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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警方并不知道王树立在哪儿打工,之所以确定了死者身份,是因为死者身上有一部手机,警方是根据这个手机号码确定尸源问题的。但让人遗憾的是,王树立的身份证是假的,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家人,但让人遗憾的是,王树立的身份证是假的,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家人,洛阳警方虽然张贴了认尸布告,希望能找到认识他的人,但至今无人跟警方联系。因此警方只得通过有关渠道,先将尸体进行了善后处理。
此后的一个月里,她又去了派出所几次,但每次都没有结果。由于没有证据能证明姜图的失踪是一起刑事案件,所以警方只是做了备案处理,并没有正式立案。
看来,在没有出现更多的线索之前,寄望于警方是不太现实的,她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亲人。
在丈夫失踪的三个月里,她一共去过洛阳两次,但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加之经济与家庭方面的原因,两次寻人之旅最后都草草收场了。
人一时找不到,而日子却得过。她决定象以前那样,出去打工挣钱。婆婆虽然放心不小,但儿媳毕竟不是女儿,加之自己儿子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她也不敢使强,劝了几句后,眼看儿媳主意已定,只得默默闭上了嘴。
“妈妈你看,有人来了!”
婆媳二人正各想心事,正和妹妹在门外院坝里玩耍的儿子姜上进忽然跑到门口,手指前面树林方向说道。
婆媳二人都是微微一惊,“什么人来了?”赵金牌一边问,一边好奇地走出门去观看。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朝自己家走来。男人鼻梁上架副眼镜,看样子有点象老师,女人虽然看不出是干什么的,但很有气质,看样子也是有正当职业的人。
婆婆也走了出来,一家四口好奇地看着两人。
“你好,请问这儿是姜图的家吗?”那个年轻男人走到院坝边后,停下问道。
“是,请问你们是……?”赵金牌纳闷反问。
“哦,我姓施,名字叫施计,她叫简洁,我们是从武汉来的,专程来这儿,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们一下,请问姜图在家吗?”
“你们是来找姜图的?你们……认识他吗?”
“不,我们不认识他。”
“我老公……不在家,你们找他干什么?”
简洁与施计对视一眼,说道:“你是姜图的家属吧?我们有一件急事想问,希望得到姜图的帮助!请问他……?”
“哦,那……进屋坐吧。”
姜图家客厅较大,大约有二十五平米,除了一排破旧的布沙发、一个木茶几、一个电视柜外,客厅里没有别的家俱,而家电则只有一台29英寸康佳电视和一个立式电风扇,总之,家俱家电都不多,更将客厅衬托得有点空敞。
主人将两名不速之客请进屋后,婆婆一边招呼客人入座,一边去帮媳妇给客人端开水。
“不用客气,我们说点事情就走。”施计嘴上客气两句后,便与简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简洁神色不定地扫视了一会屋里的陈设后,忽见两个小孩子正站在门口好奇地看他们,与施计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
※※※
果然,秦世珍和赵金牌为客人端来两杯开水,也在沙发里坐下后,施计说道:“对不起,有些话让小孩子听了可能不好,能不能让他们……”
“上进,你带妹妹出去玩。”赵金牌说道。
“妹妹,我们出去玩。”两个孩子看来都很听话,乖乖地去了。
宾主双方客气两句后,施计便又将话题扯到了姜图身上。听说姜图已经失踪了三个月,并且婆媳二人也不清楚他在洛阳干什么后,简洁施计不由失望地对视一眼。
“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姜图?”赵金牌问道。
施计干咳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和曲折,我们也不知该从哪儿讲起,但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的丈夫可能是个盗墓者。”
“盗墓者?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施计苦笑一下,说道:“就是偷盗坟墓、特别是古墓里的东西的人。”
他从金薇出事开始,将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备细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将这些事情讲给廖晨星――也就是那个卖邮票的女老板听后,她才明白自己的丈夫潘鑫琅被一车煤炭活埋可能并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与那张神秘的照片有关,所以她就将你丈夫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们。我们又通过一个在移动公司上班的熟人的帮忙,查到了你丈夫的身份证信息,所以才找到了这儿。”
原来,廖晨星以前虽然并没有打理邮票生意,但对于丈夫的生意情况,也并非全然不知。她知道自己丈夫除了经营邮品生意外,还暗中倒卖古玩文物之类的东西。她听了施计和简洁所讲的事情经过后,方才明白简洁为何对自己抱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想到她的弟弟和自己的丈夫都因同一件事情而死去,一点小小口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了。
她对施计简洁讲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况,金薇和曾素雅两人之所以会偷走那张照片原来事出有因:
两人在跟邮票老板潘鑫琅发生口角之前,其实已经付了双方谈妥的60元照片费,但接下来因为她们摸了一张珍贵的小型张邮票,而又拒绝买下这个小型张,因此潘鑫琅从她们手里将照片夺下。两个女孩不甘示弱,要求潘鑫琅退还60元钱,潘鑫琅说,除非她们买下小型张,否则60元钱就作为赔偿费收缴,两女孩非常生气,金薇于是拿出手机,向其男朋友简单求救。
简单到后,两个男人立即大打出手,结果简单鼻子被打出了血,幸而几名围观者上前将双方劝开,才让简单没有吃更大的亏。
两个女孩可能是气愤简单吃了亏,也可能是不甘心60元钱被白白投收,竟趁场面混乱之机,将那张相片偷入包里了。至于这个女孩是金薇还是曾素雅,因为已经死无对证,故不得而知了。
廖晨星讲出这些细节后,为示歉意,当场拿出60元钱要退还给简洁。简洁心里也颇为感慨,心想:“要是金薇她们不趁乱拿走那张照片,好多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一来觉得60元不是大事,二来因为此事双方都有过错,因此不肯收下。
