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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做甚?”阳天一指吊在环上的包青问道。
“阳公子,这人死都不肯招认同党,末将正想再施刑法,把口供给逼问出来。”杨青山忙回道。
“岂有此理!”阳天冷哼一声,立即命令阳武端来温水,朝着昏迷中的包青泼去。见他缓缓醒来,急忙上前,与阳武和几名家将齐动手,把他从架上抬了下来,安放在地上,方才又转过头来对杨青山道:“你可曾见过同党救人,竟还捆着绳子的吗?”
“阳公子,你这是何意?”杨青山全然没有想到阳天竟会忽然翻脸,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别无他意,这包青以下犯上是属实情,我求情不得。但要说这包青同伙南唐,我却认为绝无可能!以杨将军之聪明,不难看出此事的疑点来,却为何还要急欲要这包青性命?”阳天说得大义凛然,听得张信昌心中悔然:若是早知道阳三公子的想法,早点阻止杨青山用刑,岂不是又有一件功劳?
“但这包青是为黑衣人所救,却是人证物证俱在的!”杨青山愣了下神,立即反驳道。
“将军也知道是黑衣人所救,但这黑衣人究竟是不是南唐余孽却是谁也不知。再说这些人救了包青后不解他的绳索,反把他堵了嘴丢在马肆中,恐怕也是居心不良,想要加刑于他。”阳天冷笑道。
那包青早已从昏迷中醒来,听到阳天的话如遇知已一般,虽然他早有这种想法,但苦于嘴拙,一直无法言明。现在听到阳天替他说了出来,先前对阳天的诸多不服也立即消散,直恨不得跳起身来,抱着他大笑三声。
就算是白痴,见这阳天特意赶来所有的一番举动,所说的一番话,也知道阳天是站到了包青一边了。杨青山的脸立即拉了下来,沉声问道:“阳公子是要插手此事喽?”
“本公子并非偏听偏信之人,若是不然,我又如何会派人抓他回来?只是将军处理此事却有失公允。我已派人通知雷元帅,想来此时已快要赶来。将军何不等上一时半刻,待雷元帅赶来再行决断?”阳天笑道。
“哼!”杨青山一听雷雨风要来,他向来不为雷雨风所喜,若非是因为叔父关系,恐怕还坐不到现在的副将位置。生怕这雷雨风来了又是一番怒骂,立即冷哼一声,道:“公子有闲心等雷元帅,本将却没这个时间,不陪了!”
说完,乘着房内诸人不备,忽然抽出腰中佩剑,就要朝那全无反抗之力的包青剌去。
“你敢!”一声怒喝声音未竭,就见一只粗大的铜锤直向杨青山的手臂撞去,杨青山只觉得手臂一麻,立即就立手丢了佩剑,满脸发白,不知是痛是惊地看着房外。
走进来的,却是前军统领段胡光,一脑恼怒地瞪了一眼杨青山,这才转向阳天道:“公子,老夫制军不严,竟差点让他伤了人命,还望公子能看在老夫的面上,不要见怪。”
“段将军说哪里话,武将常经沙场,性格自然直来直去,我又怎么会怪见呢?只是将军如何会在这般深夜赶到城里来?”阳天拱手道。
“还不是这混帐东西?”段胡光怒瞪杨青山一眼,道:“所幸公子报信,元帅知道此事后,就命老夫前来处理。元帅的意思是这包青在城内犯的错,无论生死,自然当由阳公子处置!”
“难得元帅与段将军如此信任在下,在下自当不辱使命!”阳天正想着把这包青救下后如何留下,现在得了命令,那理由更是光明正大,立即喜道。他倒是并不认为自己如何阴险,反正这包青若是被带回军营,恐怕也难逃被杨青山害死的命!而自己这一纵一擒,虽然让他吃了许多苦头,但最终还是为自己所救,比被带回军营所要面对的命运强上许多!自然还有一个私心:自己救了这包青,还怕他以后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吗?
“公子客气了。”段胡光心中也在暗笑,无论如何他还是偏向杨青山的,若是让这包青回营,指不定要说出杨青山的什么罪过来。还是留在城内,交给阳天处置,把这惹祸的东西隔出军营为妙!
当下一老一少,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相视而笑,直把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包青笑得傻傻愣愣,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被这两人给改变了!
第二十八章 楚王之封
一夜春楼听小雨,直把南京作上海!
念叨着这句胡编乱造的歪诗,阳天挥退了前来侍侯他更衣的小环等侍女,乖乖地,来这个时代已将近有一个月了,但昨晚还是梦到了上海,竟还和身穿古装的秋嫣在东方明珠塔顶干那成年人的事儿!一夜缠绵得阳天那是爽之无比,但偏偏早上才一醒来,就摸到胯下湿乎乎的,遗精?这可是自从他有了女朋友后,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
洗了个热水浴,换了身干爽温暖的白色长袍,看着小环替他收拾衣服时那羞红的小脸,阳天竟有些佩服自己:这屋内的女子虽然年纪在前世尚小,但在这个时代却有许多已成亲了,而自己能把持住,实在是难得!
独立腹中意淫一番,吃了顿饱饱的清饺早点,正准备到城外去闲逛一番,忽然想到要成立密卫的事情。昨日没有来得及问那张信昌,今日要逮到他问问,看他有没有把自己交待的人数凑齐!思虑一定,阳天抬脚就想出院,却被健步走来的父亲给堵了个正着!
“又想到哪里去?”阳复清把脸一扳,说道:“今日圣旨将至,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哪里都不准去!”
“圣旨,什么圣旨?”阳天讶然,他在这南京城内逍遥惯了,差点就忘了父亲还有一个顶头上司。现在一听说要接传说中的圣旨,阳天连忙问道:“这圣旨是给我的吗?”
