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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无比恐惧,我想跑,但是却始终都无法动弹。
那手臂抓着我的脖颈,把我一路向下拖去,我感觉到一阵窒息,禁不住大呼了一口气,却是正好喝进了一口血水,呛得我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不过,被这么一呛,我全身也猛然间恢复了一点知觉,可以动弹了。
一恢复活动能力,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用尽全力地掰开了脖颈上的手臂,双脚拼命地乱蹬,向着血水上浮去。
“啊——”
脑袋冲出血水,我本能地大口呼吸着,接着不敢做丝毫的停留,双臂跟着就拼命地挥舞划水,想要逃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清楚地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地来到了血池边上。
那黑影怀里抱着一个黑东西,走到血池边上,二话不说,就把怀里的东西向我的头上砸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血池边上的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扭曲的林士学,而被他砸下来的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全身僵硬,嘴里还含着一块血肉的羊皮怪人。
“嘭!”
那羊皮怪人正好砸在了我的头上,将我瞬间重又砸进了血水的底部。
而当我坠入血水之中,立刻脚脖子上就是一紧,被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
“咕咕,喔——”
我挣扎着,拼命地蹬腿,想要挣脱,同时拼命地将头上的那个羊皮怪人推开,好歹挣扎着将脑袋露出了水面,将口鼻伸出水面,大口地呼吸着。
可是,就在我的脑袋伸出水面的一刹那,我的视线之中,却是再次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噗——”
那团黑色的东西,披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有些还落进了我的嘴巴里,我舌头一嚼,这才发现,那居然是泥土。
觉察出落下的东西是泥土之后,我不禁就是一惊,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林士学此时竟然是正站在血池边上,拿着铁锹,弓着腰,拼命地铲土,向土坑血池里面填土。
我艹!
当下,发现林士学正在做这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急得整个人都差点爆炸了。
“你——”
当时,我忍不住就想要对着林士学破口大骂,但是,一张嘴,一口血水和泥土就一起钻进了嘴巴里面,让我又是一阵猛呛。
而就在我呛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血水底下的那双手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有力,将我一点点地向下拽了下去。
不,不要——
我发觉自己正在被血水淹没,本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只是换来了林士学一铁锹一铁锹的泥土。
那泥土披头盖脸而来,在我身体和四周堆积,将我一点点地向下压,最后,我终于是抵抗不住,被那泥土一点点地覆盖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压进了血水的底部。
又是一阵无法抗拒的窒息,我全身抽搐着,不知道喝了多少口血水,直到最后,由于太过窒息,我出现了幻觉,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我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
停下动作之后,我的眼睛也终于闭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段无比漫长和深沉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当我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居然是坐在了一个棺材里面。
那棺材的盖子紧闭着,四周都是完全封闭的。
不过,虽然是封闭的,我却是并不感到窒息,甚至,我竟然是可以看到东西。
我看到我此时正坐在一个穿着一身金红色的长裙的女人的脚部。
那女人双手叠放在胸口,闭着眼睛躺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我的耳朵里面,却是不停地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那声音属于女人,单从声音上分析,让我感觉那是一个被什么东西捆住,或者是压住了,正在挣扎的女人的声音。
那时候,我还很小,并不懂男女之事,不然的话,我就可以用女人床第之间的呻吟声,来直白地形容那种声音了。
但是,不管怎样,坐在棺材里,和一个女尸做伴,同时听着那种阴仄仄的,时远时近的声音,那种感觉无论如何都是很让人心里发寒的。
我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我试着去推动头顶的棺材盖子,却不想,棺材里的那个女人此时却是突然动了一下。
是的,那个女人动了一下,而且是全身都动了一下,那感觉,就好比沉睡的女人醒来时候的样子,眉心微皱,整个人的身体本能地向侧面微微侧了一下,缩了一下。
“嗯,咦,呀——”
女人动了一下之后,又接连地动了几下,同时鼻息里面,竟然是开始发出一阵阵的声音。
这下,我终于知道那些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
没有错,那声音,正是这个女人发出的。
【038】窒息抓挠【加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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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身金红色的长裙,乌发如云,面敷脂粉,娥眉青葱,杏靥含‘春,从睡梦中,缓缓地醒来,本能地伸手四下摸索着。
“嘭,咚——”
两声低沉的闷响传出,女人的手臂碰到了坚硬厚实的棺材壁。
听到那个声音,女人条件反射一般地猛坐了起来,惊恐地四下看着。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了棺材里面,不觉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同时伸手拼命地推着棺材盖子。
我坐在女人脚底的位置,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却不想,突然间,浑身感觉到一阵的冰寒,整个人再次变得僵硬了起来,动都动不了。
与此同时,棺材里面的光线也没来由地变暗了下来,最后几乎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或者说,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团空气,一个透明的存在。
女人惊恐又战栗地呼号着,伸手拼命地捶打棺材壁,想要从棺材里面逃出去,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白费力气。
棺材是什么?
