是自己要养家糊口所以压力还是很大,所以女儿现在7岁了,在6岁以前,都是梁大爷在帮自己带孩子。她接着说,自打自己每天都在中午抽空从公司来这里看看父亲有没有什么样的时候,起初的几天还好,父亲知道自己要来,还特别准备了中午饭,打算所让她在家里吃了以后再去上班,但是没过几天,每次自己来都要敲门敲很久,而父亲来开门的时候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午饭变成自己给父亲做,而父亲基本上都是吃完了饭就立刻上床去睡了。
梁大姐说,本来这人老了有些精力不足自己是能够想得通的,但是越到后头,情况就越严重。以至于自己好几次不得不请邻居来帮她开门,因为害怕父亲一个人住有什么闪失,所以邻居是有家里的钥匙的。打开门以后,发现父亲就和现在一样,在家里呼呼大睡,你说这光是睡着了还好,他简直睡得昏天黑地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胡宗仁打断了梁大姐的话插嘴问道,这不可能啊,你说这再怎么嗜睡的人,也总得要吃喝拉撒吧,这都两个礼拜了,谁能不吃不喝光睡觉两个礼拜啊,又不是熊,还要冬眠吗?梁大姐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因为每次一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父亲就会醒过来,然后吵闹着说要吃东西,脾气大得很,像个小孩子一样,于是她就只能去做饭给父亲吃,吃完父亲又接着睡,直到傍晚再醒来一次,然后就继续睡到第二天中午。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吃惊了,我本身算是一个非常嗜睡的人了,以前如果熬夜了,我通常就能够从睡下的那个点,顺推至少12个小时才醒来,但是我始终都会醒,因为如果睡得太久,我醒来以后一定会头疼,甚至身上都软绵绵的,反倒不像是睡足了的样子。如果要我成天吃了睡睡了又吃,这我说什么都办不到。问题是怪就怪在,这个老大爷竟然还会醒过来要吃的!我们都知道人在睡眠的时候新陈代谢的速度是相对较慢的,也就是说一般来讲,我们早晨吃了早饭,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以后,中午就会饿,再经过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也一样会饿,可是如果不是几天都没吃饭的人,有谁会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饿醒了呢?我得强调一下,如果这个老大爷真的是“饿”醒的。
胡宗仁继续问梁大姐,除了这个以外,这老大爷还有没有别的觉得不正常的地方?梁大姐无奈的摇摇头说,那可就多着了,你别看他每天醒来的时候就那么点时间,也就这么点空隙他都能把家里闹腾得乱七八糟,发脾气,砸东西,有时候还会自己咬自己的手自残,我实在是没办法,找来邻居帮忙了几次,人家都不愿意来了,一个劲喊我送医院去,但是不管是我们硬拖着去还是医院直接来人,我父亲就发狂,要咬人,而且力气还挺大,谁都拿他没办法,我们这儿的道路你也看见了,急救车根本就进不来,离这里最近的公路都最少要走15分钟,这片老地方也没个像样的医疗机构,加上父亲本身有些伤人的迹象,所以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梁大姐接着说,我们这是个小地方,附近的街坊都是在一起住了一辈子的人,也大多数都是老人,都认识我父亲,所以家里出了这件事以后,很快就在咱们这里传得人人皆知,大家都说,这老头是中邪了,被鬼给缠上了,要找人来驱邪才行。起初我本来一直不相信,觉得都是老人的迷信,可是就在上个礼拜,中午来给父亲做了饭菜,喂他吃了以后他睡了,我知道不到傍晚他是不会醒来的,于是就赶回公司去上班,提前下班去接了女儿,把女儿送到我一个好姐妹家里让她帮忙帮我看着下女儿,自己又风尘仆仆的赶到父亲家里,本来打算把中午的饭菜给父亲热一热,喂他吃了以后他睡着了自己就能够回家了。但是当我打开门以后,发现父亲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还是在呼呼大睡,但是好像有一个想要朝前爬动的姿势,我把他扛起来以后,才发现他的指甲已经外翻了,地上有好几道他指甲留下的血抓痕。
我赶紧问梁大姐,那个抓痕,现在还能看到吗?梁大姐低头在地上找了找,然后指给我看,我低下身子去一看,发现一共八道抓痕,就好像双手除了大拇指以外,都狠狠在地上抠了一把。一个正常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十指连心,也更加不可能在如此疼痛以后,还能够安心睡得着觉,否则的话,当年爱国主义教育中说江姐被竹签扎了手指还坚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