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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念旧,这是自己为人之处所不如的。
“复清老弟还是喝那竹叶清?”早已侯在那里的伍铭礼依旧坐在二十多年前所坐的临窗位置上,看那桌子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与满室新具全然不同,想来恐怕是这伍铭礼特意要求掌柜的摆着不动的。
“哟,这位不是侍相大人吗?两位丞相今晚又聚望客来,如何还能喝那竹叶青?我窖中还珍藏着伍相二十多前来带来的上好女儿红,要不提上来?”望客来的老板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只是昔日精明能干的壮年变成了今日的老朽,但眼睛依旧如多年前那般精光闪亮。
“我说那时喝的竹叶清竟是清咧顺口,原来是铭礼兄换过的!”阳复清点头一笑,坐到了伍铭礼的对面。
“那时你常寒夜苦读,身体很是不好,再喝烧酒极为不利,所以就从自家酒窖中提了些贡酒出来,却没有想到这店老板竟会如此算计,数十年的酒了还放着。如今拿出来,恐怕都价值百金了!”伍铭礼笑道。
“就算千金也不止了!”掌柜的一边亲自提着珍放了多年的贡酒出来,一边笑道:“若是我对客人说这酒是当年两位丞相大人喝剩下的,恐怕就是一千两银子一碗,想要喝的人都能从京城西门排到东门去!”
“如此说来,我们真的一口千金了?”阳复清一边笑着,一边拍去泥封,分别为伍铭礼和自己满了一杯,举起酒碗道:“来,为我们的一口千金!”
“老酒喝着果然有味!”伍铭礼笑着喝完,抹了把嘴,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府中每日都能喝到极品好酒,但数十年来却从未能如当年在这里一般,喝得畅快。复清老弟,你呢?”
“人嘛,在不同的时侯总有不同的追求!”阳复清假装不适,悄悄抹去眼角涩意,强颜笑道:“若是让你我再回到二十多年前,你还做你整日无所事实的富家子弟,我还做我穿着破衣烂衫,每日为温饱挣扎的一介白,试问你我是否愿意?”
“是啊!”伍铭礼忽然一拍桌子,指着两人身侧的侍卫说道:“你看看,现在我等每日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人前都是威风八面,但在人后,哼,不过是披着官袍,有些成就,却顾虑重重,全无自己的傀儡罢了!”
第三章 伍阳联合
“铭礼兄却是醉了!”阳复清神情一肃,连忙把一碟青菜推到伍铭礼面前,笑道:“吃口菜,压压酒意。”
“胡扯!”伍铭礼笑骂一声,敲着桌子道:“往日我在文才武略上常输于你,但这酒量你却万万不是我的对手,每次你都喝得趴到桌子底下,现在竟来嘲笑于我?来,满饮三碗,试试你为官这么多年,酒量可有长进。”
阳复清本来伤势初愈,不愿过多饮酒,但难得伍铭礼如此心情,抛下国仇权争,两人又如二十多年前的无知青年一般,也没了顾虑,心情大畅之下,也破了酒禁,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大喝起来。
虽然二人都长得斯斯文文,又权势滔天,但拼起酒来竟如行走挑夫一般,全无风度,碗碗尽干。所幸两人为官多年,都在官场上练就了一身酒量,满满一坛五斤贡酒饮尽,却才有半成醉意。
“复清老弟,说这次剌杀太子之人是何人所使?”夜已将尽,东天微亮,红脸如血的伍铭礼忽然眯眼问道。
“铭礼兄此问却是有意而然。”阳复清的红脸却愈喝愈白,现在竟如白面书生,看着伍铭礼眨眼笑道:“大王召你我进宫之时不是已说得明白了吗?这剌客与年初行剌我的人怕是一伙,铭礼兄却偏问太子,莫非是知道剌伤我的人是谁指使?”
