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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但令人失望的是。老板憨笑了一下,用沾满面粉的手擦一下额头,道:
“我可不关心这个。本来刚开始的时候还特关注,但后来,我老婆得病去世了。我以前是个掌厨的,我老婆负责照顾前面的生意,她这么一走。我还得照料店里生意,事儿那么多。哪顾得上别人家的事情?至于那个凶手,丧尽天良,让人家家断子绝孙,兴许是一块儿被炸死了吧,死了也得下地狱。”
老板说得也有道理,谁没事对别人家的事情盯得那么紧?能顾得好自己的事儿就不错了。
安接过木梨子的话,继续向老板打听:
“老板,那在案子发生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老板打量了安一眼,笑问道:
“姑娘,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木梨子马上替安打圆场:
“这个家伙新闻专业的,对这类东西总是敏感过头,她的习惯啦。”
老板一看就是淳朴厚道类型的,对木梨子的说法一点都没质疑,只是艳羡地感叹了一句:
“大学生啊,有前途。”
眼看老板要把话题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安马上试图把话题拉入正轨:
“麻烦您说一下当年的情况好吗?我还挺感兴趣的,感觉是个很容易反映现实的报告文学题材啊。”
安努力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文学类的名词堆砌成一句话,至于到底这种东西能不能写成正统的“报告文学”,安自己也不知道。
老爸不疑有他,停下手里的活儿,兴致勃勃地竖起了三根指头:
“要说起来啊,在第九公寓爆炸案发生之后,我确实从来店里吃饭的客人那里听到了一些传闻,不过只是传闻啊,我没在报纸上看过相关的报道。而且听这些东西容易伤着胃口,你们正在吃饭呢,不介意吧?”
安和木梨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只有修一个人默默地吃着早饭,似乎对老板所将要提到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老板先把竖起的三根指头收起来,只留下一根指头,轻轻晃了晃:
“第一件事,据说,当年第九公寓爆炸的时候,那幢楼里的人都死掉了,警方费了好大的力气去收拾那些被炸坏了的尸体,但因为数量太过庞大,炸碎了的残肢又多,这个工作进行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但据有些人讲,那堆尸体里,好像缺了人,两个还是三个,这个数字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尸体的数目和楼里实际入住的人数好像不相符。”
“第二件事,也是听来吃饭的客人讲的。那位客人讲,他住在第八公寓,半夜里睡不着,起来到阳台上去打太极拳,好像看见那天来放炸弹的犯人了,看身形是个年轻人。大概就是在案发的时候,他从第九公寓进去又出来,在楼里呆了20分钟吧。他也只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什么都不敢确定。据说警察还专门叫他去问话,可是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个线索也算是断了。”
“第三件事,就是当年,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小男孩被人莫名其妙地下毒了。”
安托着腮,提出了疑问:
“小男孩被人下毒,跟这起爆炸案有什么关系吗?”
老板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声音压低了,说:
“当然有关系啊,那个小男孩,当初没被毒死,被毒伤了。据他讲,当时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概9岁左右的男孩,问了他第九公寓怎么走,作为报答,才给了他那颗毒糖果。结果在他中毒的当天晚上,第九公寓就被炸掉了。”
老板没注意到木梨子和安惊诧的眼神,自言自语道:
“哦,对了,说起那个小男孩,昨天还来我旁边的面包店里买面包呢。”
第七节 奇怪的少年
“修,刚才在店里你怎么光低着头不说话?”
走出早餐铺后,安如是问修。
修刚才的确是挺古怪的,只顾着低头吃饭,连头都没多抬一下,即使在听老板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时,他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修瞄了一眼安,解释说:
“我饿了。”
修这句话把安逗乐了,她朝早餐铺旁边的面包店里看了看,示意木梨子和修在这里稍微等她一下,自己则一个人进到了面包店里。
据早餐铺的老板说,当年那个中毒的小男孩是隔壁面包店的常客,除了这家的椰蓉面包,他别的什么都不买,在面包店的店员来吃早餐时,还向早餐铺老板提起过这件事,说这孩子的口味真奇怪,连着吃了三四年了,也不嫌腻。
这样看来,那家店里的店员一定跟那个男孩很熟悉了,要是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知道那个男孩住在哪里。
那男孩既然在第九公寓爆炸的当天被人问到第九公寓的地址,后来又被人毒翻,很容易就会使人联想到,这个男孩的中毒与第九公寓的爆炸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也许,他曾经看到过那个爆炸案始作俑者的面目,也难说呢。
安进到面包店里去了,推门时,门上悬挂着的风铃丁当地响了一声,煞是好听。隔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出这家面包店很小,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店员在往货架上摆放刚刚烤好的面包。
木梨子和修受到安的指示,只需要在外面等着她就可以了。
木梨子斜了一眼修,修正盯着安询问店员的身影,她刚准备开口讲话,只见修连眼珠子都没多转一下,冷冷道:
“看什么?”
木梨子撩了一下头发。笑容美好:
“我在想,你不抬头的原因真的是因为你饿了吗?你刚才是不是对安撒谎了?”
修这才正眼看了一下木梨子,旋即便把目光转移开:
“没有。”
“没有?”
木梨子颇玩味地重复了一遍修的话。她不紧不慢地把鬓边垂下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笑道:
“我说着玩的,别往心里去。对了,修,你之前有什么故事?反正咱俩在这儿呆着没事儿干,你告诉我行吗?”
