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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一起狂舞,享受今晚,享受自我!)
……
韩逍踏入深暗迪。这里有变异的墙画,铁质的沙发,斑斓的坐垫;这里也有闪烁的灯光,疯狂的人群,彻底的宣泄。
年轻的调酒师很冷漠,他似乎并没有把顾客看成上帝,而仅仅只是在做一件他喜欢的事情。
韩逍发现一款名为“咬”的鸡尾酒很特别,于是也要了一杯。
调酒师调起酒来就像是在表演魔术。他用他修长的手指将“百利甜”和“君度”这两种洋酒调好,倒入一只长形的圆口小杯中,于是,酒色自然分成两层,上面透明下面奶白。
调酒师又在奶白和透明之间加一层“黄丝带”,一种名为“香蕉甜”的果汁酒,使酒色更显动人。最后,他才用“忌廉”将杯口封住,递给韩逍。
韩逍看也不看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孩出现了,他留着齐耳的金发,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淘气,居然是拓跋纪?!
拓跋纪坐到了韩逍身边,对他笑笑,然后要了一杯和他一模一样的“咬”。
年轻的调酒师用同样纯熟的手法给拓跋纪做了酒。
拓跋纪酷酷地说:“我要刺激一点的。”调酒师点点头,用打火机把最上面的那层“君度”点燃。
拓跋纪拿起酒杯,在燃烧的过程中含杯尽饮,火焰衬得他更显迷人,一双大眼睛也格外明亮。
迪里的一些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拓跋纪,满眼爱心,几个大胆一点的更是跑过来搭讪了。
拓跋纪也不拒绝,一手搂住了一个女孩子。
“接下去我该怎么做?事实上我准备马上从皇族集团辞职不干了。”韩逍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拓跋纪傻笑。
拓跋纪挥挥手,让腻在他身上的女孩子先走,然后凑到了韩逍的耳边说:“不!组织希望你继续在高辛身边做下去。”
“我不适合接这种进入敌人内部的任务,我会把一切都搞砸的。”韩逍摇摇头,把拓跋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拎下来:“语琳是无辜的,我相信……”
、十八,不会接吻,只会咬人
拓跋纪笑了:“你根本就没有进入敌人内部,我相信你即使再花上半年也进不了华夏会——进入皇族集团和进入华夏会的意义完全不同,明白吗?皇族集团只是华夏会老大开的公司,跟华夏会是两个世界。”
“我没这么菜?”韩逍不满地抗议着,“我怎么可能这么菜!”
“不菜就好,那看你的表现了。”拓跋纪意味深长地笑着,突然又话锋一转:“你就不想见见我们队长?余梦珊还在成都。”
“余美人在找我?”韩逍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这倒没有。”拓跋纪摇摇头。
韩逍抚摸着胸口:“我可不想见她。”
“好,见不见她你自己决定。总之别忘了把皇族集团高层人员的一举一动都及时地汇报给我们!”拓跋纪扔了几张钱给调酒师,一转眼就消失在疯狂舞动的红男绿女中。
……
冬日里,冰天雪地,腊梅花无声绽放,就像是她独立的风采。春风中,天青云淡,常春藤轻轻摇摆,就像是她温柔的个性。
半年的光阴,就像是车窗外的繁华,不经意间回头,就发现它已经逝去,远远落后。
成都,皇族集团总部。
黑暗中,韩逍独自坐在大班台后,翻看着手里的一本吴越古迹读物。
现在你绝对认不出他了。他已经面目一新,穿上了阿玛尼、杰尼亚之类的名牌,头发也由豪华的美容沙龙修剪整齐。
也许是出于马屁,也许是出于事实,也许男人有钱就帅,总之现在见到他的女孩子,不论是美如天仙,还是丑如恐龙,都会两眼放电,嗲声嗲气地尖叫一声:“哇,我们的部门经理好帅!”
窗外,夜成都正绽放着它勾魂摄魄的美。各式各样的人用各式各样的习惯去填满空虚的灵魂,但其中,又隐藏着多少不安?
这半年来,韩逍没少看和三星堆有关的书籍,他自信在这方面完全可以和拓跋纪一较高下!
恍恍惚惚中,白风临死前留下的那三句诗不断地在韩逍眼前浮现——
太阳从湖面升起,最古老的诞生了。两千年前的绿海里,黄金迷宫在等待来宾。天神俄玛的咒语,双生鱼在两地。
当初,拓跋纪说他画的那个“大圈套小圈”的符号像一只眼睛,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鸟的头。
吴越人跟巴蜀人一样崇拜鸟。吴越的河姆渡遗址中发掘出了大量的带有鸟崇拜的器物,仅鸟形牙雕就有6件。
而且,白风在三星堆博物馆里开凿了密室,并在密室里留下了一堆吴越宝藏,这不是告诉他要往吴越走吗?
“韩经理。”一个甜甜的女声打断了韩逍的思路,是已经成为了韩逍的秘书的“张雪依”,一个看上去温柔而清纯的女孩,哦不,应该是女人。
女孩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吗?有,喜欢的就是女孩,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如果不是高辛硬要把这个女人安排给他,韩逍一定马上就打发她走人!
“王新力还在公司吗?”韩逍问她。
张雪依摇摇头,略带歉意地说:“他已经下班回家了。”说完,她用细嫩的小手扯了一下前襟,然后停留在了不断起伏的小巧胸部上:“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韩逍看着张雪依,发现她的眼睛很会说话,她用她的秋波告诉他,只要他需要,她可以奉献上自己的一切。
“有。”韩逍终于坏坏地笑了笑,向张雪依勾了勾手指。
张雪依张大了清澈的眼睛,一脸欣喜地走到了韩逍面前。
韩逍猛地站起身来,粗暴地把张雪依按倒在了大班桌上,灼热的气息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哦……啊……”张雪依半张着嘴,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双手也都八爪鱼一般地勾住了韩逍的脖子。
韩逍捏住了张雪依的下颌,然后野蛮地吻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事实上他根本不会接吻,他只会咬人。
但张雪依却被他咬得花枝乱颤,全身都不停地扭动着,小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往他下身摸去……
可就在张雪依拉开了韩逍的裤子拉链的那一刹,忽然,韩逍又是坏坏一笑,把她的手拍到了一边:“我跟你闹着玩呢,谁说要来真的?”
