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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没等马凯说完,这四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在马凯的又一句叮嘱声中扶起吴士明向门口走去。“一定注意安全啊,吴总喝那么多酒,千万别摔了碰了。”
赵菁疑惑地看着这一切,无论怎么琢磨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奥秘。
等到这几个人走出房间以后,她急忙问马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我说?”
“没什么事情。”马凯的回答让赵菁更加莫名其妙。
“那你刚才说——?”
“因为我那样说了以后他们就都能出去,他们喜欢结伴而行,那我就遂他们所愿啦。”马凯翻着肿眼泡笑答。
赵菁一愣,觉得马凯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似乎是话里有话。但想要再问的时候却发现马凯已经在自斟自饮了。
赵菁等到马凯再次开口说话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送吴士明回房休息的四个人刚刚返回,马凯放下酒杯,热情地招呼四人就座。
“现在该是揭示谜底的时候了吧?”普伊莎笑盈盈地问马凯,也有意无意地看了赵菁一眼。
赵菁忽然感到一阵寒颤,因为普伊莎的目光里竟然带着很明显的敌意。她禁不住向马凯看去,她越发觉得马凯是她现在最能信赖的人了。而正当她向马凯看去的时候,马凯也开口了。
“从哪里开始说呢?”马凯虽然冲着普伊莎说,但却是自问自答。因为没等普伊莎再说话,马凯已经回答了。“那就从孙连朋教练被害开始说起吧。”
“被害?”王国栋吃惊地问。“孙教练不是自杀的吗?”
马凯缓缓摇头:“他当然不是自杀的,极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此话一出,赵菁立刻成为了这几个人视线的焦点。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赵菁发现这几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着和普伊莎一样的敌意。
“因为孙连朋死亡的时候只有你和李海峰没有时间证人。你们自称在一起,但有谁能够证明呢?”马凯替这几个人将话说了出来。
赵菁吃惊地看着马凯,她搞不懂马凯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明明知道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的!
但赵菁张了几下嘴,却没有反驳马凯。因为她看到马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冲她使了一个眼色。虽然她不明白马凯说这番话的用意,但她明白马凯那眼神的含义。于是她闭上了嘴,继续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其余四人。
马凯的话显然起了连锁反应,王国栋附和着道:“马侦探说得对,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再加上方明亮教练一直在打麻将,只有普伊莎、你和李海峰不知去向了。”
“我昨天和马凯在一起。”普伊莎看了眼马凯,弱弱地说了一句。
声音虽然细微,但足以使其余三个人的眼睛立时变得明亮起来,也都齐刷刷地瞅向马凯,等着他做最后的判定。
“是啊,在座的几位在一起打麻将。但是各位发现这样一个问题没有,你们在一起打麻将也同样没有人证实。这一点和赵菁、李海峰的处境是一样的。无非他们是两个人,而你们是四个人而已。”马凯微笑着瞅着众人,调侃道:“你们两方,到底谁说了假话呢?”
众人都愣住了。
“也或许、或许孙教练不是别人杀的,或许是他酒醉之后跌到江水里的。”王国栋和毕林森提出了新的看法。
“嗯,也有这个可能。”马凯傻乎乎地笑着。“如果你们几位昨天晚上确实打麻将,而赵菁和李海峰也确实约会的话,那么就没有人有作案时间,孙连朋的死因只能是意外身亡。”
“是的,我和三位教练确实在一起打麻将了。”张威重申了一句,而毕林森和王国栋也频频点头。
马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山穷水尽了。“那我们就暂时把孙教练的死因放到一旁,说说这个神秘的勒索者。对于这个勒索者,我十分肯定的是他就在我们中间。”
说着,马凯自信地看了一下这几个人。“这一点想必各位都不会有不同意见吧?因为从普伊莎的兴奋剂事件就能看出来,如果是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给普伊莎下毒。”
在众人点头的时候,马凯的声音更加自信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4月29日,普伊莎和陈娟在上岛咖啡厅聚会。
5月4日,普伊莎观看中超足球赛,吃的是李海峰准备的食品。
5月11日,俱乐部在香格里拉饭店聚会。除了在座的以外,吴总、方教练、李海峰还有三位已经死去的人都参加了。
5月17日,下午普伊莎和陈娟游泳、晚上和陈娟、朱平、李海峰一起吃火锅。
5月20日,国家队教练员宋佳来俱乐部检查指导,晚上和毕教练、赵菁、普伊莎一起用餐。”
介绍完这些,马凯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些是普伊莎在被暗中投毒以前的交往经过。不可谓不细致,不可谓不具体,但是很遗憾,虽然能将勒索者的范围确定在这些人当中,但是却没有办法进一步缩小范围,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在聚会的过程中给普伊莎投毒。
虽然暂时查不出勒索者,但我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很不一般,可以说智商是非常之高。而他接下来所作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这个判断。
——他在第一次勒索失败以后不但向体育总局举报,而且在第一时间内向媒体大肆散布这个消息。
我们来看看这个神秘人物的四步棋:先是暗中给普伊莎下药,然后向俱乐部勒索,勒索不成随即向体育总局举报,然后就向媒体散播这个消息。这四步棋不但相互关联,而且火候拿捏得非常准确,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预谋。
这些举动显然不是因为勒索不成、恼羞成怒之下所作出的。
因为既然普伊莎是被陷害的,那么经过持续药检之后肯定能证明清白,无非是花费时间多一些而已。他对媒体爆料,就等于把自己继续勒索的道路封死了。这个人这么精明,怎么会办这样的傻事呢?