“怪不得老师说论智谋我非你对手,这么点话都被你听了出来!”伍铭礼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正容说道:“复清老弟被大王召入京城意图何为路人皆知,我也不怪老弟,必竟食君之碌,忠君之事。然则老弟行事却有差错,你却知否?”
“愿听指教。”阳复清原本听到伍铭礼说他被招入京城的时候,心立即提了起来,深怕今夜会不欢而散,但听到后面,心却渐渐放下,为伍铭礼满了碗酒问道。
伍铭礼见室内诸位手下早已退出酒家,室内只剩自己两人,方才沉声说道:“你明知贤侄女与那楚镇太子情丝暗缠,却强将贤侄女嫁于楚王,这般所为,非单会伤侄女孝心,又会得罪那楚镇太子,何苦呢?”
“连你也看出来了?”阳复清苦笑道:“恐怕当时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待得明白过来后悔时,却悔之晚矣!”
“哼,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伍铭礼冷笑道:“莫要说你不知那楚镇太子性情,不是故意拆散两人!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真的就愿放过剌杀于你的人?”
“不放过又能如何?他必竟是堂堂太子殿下!”阳复清摇头叹道。
“狗屁太子!”伍铭礼语出惊人,谁能料想这般斯文儒雅的人竟骂出这般脏话来?只见他不屑地说道:“若是别人或还畏惧那楚镇身份,但在你我面前,他就是龙子凤孙也要盘起尾巴来!你当我真的什事不知?你那三公子在城外的事情,在禁军中的行为我都一清二楚,你莫要告知老哥我说这都是他一人所为,你没有默许放纵,竟是全然不知!”
“铭礼兄此话何意?”阳复清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端起酒碗示意下,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问道。
“以那楚镇之性情,若是真让他登基为王,恐怕非止你我,就是整个楚国都将鸡犬不宁,依我之见,乘早……”说到这里,伍铭礼没有说下去,却是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架势。
“此举未免甚过了点,让他没了太子之位,绝了登基之望就是,我总觉得杀人流血并非吉事,或许是早年杀人太多的原因吧。”阳复清摇头说道。
“就依复清老弟所言,但这新太子的人选,复清老弟可有考虑?”谈话间,两个当朝最有权势之人就已决定了楚镇的下半生。伍铭礼见今夜目的已经达到,又才问起善后之事,这新的太子人选是姓伍还是姓阳,其中关节还要两人当面谈清才好,难得有了紧靠一起的机会,先把两家绑到一起再说!
“那楚守王子如何?”阳复清也是早有打算,立即提出了自己的人选,又荐言道:“楚守王子性情温和,由他继位,绝然不会大动干戈。”
“复清老弟说荐之人正是我所欲也!”伍铭礼拍案笑道,这楚守并非他所想之人,但这人的性格正如阳复清所说,温和得很,可以说是懦弱了!有他继位,自然无法于伍、阳两家,朝中大权还是由两家控制,甚至更胜现在!
虽然说是走了楚氏这一家老虎迎来了阳氏这家狼,但伍铭礼却也知道是势所必然,要么是楚阳联合诛除伍氏,要么伍阳联合架空楚氏,大势所趋,能得阳氏联合,却也可免伍氏被诛之祸,值了!
“听闻复清老弟的长子楚轩就要与曹府二女情意相投?待得大婚之日,切莫忘了请老哥前去主持婚礼啊!”大事已定,伍铭礼心情放轻,酒意未散,朗声笑道。
“哪有的事!”阳复清脸忽自一青,皱眉道:“那女子整日风来风去的,何能操执家业?要她入府,却是万万不得的。”
“这么说来轩贤侄还未确定婚娶?”伍铭礼一听上了心,立即俯身问道。
“最迟今夏之前,我要给他寻着良家女子娶了,只盼婚娶以后,能收收他的心,莫在外面给我丢脸!”阳复清气哼哼地说道,想想就觉恼怒,先前自己病着还未来得及管他,后来等自己伤势一愈,立即就跑得没影,整日不着家,偶尔回来一趟,也是给他母亲请请安,就立即又逃了出去,下次回来,一定先关起来再说!