然后,张雪依就发现韩逍离开了她的身体,随即又粗暴地把她从大班桌上拎了下来。
“呜呜……韩经理你太欺负人了……人家被你弄得想要了嘛……”张雪依头发凌乱地站在一边,身体还在发烫。
但韩逍已经笑嘻嘻地坐回了大班椅上,又笑嘻嘻地说:“别多说了,先想办法把王新力找来。”
张雪依很失望地皱了皱眉头:“我试试看。”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韩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这使得她的心又立刻狂跳起来。
“别忘了把灯关上再走。”这次韩逍连头也没抬一下。
张雪依满心幽怨地关灯离开了。
她走后,韩逍忽然感到下身涨得难受,“哎,女人真是妖精!”他不得不走进厕所撒了泡尿,然后再回到办公室里,心中暗想:我可不像拓跋纪那样随便,至少也得找自己喜欢的人上床?!
过了好一会,办公室的灯光又亮了起来,王新力就站在门口。
王新力又黑又瘦,但韩逍知道,他是个很有才干的业务经理。
“您必须了解我的实际情形,我对皇族集团感情深厚,也想留下来。”王新力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下去,“但另一家公司愿意出更高的价钱请我过去,我还得替妻儿着想,您能了解我的处境吗?”
韩逍的人往后倾,把腿伸长,低着头说:“当然啦,我知道皇族对你而言非比寻常,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然而,一个男人必须对家庭负责任。”
“谢谢您,”王新力感激地说,“我知道您会批准我走的。”
“但你和我们公司的合同怎么办?”韩逍突然抬起了头,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王新力轻松地说:“那只是一张纸,撕掉就行了。”
、十九,鸡很清纯
“但新公司知不知道你要坐牢了?”韩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坐牢?”王新力瞪着他。
“政府最近要查处各大公司的高层在过去十年来行过贿的黑名单,很不幸,你是其中之一,而且数额巨大。我原本想保护你,毕竟你为皇族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现在你要走了,我也就没有理由来帮你了,对吗?”韩逍轻描淡写地说。
王新力的脸上刹那间变换了三四种不同的颜色:“但这些事都是公司让我做的,我只是在服从公司的命令。”
韩逍同情地点点头:“当然,你可以在受审的时候提出来,如果你觉得你扳得倒董事长‘任成’的话。”说完,他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任成!
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名字。
道上的人知道他是谁,所以害怕;不在道上的人猜不透他是谁,所以更害怕。
“等一下!”王新力带着哭腔喊起来,“你不要丢下我一走了之。”
韩逍微微回头:“你大概搞错了,要走的人是你。”
王新力又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了:“如果我留下来,你们会保住我吗?”
“至少我们会尽一切可能。”韩逍留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王新力胆战心惊地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韩逍一个人。
他来到窗前,推开玻璃。
霎时间,冷风刺骨,刮面如刀。不过他的心也同样,只是感到冷,感到很冷。
韩逍发了会儿呆,忽然手机响了,幽婉缠绵的《刻舟求爱》响起:“不知道时间,是否能向我挥挥手,让我刻下你的名,留下你的温柔,不管风如何变幻,不管雨如何游走,爱的剑它沉入水底,锋利依旧……”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高辛的号码。这半年来韩逍能够快速升迁一方面出于自身的努力,另一方面也出于高辛对他的大力提拔。
“韩逍,今天晚上你来陪陪我。”高辛的声音有些疲惫。
韩逍愣了一下:“这么晚?”
“别问了,让张雪依接你过来就是。”高辛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韩逍来到公司的停车场,张雪依已经站在了他新买的天语sx4旁边,眉目含情地看着他。
韩逍一言不发地打开了车门。张雪依很自然地就坐在了驾驶座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开车的某一瞬间,张雪依侧过头对韩逍微微一笑,纯洁而诱人地一笑。
不知为什么,看着清纯的张雪依,韩逍感到背上有点发麻:这个张雪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该不是高辛派来监视他的雷子(间谍)?
轿车一路呼啸着开出城区,驰过一个丁字路口,进入右手边的会所区。会所区的地下停车场简直就像是一个名车展览中心:什么宝马大奔都是寻常货色,兰博基尼、法拉利之类的也屡见不鲜。
开着国产的经济车来这,估计也只有他韩逍了。
下了车,张雪依带着韩逍走进电梯,然后在停车场之上的缤纷大酒店里停下。
“这家酒店是会员制的,不对外接客。这里的客房都完全免费,而真正赚钱的,是几个俱乐部。”张雪依一边介绍一边把韩逍领进了一个洗浴中心。
根据张雪依的指示,韩逍走进了一个单独的更衣室,脱了衣服,披上了一条柔软的浴巾。
干完这一切,韩逍跟着等候在外的张雪依来到了一个挂着金字一号牌的房间前。
“高总就在里面。”张雪依说完低下头退走了。
推开门,韩逍只感到一股滚烫的蒸汽扑面而来。里面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小型浴室,左边是一个完全用花岗石砌成的浴池,浴池旁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而右边隔出一个小小的桑拿房。
韩逍光着脚走进去,地面上湿漉漉的。
一个男人躺在浴池里,肌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