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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喝,你竟然胆敢反抗?莫不是活腻了!”张信昌冷笑一声,把手一指光头泼皮道:“快把刀放下,不然休怪我治你死罪!”
“老子不放!我又没有犯罪,凭什么抓我?”那光头把头一硬,怒道。
“如此之人留他做甚?杀了就是!”阳天想着乘此机会,正好替燕三在南京城立下威风,于是在旁冷笑道。
“放箭!这人是前日在刘家村犯了命案的张屠户,切莫给他逃了去!”张信昌一听阳天的话,立即令道。
数十名早已搭弓引箭的卫卒一听,立即松开箭弦,那光头泼皮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剌猬。这一幕刚好被才敢出门的燕三看到,立即吓了他一跳,心中对阳天的威毅,又有了别样的一番认识。
随着燕三进入赌场内,阳天的脸立即铁青,忽然转身盯着燕三道:“你是如何做事的?竟让人家欺到头上来了,还不敢还手?”
“不是属下不敢,实在是不能啊!那刘老大在南京横行多年,属下只是在城内有点小名气罢了。但那刘老大却有两三百手下,属下虽然不服,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啊!”燕三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哼,好一个敢怒不敢言!”阳天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如此软弱,留你何用?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这赌场就送给你了,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干了。”
“公子息怒!”燕三闻言吓得混身发抖,膝行几步道:“公子再给燕三一次机会,燕三一定替公子办好此事!”
“你真的能办好?”阳天低头问道。
“能!”燕三知道,现在自己能如此风光,那是因为有阳天在后面支持,若是没了阳天,他立即就被打回原形!再加上现在得罪了刘老大,恐怕连以前都会不如!
“那好,你今晚招集一些人手,把那刘老大给我杀了!以后这南京城内,泼皮头目就是你了!”阳天寒声说道。
“……”燕三脸色发白,缓缓低下头去。
“怎么,你不敢吗?”阳天问道。
“不是属下不敢,而是那刘老大手下众多,属下怕自己难以力敌。”燕三犹豫许久,涩颜说道。
“哼,我只是让你剌杀刘老大,又几时说要让你灭他的手下了?想那刘老大也绝非三头六臂,难道你连一个人都杀不了吗?”阳天怒道。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做!”刘老大一听只是让他剌杀一人,立即来了精神。
想那刘老大虽然先被城卫封了赌场,又被抓了百余手下,更连最为得力的助手也给射死。但他能在南京城横行多年,也绝不是就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的!得知此次城卫出动,是由张信昌亲自率领,刘老大就知城卫这一条路是绝难走通,于是就又另擗巧径,巴结上了江宁总督的大公子程起!
时夜,刘老大在他现在仅存的酒楼临江楼内设宴款待程起,正想求他代为周旋,把被抓的手下救出来。却忽然听到下人回报说燕三来访,立即大怒,猛的一拍桌子骂道:“岂有此理,这肆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到我面前来?来人哪,立即把他给我捆了,待我明日救现牢中兄弟,再在光头宋的灵前刮了祭奠!”
可怜那燕三有心靠近刘老大后突起行剌,却没有想到连刘老大的面都还未见着,就先被抓了起来。
阳天才一回府,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边气那燕三没有脑子,一边寻思着如何解救燕三。正好阳文来见,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当下有了决断。
待阳文把有着调集黑卫的印章交到他的手中,阳天却又推了出去,道:“阳总管,在你谢任之前,我还有一事要麻烦于你。”
“公子尽管吩咐。”阳文躬身道。
“我想让你调集黑卫,去帮我杀两个人,救一个人!”阳天慢慢地说道。
“公子可是让我杀那刘老大?”阳文略一寻思,消息灵通的他立即知道了阳天的意思。
“不错,但不止他一个!”阳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另一个可是江宁总督之子程起?”阳文的眉头皱了起来,待见阳天果然点头,立即说道:“公子万万不可,那程起虽然无能,但是总督爱子,公子若是杀了他,给总督知晓,恐怕又是天大的麻烦!”
“所以我才想让黑卫执行此任务。”阳天叹了口气道:“父亲马上就要入京,这南京城内需要留些人下来,明的自然有父亲属下,但暗的嘛,我也想留些势力!而这程起虽然是总督之子,却偏偏在这南京城内生活,时常结交朋党,拉拢南京官吏。父亲在职时还不足为虑,但要走了,却难免会被他乘虚而入,还是早些除了为妙!”
第三十章 遗祸南京
寂夜如丝,包裹着人的身体,掩去了所有的踪迹。
临江楼内,依旧灯火辉煌,无数高挂的灯笼将这里照得亮若白昼,与外面的漆黑夜深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忘却了黑夜。
站在光亮如此的地方,是看不清外面情形的,所以在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悄悄掩靠到酒楼外面不足三丈的时候,虽然这酒楼里有百余名刘老大的打手在来回巡防,却全然无觉!