可能许多人都不知道,古代的棺材,那都是厚重的榆木板,用手指粗的棺材钉加榫卯死死地钉卡在一起的。
普通老’百‘姓家的薄口棺材,厚度也有二指。二指是多少,那就是四公分厚。
有钱人家的棺材那就更不一般了。一般来说,至少也是有四指厚的木板,有些更是使用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或者黄花梨木打造的。
这样的棺材一旦钉死,不但坚固无比,斧头都砍不开,而且密不透气,可以保存尸体长期新鲜不腐。
什么原因?
棺材里面缺氧嘛。
女人的衣衫很是光鲜,棺材里也有很多珠宝陪葬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她的棺材自然是极为地结实了,这也就导致她绝无生还的可能了,除非出现奇迹。
但是,奇迹自来很少发生。
女人剩下的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在狭窄黑暗的棺材中,等死。
棺材里面的空气有限,女人挣扎地越来越厉害,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窒息而急促的喘息声。
我可以想象到女人此时的绝望和恐惧心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活着下葬的。
或者说,那些埋葬她的人,埋葬她的时候,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死。
虽然并没有死,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被钉在了厚重的棺材之中了。
一个活人,被装进了这种棺材之中,如果没有必要的开棺工具,想要从棺材中逃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就算你是一个活人,一旦你被装棺埋到了地下,那么不管你是死是活的,你最后都会变成一个死人。
你可以感到冤屈,可以咒骂那些笨蛋把你活埋了,但是你却无法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不但无法告诉他们,你还要躺在这种棺材里面等死,而与此同时,在你的坟墓外面,说不定那些笨蛋们,还趴在你的墓碑前哭得死去活来,悲不自胜,熟不知,就是他们自己,把你活活置于了无法复生的死地。
人的恐惧,很多时候,都是来自内心的。
或者,再说得白一点,当一个人面对瞬间的死亡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恐惧感的。
就好比一把锋利的长刀从脖子上砍下来。
一刀把脑袋切下来,你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死了,这就叫“来个痛快死得速度,也就没有了痛苦。
真正让人感到恐惧的,永远都是那种陷于沼泽之中,一点点地下沉,一点点地死去的恐惧感。
同样,被困在封闭的棺材之中,明知道已经出不去,同时,又察觉到窒息的感觉一点点地袭来,又同时,四周一片的冰冷和漆黑,只有你一个人,慢慢地死去,那种感觉,才是真正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和惊慌的状态。
女人,很显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她呻吟着,不停地撞击着棺材壁,不停地用手指抓着棺材壁。
她的指甲在棺材壁的木头上抓动时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女人被装进棺材之前,应该是得了重病,或者是受了重伤的,总之是身体很虚弱的。
所以,她醒来之后,好半天的时间,甚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恢复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可以喊出声音了。
那声音中夹杂着呻吟声,天然地带着凄凉和悲惨的味道。
“救,救命,救命啊,啊——”
“咕咚,咕咚,”她喊了一句之后,开始用脑袋撞击棺材壁,同时剧烈地抓挠着棺材壁。
但是,一切却都是徒劳的,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她。
而与此同时,她的窒息感,开始慢慢地加重了。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与此同时,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力。
最后,女人在一声凄厉的呻吟声中,抽搐着倒在了棺材里,失去了声息。
一切重新陷入了寂静无声之中。
我坐在棺材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些什么。
但是,就在我正自惊疑不定的时候,却是猛然地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小手如同水蛇一般,冰凉滑腻,我被它抓住的一瞬间,整个人本能地全身战栗了一下,猛烈地向后撤手。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小手并没有因为我的挣扎松脱,反而是抓得更紧了,同时,我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清风划过脸庞,紧接着,猛地看到黑暗中,一张素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浮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正是那个女人。
她依旧保持着窒息而死的模样,两只眼睛大张着,嘴巴也因为窒息大张着,同时,眉头紧皱着,整个脸型有些扭曲,显示出了她的痛苦。
她的脸孔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杵在我的面前不到两公分的地方,我甚至能看到她那细腻的毛孔。
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惊疑更加深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冥冥中,感觉到她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东西。
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到底要告诉我什么,我知道她的怨气很深,只要我表现出稍微的不顺从,就很有可能会被她害死,所以,这时候,我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去读懂她。
因为之前,有过了何青莲的经验,所以,这个时候,我相对地镇定了一点。
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镇定,让我没有完全乱了手脚。
我挣扎着向后退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那个冰凉的小手还一直在发力拉着我,我于是也放弃了挣扎,任由她拉着我,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就在我放松挣扎之后,那冰凉的小手,也开始动了起来了。
它牵引着我的手,一路向着女尸的身上摸去,最后,竟然是将我的手塞进了女尸的衣襟之中。
女尸身上穿的一件非常锦绣的古装开襟长袍,领口开得很低,而且由于她方才窒息的挣扎,衣服的腰带已经’脱落‘,散开,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