※※※
廖晨星见她并非虚情假意,也不多纠缠这点小节,于是将钱重新放回自己钱包里。
然后,她将丈夫的手机拿出来,并将里面保存的客户号码一一调出来让两人查看。因为她刚接手邮品生意,对于这些客户大半都不认识,因此三人就将上面保存的所有客户号码都拔打一遍,将其中一些有人接听、并证实是机主本人的号码排除掉后,最后只有五个号码没有打通。
施计简洁将这五个有嫌疑的号码用笔记下来后,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又想方设法联系这五个号码的主人,其中四个终于都打通了,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号码,因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两人难于判断机主是否就是他们要调查的那个可能是盗墓者的人,因时间紧迫,简洁担心浪费时间,便对施计说:“根据我们的分析,不管那个将照片卖给潘鑫琅的人是否是个盗墓者,总之他已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这个一直关机的手机的主人正是我们要找的人,等他接听电话显然是在浪费时间,我有一个高中同学,现在移动公司上班,我们干脆去找她帮忙,看能不能查到这个人的身份证信息。”
施计同意此议,于是两人立即去找到那位同学,并在他的帮助下,终于查明该号码的主人名叫姜图,是湖北省花山镇XX乡XX村人。
见婆媳两人都是一脸困惑之色,施计以为她们没有听明白事情经过,于是又从身上取出那张自己书写的“备忘录”给她们看。
赵金牌刚才确实听得有点晕头转向,看了好一会“备忘录”后,才终于大致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呆了小会,才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的老公也可能已经……?”
施计点了点头。
一直没吭声的简洁见赵金牌还有些将信将疑,忍不住说道:“大姐,他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我的弟弟也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死去了,我们现在也说不定已经卷了进去!所以我们才会找到这儿来。”
赵金牌与婆婆都呆然不语。
简洁看了施计一眼,又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们的话一定会让你们很受打击,但我们也不是有意要让你们伤心,我们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所以才来找你们的,希望你们能提供一点线索。”
赵金牌吃吃说道:“可是我和妈都不知道他原来是在干这种事情,他也从来没跟我们提过,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简洁和施计本来都有点担心秦世珍老人受不了打击,但不知是事情太突然,她没有思想准备,还是因为儿子失踪太久,她早已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总之,她并没有伤心落泪,甚至也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只是象个哑巴一样,坐在一边发呆。
赵金牌也没有表现得很悲伤,跟婆婆一样,脸上除了惊奇和怀疑外,看不出太多别的情绪,呆了一会,她才问道:“按照你们纸上写的,那个邮票老板潘……”
简洁忙道:“潘鑫琅。”
※※※
赵金牌点点头,“潘鑫琅是6月28日得到那张照片的,而这张相片是我老公卖给他的,这样说来,6月28日这一天,我老公其实人在武汉,而不在洛阳?”
简洁点点头,“是这样的。”
“他既然已经回到了湖北,怎么回家之前没跟家里打个电话,到了武汉,又没有回家来呢?”
“这个……我们就不明白了。”
她虽然嘴里说不明白,心里其实却在暗想:“姜图回到家乡,却不回家见亲人,可能并非他无情,而是他卖了照片后,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屋里四人一时谁也不吭声。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幻想着一些恐怖的画面,但都没有说出来。
施计简洁来前,本以为可以通过姜图的家人得到一些线索,哪知好不容易找到姜家后,他的亲人除了知道姜图在洛阳打工外,别的情况竟然一无所知。心里都非常失望,眼见时间已将近下午四点,再坐下去可能也没有意义,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后,便起身道辞了。
※※※
两人离开姜家后,跟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行了十余分钟后,便下了山坡。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感。
山坡下面,就是通往武汉的公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小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一户人家的坝子边上。
那是施计租借的小车,虽然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有车,但因为姜家距离武汉有近八小时的车程,而且他也不知此行是否会因其他情况而耽搁行程,因此不好向朋友开口借车,而到一家租车店租了一辆小车。
简洁不知是因为心情太低落,还是奔波太劳累,坐到副驾驭位置上后,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施计也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发动引擎,将车缓缓倒退到公路上后,忽然猛踩一脚油门,飞驰离去。
简洁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像在跟人赌气似的施计,本想提醒他开车小心一些,但话到嘴边,却终于忍住。
“反正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死去,与其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倒不如出车祸死去!”
她心里正暗生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忽听施计说道:“也许我们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查明那张照片的来源地方。”
他一边说话,一边减慢了车速。
简洁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