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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二卷:兰亭集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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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伤?是不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弄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知道,但如果用到抢救这个词儿,估计不轻,好像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他们不接受采访,这是上边的意思。唉!早知道就听你的了!”罗金明握住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腿,表情沮丧之极。

“唉!”张国忠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沈观堂非得接什么风,要不是这个罗金明非得亲身体验,没准就不会有事儿了。

“这样小罗,你先去想办法打听一下,抢救是在哪家医院?最好把什么毛病套出来!明天咱们无论如何要到现场看一眼。”

“那里已经让公安局封了,如果真是上边的意思,我也进不去,就别说您了!”罗金明一阵郁闷,“他们百分之百不会相信你的话,而且……”罗金明顿了顿,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而且让台里知道,我会有麻烦的!”

“小罗,你打听医院的事儿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我来安排。”张国忠拿起电话,“他娘的,这破电话,还不能打长途。”

无奈之下,张国忠掏出大哥大,“柳大哥,哎,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个事儿,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张国忠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找沈观堂,”柳东升那边蹲守罪犯(现在叫犯罪嫌疑人了)也没睡觉,“这事儿他要办不了我就真没辙了。”

沈观堂,张国忠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疼,也不熟,怎么开口啊?看看表快三点了,明天早上再说吧。

“唉呀,国忠啊,这件事儿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等会给你打过去。”沈观堂倒是没驳张国忠的面子。挂上电话,张国忠心里直打鼓,但没想到刚过五分钟,沈观堂还真的把电话打过来了,“国忠啊,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件事儿不归我管,但那边的现场负责人是我以前的一个下级,我会跟他打个招呼,等会派小王送你们过去,如果还是不行,我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不是一个系统咯。”

“谢谢,谢谢!”张国忠一颗心可算放下了,看来这个沈观堂的朋友还挺广……

要说三峡的风光可真不是盖的,虽说没走江边,但沿途的风景也着实不错。但张国忠可没心思看风景,一个劲的催小王快开,说实在的,小王平时给领导开车,慢慢悠悠的也烦了,张国忠这一催可是正中下怀,一路时速基本没下过一百公里……

也不知怎绕了,刚才还看不见江呢,拐来拐去竟然拐到了江边,只见四五辆警车停在江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这一带江边大都是山地,很少有平地),警车后边,是一块用荧光带围起来的隔离圈,几个民警正在隔离圈周围溜达……

小王直接把车开到了空地上,停在了警车旁边,一个正坐在警车里抽烟的警察好像认识这辆车,笑呵呵的走上来象征性的敬个礼。“这是强子,以前我们都是沈书记的兵。后来沈书记升官,想带我们两个走,但他不愿意,就愿意当警察。”小王拉了一下手刹,开门下车。

张国忠也下来了,虽然不认识,但强子还是很热情的跟张国忠握了握手。“这是沈哥的表兄,这是强子。”小王介绍道。“强子你来一下,沈哥有事儿找你……”小王把强子叫到一边,一阵小声嘀咕,这一嘀咕不要紧,只见强子的脸色立即变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唉,张国忠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心说自己这个好人怎么当得这么费劲呢,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正着急,张毅城从车后排座下来了,拿着铃铃响的大哥大递给张国忠,“爸,你电话……”

兰亭集序 第四部 茅山秘史 第五十三章 绝书

“喂,你好!哪位?”张国忠按通手机,信号不怎么好,声音小得很。

“张掌教!别来无恙啊!”电话里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秦……先生?”张国忠看了看正在交涉的小王,压低了声音道,“秦先生,您在哪里?”

“我在北京机场!”秦戈这句话一出口,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说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跟土行孙一样能蹿啊!

“秦……先生,您……什么时侯到的中国?”

“哈哈,张掌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这次来,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看来几年没见,秦戈也学会开玩笑了。

“那……我先听坏消息吧……”张国忠典型的劳动人民心理,先苦后甜啊……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确实是一个特工组织,他们的任务五花八门,但没有一项任务是有官方纪录的,所有任务在下达的时候全靠口头传达,就算偶尔有文字命令,也要在阅读完毕后立即销毁,所有人,包括军统局的高层特工人员,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秦戈不冷不热道。

“这么详细啊!”张国忠还挺高兴,如果这就算坏消息,那好消息还不定得多好呢,“那好消息是什么呀?”

“呵呵,张掌教,我还没有说完……”秦戈呵呵一笑道,“这个组织的所有人员平均每半年换一个名字,组织成员的身份涉及各个行业各个年龄,但具体有哪些职业并没有详细记录……组织的最高职务是秘书长。此人直接对戴笠负责,所有任务一律由戴笠口头传达,再由秘书长直接向任务执行人点对点的传达,所以,这个组织究竟执行过哪些任务,全知道的人只有两个,戴笠、秘书长。”

“嗯,这个消息的确不算太好……”张国忠看了看小王,好像和强子拉起家常来了,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注意这边。

“这个组织是国民党唯一一个从民间直接选拔成员的组织,也是抗日战争期间最神秘的组织,组织成员并没有名册,甚至各个成员之间都不认识,不知道彼此在做些什么。还有,这个组织时常在接到一些特殊任务时临时从民间选拔成员,并且不经过任何训练,直接就去执行任务,任务执行完毕后,大家相安无事,很多人只为此组织服务过一次!这种奇怪的组织形式,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特工部门都没有的!”