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冷言道:
“没什么好说的,普通人的生活。”
木梨子把披散到腰际的长发理一理。说:
“我跟你打赌吧?我赌100块钱,这次你肯定是撒谎了。”
“你什么意思?”
修的语气波澜不惊,木梨子也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淡定道:
“普通人的生活,那你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早就注意到,你练的是泰拳。你一个普通人,练什么泰拳?”
修继续闪烁其词:
“我自己想要学的。”
“哦?”
木梨子拖长了句调,语气里是满满的怀疑:
“是吗?那你的父母……”
在“你的父母”四个字出口之后。修的脸色一下子就和刚才不一样了。木梨子识趣地闭上了嘴,可她的眼神依旧好奇地在修的脸上刮过一圈又一圈,试图从他冷峻的脸上读出他表情的含义。
可让她失望的是,修立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继续盯着安的背影,就像个程序精密的机器人。连嘴唇开合的程度都是固定的:
“不关你的事。”
木梨子失望地伸了个懒腰,也开始关注起安的调查进度。
她在店里转圈,并不急于问那个男店员些什么。她先选了几份不同的面包,挨个问男店员价格,他很耐心地告诉安每份面包的价格,就这样,两个人就顺着面包的问题攀谈起来了。
交谈看起来很愉快。进行了十分钟左右。木梨子起初并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她偶尔一偏头。发现修的脸色不大好,她这才恍然意识到,修估计是看安跟别的男人说话,心里不爽了。
观察到这一点后,木梨子暗暗摇了摇头。
修这种行为,讲好听一点,叫做大男子主义,讲难听一点,就是控制欲过强,而安这个人本就不爱受束缚,如果他们两个人最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点磨合好。
两个人的谈话进行了20分钟了,安和那个男店员还是相谈甚欢的样子,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店外的修眼中满满的怨念。站在他身边的木梨子也不自觉地向外挪了挪,生怕他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又五分钟过去了,安像是被那个男店员逗笑了,她把视线转向窗外,木梨子示意她赶快出来,但是安似乎没有注意到修的黑脸,而是给木梨子抛了个眼神,示意她再等一会儿就出来。
安刚把脸转过去,木梨子就感觉身旁凭空升起一股煞气,她还没来得及去拉修,修就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朝面包店里走去。
木梨子在心里叫了一声糟,修的醋坛子又翻了。
她以前也见过这么一幕,那是他们刚认识满一年半的时候,有天他们出去聚餐,一个长得很帅的服务生看安顺眼,管安要了个电话号码。结果,那顿饭从头至尾,修的眼神都很阴森,看得大家提心吊胆,纷纷怀疑修是不是会随时操起桌上切点心的刀子一刀戳死那个不长眼的小帅哥。
有的时候,木梨子都觉得修很奇怪,他对万事都不怎么关心,甚至碰上死人的事情,他都不皱一下眉头,但一旦有人怀着图谋不轨的心靠近安,他隔着二里就能嗅出味道来。
话说回来,修为什么对安那么上心?难道是因为安的面相,和修那次喝醉之后脱口叫出的“舒子伽”很像?
但实际情况又好像并不是那样,木梨子看过舒子伽和左伊人的照片,这两个人除了身高体型类似,脸长得完全不一样,而气质性格。根据越千凌所描述的,都完全不相同,修要把她们认错,难度也太大了吧?
那修当初为什么会把安错认成“舒子伽”?单纯是因为酒精作祟的缘故?这有点解释不通吧?
木梨子压根没想过要去阻拦修,在她看来,如果自己现在上去,也决计拖不住修,还是让安去管他吧。
但在修把手伸向面包店门把手的时候,一只略显肥胖的手先于他放上了把手。
那只手很白,白得有些不健康。五指都胖胖的,连指节都看不太清楚,一看就是在家里呆久了。养尊处优又不接受阳光照射,养出来的非健康型肥胖。
修的手停在半空,他转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在接触到修冷淡如冰的眼神后,那只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木梨子看得眉头一皱。
这人的反应不大对劲啊。
那手的主人是个胖乎乎的少年,一副厚厚的如酒瓶底的眼镜片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小而无神。他比修要矮一个头还多,只能到修的胸口位置。他手上拿着一片刚买的还没来得及拆封的游戏碟,刚才他应该是在埋头看游戏碟背面的介绍,所以没注意到修也冲着面包店的方向走来,才会和修撞上。
不过他的反应确实太过激了。
在看到修的正脸后,他手里的游戏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塑料壳立即裂开了一条缝,他不仅没去捡,反而把碟扔在了地上。急速倒退了数步,警惕甚至于恐惧地盯着修的脸,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修显然也是没料到自己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他的反应就这么大,他正在踌躇着要不要去捡掉在脚边的游戏碟。那少年就尖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别说木梨子。连当事人修都被弄得一怔。
这什么情况?
安也被外面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她刚一扭头,就看到了门口正弯腰捡游戏碟的修,她朝不明所以的面包店小哥点点头,表示自己先出去一趟,改日再来。
和他道完别后,安拉门出去,发现修手里拿着一盘摔裂了的游戏碟,望着少年跑走的方向愣神,她拽拽修的衣服,问他:
“怎么了?那人是谁?”
后面的面包店小哥走了过来,指着男孩的背影