我也因此认为这个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勒索钱财,他可能还有更深的意图。或是针对普伊莎、或是针对毕林森教练、更甚至是针对康达俱乐部。但不论他的目的到底是哪一个,从他出的这四步棋来看都还没有达到目的。
如果说针对普伊莎或者毕教练,他的目的就应该是使他们俩身败名裂,但是目前兴奋剂事件并没有调查清楚,还达不到他的企图。
如果是针对俱乐部,那么他目前的手段力度还不够,仅仅凭一个兴奋剂事情就想让俱乐部伤筋动骨有点天方夜谭了。
所以我认为,这个神秘人物一定还会有后续的手段。”
说到这里,马凯换了一个姿势,面向王国栋和张威。
“他的后续手段很快就施展到了张威的身上。不过,任何的诡计都有漏洞,而且做得越多漏洞也就越大。这个勒索者的漏洞在张威的这次事件中就开始暴露了。”
闻听马凯此言,众人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凝神细听。
“张威遇刺事件的始末大家都很清楚,我就不在这里细枝末节的陈述了。在案发之后我也立刻对各位进行了询问,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事件同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预谋,几乎挑不出半点破绽。
但是这个勒索人却忘记了一点——越是看起来无懈可击的阴谋,越是有着巨大的漏洞。当然,这个漏洞是在我们的盲区,时常被我们视而不见。就比如我,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个盲区,但是也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
这个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疑问就是,这个勒索人的行动为什么如此之快呢?甚至快得超出我们的想象。
你们看,吴士明接到勒索电话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五十分,而这个时候是那名伊朗举重运动员刚刚第一把试举结束,从这个时候到第二次试举有2分钟的时间,从第二次试举到第三次试举也有2分钟的时间,加上这两次试举当中各1分钟的更改重量的时间,总共有6分钟,而停电发生的时候伊朗运动员还没有第三次试举,也就是说还没到6分钟。
那个磁卡电话是在体育馆外面四百米,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打完电话再赶到体育馆内,再到举重运动员的休息室关闭电源……想要在6分钟之内做完这些那都需要小跑才行,而且还是在十分顺利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再者说,当时断电只有三十秒钟的时间,而且场面混乱,要在三十秒钟的时间内完成寻找张威、针扎、撤离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速度也够惊人的。所以虽然孙连朋教练没有人证明是在睡觉,但他的脚伤让我将他排除了,因为他脚伤以后行进速度估计只能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六分钟之内完成这些,也更不用说是后面的行动了。
但到底能不能在六分钟之内做到这些呢?为了更进一步破解这个谜题,我便亲自做了试验。我从磁卡电话的位置跑到体育馆,进入大门再穿过几个过道,最后到运动员休息室关闭电源,总共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从这个实验来来看,六分钟的时间还是有富余的,但是我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我这一路是飞跑过去的。
我可以这样飞跑,那个勒索者能吗?他如果象我这样飞奔着穿过体育馆,早就被别人注意了,估计还没等跑到训练场地就会被保安人员拦住。所以我认为,这个勒索人要在六分钟之内完成这一切,除非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所有人都不会在意这样一个飞跑的人,第二就是——”
马凯停顿了一下,利用这一间隙给了众人微微一笑:“第二种可能就是这次勒索、针刺张威的行动是由两个人完成的。”
话音刚落,几个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对准了赵菁。
“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赵菁的语气里没有丝毫退让,因为她现在清楚马凯是信任自己的。
“不用这么看赵菁,我说的这两个人是王国栋教练和张威。”
马凯的这一句话象炸雷一样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包括赵菁在内,所有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马凯。特别是王国栋和张威,相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质问:“马凯,你没有搞错吧?!”
马凯翻了翻肿眼泡,挤出一丝笑意,但口中的话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我也曾认为自己是搞错了,但是将你们两位排除在外以后,却怎么也无法解释行刺的速度问题。
我清楚地记得,当停电发生后没有几秒钟,以我的判断能力应该在五秒钟之内,我就听到了张威的惨叫声。这五秒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张威所处的位置距离漏电保护器足有二十米,当时休息室里人很多,而且停电以后乱作一团,这个行刺者仅仅用五秒钟的时间就能既快速又准确地奔到张威身旁,这简直不可思议。而昨天,我也在那里进行过试验,无论我事先怎样精确的准备,我都无法在五秒钟之内准确无误地完成行刺。这说明了什么?”
马凯笑着向王国栋和张威看去。
这两个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这说明那个行刺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当时的真正情况应该是王教练关掉电源以后就躲进了卫生间里,而你——”马凯笑看张威。“而你则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用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臀部,造成被人注射了兴奋剂的假象。”
王国栋和张威瞠目结舌地看着马凯,而毕林森和普伊莎则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实。”马凯肯定地说道:“而且我能肯定的是,你们的这个计划还出了一点意外。也正是这个意外让我开始怀疑你们两位了。”
“什么意外?”赵菁发问。从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