“嗖!”一支利箭直没入二楼一名打手的喉咙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立即往楼下坠去。
这是号令,未等那尸体落地,这群蒙面人立即冲了进来,一时间刀剑飞舞,残肢断臂四溅而起。
与临江楼隔壁的,是一处茶水铺,借着酒楼的灯光,一向吝啬的茶铺老板刘杨头正在指挥着几个伙计收拾桌椅,准备收档。那凄惨无比的痛呼声让向来耳背的他听了个清楚,脸色略是一变,正要吩咐一名伙计出去看看,声音却突然止住,四周依旧寂夜沉沉,竟如刚才没有过任何异样一般。
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刘杨头也就没有在意,立即催促着伙计收档,就连柜台上那盏仅留的油灯也被他吹灭了,反正临江楼的灯光大亮,自己亮着也是浪费。谁知油灯灭后那预料中的油烟味并未传出,反而闻到一股浓烈得让人欲呕的血腥味!眨了眨除了银子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抬起头望向临江楼的方向,总是觉得今晚的灯光,亮得剌眼!
刘老大没有来得及从后窗逃就,就被数名黑衣蒙面人给剌了几剑,混身上下如同到处决堤的洪水一般,还没等他倒地,就已流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发白的干尸,卟嗵一声,正扑在一旁吓得混身发抖的程起身上。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我父亲是江宁总督,你们伤了我,那是要杀头的!”程起怀里还依偎着一个早已吓昏过去的绝色女子,若是阳天在这里,自然能认出这名女子,就是那翠玉阁中的柳青儿!
“既然是总督之子,那更留你不得!”一名瘦如竹竿的黑衣人说着,忽然挺出一剑,穿过柳青儿的身子,插入程起的左肋!
“此人已除,快回去禀告三公子!”那名黑衣人一剑两命,立即把手一招,率着另外数十人同伴,越过死尸,推开窗户,直向早已停在窗下江水中的小船跳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这伙人才走没有多久,另有一伙黑衣人赶了过来,却见酒楼内尸横处处,流血漂杵,搜遍酒楼,哪见一个活口?待又在院内聚集,领头一名黑衣人见只救出了关在地牢中的燕三,他的眼睛早立即变了神色,先前时的冷漠变成了现在的惊异,把头一摇,立即率着部下四散消失。
许是刚才动作太大,一只挂在阁楼门口的灯笼竟自掉了下来,很快,灯笼被油火燃着,渐渐漫延到楼梯、房门、窗户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临江楼都给燃了起来。
浓烟滚滚的房间内,一个人从昏迷中被熏醒来,连连咳了几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低着头握着尚未致命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走到后窗,上身微一用力,卟嗵一声,翻落到外面的江面上……
才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南京城都给惊醒了,临江楼的大火亮透了半个南京城,虽然水龙局的人很快将火势给控制住了,但随后传来的消息,却让听闻到的人再无睡意:临江楼被杀了一百二十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江宁总督之子程起!
“什么?你说有人先于你们杀尽临江楼的人?”府外是鸡犬不宁,但太守府中,却早已沉睡。只有阳天的房中依旧亮着盏烛灯。望着面前的阳文和两名依旧蒙面的黑卫头领,阳天的脸沉如死水。
“公子,恐怕这是有人意图嫁祸于我们,所幸属下去时把临江楼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未见活口。”一名黑卫头领说道。
阳天所想的并非这个,而是自己要除刘老大和程起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先他们动手的又会是谁?这个问题若是得不到答案,阳天直觉如梗在喉,食不下咽!
“公子,大人来了!”一直替阳天守着院门的阳武忽然匆匆赶来说到。
才一说完,阳天正准备起身去迎,就见父亲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纪雍暗自向他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恼模样。
“孩儿见过父亲。”阳天说着,就躬身下拜。
“哼!”阳复清冷哼一声,理也不理跪下的阳天,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方才沉声说道:“都清理干净了?”
“孩儿不知父亲所指是何事?”阳天愣了一下问道。
“还给我装傻充愣?你只当我不知道那临江楼的人是你杀的,火是你放的?好大的胆子,才把黑卫交给你,你就惹出这般大的事来,让我如何放心于你?”阳复清怒声道。
“父亲实在是怨枉了孩儿,孩儿虽然有心于此,但在黑卫去前,已有人先于黑卫下手了!”阳天知道无法瞒过父亲,再说那先下手之人自己毫无踪迹可寻,只有寄求于父亲手中的白卫,望能查知一二。当下把自己的诸般打算说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他能给点主意。
“早知你如此无能,我又怎会把黑卫交付于你?”阳复清听完脸上全无异色,依旧是满脸怒意,对阳天的话竟如未闻一般,直把阳天看得心中发毛,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现在不是讨论孩儿是对是错的时候,还是快查出先下手之人为是!”阳天急道。
“你也不必查了,我知道这人是谁!”阳复清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若是为父所料不错,这人正是那南唐公主。”
“云萝公主?”阳天讶然道:“若是她,为何要帮助孩儿?”
“哼,怕只怕她并非要帮助于你,而是故意留下活口,日后要借这活口之手,加害于我阳府!”阳复清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看着阳天缓缓道:“你可知那临江楼内,并无程公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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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卷《风起》由此结束,这一卷说句实话,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只因初期构思被打断多次,写得错露百出!但第二卷《初露》将是一个新的局面,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将会有许多小高潮等着各位!而且我也指望着第二卷能吸引到更多的读者支持,绝对能让大家喷再喷!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初露
第一章 入京遇袭
临近岁未,一场大雪覆住了路面,通往楚都洛阳的驿道上,积雪及膝,触目满是银白,路无行迹,四周寂静无声。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踏破寂静,奔驰的骏马踢飞积雪,带着一股热气,扑到了城南十里外的高岗上。
“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