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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另外一种形象,从而造成种种不愉快的后果。但是,从那时以
后,他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始终清楚地记得自己所感到的满足——当他第一次学
着开玩笑的时候,所有的孩子们都被逗乐了。
通过孩子们来研究人类,也是亚里士多德向他提出的建议:“有一句古老的谚
语:孩子是人类的祖先。尽管生物学上的‘父辈’这一概念对于我们双方同样地都
是不适用的,但就这一谚语的前后文意而言,这个名词却有着双重的涵义……”
所以,天外客希望孩子们能帮助他加深对成年人的理解,因为孩子们正在逐渐
地变为成年人。有的时候他们说的是正面话,而即使当他们逗乐(这又是一种很不简
单的概念)和发出“负信息”的时候,天外客也已经不至于对此感到泄气了。
但是,也会发生无论是孩子、成人、或者甚至连亚里士多德都说不清事实真相
的情况。结果常常是这样的:在绝对的幻想和确定不移的事实之间存在着延伸的谱
系,然而又有着所有各种可以意想得到的、属于过渡性质的微小差别。谱系的一端
是这样一些历史性的人物,如哥伦布,列奥纳特,爱因斯坦,列宁,牛顿,华盛顿
等等,在许多情况下,他们甚至还留下了声音和影像。处在谱系另一端的是宙斯,
阿利萨,金刚,古列弗等等,他们在现实世界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存在的。但是
,罗宾汉,塔尔桑,基督山伯爵,歇洛克·福尔摩斯,奥季赛依,弗朗根斯坦因等
人物又该归入哪一类呢?要知道,假如容许在某种程度上加以影射、附会的话,那么
,他们都是完全有可能在现实生活中被找到的……
三千年以来,“大象宝座”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但是,它还从来不曾有
过接待如此奇特的客人的机会。天外客一面望着南方,一面将从山顶伸向高空的、
五百米粗的空心圆柱塔同其他世界的技术成就加以比较。对于如此年轻的生物形态
——地球上的人类来说,他所缔造的圆柱塔留给客人的印象大概是够深刻的了。尽
管它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从天上塌落下来,可事实上已经屹立了十五个世纪之久了。
不言而喻,当初的形状并非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它在离地最近的一百公里处现
在是一座空间城市(它那宽敞的楼层中有一部分目前仍然住满了人),在某个时候,
通过它的十六对轨道,曾经每天运送过一百万名乘客。现在,这些道路中只有两条
在通航;几个小时之后,天外客便将同自己那些朝气勃勃的随从们一起,经由这个
巨大的波纹形圆柱塔,向上飞回到围绕地球的环形城去。
天外客把眼睛的视力调整到了望远镜的水平,然后向着绝高的天顶凝视。是的
,他们所看到的正是它——白天它是不容易看清楚的,而到了晚上,当绕过地影射
来的阳光还能把它照得很明亮的时候,它就能看得很清楚了。它看上去是一条把天
空切成两半的发光带子,其实是整整的一个世界,在那里,五亿人选择了永恒失重
条件下的生活。
就在那里,在环形城的附近,停泊着运载天国使者和所有其余成员飞越了星际
深渊的探测器。眼下正在为飞行器重新启航做准备工作——并非特别地着急,但总
得提前几年做好准备——下一段航程将历时六百年之久。当然,对于天外客来说,
这点时间反正是无所谓的:在旅行结束之前,他是不打算再次转化成某种别的形态
了。但是,在实现最终目标的过程中,现在所面临的局面大概是他整个漫长生命中
最为危急的关头,因为星际探测器已经“死亡”——至少是已经不作声了,——它
是勉勉强强才到达我们这个行星系的。发生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很可能,探测器终
于遇上了神秘的“曙光捕猎者们”①,它们曾经在那么多的世界里留下了自己的踪
迹,也曾不可思议地接近过“万物之源”。要是天外客能够产生景仰或者畏惧之感
的话,那么,只要他想象一下自己在六个世纪之后的前途,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既
感到景仰,又感到畏惧的。
① 这是作者幻想中的某种神秘莫测的生物形态。 ——译注
然而,眼下天外客正站在雅克卡迦拉山铺满积雪的顶峰上,在距离人类通向星
际之路的起点不远之处。他把孩子们(他们永远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真正需要他们听话)
招呼到跟前来,指了指耸立在南方的山峰。
“你们知道得很清楚,”他用一种非常激动的声调说道(在这种激动中,只有一
部分是他矫装的):“第一座地球港的建成日期要比这座毁坏了的宫殿迟两千年……”
所有的孩子们一致同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又为什么……”天外客一边问道,一边用目光扫视着从天顶通向山顶的
航线:“为什么你们把这座圆柱塔叫做卡里达沙塔呢?”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