“既然如此,老哥我就厚颜提亲了!”伍铭礼忽然起身笑道:“我那三女虽然不才,却不知能否配得上轩贤侄呢?”
“这,这如何使得?”事情太过突然,阳复清一时间全无准备,被闹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起身吞声说道。
“怎么?我那三女伍敏竟是不守家礼,名声家势竟是有辱轩贤侄不成?”伍铭礼忽然板脸问道。
“铭礼兄错怪小弟了!”阳复清连忙抱拳说道:“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我还要与夫人商议过后才行。再说那逆子整日不着家门,却还知道何时能回家来呢。”
“无防!”伍铭礼摆手笑道:“儿女婚姻大事,身为父母的自当谨慎从事,这事你与弟妹商议一下,三天后我听你答复如何?”
“也行!”阳复清想想此事的确需要计较清楚,所以点了点头,道:“三天后我给你确信就是。”
“伍相却在这里?可让下官找了一宿啊!”这边才一说完,正要话别间,却听外面一人喘声说道,扭头一看,却是刑部尚书唐潜匆匆而来。
那唐潜待一看到门口站着的阳复清脸上一愣,随即脸现谄笑,拱手说道:“原来侍相大人也在,却是省了下官再登门求见之累。”
“不是让你统率尉卒、卫卒京城大搜吗?为何却又这般急着找寻我们?”伍铭礼寒脸问道。
“禀告两位大人,剌客现已找到!”唐潜见伍铭礼脸露不愉,也不敢再笑,连忙躬身说道。
“剌客已经找到了?现在哪里?”阳复清讶然问道。
“这个,这个嘛,其中恐怕有诸多误会。”唐潜脸色一白,额头上竟冒出汗来,看着阳复清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个哪个的?快说有什么事,莫非是让那些剌客跑了?”阳复清沉颜喝问。
“剌客是跑不了的,因为他们都在被捕之时自尽身亡,只是这些人却是在侍相大人的南城分院里找到的。”唐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心一横,说了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先找到伍铭礼,然后由伍铭礼决断如何处置的,却没有想到两个平日不相往来之人现在竟在一起喝酒,却使得唐潜有了故意给阳复清惹祸的样子!
“岂有此理,那些剌客竟是跑到阳府别院当中,莫不是想要行剌侍相不成?”伍铭礼见事有大变,连忙出声喝道。
正所谓,一言意东,一言意西,伍铭礼这一句话,把阳复清明显的有同谋之疑的身份给剥离出来,摆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第四章 开刀化氏
经过实地查实后,阳复清原本提着的心也愈渐放下,这些已死的剌客他却是见过的,正是南唐奸细,只是这些人被阳复清责令释放后为何会又逗留这里,心中却不了然,只是这别院早无人来,丛草及膝,这些人寻着这里藏身,怕也是凑巧罢了。
“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刑部去,立令见过剌客的王宫侍卫前去认尸,择日结案!”伍铭礼却是眼睛扫都不扫尸体一眼,指使着一干尉卒把尸体抬走后,忽然又喝住才要偷偷溜走的唐潜道:“你看看这别院中被你们践踏成什么模样了?限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别院给修补好!连堂堂侍相别院都被你们搜得乱七八糟,普通百姓还不被你们搜得倾家荡产?”
唐潜垂头一扫四周,这处宅院本来就甚是荒芜,他们来时也不过是撞碎了一扇门板罢了,如何就是乱七八糟了?但看两位权相那阴沉的脸,唐潜如何胆敢辩驳,大不了再翻新一番就是,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国库之银,自有官家了算。
京城内太子被剌的事情早在昨夜就传入禁军,但因为太子事关国之根本,禁军身负守卫宫城之责,除却一部份被调军队参予搜捕以外,其余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