“哼,你以为呢?”阳复清气得胡子直抖,往日这儿子见了自己,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这段日子看他表现不错,就没有如何骂他,竟登鼻子上脸,在自己面前都不规矩起来了,这如何使得?当下就想借口教训一番,收收阳天的性子。
阳天一看自己说错了话,父亲要训诫了,正苦恼无计可施之时,忽听到外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就见门房小三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老远就唤道:“侯爷,夫人,快来接旨啊,大王降旨了!”
阳复清虽然知道这圣旨昨晚就已到了南京,只是要等天亮才传。但现在忽然听了,还是止不住的激动,立即顾不得教训阳天,正想赶去接旨,忽然想到儿子就在身边,自己若是心急,实在有失父态。于是急忙住足,把衣服略是一整,说道:“还不快去换件衣服,随我前去接旨?”
“我这衣服刚换的!”一想到要接传说中的圣旨,阳天比父亲都急,拔腿就想往外跑。
“混帐,圣旨当前,岂可以丧服对之?”阳复清怒骂一声。
阳天却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立即回到屋中由那小环伺侯着换了件红色大氅,临出门时,忽然扭头向小环问道:“若是家里死了人,忽然来了圣旨,又当穿什么衣服呢?”
前院正堂的台阶上,一个穿着明黄色暖袍,手执黄卷,脸带喜色的清瘦中年一看到阳复清夫妇出来,立即满脸堆笑,恭手道:“侯爷大喜!贵府出了个王妃娘娘啊!”
虽然早已知道这个消息,阳复清还是愣了一下神,但随即也恭手道:“还要多谢王公公在宫中帮助。”说完,阳复清带着一家众人,焚起香炉,迎着正堂台阶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大楚王宣:特旨嘉奖护国侯阳复清送女阳澜入宫侍官,并赐封淑德王妃。护国侯进封护国公,任命为右侍相,统领军、吏、户三部,着卿即日进京,以正其职,钦此!”那王公公扯着公鸭嗓子念完,笑眯眯地低头看着阳复清道:“阳公爷,接旨吧?”
阳复清着实愣了许久,直到夫人在后面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恭声接过圣旨,大略地看了一遍,方才起身,拉着王公公的身袖问道:“王公公,你知我久未进京,竟不知现在朝中有了这侍相的职位,还望公公指点。”
“公爷说的哪里话?”王公公嘿嘿一笑,悄声说道:“大王设这侍相之职,也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情罢了,咱家想来,这侍相之职,还不是为公爷您而特意设的?”
“但外戚不能在朝中落得实缺,大王虽然天恩于我,但阳某实在是有些惶恐,不知朝中大臣们对这道旨意如何看待?”阳复清知道这位大内副总管很得楚王宠信,对楚王也忠心耿耿,所以立即就向他打听起伍氏一党对这道旨意的看法来。
“大王令行禁止,谁人敢于违抗圣意?”王公公把脸一板,肃容道:“就算有些鸹噪,大王金口一开,又岂有收回去的理由?”
虽然王副总管说得很是硬气,但阳复清还是听出来了,这为伍氏把执的朝堂上,恐怕反对此旨的声音还不少!只是楚王铁了心要召自己入京,所以造成一种既定的事实,不顾朝臣反对,由内廷下了此旨罢了!而自己还没有进京楚王就把自己摆到了伍氏一党的对立面,阳复清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前途堪忧啊!
“怎么?公爷可是为那些反对的朝臣烦恼?”王副总管看着阳复清的脸色不好,自然知道所为何事,于是问道。
“非也,我只是对大王的圣恩,有些受宠若惊罢了。”阳复清不想在这阉官面前露怯,一抚长须,皱眉立展,朗声说道。
“嘿嘿,也是,公爷当年叱咤西疆的时候,咱家还在宫中扫地呢!”王副总管阴阴一笑,也不打算再与阳复清攀谈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阳公爷,大王可是命咱家随公爷一起回京的哦,不知公爷意欲何时入京?”
“还有一些杂务需要处理,但圣命不敢违,三日内必将起程!”阳复清可不打算就此一走了之,这江宁南京是为楚国在长江之南唯一的疆域,历来都是楚国南征南唐的基地所在,更驻兵十余万,实际掌控这里的历来都是南京太守,江宁总督不过是一虚职罢了。自己进京赴任,这太守之职,也要留个铁心的人才行!
所幸阳复清早有进京准备,所以早在他任这南京太守时,就已扶持了两个手下,一个是自己的副手乐远,另一个就是掌握江南驻军的大将雷雨风,这两人一文一武,都是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相信他们的忠诚度,不比府内总管阳文差,而论智谋武功,更是阳文所不能比拟。
才安排了王副总管住下,阳复清刚要到府衙去召集一干留守的属下话别,并交待他们一些事项,才在临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头戴笠帽,身披大氅的中年人。
阳复清听闻门房说这二人已等了大半个时辰,却一直不准门房进去通报,有些着恼地瞪了门房一眼,转向二人问道:“你们二位是?”
“阳公爷恐怕不认得在下,但我家主人说公爷只要看到这封信,就一定会知道是谁来访的。”其中一名中年微笑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表皮泛黄的书信来。
阳复清很是诧异,自己才刚接到圣旨,这人就知道自己被封为护国公了?一脸疑惑地接过书信一看,没有拆开,他的脸色就变了,沉声问道:“你家主人现在哪里?”
“离此不远,苍月楼内。”那人似乎早知阳复清看到这信会惊讶,笑了笑,躬身站在一旁,等着引阳复清去见他家主人。
“稍待!”阳复清告罪一声,转向身旁的阳文道:“去叫天儿过来,让他随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