“嗯!然后呢?”张国忠感觉秦戈的话茬子有点不对劲,按以往的风格,秦戈最习惯先铺垫一个复杂的前提,然后提出一个极其离谱的要求或结论,往往让人有自杀的心,此时此刻,气氛仿佛正在向此方向发展。

“这些是我从台北官方能够了解到的全部资料!这就是坏消息。”秦戈道。

“那好消息是什么?”张国忠迫不及待了。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唯一在册幸存者,秘书长冯昆仑先生,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双目失明,被送到美国疗养,一九五一年转至台北,一九五三年死于心脏衰竭。”

“死……死了……?”张国忠差点没把电话掉在地上,这叫好消息吗……?

“张掌教你不要激动……我们找到了他的日记……”秦戈道。

“日记?这么秘密的组织负责人怎么可能写日记呢?”张国忠疑惑道,“会不会是假的?”

“呵呵!肯定不会假!这是冯昆仑先生生前居住的疗养院院长亲自交给我们的,这本日记是冯昆仑先生在失明以后撰写的,可能是日记,也可能是回忆录!这种奇怪的文字咱们以前也见过,我们特地来我刘先生破解!”

“真的!?殄文!?”张国忠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殄文可不是人人都会写的,看来这冯昆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孙亭比起秦戈这块老姜来还是差了一截,这么重要的线索当年竟然轻易的就放弃了。“对了,冯昆仑作为一个国民党特工,怎么会写殄文?”张国忠心里一个劲的嘀咕……唉,算了!管他从哪学得呢?重点是他写的内容啊!张国忠也没往深处想。

“孙亭先生下星期到,他好像也有一些新线索!希望咱们能在天津碰头!”秦戈仍旧不喜不忧,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一样。

“好的没问题!秦先生谢谢你!”张国忠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此时小王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看表情应该差不多能进去。

“张大哥,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只有十分钟,千万别太久,强子虽然是头儿,但手下人可都看着呢……”

“没问题没问题!”张国忠千恩万谢,“十分钟足够了!”

此时,强子已经把周围的民警支开了一多半,只留了两三个看似铁杆的在周围,“张大哥你好,希望你快去快回!这次是市局直接下的命令,擅自放人进去让局里知道不好交代!”这个强子看上去倒是蛮实在的。

作了一通揖以后,张国忠进入了隔离带,张毅城后脚也想进去,却被强子拦了下来,“小朋友,你爸爸可以,你不行哦……”

隔离带内是一个略微高出地平面的小土丘,土丘侧面有一个洞口,低着头可以进去,洞口的横梁是水泥铸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往下走了大概四五米的斜坡,便是一个水泥洞穴,确实挺像防空洞,典型的由前线工兵修筑的应急型建筑,洞内面积小得可怜,至多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高度比缅甸的那个山洞里稍微高一点,墙壁和屋顶全是水泥结构,只有地面是由石砖砌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用白浆粘合,看石砖的新旧,仿佛与周边的水泥是同一个年代的,但好像是出自民间工匠之手,而不是军队的工兵。分散在屋子四周,有八个断臂残牙的石墩,想必这就是曾经的“精忠阵”,但石桩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八个仅几寸高的断柱。

打开手电,张国忠仔细看看地面,除了墙边有一块石砖略显松动外,似乎没什么异常。整个洞穴完全可以理解为一个防空洞,但真正的防空洞通常在十几米的地下,通常能容纳上百人甚至更多,而这个洞穴顶层似乎只有三四米厚,且如此狭小,这种结构能防什么“空”呢?

“莫非……是考古队敲开的?”张国忠发现这块活动的石砖太奇怪了,看白浆的裂缝虽然极不明显,却并不像是自然开裂,倒很像是人为所致。

抽出斩铁,张国忠慢慢的撬出这块砖,石砖下面是整根的青石条地基,仿佛没有什么特别。“这块砖……”张国忠用手擦了擦砖上的泥,用手电仔细照了照,“这是

……”只见在石砖的沿上(石砖并非见棱见角,其边沿很圆滑),仿佛刻了一行字。

往石砖上吐了口唾沫,用手指用力抹干净了石砖边沿上的泥土,张国忠仔细看了看,这是一行殄文,每个文字大小至多像黄豆粒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找,还真不好发现。

“青山难阻洪流涌,惟有血肉铸长提。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溧阳马凡初思甲绝书”

“这……”看完这句话,张国忠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莫非……这是马思甲真人羽化之所?身为茅山掌教,不置百尺崖羽化于世外清静之所,怎么羽化在国民党的工事里了?再有一点让张国忠脑袋爆炸的事就是,马思甲真人在留绝书的时候竟然道出了自己的本名(马思甲本名马凡初,道号思甲子,故唤马思甲)!道士和僧侣一样,出家后只用道号,就不用本名了,就算别人呼其本名,都是一种不尊重,如果自己唤出本名,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还俗,二便是被逐出师门!可马思甲本人是茅山掌教,掌教怎么可能还俗呢?他自己是掌教,只有逐别人的份,谁有可能逐他呢?他在这个精忠阵里干吗?莫非是来破这个精忠阵的?

“也不知道考古队是否也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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